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蝶戀蕊兒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
閃着水霧的眸子洗練一般的水淋淋的,揉着他光裸的肩頭,感覺到那凝脂一般的觸感,不同於剛纔懲罰似的,那炙熱的觸感,竟覺得燙手。舒殢殩獍
再一次的,兩個人就這麼對望着,啓脣,竟是如初一般的話語。
‘噗嗤’
‘噗嗤’
兩聲,兩個人都樂了。
“成了,趕緊穿衣服,再這麼耗下去,成什麼樣了。”在古霍腰側拍了一下,示意他起來,見他不動,秦守燁沒法只能自己託抱着他,站起來。
外面衣服早就送來了,可兩個人就這麼在這個不怎麼雅的地方傻愣愣的抱了大半天。
“小崽子,你一見面就這麼折騰你老公,有你這樣的媳婦麼?”挑着細細的眉眼,有些煙視媚行的,就是靠着男人不想撒手,手早就被他解開了,可是古霍還是這麼掛在他身上,享受着這久違的膩歪勁兒。
不行,聞着他的氣息,靠着他的溫度,他就是不想離開,管他外面多少人等着看他熱鬧,管他外面還有一個什麼他兒子等着跟他相認,管他外面天塌地陷,這會兒,他眼裡心裡只有這麼一個人。
“老東西,你就矯情吧!”光溜溜的身子就在自己身上掛着,秦守燁只得伺候着古霍穿衣服,看着穿褲子時候褲襠裡鼓鼓的東西,嬉笑着,還能上去調戲一把。
“媳婦兒··”身子震了一下,除了需要讓他伸胳膊伸腿的時候他配合一下,整個人就跟抽了筋兒沒了骨頭一樣的陷在他懷裡,“媳婦兒··”
就這麼傻傻的一遍一遍的叫着。
每一聲都好像確認似的。
一向張狂肆意,視男女都如無物的古大總裁,只因爲這一個人,這麼的患得患失。
“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他問,問的小心翼翼,真他媽的害怕他這次回來不過是鏡花水月,一閃即逝。
“嗯,不走了,至於我怎麼回來,你自己安排。”幸好,剛纔他還有理智,就憑着這麼一張臉回到他身邊,後面多的可以讓古霍盡情發揮,管他外面怎麼報道,只要他回來了,這男人就再次屬於他了。
要是剛纔沒忍住,這幾年的安排就全作廢了。
將西裝,外套一一給他穿好了,“行了,回去再膩歪,帶你見見兒子。”
灣灣打小就沒離開過他,雖然霍烈焰是親爺爺,他也不算太放心。
而且,剛纔的那一場鬧劇,多半也是因爲灣灣,一想到古霍因爲灣灣那變了色的臉,秦守燁就心裡滿滿的熱。
這男人,哪怕自己真的跟別人有了孩子,動的心思也是怎麼把自己綁在身邊,有這些就夠了。
“哦,也對!秦守燁,你說說,這幾年你離開都爲我做過什麼事?孩子怎麼來的?你不會真的搞什麼試管兒嬰兒,3p生子吧?”
“古霍,你覺得你跟另外一個女人的兒子再從另外一個女人的肚子裡生出來,我能接受麼?”陰鷙邪肆的眸光斜斜的打量着古霍皺着的眉頭,很滿意的看着古霍這種樣的表現。
古霍於自己,之於自己對古霍,都是一樣的,兩個人的世界只有對方,容不得另一個人的存在。
別說禽獸接受不了,他自己就不行,這事他原來就跟他說過,要是這樣,那孩子怎麼來的?
“那怎麼來的?”他搞不懂了,難道?詭異的打量着秦守燁,不可能吧?兩性人?怎麼可能。
“東方凌傲跟我做的交易,我給刺血培育出下一個隊長,他答應給我們一個孩子。”
啊!這什麼意思?東方凌傲?他那個姐夫?爲什麼?怎麼弄?
“用的你的精子,和我身上dna培植的卵細胞,不過,灣灣是營養藏出來的,放心,沒經過別的女人··”
下面的話他沒說,對於秦守燁,唯一一點的性知識都是跟古霍,至於女人···
靠,真他媽的牛逼,那東方凌傲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這種技術都能搞出來,若真的是這樣,以後男人跟男人結婚還真不是問題了。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這一個約定,東方集團付出的是多大的代價,如古霍所說,若這一技術真的這麼好,早就普及全世界了,前提是——有人有那麼大的財力,物力,人力,以及,那個機緣。
這些,秦守燁都沒說,至於灣灣小時候所經歷的那些,他們還有時間,可以在將來慢慢說給古霍聽。
現在,也該是讓古霍跟兒子見面的時候了,再拖下去,恐怕那小東西該吃醋了。
這父子倆,在某些方面,也是詭異的相似。
沒給古霍懷疑的時間,‘咔噠’一聲,洗手間的門一打開,再推開大門,果然,外面遲遲沒有走的灣灣同學就跑了過來,眨巴着水汪汪霧濛濛的大眼睛。
“小爸!”抱着秦守燁大大腿就不鬆開了,整張小臉埋在小爸的腿側小心翼翼的偷瞄着爸爸。
“灣灣,過來!”抱起灣灣,還沒往懷裡靠就直接送過去給古霍,“給,你兒子!”
有些驚慌失措的抱着秦守燁塞進來的他的兒子,抱着他的手都有些僵,動作都有些笨拙。
可眸子一對上小傢伙黒碌碌的大眼睛,小娃娃飽滿的額頭,小巧的鼻子,粉嫩嫩的臉蛋,櫻桃般的小嘴脣,還有那微微有些肉肉的小下巴,不自覺的手緊了些。
簡直。
“我見過你!”輕喘了一口,黑色瞳仁擴了好幾圈,“你··”
‘爲什麼你不喜歡灣灣,灣灣長得很漂亮,灣灣很乖,小爸說爸爸一定會喜歡灣灣的,爲什麼,爲什麼你不喜歡灣灣。’
這孩子擔心自己不喜歡他。
古霍心裡一緊。
小時候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又涌了上來,這個五年來未曾謀面的孩子就這麼撞入他的世界,雖然他還沒準備好,但是,他會喜歡他——因爲,這是他跟禽獸的孩子。
怯怯的,掀了掀眼簾,長睫毛忽閃着,看着近在咫尺,和小爸一樣把他抱得高高的爸爸,古灣灣說不出自己什麼感覺,就這麼直直的看着爸爸。
爸爸長得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好看。
小爸,沒有騙他。
“你叫灣灣?”他問。凝注在孩子的視線微微收斂了,抱着孩子的手也有些不自主的顫抖。
他的孩子,幾乎不需要任何的懷疑,這跟小時候自己一個翻版的樣子,根本不容他懷疑。
“嗯。”點了點頭,灣灣揉着自己的衣腳,深深吸了一口氣,“爸爸··”
抱着孩子的手又緊了下,“嗯。”古霍得承認,從來不怎麼喜歡孩子的他,對着這一張臉,他竟然感覺到心底微微的高興,喜悅。
“爸爸喜歡灣灣麼?”
心猛地受到一震,醉酒的電梯轎廂一幕又在眼前閃過,古霍瞥了一眼秦守燁,看到男人點了點頭,才微微有些僵硬的。
“喜歡。”
“哦!爸爸喜歡灣灣!小爸,小爸,你聽到了麼?爸爸說喜歡灣灣!喜歡哦!耶!”孩子就是孩子,只是一句話,就雀躍的跟得了全天下一樣。
看着古霍抱着孩子的彆扭樣子,知道古霍一時半會還不太能接受,再看看一邊等着望眼欲穿的霍烈焰和古靈,秦守燁只摸了摸灣灣的頭頂。
“灣灣,小爸跟爸爸剛見面,還有很多話要說,你先跟爺爺奶奶去玩兒好麼?”
紅着臉,古霍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可是自己兒子,不過,他確實跟禽獸有很多話要說,很多很多。
“唔··”摳摳手指頭,他想說不好,小爸剛有了爸爸就不關心灣灣了,如果在讓他們單獨在一起,說不定就忘記灣灣了,他不要。
小屁股扭了扭,靠在爸爸懷裡的身子有些不情願的貼近了些。
“灣灣。”古霍貼着灣灣的耳邊,“爸爸跟你說點悄悄話。”
秦守燁站在一邊,就見小傢伙跟古霍咬着耳朵,一會兒眉毛挑一下,一會兒眸子轉移圈,偶爾瞥過霍烈焰和古靈。
“真的?”古灣灣怔怔的看着爸爸,再次確認。
“真的,爸爸騙你幹嘛?”一本正經的,古霍拿出他平時最最僞善的一張臉,雖然這兒子他也挺稀罕的,但是,比起秦守燁,他還是稀罕禽獸多一點。
再看看霍烈焰那張已經彷彿盛開了的老菊花臉,怎麼都覺得先把這個小鬼給他們是明智之舉。
“那好吧,這件事包在灣灣身上,不過,明天一早,灣灣要起牀就看到小爸,當然,還有爸爸。”古灣灣對上爸爸那雙黑漆漆的彷彿沒有一絲絲雜質的眼眸,小小的他,還看不出那之後蘊藏的東西。
還沒等他仔細觀察,他的身子一轉,已經進到剛剛認得爺爺懷裡。
“啊!灣灣啊,來,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
“灣灣,奶奶帶你去買玩具,好不好。”
看着古靈和霍烈焰成功拐到孩子離開時樂呵呵的笑容,秦守燁有些不情願的皺了下眉頭,雖然他也想讓灣灣暫時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空間,但是這兒子,未免叛變的太快了。
其實,這會兒,他也知道,灣灣那一聲‘媽咪’惹的禍恐怕小傢伙自己也怕自己看出來吧。
“你跟他說什麼了?”摟着古霍的肩頭,前面會場是肯定不能回去了,轉了個彎,兩個人只能從後門的總裁專用通道下去了。
“嘿嘿,我跟兒子說老頭和老太太不太滿意你這個媳婦,讓那小子乖乖的惹得他們兩個歡心,你就能進我們古家門兒了,哈哈。”
那小東西,好騙的很。
臉一黑,脣角都抽搐了下,看着一臉賊笑的古霍,秦守燁忍住撫額的衝動,這個古霍。
古灣灣纔不像古霍想的那麼好騙,乖乖的跟着霍烈焰走,那孩子指不定心裡藏着什麼壞呢。
這一晚上的折騰,那小子難道什麼功勞都沒有,打死他都不信,那孩子,多半繼承了古霍,某些性子也跟他如出一轍。
關於這一點,秦守燁沒說,不過,在今後的日子裡,古霍充分見識到了他的兒子是個多麼狡詐腹黑的主兒。
竟然連他這個老爹也敢設計,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兩個人手牽手的下樓,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秦風早就已經着了車等着了,見兩人來,急忙狗腿的下車。
“老闆,車都着好了,裡面溫度也剛剛好。”訕笑着,剛纔洗手間的那一幕他不知道,但是,想來,也挺熱鬧。
“嗯,車子我們開走了,明天你不用來酒店接,告訴mark明天的所有活動都取消。”沒看秦風眼底的揶揄,想想秦風之前的詭異,想來他也是看戲那一幫的。
“好嘞!”
秦守燁進了駕駛室,古霍坐進了副座,看着兩個人開着車子離開,秦風直覺自己的保鏢兼司機這件繁重的任務基本上看到了曙光。
每個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各不相同,或激烈似岩漿,也可平靜如水,就如同古霍和秦守燁這樣的。
上了車,冷清的秦守燁開車,重欲的古霍靜靜的坐在一邊,然後就是一問一答,彷彿之前在洗手間那幾乎隨時可以擦槍走火的一幕從來就沒發生過。
“媳婦兒,說說吧,說說這幾年你爲了我都做了什麼,我想知道,除了保護我,給我弄個孩子,還有什麼,好好說說,也讓我感動感動。”牽起男人放在檔位上的手,因爲是自動擋,多半的時間,那隻手就空了下來,也讓古霍可以安穩的握着。
摸着那熟悉的粗糲觸感,將那一顆一顆的小可愛熟悉的拂過,然後在他手心悄悄的打着圈圈。
“古霍,我爲你做的事,天經地義。我即不需要你的感謝,也不需要你的內疚,既然這樣,我幹嘛把那些無聊的事告訴你?有什麼用呢?重要的是,我回來了!”握着他的手放在脣邊,輕輕吻了一下,那水一般清澈滑過,點開點點漣漪。
因爲已經是夜裡,繁華如s市,晚上的路況也好了很多,車子開的飛快,他不重欲,但是,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在他再次吻到古霍的脣瓣時,身子就已經時刻準備着。
準備着愛他的古霍。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這個小插曲,他們估計早就已經在哪個地方大汗淋漓了,這片刻的寧靜,只是爲了迎接之後強烈的狂風暴雨。
秦守燁說話的語調依舊平緩,平緩的好像沒有起伏,幾乎讓人聽不出他心底澎湃如潮的熱烈,也成功的騙過了古霍。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要是不說,我可說了。”傲嬌的擡高了下巴,這些年,他爲了這隻小崽子付出的太大了,他不介意把這些擺出來,好好的說道說道。
“好,那你說!”淺笑着,昏暗的車廂裡,接着路燈暈黃的光線,掃了男人一眼。
“我等了你五年多。”
“嗯。”
“那年你離開,我信你,按照你安排的劇本把戲演完了,莫離,或者擎狩燁這個人徹底消失了。”
“嗯。”
“五年多,我沒胡鬧,沒亂搞。”
“嗯。”
“靠,又不是拉屎,你嗯什麼嗯啊··我··”勾着他的手指,古霍說不清楚自己心裡這是怎麼了,“我做了這麼多,表現這麼好,我是不是可以要點獎勵?”心一橫,索性的說了出來。
“嗯。”趁着紅燈的機會,手一拉,將男人拉近了,薄脣順利的落在那張喋喋不休的脣瓣上,用力的,就是一吻。
暗色的燈光下,單手扣着古霍的後腦勺,嗎,慢慢的加深這一吻。
“唔——”看着那人的俊臉在眼前發達,嗅着他的呼吸侵入鼻間,對上那一雙他兀自沉淪的雙眼,幾乎是一下,就跌入了萬丈深淵,他卻甘之如飴——只因有他作伴。
身體,靈魂,都跟着他的進入、旋轉、勾纏,時間再這一刻無限拉長。
“先獎勵這些,後面的回去再說。”他說,看着古霍臉上的潮紅還有眼底的紅色,滿意的勾着脣,又拉着他的手在脣畔親了親,再次啓動車子。
遇上紅燈的時候,兩人都心有靈犀的深吻,然後分開,牽着手,一路飛馳,直奔酒店,下車,進入電梯。
‘砰’的一聲,是男人的背抵住電梯轎廂壁的動靜,眉頭皺了下,還沒來得及腹誹,男人的脣已經欺了上來。
五年多的等待,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這一刻,都化作一枚纏綿不休的吻,用力的,似乎是灼燒着靈魂的。
‘鈴鈴鈴’瞥到轎廂右上方處的黃色鈴鐺,按上去,古霍才冷着聲,“關掉監控,直接上18層!”
說完,看着那個顯示監控中的紅色滅掉,才放心大膽的勾着男人的脖頸,蹭的一下躍了上去。
穩穩抱住跳上來勾着自己腰的古霍,對於男人這麼主動的求歡,他甘之若飴。
“禽獸!”預期中的吻卻沒有落下來,古霍貓一樣的縮在他的頸窩裡,喘息着,用他的氣溫平息着自己心裡的翻騰。
“嗯。”淡淡的迴應着他,單手拖抱着他,另一手圈着男人的脖頸,享受着那凝脂一般的肌膚。
“你回來了?”他問,這種失而復得的驚喜感還在衝擊着他的心頭。
“嗯,回來了,不走了。”他迴應,對於男人患得患失的反覆沒有一絲的不耐。
脖頸處敏感的肌膚感覺到古霍吞吐時麻麻癢癢的感覺,眸色沉了又沉,看着顯示屏上的數字慢慢的越來越大。
‘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拖抱着古霍。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而且,知道我在這裡住的1808號房間。當看着房門口金燦琉璃的門牌號的時候,古霍才恍然,他怎麼知道自己住這個酒店,住這間房。
“你個禽獸,今天下午那個人是你?”圈着他脖子的手用力,真的是他,不是別人!吻了他,脫了他的衣服,還在他身上種草莓!
“媽的,害我還以爲被別人非禮了,打他個半死,浪費我力氣,你個腹黑獸,幹嘛這麼折騰我。嗚嗚··”低嚎着。
秦守燁學壞了,怎麼可以這麼的壞心眼。
“還不是想給個驚醒!”只是,可惜了,他想要給古霍的驚喜被某些人打亂了,可是,別以爲他秦守燁是什麼好人,欺負了他可以,但是,欺負了他的古霍,不行。
梟蘭,路淼,灣灣,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爲之。
遠在別處的三個人,無預警的都打了一個寒戰,卻不知道自己危險已近。
“禽獸,我要獎勵!”攀着男人的脖頸,一路就跟個別扭的小媳婦一樣被他抱進來,可古霍這會兒就想不要臉的掛他身上。
什麼男人的臉皮,尊嚴,他現在統統不想管,就想這麼跟禽獸膩歪着。
“好。”低允着,抱着古霍直接進了主臥室的浴室,因爲是總裁套房,內裡的設計自然豪華一流,當看着套房內那個可以容納四個人的按摩浴缸時,已經有些暗沉的紅色在眼裡更加的紅了。
“古霍,爲什麼在後背紋三朵藍玫瑰?”他問,當看着那三朵玫瑰的時候,他幾乎紅急了眼,那麼妖嬈魅惑的位置,那麼絕豔妖冶的藍色。
隨着秦守燁的動作,靠在他的身上,由着男人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兩個人站在花灑下,擡頭,對上男人深邃迷人的眸子。眸色沉寂了下,彷彿釀酒一樣的,感覺到那砰然的一刻在自己眼前炸開,他竟然有些不釋然的眨了眨眼,眼底又朦朧起淚意來。
古霍就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矯情了。
“在你離開的第一個年頭,我按照你的劇本將接下來的戲演完了,告訴自己相信你,但是,我要懲罰你,讓我等一年!我對自己說,該死的禽獸,你讓我等了一年,等你回來,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一頓。··但是你沒有回來。”有些哽咽的,抽了抽鼻子,感覺眼底有些發酸,才貼在男人身上,撫摸着他溫熱的觸感。
那每個日日夜夜都是對他的煎熬,身體的,心上的。
“···”秦守燁什麼都沒說,只是拿過浴球,打溼了,淋了沐浴乳,給他洗,給自己洗,聽着他說以前的事,那段他空寂了五年多的,古霍是怎麼過來的。
他沒想到,他刻意的避開,讓古霍這麼煎熬——雖然,這一切都是必要。
“結果第二年,你還沒有回來,我覺得可是我威脅的還不夠,所以,我就狠勁兒的說你再不回來我就懲罰你,各種上型的虐你··可是,你還是沒回來,等到第三年,我怕我威脅太過,來老天爺都不幫我了。
··我不敢了,所以,那一年我只求你回來。那不是藍色玫瑰,他叫藍色妖姬,和我們倆的飾品一樣的藍色,一枝,代表心中只有你,也可以作爲一見鍾情;兩枝,代表世界只有我倆,心心相映,相親相愛;三枝,代表愛你,···生生世世!
從那年之後,我再沒奢求過,就等着你回來,纔想起了原來楚喬的最愛,知道了藍色妖姬的話語。
秦守燁,當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被你迷惑了,你就是妖,絕色的妖。”這麼煽情的話,古霍從來沒有說過,今兒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生生世世’那四個字在他的嘴裡,齒間久久迴盪着。
原來他會在晚上去會場手裡拿着三朵藍色妖姬,是因爲想到了自己。
甜,比巧克力那種絲滑的甜膩還要甜,接近幸福的味道。
有些動容的,抱着古霍的動作更加輕柔了。
隨着秦守燁抱着自己陷入溫暖的水中,古霍也坦然的躺了進去,昂首,看着這個妖孽。
彷彿兩個人回到了初遇的時候,只不過,這隻狐王絕美的竟然是一頭烏髮,海妖一般的迷惑着他。
幾年的時間,秦守燁這張臉更加的性格,冷意,身子也更加的壯碩,看着他胸口那一個圓形的疤。
“是那天留下的,沒事。”雖然那天他極力避開了,但是這種傷口在所難免,全是爲了效果逼真,可看着古霍那淚眼婆娑的樣子,“真的,真的不疼,都過去了。”
幸好,他之後再科西嘉島基地,再沒受過別的傷,否則,還不知到古霍要心疼成什麼樣。
“你個傻子!”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爲了今天,他們兩個都付出了太多,不單單有時間。
“禽獸··”身手捧着他的臉,古霍眼底氤氳着,有些不爭氣的,眼淚又蓄滿了,“你終於回來了。”捧着他的臉,細碎的吻落在他劍一般的眉上,冷冽卻總是能讓他感覺到炙熱的眸子上,長長的睫毛上,冷情的薄脣上。
看着古霍那麼小心翼翼的吻着,好似怕驚擾了蝴蝶一般,秦守燁心疼這樣的古霍。
沉下身子,手自男人腋下穿過,抱着,身子一轉,把貓一樣驕傲卻又卑微的古霍放在自己身上,手已經探入水底,藉着水的潤滑,探入已經經年沒人碰觸的地方。
“禽獸,說愛我。”扶着他的肩頭,低睨的看着那掩映在水面上已經悄然綻放的蝴蝶,展翅欲飛,底下灼灼紅色燃燒起來一般,他知道,禽獸的背後,那一隻也幾欲展翅高飛。
藍色妖姬,古霍,你知不知道,你纔是個妖精,好似那個絕然美豔的妖,墜入塵世,只爲蠱惑我的存在。
一個重欲的男人憋了五年,在得到自己愛人撫慰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看着古霍已然熟悉了手裡的力道,緩慢的從一指慢慢的增加,放在他腰上的手也鬆了力道,這樣的古霍,幾乎不需要他的鉗制,已經可以自動放開自己。
“古霍,幸好那些都是假的!”否則,秦守燁知道,他心底一直有個獸,一個佔有慾極強的獸,他絕對絕對不允許他的古霍讓被人染指。
幾乎是一個小小的刺激,身子猛地一震溫熱的水竟讓他覺得微涼,一緊一鬆。
“呼——”
“古霍,你太快了!”
已經太久沒有做過了,一碰就着的身子被他揉搓幾下,就禁不住釋放了,紅着臉,趴在他的肩頭喘息着。
不過,秦守燁也該是憋了五年吧!怎麼?
古霍心裡覺得稀罕,似乎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比自己能控制慾望這個東西。
“我們上去吧。”他建議,這按摩浴缸雖然有恆溫設計,卻還是在他高潮後覺得一陣涼。
“老東西,我不也也憋了五年。”扭着他的下巴讓他看過去。
提腰,擡腿,嘩啦一聲水響。
“唔——”後腰上一個力道落了下來,‘噗通’一聲,古霍整個人跪着趴在了浴缸裡,雖然有水的阻力,可那一下實實在在的撞在堅硬的缸壁上,疼得古霍只想呲牙。
他媽的,爲啥禽獸也憋了五年,反而感覺雄風更勝當年,他怎麼就慫的一下就完了呢,有些不服輸的,脖子抻着,誘惑的,用脣舌勾動着禽獸,狼一般的力道刮擦着他細白的牙齒。
“古霍··”一陣深吻,秦守燁也有些氣喘,他的左胸處蝴蝶展翅欲飛,火色灼灼,他的身下,藍色妖異綻放,視線緩緩往下,那蕊兒一般誘着他品嚐,這個男人,每一處都是誘惑。
“蝶兒,花兒,蕊兒,知不知道,蝶兒最愛往哪裡鑽?”他問。
古霍一懵,剛還困住他腰的手扣住他的手指,那十指纏繞的親密絲毫不輸脣齒間的纏綿。
“什麼?”愣愣的,腦袋混沌的,側某,對上那一雙深沉的黑色。
連這些色情的話都能想出來!自己竟然還好巧不巧的應了他的意!
明明他纔是經歷過無數情事的人,爲什麼,每次他都能敗下來,隨着他的律動搖擺。
古霍動情的呻吟的,英俊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泛着瑰麗的紅色,身上的蜜色肌膚沾着水,卻能感覺到那一滴一滴晶瑩在男人身上蒸發,又落下,再蒸發,繼續落下,眉目間的風情無限,回眸。
其實,他不喜歡這種樣的姿勢,因爲看不到他的禽獸,看不到他臉上極致又痛苦的細微表情。
他竟然能遂了他的願,只是因爲這具身體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