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周老闆把我的心思看得十分地準確,深知我從踏入彌馳集團到幕後團伙這一路實際上都不是自己想要達成的結果,而是被祝老等人一步又一步給逼過來的,在我心中對祝老的恨意,或許並不比他少,這就是爲什麼他會在一見面的時候就明確地告訴我除了謝思思手上的那個複製u盤以外,他手上也有一個。周老闆想要利用這個可以徹底根除幕後團伙的u盤來作爲最有用的利因來吸引我上鉤,可是他卻忽視了我如今的理智性,那個u盤裡不僅記錄了其他老闆們的犯罪檔案,也記錄了他的,而周老闆現在的狀態不過只是在躲避幕後團伙而已,我可不認爲他會因爲報復而放棄自己可以重歸於光明之下的機會。
我定定地看着一臉篤定的周老闆,思索了一下覺得眼前的這個老男人的心思可不比祝老單純,既然我都能想到的BUG,他又如何會想不到?輕輕地笑了笑,我將背緩緩地靠在椅背上開口道:“別開玩笑了周老闆,你的那個u盤只有交到了警方手上纔有可能會給幕後團伙一個致命的打擊,可是你我都知道,撇除開現在的警方里有若干的幕後團伙安插進去的黑警礙事不說,那個u盤上還記載着你的犯罪證據,我想你不會笨到想要和幕後團伙困在一起死吧,這種魚死網破的較量可不是用在這個時候的不是麼?彌馳集團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想我的那間小公司到最後也變成彌馳集團的結局,所以,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周老闆扣着腦袋嘿嘿一笑,搖頭感嘆:“如若是祝老見到你鍾烈如今的這幅模樣,你猜他會不會氣得心臟病發呀?呵呵……,想不到性格剛烈又忠誠無比的特種兵戰士,有一天居然也能爲了那五斗米而折腰,祝老那曾經形容你不要錢財、不喜美色、只爲重義的言語,而今只怕是
要打臉咯!”
我嗤笑了一聲,咬牙道:“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是怎麼過來的你也說了,我現在爲什麼還會呆在他的身邊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沒有退路、只能呆在他身邊委曲求全,如若不然,華彌馳和單紓偉的下場就是我的明天,你說我能怎麼辦?如果有機會能夠脫離他的掌控,你覺得我會放棄嗎?說實話,這種被人天天給把攥在手心裡的感覺,我受夠了!這不也正是周老闆你費盡心機找到我的原因麼?”
“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你的任何情緒和決定都能夠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不用讓人花心思去猜測,所以我才冒險找你來合作。”
周老闆帶着一副很瞭然和滿意的神情看着我,眼神當中的讚許如若不是他演技太好,我真的是要信以爲真了。我也很上道地順着他的話接口道:“那只是你周老闆的看法,你是不知道在華彌馳和單紓偉他們死了以後我過得有多悽慘,光是試探就經歷了不止一次,有時候我都覺得奇怪,若是擔心我是去害他的,那他幹嘛又非要攥着我不放呢?”
周老闆笑笑,搖頭道:“這個你只怕只得去問祝老本人了,呵呵呵,我雖然和他前前後後地鬥了這麼些年,但他的心思我時至今日都沒有看透過,也不知道以他原有的資歷爲什麼會那麼想不開踏上犯罪的這條道路,而且整個幕後團伙的主要生意爲什麼會一直往東南亞那邊傾向我也不知道,我想這些問題的關鍵,以鍾烈你的能力和隱忍,應該是可以從祝老身邊探查到根本原因的。”
我一愣,當即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咋呼道:“你什麼意思啊?你這趟找我過來談合作不會只是給我一個期許吧,然後還是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呆在祝老的身邊去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完了你周老闆再坐享其成?呵
呵,我想我可能是理解錯了,對吧?”
周老闆聞言後斂下眉,很爲難地看着我不發一語,在我執着的注視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地嘆了口氣,搖頭道:“說實話鍾烈,我現在的狀況想要和你裡應外合地瓦解整個幕後團伙着實困難了些。就像你所看到的,我和我的人現在大部分都在幕後團伙的追殺當中,前不久你在賀州幹掉的那個人就是我身邊的人,而我也知道你這趟到重慶來也是爲了殺掉我在重慶的另一個親信,我現在真的是除了在重慶還有一個秘密的小武器庫以外就別無他物了,想要給你做支撐,的確是困難了點兒!”
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武器庫?這兒?周老闆,你是不是誇張了點兒呀,就這……這左右不過幾千個每平米的小車間,而且我看你擺放在旁邊的零件最多的就是模具和彈簧,這樣的地方就被你形容成了武器庫,那……那我……”
周老闆擺了擺手,再次嘆氣道:“我現在這個地方雖說是小了一點兒,但其他的貨源和渠道還在,只要我暗暗沉下來加把勁兒,這裡還是有指望的,我當初就是從這麼一塊小地方發家的。當然,想要和我在崇左和廣西其他武器庫比較起來的話,這裡自然是比不過的,只不過那些地方現如今只怕都已經是屬於祝老的地方了吧!
我知道他一早就覬覦着我的地方,那個叫楊猛的打手臥底就是祝老故意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可事發之後到頭來卻把用人不當這個失誤全部算在我的頭上,祝老對我的防範心思從一開始就有了,虧得我還一直以爲咱們整個幕後團伙不管怎麼內鬥,在對外的觀念上還是一致的,尤其的對待警方的觀念上,可沒想到祝老那傢伙居然會安排一個警方臥底到我的身邊來,若非如此,上次的反水計劃又怎會功虧一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