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彬打給鄭武龍的電話被很快接通了,對於李慧彬的來電,鄭武龍的語氣顯得十分的驚喜。
“慧彬,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鄭武龍在電話那頭說道:“你是不是回心轉意了?”
“別自作多情。”李慧彬不耐煩道:“你人在哪,我去找你。”
“找我?”鄭武龍更加興奮了,他以爲李慧彬是過來和他重歸於好的:“我現在就在我們以前經常來的炸雞店。”
“等着。”說完,李慧彬便掛掉了電話。
“跟我來吧。”李慧彬拿起包,對陳朔道:‘不過,你一定得履行你的承諾。”
陳朔微笑:“我保證。”
陳朔開着車,在李慧彬的指引下,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鄭武龍口中的炸雞店。
走進炸雞店,陳朔一眼便看見了鄭武龍,標準的混混打扮,黑色皮褲,大頭皮鞋,上身是黑色夾克,留着板寸頭,但是有幾分兇悍之氣。
見到李慧彬,鄭武龍顯得十分的開心:“慧彬,你來了。”
進鄭武龍要來拉自己,李慧彬厭惡的往後退了一步,瞪了鄭武龍一眼:“別誤會,不是我要找你,是他。”李慧彬指了指陳朔。
“他?”鄭武龍看了看陳朔,問道:“你是誰?你跟慧彬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陳朔笑道:‘我是一部電影的投資商,我的電影在拍攝的時候出了點事情。”
看到鄭武龍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不對,陳朔繼續說道:“看來鄭武龍先生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鄭武龍準備往外走了。
陳朔一把抓住鄭武龍的胳膊,鄭武龍只覺得被陳朔抓住的胳膊一陣劇痛,猙獰的轉過身:“你幹什,放開我。”
“一個問題。”陳朔手一發力,鄭武龍立刻痛的彎下了腰,陳朔看着鄭武龍問道:“你爲什麼給金久哲匯那麼多錢?”
“我欠他的!”鄭武龍感覺自己的胳膊要被陳朔捏廢掉了,急忙大吼道:“我給他錢管你什麼事?”
“跟我走一趟。”陳朔拉着鄭武哲就往外走。
“你媽的,你以爲你是誰啊!”鄭武龍的火氣也被陳朔逼了出來:“老子憑什麼跟你走,你以爲你是警察啊!”
砰—
陳朔一拳敲在了鄭武龍的頭上,鄭武龍一翻白眼,便暈了過去,陳朔一把抄起鄭武龍走出炸雞店,把鄭武龍扔到車後座,對跟着出來的李慧彬說道:“你先走吧,等電影拍完開發佈會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李慧彬看了看趴在車座上的鄭武龍,向陳朔點了點頭,便轉身走掉了。
陳朔掏出手機,給薛謙打去了電話:“怎麼樣,金久哲抓到了麼。”
“抓到了。”薛謙回答道:“太險了,找到他家的時候,這混蛋正在準備東西,連機票都買好了,明顯的做賊心虛。”
“我知道了。”陳朔說道:“鄭武龍我也找到了,你把金久哲帶到李興元的公司,我馬上趕過去,讓他們兩個人對峙。”
“好的,老闆。”薛謙答應道。
陳朔掛掉電話,啓動車子,趕向李興元的公司。
李興元公司,會議室。
金久哲和鄭武龍兩人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陳朔在一旁,用水果刀削蘋果,看着兩人道:“我待會還要去接人,趕緊說吧,換槍的事情,是誰指使你們乾的?”
“陳會長,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金久哲滿頭大汗:“你這是私自動用暴力,我可以去法院告你的!”
聽完金久哲的話,陳朔笑着搖了搖頭,停下了手中的活,咬了一口蘋果,走到金久哲的面前,金久哲心虛的看了眼陳朔,低下了頭。
陳朔看着金久哲,說道:“我只說一次,擡起頭。”
金久哲擡起了頭。
陳朔舉起手中的水果刀,猛地扎進了金久哲的大腿,頓時,金久哲的大腿便注滿了鮮血,陳朔有意的避開了大動脈,卻讓金久哲分外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金久哲痛的號啕大叫:“陳會長,饒了我,饒了我吧!”
陳朔把水果刀從金久哲的大腿中拔了出來,開口道:“現在,你能跟我說實話了吧?”
金久哲看着自己大腿上那恐怖的傷口,對着陳朔叫道:“都是鄭武龍,是他把錢給我,讓我幫他忙的,我也不知道那是真槍啊,他跟我說只是想教訓一下元斌而已,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這麼大啊!”
聽完金久哲的話,陳朔鄙夷道:“白癡。”
隨即陳朔便不再理睬金久哲,轉過身對鄭武龍說道:“他都招了,你也招了吧,我也懶得給你一刀子了。”
鄭武龍看了看哀嚎的金久哲,在看了看陳朔手中還滴血的水果刀,顫聲道:“我說,我全說。”
聽完,鄭武龍的供詞,陳朔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就因爲這個?”
鄭武龍點了點頭。
陳朔還是懷疑:“鄭武龍,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要不要我在你身上畫了世界地圖你才肯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鄭武龍見陳朔手中的水果刀已經在自己身上比劃,急忙說道:“真的都是實話,真的都是實話啊!”
“沒有幕後指使?”陳朔問道。
鄭武龍搖了搖頭:“沒有。”
看着鄭武龍的眼睛,陳朔直起了身子,罵道:“三個白癡。”
也難怪陳朔會不相信鄭武龍的話,實在是鄭武龍的理由太過匪夷所思。
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子,李慧彬原先是鄭武龍的女人,兩人的關係還處的相當不錯,但是一年前李慧彬不知道爲什麼瘋狂的迷戀上了元斌,剛開始鄭武龍並沒有覺得不妥,女人追星,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漸漸的,鄭武龍發現李慧彬竟然有點走火入魔了,只要是有元斌出沒的地方,不管是參加活動,還是拍攝廣告電影,李慧彬一定會到場助威。
直到一個月前,李慧彬竟然找到鄭武龍,提出了分手,理由荒唐之極,李慧彬告訴鄭武龍,她這輩子,非元斌不嫁,讓鄭武龍從此以後在自己眼前消失。
鄭武龍當然不肯,但是李慧彬去意已決,不管鄭武龍的苦苦哀求,執意要分手,鄭武龍傷心欲絕,但是卻沒辦法,自己不過是個混混,而元斌卻是高高在上的頂級影星,自己能怎麼辦?
原本這件事可能就這麼過去了,李慧彬就像千千萬萬的瘋狂粉絲一樣,而鄭武龍也會漸漸的忘記這件事。
但是好死不死的,除了金久哲這麼個意外,金久哲好賭,而且可以說是逢賭必輸,這樣的人,出現在賭場,自然會輸的連褲子都要當掉。
在鄭武龍看管的賭場裡,因爲還不出賭債,金久哲被鄭武龍一陣狠揍,從金久哲掉落出來的隨身身份牌中,鄭武龍知道了金久哲是一個場務,而且是元斌正在拍戲的場務。
發現這件事情的鄭武龍瞬間感覺自己報復的機會來了,元斌,就算他是個電影演員,自己這個混混,也能玩死他!
於是鄭武龍開始了自己的報復計劃,他從黑市上淘來了一把槍,交給金久哲,讓他在元斌拍戲時,無必要用這把槍,而代價就是,鄭武龍可以免掉金久哲的債務,並且再給他五千萬的酬勞。
金久哲心動了,他身上背了太多的債務,要是再換不上,遲早會被討債公司的人給逼死,那還不如放手一搏,於是,金久哲答應了鄭武龍的要求。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再浪費口舌,陳朔全部都知道了,原本陳朔還以爲是競爭對手在故意的打擊報復,沒想到,算來算去,竟然沒算出這兩個小蝦米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陳朔從口袋裡掏出錄音筆,把錄音從頭到尾回放了一遍,便把薛謙叫了進來,把錄音筆遞給了薛謙。
“去把這個錄音修理一下,然後去交給李製作。”
薛謙接過錄音筆,又看了看滿腿都是血的金久哲,就知道陳朔要他修理錄音的原因了。
“哦,對了。”陳朔問道:“李製作的發佈會時間定了沒有?”
“定了,今晚六點,在高麗酒店。”薛謙回答道。
“那還來得及。”陳朔點了點頭:“把錄音筆交給李興元后,你休息兩天吧,這幾天把你累壞了吧?”
“不辛苦。”薛謙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金久哲,擔心道:“老闆,要不要找人幫他包紮一下。”
“不用管他,死不了。”陳朔看了看錶說道:“好了,我還得去接人,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放心吧,老闆。”薛謙點了點頭,憐憫的看了眼金久哲,惹了不該惹的人,下場真是有夠悲慘的。
陳朔一身輕鬆的走出了李興元的公司,原本以爲會牽扯出多大的陰謀,到頭來卻如此的兒戲,看了看錶,徐賢也快下課了,便跳上車,趕往東國大學。
把車開到大學門口,陳朔便步行走進了學校,正是下課高峰,學生一波一波的走出了教室。
找到徐賢的教室,陳朔從後門探了探頭,偌大的階梯教室,只剩下徐賢一個人坐在那,陳朔走到徐賢身後,發現徐賢正在用手機發着短信。
“陳朔哥,你不用來帶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陳朔彎下身子,看着徐賢的短信,小聲地念了出來。
徐賢這才發現了陳朔,轉過頭卻發現陳朔的臉離自己如此之近,徐賢甚至能感覺到陳朔的呼吸聲。
“嚇到你了?”陳朔直起了身子,笑道:“不過看來,你這條短信沒什麼用處了。”
徐賢點了點頭。
“你的朋友呢?”陳朔問道:“就是那個萱花,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萱花和她的男朋友約會去了。”徐賢把書本放入包中,站了起來。
“是麼。”陳朔想了想,笑道:“那我們也約會去吧。”
“嗯?”徐賢顯然被陳朔的話嚇到了,是真的被嚇到了,一雙大眼閃爍着異彩。
看到徐賢一臉的匪夷所思,陳朔真的覺得很好玩:“逗你的,怎麼樣,是回宿舍,還是什麼?”
聽到陳朔的話,徐賢頓時鬆了口氣,說道:“我要回宿舍,明天有演出,今晚得好好休息。”
“是得好好休息。”陳朔學着徐賢的語氣說道:“爲了活到一百歲,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十二點之前睡覺。”
陳朔的話惹的徐賢臉上又泛起了紅暈。
少女時代宿舍陳朔真的可以算是輕車熟路了,把徐賢到樓下,徐賢剛走下車,陳朔便看見金泰妍和林允兒手挽着手,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小賢!”林允兒眼尖,一下子便看見了徐賢,在往車子望了望,驚訝道:“這不是陳朔麼?”
金泰妍原本輕快的腳步頓時停住,差點沒把林允兒給拉倒,直愣愣的站在那,走也不是,動也不是,糾結異常。
輸人不輸陣,陳朔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尷尬的,不就是一次告白被拒絕了,陳朔同學這點臉皮厚度都沒有,那真是白混那麼多年了。
大方的從車內走了下來,陳朔咧開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對林允兒和金泰妍打了聲招呼:“你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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