173 別有深意

173 別有深意

“jack上校!許久未見,別來無恙!”熟稔的打着招呼,秦守燁旁若無人的走在甲板上,彷彿那一杆一杆支着他的槍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舒殢殩獍

實話說,這些東西,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而且,這號稱是a國中情局精尖分子的特種兵們將他包圍了一個圈,也不怕自己人傷到自己人。

可笑。

他們都以爲那些只是大片裡纔有的東西,殊不知,若是計算精準,方向指向同一個圓心,每個人射擊的時候,即便不是命中要害,也會傷到對方,而他,需要的就是那麼一個機會。

指尖的冷色如同躍動的舞步,尖刀旋轉,危險,而迷人。男人本就好看的容顏在暈黃的燈塔燈光裡尤爲出色,也平添了幾分神秘和危險。

在這個已經忽略了冷兵器的時候,沒人把這一把小刀看在眼裡,他們一雙雙狼一樣的眼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後腰——只可惜,他的後腰空無一物,而他最最致命的是指間的刀鋒——死神鐮刀。

黑色風衣的袍角獵獵而動。

“z,別來無恙?!哼,如果不是你,我會連降四級,成爲一個小小的上校!你厲害啊!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是擎家的二公子,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爲了一個男人,你竟然連自己的家,自己的父親都背叛,嘖嘖,看來,刺血把你開除軍籍不是沒有道理!”被秦守燁叫做jack的男人摘掉眼鏡,黢黑堅毅的五官,一雙犀利的眸子,男人的眉目如同刀刻,冷硬無情,眼角眉梢都帶着冷意。

具有濃郁特色的黑色面龐,厚厚的嘴脣外翻着,一張黢黑的臉上,唯有那一雙眸子裡和牙齒的白色格外的顯眼——他就是目前a國中情局鷹派的代表人物——jack,外號老鷹!也是對如今日益強大的中國最最厭惡的美國人之一。

這一場接着一場的設計,無一不是針對中國,針對中國的部隊,針對霍家。

“哦?是麼,哎呀,瞧我的記性,怎麼忘了,鼎鼎有名的中情局鷹派代表,jack將軍竟然一下連降四級,這會兒竟然親自帶隊,捉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被開除軍籍的小僱傭兵!”注意着男人的一舉一動,自若的又掏出一顆煙,燃了,慢慢的吸着,“可惜了,楚治國就那麼一不小心被你的棋子擎易天給滅了,這會兒,要是jack將軍還在位,恐怕,中國軍方就該亂了吧!”

“哼,好你個z,今天,我就叫你有來無回,帶上來!”說着,手一揚,“z,要是不想這些人太受罪,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看着被人押着上來的華髮老人,秦守燁冷冷的笑了一聲,嘴角的笑意極盡嘲諷,義父早就已經被梟蘭救走了,這個人,自然不是嚴崇閻。

只可惜,jack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還有更多。

輕輕撫了下衣角,按了按角落處的一個小突起,“看來jack上校是有備而來,不單扣押了我義父,還領着這麼一大批的人越過邊境線堂而皇之的進入中國海域,你就不怕被中國方面的海軍包抄麼?”明顯看到jack上校不以爲然的挑了下眉毛。

“z,你認爲,如果不是有完全的準備,我會堂而皇之的給中國人一個藉口麼!說吧,你是束手就擒,還是和我手下的精銳比劃比劃,雖然我現在不在位上,但是,這些兵,可都是中情局裡百裡挑一的特工!”頗爲得意的揚起眉毛,斜睨着,如同看一個跳樑小醜,睨着秦守燁。

這個戰爭之王,在他眼裡,在他的特工的眼裡,不過是一隻他們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z,我建議你還是束手就擒,只要你乖乖的投降,讓古霍怎麼吃進去的,怎麼給我吐出來,在將國內的門戶大開,我就考慮放你一馬,當然,也放過你義父,還有你的父親!哈哈!”張狂的,男人笑意漸深,看着遠處已經慢慢欺進的快艇,更是得意起來,“z,別以爲你可以單槍匹馬,看看,那些,難道你以爲你領着一個半殘的老人,可以打得過我這麼多手下!還是,你以爲刺血還會有人來幫你!”

眸色暗了一下,瞥過手腕上的百達翡麗,看了看時間,眉頭攢的更緊了,不可以,還不行。

“可以,不過,我想做個明白鬼,告訴我,那個擎易天是怎麼回事?”這裡面,最最解釋不通的就是擎易天,遺傳學上的父親,卻不是他的父親,他不信,a國的人造假能到了這個程度。

“哈哈!擎家二公子果然如擎先生所言,還真是個長情的人,看不出啊,看不出!”jack自以爲成功,悠然的靠着一旁的的桅杆,帶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拍了兩下,鷹隼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冷冷的,帶着某種自得的。

“z,怪只怪你是擎家的二公子,中國一句古話說的,無巧不成書啊!誰能想到幾年前擎易天會找上門來,真的擎易天內臟衰竭,否則,他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擎拓野控制了,所以,纔要我們幫忙,用克隆技術爲他配齊他所需要的年輕器官!哈哈!”

眉頭一擰。

這就解釋的通了!

只可惜,父親聰明一世,竟然糊塗一時,想必,那條線也是藉着尼歐那邊的勢力搭上的,而他們看着時機成熟,才把假的擎易天安排了進來!

幸好!

“那個擎易天當然不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這會兒八成已經被你那個好大哥處理了吧,當然,還有你們家裡忠心耿耿的劉管家,哦,怎麼能忘了尼歐,那小子,也是個死心眼的貨,呵呵,不是被你幾槍解決了麼!嘖嘖,沒看出來,你們擎家的男人倒是蠻有吸引力的!”男人這話說的言不由衷,眯着的眸子狠戾無情,兩鬢斑白的頭髮沒有一絲的慈祥,違和的,越發冷厲。

“z,我知道你手上的尖刀殺人不眨眼,但是,爲了避免傷及無辜,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們不過就是想要霍烈焰那麼一點點東西···呃!”

男人的身子忽地一滯,眸子突然大睜,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緩緩的低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黑色的大衣看不到任何的異樣,可他似乎聽到了血液流動的聲音。

‘嘭’的一聲!男人倒在地上,不敢直線的看着胸口溢出的血,一動也不敢動,他知道,這刀插的巧妙,如果他不動,尚且還能堅持,若是他拔下來,沒有任何的急救措施,他必死無疑!

好你個z!

他竟然毫不在乎嚴崇閻的死活!竟然還負隅頑抗,聽着越來越多的快艇有腳步上岸,男人冷笑着。

已經有手下過來,將他扶着拉近了角落裡。

“上!抓活的!”冷冷的命令道!

所有的手下看着自己的老大倒下,手裡的ak47不管這裡還屬於中國的海域,雖然是郊區,卻因爲是退役航母,還駐有守衛,無所顧忌的開火。

頓時,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火色的彈道畫出一條弧線,朝着那抹黑色射殺而去。

躲閃,跳躍。

忽然,一片雪白亮了起來!

海面上突然躥出一串接着一串的黑影,甲板上的人多,圍攻的人更多,jack睜大了眸子,看着那些他以爲是自己部隊的人槍口一個個指向了自己,猛然大駭!

他上當了!他被人設計了!

“快走!”命令着他的手下,這個時候,他無暇顧及那個被他當做擋箭牌的嚴崇閻,z根本局不在乎那個人的死活!一個眼神,一槍打在那個蜷縮在一腳的男人身上,頓時,血花四濺。

“我們是中國海上陸戰隊第七十九師第····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將嘴裡的菸屁股吐在地上,看着夜色中那個已經倒下的身影匍匐着躲在角落裡,秦守燁一個箭步竄了上去。

‘砰’‘砰’‘砰’

“不要!”一聲驚懼的聲音在航母遠處響起,聽着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後生,秦守燁猛地回頭,看着不遠處男人伸出的頭,夜色中,他幾乎辨不清那人的眼睛,他卻知道,他的古霍來了!

從衣兜裡掏出nano,扔在腳下,不着痕跡的手摸到領角,將竊聽器也扔在地上,身子趔趄了下,往後靠着桅杆,身子一晃!

“哈哈!z,就算我死,我也會拉個墊背的!”黑影中jack眸色陰鷙,冷冽的脣角化開一抹殘佞的笑容,看着已經入落葉般直直墜入海面的影子。

“你被捕了!”

‘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腕上落下一道銀色。

押解的士兵很巧妙的避開男人的傷口,止住男的掙扎,冷着臉,看也沒看男人脣邊狂肆的笑。

男人依舊笑的張狂,被人反剪着押着,猛然,撞進一雙冷冽異常的眸子裡。

男人如同一尊冷煞神,一身筆挺的中國07式軍服,那墨綠色的軍裝在雪白的燈光裡如同一把重機槍,筆直的豎在那裡,槍口,正對着自己。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個打年輕時代,就在世界級特種兵大賽壓過他好幾頭,如今在軍界位置還高過自己,讓自己吃了無數暗虧的男人,他恨!

“霍烈焰!”咬牙切齒般的,狼眸似乎要撕裂了眼前的男人,他設計了二十幾年,沒想到,這次不單讓他逃脫了,還把他拉下水。

“帶下去!”冷冷的命令着,“快,派蛙人部隊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看着漆黑如墨的海面,霍烈焰的心沉了又沉,這小子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他要怎麼向古霍交代!

幾乎是一面倒的,剛還激烈的戰場,瞬間平息,霍啓所帶領的中國海軍瞬時掌握了局面,控制了潛入國境的a國特工頭子,就這一條線,就足以把這些年一直設置陷害霍烈焰和霍家的人揪出來。

“小叔,我任務完成了,接下來該你了,古霍來了!”霍啓行了個軍禮,英姿颯颯的軍帽再次扣在頭上,瞥眼,看了一眼開着車直接登上甲板的古霍,剛纔一場激戰,若不是古霍身後還跟着四叔的手下,古霍也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放行上來。

剛纔她只是隱約看到了那個設計了這整套戲的男人,卻也和前段時間出現在屏幕上的一張臉契合起來。

霍烈焰身形一轉,就看到了從車上急匆匆下來的古霍,凜冽的寒風吹得男人半長的頭髮有些亂。

“爸!”按着心口一陣接着一陣的痛處,古霍腳下有些不穩,幾乎絆倒自己,就算他的小禽獸一再的跟自己保證,他沒有事,可是,剛纔那一槍,他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你是不是都知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一把揪起霍烈焰的衣領,忘記了,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軍長!“他沒事吧?他一定沒事的,對吧?”張皇失措的,手都有些顫抖,顫抖的幾乎用不上力,抓着霍烈焰的衣領,看着這個一向自詡驕傲的男人,他再一次的,把小禽獸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古霍,別枉費了他一片心思!”被自己兒子揪着脖領子這事霍烈焰只是皺了下眉,眸光瞥過看向這邊的jack,這個男人雖然被逮住了,但是難保以後不會把消息透露給跟他一樣妄想從國內、軍內打擊他們家的人,只能忍着,小聲對古霍道。

其實,他也冤枉,他也是在前一刻才知道的,若不是秦守燁用他自己固定的系統給他一個信號,他也不可能安排就在附近海域巡邏的霍啓帶領的海軍過來這裡埋伏,還一再讓他保證不能告訴古霍。

他甚至都懷疑了,秦守燁是不是之前就已經知道,霍啓恰巧就在這邊海域執行任務,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控制住這裡的局面,只等他來,來給古霍一個解釋!

似乎,這一切,就是爲了剛纔那一幕的效果。

可是,看着秦守燁掉下去,就連他剛纔都被扼住了呼吸。再看看自己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兒子,他現在也不確定,確定秦守燁是不是安全。

古霍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剛趕到t市內港退役航母勝利號,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小禽獸正好中槍落水!這都是秦守燁安排好的,指不定,一會兒從哪個角落裡,小禽獸就突然蹦出來。

‘古霍,我回來了!’

他只要回來就行!茫然的看向四處,光線已經變得很亮,可是越是亮,他心裡越是沒有底,因爲,這裡面忙亂的影子裡沒有秦守燁。

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感性的人,除了雲飛上次跳樓,他紅了眼,後來,也多半是因爲小禽獸不要命的去救人,可是,剛纔,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小禽獸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就那麼墜入冰冷的海面,這個季節,那水,得多冷啊!

“秦風,看好古霍,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霍啓!”他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不能只顧着安慰古霍,瞥了一眼古霍身後的秦風,示意他看好古霍。

“有!”

“繼續讓人搜查整個海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你三個小時時間!”

“是!”

霍啓斂了心神,對於這次活動的男主角的窺探也算是夠了,收了命令,急忙走開了。

看着甲板上還帶着火藥味的彈殼,捻起一顆,血腥味,火藥味,裹雜着海水的鹹溼氣凜冽的形成一股強勁的氣流,將他包裹了。

“老闆,秦先生肯定沒事的,您別擔心!”秦風站在後面,本來就嘴巴不怎麼靈光,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古霍。

他只是信老將軍,進而相信,秦守燁一定沒事。

剛纔那驚險的一幕,他們都看到了,秦守燁一個人孤軍奮戰,做了靶子,成功的吸引着那些美國大兵和擎家手下的注意力,待到霍啓的海軍陸戰隊一登陸,直接將那些人一舉拿下。

看着這會兒還在水裡營救打撈的蛙人部隊,時間悄無聲息的溜走,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海水冰冷刺骨,何況,他們都看到了秦守燁中了一槍掉進水裡。

“古霍!”

梟蘭急匆匆的趕過來,大衣都顧不上披,腳下有些趔趄的往這邊走,僞裝還沒卸掉,身後擎拓野也是紅了一雙眼,拳頭緊握。

看着落在甲板上的白色nano和黑色無線耳機,知道那是秦守燁的東西,也明白他的用意,急忙在人們看不見的時候踢了一腳,再假裝被絆倒,將東西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衣兜裡!

小跑着,一邊注意四周的動靜,一邊跑到古霍身邊。

“古霍!古霍,是我!”急切的走了過去,她就是怕古霍摻和進來,打斷了秦守燁的安排,現在看來,應該沒有出什麼意外。

幸好,幸好。

“……”古霍沒吭聲,只是擡頭,冷冷的看了梟蘭一眼,那一眼冰冷無情,看得剛要衝過來的梟蘭剎住了腳步。

“古霍,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們···”梟蘭突然有些語塞,周圍還是一片混亂,看着已經被押上車的大兵,再看看那個已經被罩上頭罩只露出一雙野狼一般獸性眸子的jack,幸好,她還操着男人的聲音,不怕jack聽出來,蹲下身子,握着古霍的肩頭,輕輕推了他一把,“古霍,你聽我說,一字一句的,你聽好,z,··你的禽獸一定沒事,他跟你說過吧,讓你等他回來,··你··”

“古霍!你看着我!”用力晃着男人的肩頭,卻得不到一絲迴應,看着這樣的古霍,梟蘭害怕了!

男人眸子空洞的好像沒有焦點,直接透過她看向不知名的地方,看的梟蘭有些心悸。

“古霍,你跟我來!”梟蘭壯着膽子,也不怕古霍直接一拳頭輪過來,握着古霍的手腕把人拉起來,就往一邊拽,這會兒她心也突突的跳,其實這個時候,就連她也不確定,不確定秦守燁這會兒是死是活。

什麼事情,都有個萬一,她要等,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熬人的事情。

拉着古霍,鑽進車裡,關上車門,示意秦風開車,一路下了軍艦,確定離得軍艦已經很遠了不可能被外人聽到了,梟蘭纔對着古霍吼了起來,聲音大的,已經有些聲嘶力竭,又在逼仄的空間里加強,她甚至都覺得耳膜有些疼了,古霍卻一個反應也不給她。

“古霍,你別這樣,這都是秦守燁事先安排好了的!”看着好像凍得僵住的古霍,梟蘭有些忍不住的眼睛紅了,古霍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得她實在是有些心疼,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倒下,換做是她,可能還不如古霍。

“到底怎麼回事?”他問,手裡的子彈殼,溫度漸漸消散,直到冰冷。

“古霍,這真的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對於你父親的事,想必z也已經跟你坦白了,沒錯,我們倆都是刺血的人,可是,外界沒人知道,刺血是東方凌傲,也就是你那個姐夫的人,所以,打從一開始秦守燁來b市,就是因爲你的父親,霍司令的官越做越大,職位也越來越高,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有人想設計他,東方凌傲和部隊的關係我不說,你也知道,這次的行動,說是z受了a國人的僱傭,其實,不過是藉着那個幌子,來一個黑吃黑,爲的就是把那些企圖設計陷害霍司令的人一網打盡。你明白麼,這都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生怕古霍聽不進去,梟蘭一再重複,看着古霍終於眸子裡黑色的瞳仁動了一下,才緩了一下。

梟蘭平復了下氣息,看着盯着手裡的子彈殼久久沒有扎眼的古霍,拍了拍他的肩。

“要不是因爲你,z的身份也不會暴露,更不會引起a國那邊的懷疑,所以刺血那邊只能再派一個人,也就是我,來協助完成這次的行動。”當然,更多的她是出於私人意願,一方面是因爲秦守燁當年救過她哥的命,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她是真的希望這兩個相愛的基友能修成正果,順帶着滿足她個人小小的願望。

因爲他。

古霍的心一緊,其實,有的時候他知道,小禽獸對自己有意無意的保護,他就是那個美麗的意外,可以讓小禽獸心甘情願的爲了他付出一切。

這個男人,他一個人飾演了多少個角色?

刺血的傭兵,a國僱傭的間諜,擎家派來的臥底,一個小小的演員,如果不是因爲他,他可以完成他的任務,安全抽身,也不需要牽扯進擎家吧?

“這一切都是秦守燁心甘情願的,楚治國死了,所以a國那邊才聯繫了擎家,一開始是擎拓野,後來,纔是擎易天,如果不是秦守燁設計的好,就算我知道擎易天是個假的,我也不可能那麼容易成手,誰能想到擎易天年輕的時候就跟a國那邊有聯繫,因爲他身體器官的衰弱,竟然想到向a國那邊求救,製造克隆人來更換器官,誰也想不到,那個假的擎易天會被a國軍方的人利用了。”這些,還是她在竊聽系統裡聽到的,梟蘭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秦守燁控制了尼歐,如果不是擎拓野最後的倒戈,如果不是秦守燁安排的恰到好處逼得擎易天寄出嚴崇閻,讓她把所有需要保護的人都保護好,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這麼容易得手,更別提,他們能一次性解決這些事情。

“爲了免除後患,所以秦守燁才安排這次的行動,在外界看來,z已經死了,擎狩燁死了,你明白麼,只要這個人死了,以後也就不再有人盯着他,找你們的麻煩,對於霍將軍,jack已經被捕,沒有了這個人,想必a國很多人也不會針對霍家,更不會再打軍隊的主意,就算是想,他們也要顧忌一下!你想過沒有,如果只是秦守燁一個人,不可能安排的這麼天衣無縫,他們也會忌憚,忌憚秦守燁身後是不是有其他的力量幫忙!所以,這是最好的方式,你明白麼··他會回來的·,秦守燁告訴我,他給這個行動去了一個名字,西天取經,古霍,你明白麼,他不是死了,而是換一種方式,等他回來,你們就可以再在一起了,你懂麼?西天取經···”

西天取經!

梟蘭在說些什麼,古霍已經聽不下去了,那些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什麼擎易天,什麼克隆人,什麼利用與被利用,他只知道他的小禽獸離開了,什麼都沒跟他說就離開了。

他是不是忽略了太多的東西,他是不是太縱容那個小崽子了,他才這麼光明正大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弄了這麼多的貓膩兒!

他能回來!

握着子彈。

他不明白,小禽獸爲什麼在走之前要找自己,還跟自己那麼熱情的在牀上滾一回?是告別麼?還是讓他留戀?爲什麼以那樣的方式!

這下好了,他真的‘死了’,等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也許,那個時候,秦守燁就已經告訴他了,他所有的行動都不是沒有理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別有深意的。

他戴上了他送他的那塊百達翡麗,戴上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秘密的藍鑽戒指,他出現在恆大集團,以那樣的方式,向所有人宣誓,他秦守燁還是和他古霍在一起的。

逼得那些人相信,然後給出這一系列的反應,甚至,包括在牀上,他的小禽獸都是別有呻吟的。

他吸了,他舔了,最後激情的那一霎那,恰恰契合了那四個字,吸,舔,取,精,不就是西天取經,……

心神一震,突然想起了情愛中小禽獸要的承諾。

‘古霍,戲還沒有演完,等我回來,愛你,記住,等我回來。’

他說這一場戲還沒有結束,他說,讓他等他回來!

‘古霍,你要等我回來,不要管別人說什麼,也不要聽任何人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知道麼?’

他說,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但一定會回來,小禽獸一向說話算話,那他應該是可以信他的吧!

‘別怨我,也彆氣我,好好的照顧自己,只要沒事了,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要等我,知不知道,如果讓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期間,你胡鬧亂玩,古霍,我一定把你綁到沒人的小島,活活弄死你!’

小東西!老子保證乾乾淨淨的不亂玩,你是不是能儘早回來!

可是,需要多久,他的小禽獸,什麼時候才能安安穩穩的呆在他身邊?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我是代表時間過得很快的分隔符——

——

端坐在客廳裡,讓無盡的黑暗漸漸的浸透自己,男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坐着,明明靜的要命,可是卻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濃烈的戾氣以及…憤怒。

可惜,這個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怒氣是發給誰看的。

都不知道這是第多少天了,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

“秦守燁!你他媽的最好別給老子回來!”靜謐中,男人突然冷喝了一聲,端起小几上的酒猛得灌了好幾口,壓抑着胸口灼灼燃燒的,每一天最難熬的就是夜晚。

白天,他可以拼命工作,用忙碌讓自己忘記,忘記那個口口聲聲讓自己信他,等他回來的男人,卻日復一日,聽不到他的消息。

恆大集團的業務因爲這幾年他的‘負責’,在全球經濟蕭條,後退的浪潮裡激流勇進,外界傳媒稱古霍是商界的神話,手段狠戾,行事果敢,憑着他的殺伐果斷,業績翻番,版圖又往幾大洲延伸進去,就連美國那幫看霍老頭不順眼的老雜碎,在面對真金白銀的時候也折了腰。

下班,對於以前他熱衷的健身,直接提高到了作訓階段,霍烈焰派來的指導員都已經很滿意他現在的成績,說他絲毫不差於秦風當年在特種兵部隊的風采,在他可以跟秦風一口氣對練上兩個小時分不出伯仲後,訓練員說他,在任何一個時間拿出去都是可以和世界特級特種兵比肩的。

可是,回到孤零零的房子,尤其是回到有着那個男人氣味的房子裡,空虛,寂寞,寒冷,彷彿漲潮一般的,一波一波的把他淹沒,然後無形的觸手扼住他的頸子,直接把他拉進更加空虛寂寞冷的國度,讓他嘗夠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無論是他喜歡的哪一個地方,都有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的存在,鳳凰會,他已經不再去了,薩克塞斯他也許久沒有管了,就連以前最鍾愛的爺爺的溫泉別墅,他也再不想進去,機場那邊,不行,風渡不行,辦公室的套房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所有的,跟他有着回憶的地方都不行,只要一去,他就會想到那個沒良心的男人,那裡都有他的影子。

那個禽獸都不如的小東西,讓他承諾着,自己卻從來沒有堅守承諾。

他這一等,就等了五年多。

眼睛灼灼的,快要冒出火來,一閃一閃的,散發着幽幽的光,很是嚇人。

古霍有些忍受不住的,再倒滿了一杯酒,突然站了起來,昂藏的身子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飄行,速度極快。

這幾年因爲他的特殊訓練,需要保持神經的靈敏度,煙,酒他都已經鮮少碰了,可是,今夜,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快六年了!

那個王八蛋的男人一走就是六年!

六年,他掛上了叄,還猛跑了幾年!

那天,當他到達內港軍艦停泊區,除了那天在郊區廢舊工廠,他還從來沒見過那麼激烈血腥的場面。

一場驚動t市三個多月的槍擊事件發生在那個退役了的航母上,a國潛入勢力被一網打盡,頭目被俘獲,只是那個單槍匹馬橫掃一切的男人z國海軍前來營救時不慎中槍落水,蛙人部隊在海域裡打撈了三天卻什麼都沒找到!

他不管那個被俘獲的人是設計了老頭的a國中情局鷹派代表,也不在乎小禽獸是不是真的被人打了一槍,更不管他們在海里什麼都沒撈上來,報了死亡。

他生氣,他發怒,因爲,那個人沒有信守承諾回來——因爲梟蘭說,秦守燁絕對沒事,也絕對會回來,他信着,一直信着。

第一年,他向大衆媒體發佈消息,秦守燁身亡,當然,掩蓋了他‘死亡’的真相,那一年,小禽獸參演的《神話》得獎,他以出櫃男友的身份去領了那個最佳男配獎,同一年,《民國魂》再次得獎,劇情獎,最佳導演獎,還得了一個激勵青少年愛國心的額外獎項,而那個代表劇組的人——莫離——依舊是他這個出櫃男友領獎。

那一年的時間裡,他把秦守燁留給他的戲演完了,深情滿滿,至死不渝的,向所有人都在傳遞一個消息,莫離死了,他所代表的秦守燁死了,擎狩燁也死了。

在這個做戲的第一年,他跟自己說,那個該死的男人回來,他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頓,所以,他用功訓練,努力練習,就是爲了在他回來的時候直接掄着拳頭上去胖揍他一回。

小禽獸沒給他揍他的機會!

第二年,擎氏滿滿走上正軌,在擎拓野簽訂了好幾個不平等條約後,他把那個癱在牀上半年多的尼歐還給了擎拓野,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是,他還給他了,然後大陸,港島,臺灣島,在古狄和古簡明共同合作下,再聯合了華文,一個新興的娛樂帝國成立了,亞風佔據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古狄和古簡明次之,最最少的是擎氏,但是出資最多的也是擎氏。

這是擎家欠他的,欠他的小禽獸的,他們都一一還回來了——雖然,擎氏投進恆大的大部分資金都被他吃進來了,但是,那都是擎拓野活該,若不是他那麼執着他的男人,他們也不必折騰那麼一大圈,a國那邊就算是想設計他們,也無從入手。

不管怎麼看,罪魁禍首就是擎拓野!

所以,這些年,擎氏出錢,出人,也依舊沒得到過他的好臉色。

他們的成功聯合,成功的將那些西方強國想要進軍國內娛樂圈的美夢粉碎,不僅如此,每一年,爲了吸納國內的票房,他們的片子進入中國市場所繳納的‘過路稅’也再次提高。

在這個第二年,他整了擎家,整了擎拓野,然後他跟自己說,那個該死的男人要是回來,他一定把他圈起來,弄到個沒人的小島上,狠狠的,用盡他知道的各種手段,用他已知和未知的方法懲罰他,用自己的利刃狠狠的貫穿他,這一輩都給他捆在牀上,皮鞭,辣油,火鉗子,哪怕在他身上留下讓他心疼的疤,他也得讓他知道,背信棄義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小禽獸也沒給他可以在牀上虐待他的機會!

第三年,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每一天了,白天工作,夜晚工作,只有累極的那幾個小時裡,他才能想着念着那個人,奢侈的睡上那麼一小會兒。

所以,在這個噬心噬肺的第三年裡,就算他是惡魔,他是撒旦,他的心願不能那麼多了,他怕,怕多了就不靈了,所以,他跟老天爺祈禱,只要他回來,他不虐待他,不罵他,不折騰他,還可以隨意他怎麼抱,隨意他怎麼折騰,只要秦守燁能回來,他就不計前嫌,然後,還是疼着他,慣着他,寵着他。

可是,他都那麼低聲下氣的祈求了,那個面冷心硬的男人還是沒有回來,還煎熬着,給了他第四年,第五年,然後……

他真怕,怕小禽獸真的來一個西天取經,一去就是十七年,可是,小禽獸不是唐曾,無慾無歡,他不信,他就不想着自己!

可一想到,那個寡情到可以的男人可以生生憋着自己的慾望,二十幾歲纔開葷,他還能指望什麼!

然後在這第五個年頭裡,他胡鬧了,折騰了,隨隨便便跟娛樂圈的小明星鬧騰了,一個,兩個,三個,然後是更多,彷彿,今年前那個花花大少又回來了!

可那個信誓旦旦的說着如果自己胡鬧亂玩,就來綁架自己,活活弄死他的禽獸還是沒有回來!

沒有!

沒有!‘嘭’的一拳砸在牆面上,白如雪的牆壁裂開一道縫,空氣中瀰漫着石灰的味道,漆黑的夜色掩蓋住那一道痕跡。

提起電話,看着電話機上紅色的熒光,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上面。

這些年的訓練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手指依舊白皙,骨骼依舊秀頎,翩躚飛舞中撥出一串號碼。

“喂,哪位?”懶洋洋的聲音出來,濃重的尾音上揚,明顯,那頭的主人剛纔已經在沉睡中,這是個男人,一個沉睡中的男人,電話線的那頭。

“是我,古霍,聖勞倫斯,1808!一個小時!”說着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竊喜的,愉悅的聲音也掩不住他眼底的失望。

秦守燁,小禽獸,你再不回來,爺真的要胡來了,真的胡來!

你他媽的趕緊給老子回來!

白天,他已經是事業有成,冷靜自持,睥睨天下的三大集團公司總裁,國內有名的鑽石級單身漢,名門淑媛,影視紅星日夜期盼的良人,夜晚,他還是孤零零的,等着那個王八蛋回來的可憐古霍!

他已經站在了另一個高度,不能肆意放蕩人生的告訴,他戒了動不動就冒出來的京腔髒口,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爆粗口。

他忍不住!

再次坐回沙發裡,看着桌上的馬蒂尼發呆,青橄欖散發的香氣縈繞着,白色的酒液盪漾着空寂的顏色,寂寞如他。

六年的時間有多長?

一個小時的時間有多長?

‘吡’的一聲,電磁感應門響了一聲,一個修長的人影闖了進來,似乎已經預見了屋裡的黑暗,男人剛一進屋竟什麼都沒說,直接將房間的燈按開。

‘啪’的一聲,光明帶着勢如破竹的強悍闖入黑色,盡情的將他們驅逐。

燈光落在男人好看的五官上,有型的五官,深邃的眸子,外形竟與某人形似!

不錯,這是他這些年來的嗜好!找一個接着一個和那個男人相似的面孔。

如同當年的渣男擎拓野。

外界傳媒說他用情至深,忘不了莫離,所以,才找一個個的替身,也是這大肆宣揚,讓無數個企圖爬上他這個造型快車的男人們藉着和莫離的幾分相似,考進亞風,靠近古霍,引起了一波熱潮。

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做的所有的這一切爲的是什麼!

小崽子!你看到了麼?

“霍!”男人喜笑顏開,一張好看的五官因爲刻意的打扮過,精緻的有些讓人髮指,脣紅齒白,面似冠玉,雖形似卻神相差極遠。

那是一張韓國花樣美男的臉,眼角微微上揚,透着些許的妖媚,格子襯衫解開的兩顆釦子,露出大片的健康麥色肌膚。

“來了。”

淡淡的,看着男人推門而來,古霍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來人,目光撇向門口的浴室。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這男人身後竄來一道鬼魅的影子,哪怕,那人來懲罰他,狠狠的懲罰,用力的,他都可以忍受。

可是,他的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男人羞赧的低垂着頭,合上房門,落鎖,亮刺刺的光線裡,纖細白皙的手指兀自解開自己的襯衫,皮帶扣,褲子扣,拉鍊,然後在子彈頭包裹着一團的情況下,轉身進了浴室。

幾年的時間,他已經是聖勞倫斯最大的股東,也成功的將這間他曾經厭惡過的包房徹底重新裝修,光面鏡子隔着的浴室,男人在裡面洗漱的動作一覽無餘。

他能看到男人打了豐富的泡沫,磨人的,帶着誘惑的,一點一點的在他視線裡光裸,然後不介意還有一道視線看着,扶着浴室的洗手檯,慢慢的清理自己的身子,做着事先的工作,因爲浴室的門大氅着,他能聽到那嬌媚的低吟響起,然後看着男人兩頰粉紅的輕喘着,如同一條剛剛上岸的魚,已經自行將自己清理乾淨了,只等一把利刃將他劃破。

激烈的喘息聲,大牀的搖曳聲,男人身軀擺盪的聲,所有的一切交織着,在這個以豪華情趣著稱的酒店套房裡,一波接着一波的上演!

夜色,是亙古不變的旋律,可,當一早的黎明劃開,終究,他們還是會躲到角落裡。

‘嘭’的一聲,劃破了清晨的寂靜。

“唔——霍!”

委屈的捂着被狠狠揍得已經脫臼的下巴,男人沒法說話,只能睜着一雙婆娑的水眸,委屈的看着已經側身起來,眯着狹長的鳳目惡狠狠的瞪着他的男人,瑟縮的抖了幾下,“我,……”

搖了搖頭,淚水斷了線一般的落了下來,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從他第一天爬上這個娛樂大亨的牀開始,他就一直想着可以在他身邊醒來,然後偷偷的把他吻醒,真真正正的吻醒。

可事實證明,他吻醒的不是睡美人,而是——一條暴龍!一條朦朧時比他清醒時更加暴躁的霸王龍!

男人的面孔很美,美得年齡似乎都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青煙色的眉,狹長的鳳眸,漆黑的眸子,閃着冷光,猶豫上等的黑曜石,勾魂攝魄的透着吸引力。

他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即便不是公司的總裁,也有着無與倫比的魅力可以吸引着無數的男男女女趨之若鶩。

淡淡上揚的眼尾,挺直的鼻樑,脣部薄情的線條,渾然天成的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也給人以致命的吸引力。

沒錯,吸引力,致命的吸引力!

瑟縮着又抖了兩下,男人已經滾落在地上的身子又往一邊縮了縮,看着突然跨過大牀跨下來的男人,他犯了男人的忌諱,他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卻因爲他一時的僥倖!

瞳孔猛地一睜,還沒來得及驚呼,‘咔吧’一聲,已經脫臼的下巴就合上了。

失神的看着男人身上的黑色浴袍,怔愣了片刻,才恍然,跪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古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爲,我以爲……”抖做一團的,跪在地上,將自己整個人抱了起來,怯怯的,連男人的眼睛都不敢去看。

“滾出去!”

冷冷的,看都沒看男人哆嗦的捲成一團的身子,煩了,厭了,倦了,秦守燁,你他媽的再不回來,你爺爺我可真的要出牆了,演戲演煩了,爺這他媽的不要你了!

聽着那一聲喝令,男人掙扎站起來,不敢猶豫的,光着屁股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就往外跑,他不能再犯了古霍的忌諱了。

否則,他真的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等等!”眯着眸子,看着逃也似的離開的男人,心底冷笑着,這就是小禽獸跟這些人最大的區別!

光有一張臉管什麼用!他們不是小禽獸!給不了自己小禽獸給自己的感覺!

罷了!他還期望什麼呢!劍眉挑了一下,幾年的歷練,古霍這張臉更加的妖孽,更加的惑人人。

這麼漫不經心的動作,也看得捂着自己下體生怕污了帝王眼睛的男人直了眼。

“去收拾下,待會不是還要去s市參加展覽麼,正好,我也去!一起!”說完,古霍已經進了套房裡的浴室。

“是!”看着男人寬闊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大門裡,男人強自忍耐着,只要他還有這個機會,他就要堅持!

沐浴,洗漱,將夜裡一切狼狽洗乾淨,又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的古霍,看着鏡子中長身玉立,面容堪稱完美的自己,眸子裡的清冷越來越像那個人,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勾了勾脣。

——

帝都t3航站樓,人來人往的機場,從世界各個地方來的,走的,每一個不同的人,或許是一個故事開始,抑或是一個故事結束,或者,這個結束只是爲了下一個開始。

男人一頭齊腰的烏黑秀髮,髮尾只用一個簡單的髮圈紮了一下,從來沒有見過有那個男人的頭髮可以留那麼長,卻不顯任何的女氣。

俊逸深刻的五官近乎完美,眉眼鋒利,渾然天成的冷漠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不敢親近,那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性格,冷毅,酷勁兒十足,那超乎一般俊逸的外表,引得機場裡男男女女回頭,都看着那一張個性十足的臉,卻因爲主人架在鼻樑上的一幅眼鏡,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卻被另外一團吸引了,男人臂彎裡,一個如玉一樣的可人兒趴在他的肩頭,輕輕合着眼瞼,長長的翹翹的睫毛如同蟬翼一般忽閃着,已然他的主人熟睡了。

一個個性十足冷冽異常的男人,一個如玉般可人的孩子,給人一種莫名的和諧感。

聽見機場熙熙攘攘的聲音,可人兒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長睫毛忽閃着,那彷彿點睛之筆的黑色,頓時給那副和諧的畫面添了幾分筆力。

孩子四五歲的模樣,讓人眼前一亮,十足的小帥哥一枚,圓圓的臉上一雙烏黑的葡萄眨巴着,好奇的看着這個喧鬧的機場,和男人一般漆黑如墨的長髮,也在髮尾處簡單的紮了一下,好看的鳳眸,微微上揚的弧度,淡淡抿着的脣,不若男人臉上冷冰冰的,脣角掛着淡淡的笑意。

這孩子,漂亮的簡直不像個真的。

細緻的小臉,白嫩的不可思議,如白玉雕刻的可人兒,兩糰粉嫩誘得人恨不能上去啃一口,卻因爲抱着他的男人,只能作罷。人們正暗自嗟嘆,小玉人咕噥了一聲,就連那聲音都好聽的不可思議。

“小爸,好吵!”

剛還淡淡的笑意突然就消失了,緊繃的下顎不若時下這個年紀孩子的嬰兒肥,透出幾分冷意來,倒是跟抱着他的男人更多了幾分相似,彷彿剛纔如玉般溫潤的孩子只是人們的錯覺。

“乖,一會兒就到家了!”低醇的聲線,再次看着這個熟悉的地方,能再次踏上這裡的土地,男人心裡多了幾分喜悅,心也已經飛揚了起來。

快六年了,古霍,你還好麼?

沒錯,這個人正是消失了五年多回來的秦守燁,近六年的時間,上帝似乎又對他塑造了一遍,本來就健碩的身形,更加的壯碩了,身形似乎也抽高了,氣息也更加的冷了。

若不是他懷裡的孩子,這個男人簡直就若冰雕的一樣。

他花了近六年的時間,沒有聯繫古霍,沒有聯繫任何人,如今,他回來了,想給他一個驚喜,不,是兩個驚喜。

“小爸,灣灣不喜歡這個城市,好吵,這裡的人也好吵。”看着周圍指指點點,嘴裡唸唸有詞,雖然他能聽懂很多是誇他長得漂亮,好看,可是,他還是不喜歡。

習慣了安靜恬淡的生活壞境,剛剛來到這個人滿爲患的城市,有些不太習慣,灣灣小嘴巴微微一翹,臉一側,又埋進了男人的頸窩,“小爸,能不能跟爸爸說一說,灣灣不喜歡這個城市,也不喜歡那些人看着灣灣的樣子,好像灣灣是一塊肥肉。”

小帥哥,古灣灣躲在爸爸的肩頭懶洋洋的抱怨,圈住秦守燁脖子的兩隻小胳膊又緊了緊,整個人往上蹭了蹭,有些愛嬌的咕噥着。

近處聽着小孩子咕噥的幾個美人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實在是這大人和孩子都太好看了。

但是把自己比喻成一塊肥肉,那他們是什麼?色狼?還是要肉吃的狗狗?

囧。

明白小孩子什麼意思,男人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灣灣,他們是因爲你長得太好看,太可愛了!”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刻意放低了三個度,這輩子,除了古霍那個老東西,他只哄過這個小東西,一樣的,都是他的冤家。

沒錯,沒錯,就是因爲你長得太好看,太可愛了麼,簡直都可以直接去拍兒童雜誌封面了!

六年的時間,他答應東方凌傲的事情完全做到了,假死後,他又回到刺血,選接班人,訓練,再將自己的棒子交出去,同一時間裡,他也得到了東方凌傲給他的承諾——古灣灣這個寶貝——通過基因技術,結合了古霍的精子和自己dna培植的卵細胞的孩子,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聯繫了古霍和他的人。

古灣灣打小就被養在法國科西嘉島的暗夜門基地,大半時間孩子都是放在科西嘉島他的私人葡萄園養着,根本沒有多少機會見到這麼多人。

即便看到一些人,也是基地裡他訓練的手下,或者,同在基地訓練的其他傭兵團,但是,他們無一不對自己敬畏有加。

那裡的人也多半因爲他的緣故,對這個可人兒多半也都是畏懼的,因爲,誰都知道,他有多寶貝這個孩子!沒幾個人敢這麼大大咧咧的盯着人看。

也難怪孩子會有這樣的反應。

“可是,還是很討厭啊,這麼盯着人看不是很不禮貌麼?”小灣灣雖然人小,但是知道的卻不少,尤其,他打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這樣的行爲是很不禮貌的。

昂,被人說不禮貌了,幾個人灰溜溜的低下頭,但是還是忍不住腹誹,小傢伙纔多大啊,一點兒都不知道親和力三個字怎麼詮釋。

揉了揉兒子烏黑的發頂,秦守燁輕笑着,脣角溫柔的笑意沖淡了男人臉上的冷色。

“呵呵……灣灣,還記得小爸給你看得那些現場直播麼,記不記得爸爸走紅毯的時候有多少人注視着他,知不知道屏幕後有多少人注視着他,爸爸也是被很多人盯着看啊,爸爸是什麼樣的表現?”

看到小灣灣眉頭一舒,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秦守燁再接再厲,“那,灣灣是爸爸和小爸的結合,繼承了我們倆的優點,那就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注視着灣灣,你說,是不是?”頗有耐心的,對於古霍,他從來沒有隱瞞過孩子,也從來沒覺得兩個男人能生出一個孩子這件事多麼的背德,也從來沒避諱告訴孩子,兩個男人也是可以相愛的。

小灣灣先是疑惑的歪着頭,看着小爸迷人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些同意的點了點頭,“小爸說那些人是因爲爸爸很厲害,爸爸很聰明,爸爸很優秀,他們喜歡爸爸,愛慕爸爸才那麼盯着他看,那是不是說,這些人也很喜歡灣灣,愛慕灣灣,覺得灣灣很棒,很帥?”

眉毛不自然的抽搐了下,秦守燁發現,這孩子舉一反三的時候總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僵硬的點點頭。

“那爸爸是不是也會喜歡灣灣?”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閃耀着動人的光輝。

眸子微微睜了一下,對於灣灣這樣的問題,秦守燁頗有些無可奈何,這個孩子的心如他小時候一樣的敏感。

只是秦守燁明白,這孩子他在擔心。

其實,這個孩子是早熟的,心更是敏感的,如同他小時候一樣,少了古霍身上的那股子肆意灑脫,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他不想這個孩子性格太過像他小時候,因爲,他是古霍跟自己的兒子,就該肆意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灣灣是爸爸的灣灣,爸爸當然喜歡灣灣了。”低下頭,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又將小小的一團往懷裡抱了抱。

爲了自己,他剝奪了孩子享受另外一半父愛的權利,他對不起孩子!

這孩子打小就安靜的出奇,彷彿就是自己小時候的翻版,剛剛進入陌生的環境,又要讓他一直未曾謀面的父親接受,小孩子心裡忐忑是難免的,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這個孩子,他用了近六年的時間才換回來的孩子,他的古霍怎麼可能不愛。

聽到小爸篤定的回答,小灣灣立馬笑逐顏開,樂得見牙不見眼的,清脆的笑聲咯咯的響起。

被孩子感染的,秦守燁嘴角的笑容更甚了,推着簡單的行李,緩緩往通道外走,眼角瞥到某個熟悉的背影,陡地,整個人僵住了。

感覺到男人突然冷凝的氣息,小灣灣不明所以,疑惑的挺直了身子,看着臉色突然沉下來的小爸,對於小爸這個樣子早就習以爲常了,只是小灣灣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惹到了小爸,讓小爸露出這麼可怖的表情,看來,那個人要遭殃了!他,又有好戲看了。

“小爸··怎麼了?”他問,順着小爸的視線方向扭過頭去,只是,他人小,即便被小爸抱在懷裡,也不知道小爸那道如刀的視線究竟是看向誰的。

只看到一行特別拉風的幾道人影兒進了vip通道。

vip通道,他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只有特別有錢的人才能走那個通道,以前,都是他的私人老師告訴他的,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小爸明明很有錢,不去走那個安靜的地方。

小灣灣就是小灣灣,很多事情,他還不能理解。

“小爸,那是。”灣灣的話還沒問完,就見小爸冷着臉手摸進了衣兜,掏出一塊兒手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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