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客廳只有幾個小孩在嬉笑亂跑,男人們在二樓的書房聊着天,女人們圍在院子裡談天說地,和崔秀英一樣的同齡人又都跟崔秀珍去了外面買一些他們玩遊戲所需要的道具,一時間,到還真的沒有人關心陳朔和崔秀英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崔秀英擡頭望着陳朔,嗤笑道:“讓我對生活產生質疑?讓我對我的家人產生質疑,還是說你就是想要打擊報復我?”
“都不是,我沒那麼無聊。”陳朔就像一個教導小學生的好老師一般,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崔秀英的肩膀上,認真道:“崔秀英,我說這麼多東西的目的,就是爲了噁心你。”
沉默,沉默的空氣都有些靜止。
猛然間,崔秀英擡起腳踹向陳朔的下檔,斷子絕孫腳是每個女人從出生後無師自通的通天絕技,作爲女漢子的崔秀英自然早就已經學會。
如果是普通男人,崔秀英這般毫無防備的一腳,肯定是已經要捂着褲襠躺在地上抽搐,但陳朔的反應能力十分出色,當崔秀英剛剛擡腳時,他便已經伸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
“別亂動。”感受着手掌傳來的觸感,陳朔發現崔秀英的大腿意外的十分有彈性和出奇的光滑手感,稍稍用力,陳朔便掌控住了崔秀英的大腿。
“放手。”崔秀英的壓低着自己的聲音。
“放手?”就像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陳朔笑的及其的開心:“我差點被你踢成了太監。你跟我說讓我放手?”
“不放手我就叫。”崔秀英眼神凌厲的看着陳朔道:“你別忘了,這裡是我家。”
“你不說我忘了。”陳朔止住了笑聲。玩味的看着崔秀英,說道:“作爲主人家的女兒,竟然想把客人踹成太監,這一定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吧?你說是不是,少女時代的崔秀英小姐?”
崔秀英想要擡手扇陳朔一個耳光,卻別陳朔的左手抓住,想擡起右腳踢陳朔,卻沒想到陳朔整個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史上第一次。自己從出生開始的第一次,一個男人竟然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崔秀英這回不再是憤怒,甚至是帶着點驚恐的望着陳朔。
陳朔的笑聲很詭異,詭異到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崔秀英都有些心驚膽顫。
強裝着鎮定,崔秀英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向陳朔服軟,服軟的姿態有很多。比如大喊大叫,所以崔秀英現在異常的冷靜。
“下來。”崔秀英直視着陳朔。
“我會下來的。”言不由衷的陳朔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從崔秀英的大腿上站了起來,確保這個女人不會再使用斷子絕孫腳後,才放心的鬆開了她的手和腳。
“秀英啊,你的父母爲你創造了一個童話世界。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罷了。”陳朔把針織衫的袖口挽到胳膊上,繼續說道:“可是你一直以爲自己看透了這個世界的險惡,秀英,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真正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低頭。陳朔很細心的幫崔秀英把嘴角的奶油抹掉塞進自己嘴裡,笑眯眯的望着她。
“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崔秀英冷眼相望:“突然直接以一副導師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陳朔,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啊,最近過的有些鬱悶,就想着找些樂子報復社會。”陳朔笑了笑:“突然發現你是一個非常好的發泄對象,皮糙肉厚,說了這麼多也沒見你崩潰什麼的,現在想想,我的眼光確實沒有錯。”
不管崔秀英已經要把自己凌遲處死的眼神,陳朔依然沒臉沒皮的說道:“秀英,知道我最喜歡你哪點嗎,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抗擊打能力。”
“你閉嘴!”崔秀英叫道:“我一個人跑到日本出道的時候,你還在初中唸書呢!憑什麼教訓我,你憑什麼?”
“你以爲你懂很多?你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崔秀英開始爆發,叫道:“你以爲只有你受盡人間冷暖?別幼稚了陳朔,這個世界上比你強的人很多,你欺負我一個女孩子算什麼?”
“比我強?”陳朔很認真的想了想,笑道:“比如?”
崔秀英頓時語塞。
”還有,秀英啊,你還真的以爲在日本的那幾年是靠自己才能生存下來的?”陳朔擺了擺手,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崔先生正在和日本的一些社團合作,具體的我也沒法告訴你,崔先生可是特別拜託那些社團在東京能多多的照顧你,你仔細想想,在日本的那幾年,有什麼奇怪的人騷擾你麼?我想就算是電車上的怪大叔你都沒碰到過吧。”
拍了拍崔秀英的肩膀,陳朔不忍繼續打擊下去:“秀英,人生哪有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想殺了你。”崔秀英擡起了頭。
陳朔裂開嘴巴,笑道:“你來啊。”
於是崔秀英站了起來,朝陳朔撲了過去,打,撓,抓,咬,凡事能用到的,能傷害到陳朔的招數崔秀英全都使了一遍,可惜的是,她連陳朔的衣角都沒夠着。
現在這種時候,女孩子普遍都是要哭鼻子了,崔秀英才沒有那麼的沒出息,至少,她沒有哭出聲。
但是崔秀英還是哭了,強撐着的淡定和堅強早就被陳朔擊潰的搖搖欲墜,現在,終於全部崩塌,陳朔絕對是完成了一項壯舉,把崔秀英這個從小到大都沒哭過幾次的女漢子,成功逼哭。
不過這自然是沒有什麼鮮花和掌聲了,陳朔心中暗爽的同時,也覺得把人家姑娘弄哭十分的不道德。
“別哭了。”陳朔便上前安慰。
崔秀英低頭抽泣,陳朔走上前遞上了手帕,崔秀英不接,卻直接撲到了陳朔懷裡,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陳朔的肩膀上。
崔秀英咬的很用力,估計吃肉的時候都沒有用過這麼大的力氣,不過皮糙肉厚的陳朔自然不會在乎這點疼痛,他只是覺得崔秀英這樣隔着厚厚的衣服咬他,既抵消了很多疼痛感,並且還十分的不衛生。
這時,領着一大幫子朋友走進大廳的崔秀珍正好撞見了這一幕,從崔秀珍的角度來看,這兩人分明是在激情相擁,難道,自己的妹妹還真的在和這位陳會長戀愛?
可這也太招搖了吧,這裡可是家裡啊,被年紀小的孩子們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哇,秀珍,你妹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一個年輕的女孩驚訝的問道:“少女時代現在已經可以開始戀愛了嗎?”
“閉嘴!”崔秀珍瞪了自己的朋友一眼,回頭警告道:“這件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我妹妹談個戀愛不容易,你們要是誰大嘴巴給泄露出去了,我一定要他好看。”
“誰會那麼無聊幹這事。”一個男子滿不在乎的笑道:“就我那家酒吧,每個晚上多少偶像在那找牀伴,這種事情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拿我妹妹和那種人比?”崔秀珍朝那個說話的年輕男子回了揮拳頭:“找揍?”
“秀珍姐,我哪敢呢。”男子玩笑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這還差不多。”顯然,崔秀珍在這個小圈子有很強的話語權,滿意看了眼正“激情擁抱”的陳朔和崔秀英,小聲道:“我們走,讓他們兩個再膩味一會。”
於是一撥人便靜悄悄的上了樓。
崔秀英依然鍥而不捨的咬着陳朔,連陳朔自己都開始佩服她的耐心:“崔秀英,咬夠了就放手,哦,不對,就鬆嘴吧,你不累我都累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痛?”咬的牙都疼的崔秀英望着陳朔,問道:“就一點都不痛?”
“痛?”看着崔秀英的眼神,陳朔很給面子的裝出了一臉痛苦:“疼,疼死我了。”
“你是裝的。”崔秀英冷眼望着陳朔。
”被你發現了?”於是陳朔便不再齜牙咧嘴,開始收拾凌亂的衣服,不痛不癢的被咬了一口,換來把崔秀英全身上下一同亂摸,怎麼算也是陳朔賺到了,不過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姑娘太瘦沒多少肉感。
所以陳朔在那兩條禍國殃民的大腿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予人玫瑰,手有餘香。摸人大腿,手上也會有香味。
“陳朔,快快。”
原本已經回自己房間的崔秀珍站在二樓衝陳朔喊了一聲:“我外公要見你。”
“好的,我馬上去。”陳朔衝崔秀珍笑了笑。
“我的氣也消了,你的怨氣也消了,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去見你外公了。”陳朔整了整衣服,自言自語道:“老人家都喜歡我這種風流倜儻氣質不俗的年輕小夥子,有時候人太優秀也是件麻煩事,你說對不對?”
崔秀英氣極反笑:“陳朔,你到底是因爲經歷過什麼事情才能把臉皮練得這麼厚的?”
“想知道啊?”陳朔笑道:“有空我教你。”
說完,陳朔便走上了樓梯,走向崔秀英外公所在的二樓書房,其實陳朔很早之前就想見見這位老人,想看看這位在韓國地產界大有名氣的老牌地產商到底是何許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