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御夫記
“就是,小李將軍好端端的幹嗎要自刎、”另外一名小吏這時也忍不住,口氣中的質疑不言而喻,剛纔竇子涵那一番舉動,當時也震住了他們,他們還會以爲這位李夫人真的能查出什麼讓人驚訝的東西呢?不過,驚訝是足夠驚訝了,但這答案未免太荒謬了吧。這個小吏覺得他們明顯被這位李夫人給唬弄了。
不僅這幾名小吏有懷疑,林公子臉上的冰霜雖然沒有解凍,可他的神情中也有了幾分異色,不過他的涵養本就不錯,就算心中有疑問,也不會當面發問。
這兩名小吏質問的語言出口,竇子涵還沒有生氣,李三公子倒不幹了,當下就冷眉一豎道:“本官的夫人說是自刎的就是自刎的,你們哪來的那麼多意見?”
雖然成親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可李三公子還是對自家寶貝娘子有所瞭解的,他相信自家娘子說話絕非那種無中生有之徒,她說是自刎的那就一定是自刎的,就算自家娘子真的驗錯了,那也是對的。
李三公子這麼一喊,讓這幾個小吏暫時噤了聲,雖然不敢開口明說什麼,可這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爲然的。
竇子涵見狀,知道她要讓這些人接受她的驗屍結論,必須的拿出比較讓人信服的理由纔可以,更何況,如果小李將軍不是湊巧的和其他兩位將軍死在一起的話,如果只是一個單獨的死亡事件,就算她驗出了自刎的結論,可能也不會有如此強烈的質疑,問題是,她開始查驗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小李將軍是自刎的,還特別詳細地查驗了傷口,確信無疑,纔去查驗其他地方的。想到這裡,她開口道:“麻煩林世弟將本夫人剛纔查驗小李將軍傷口的描述再念一遍。”
林公子聞言,倒是很配合,將剛纔記錄的數據又讀了一遍。
竇子涵看着其他人道:“雖然你們都不是專門的仵作,可這基本常識總知道一些吧,一個人自殺的傷口和他殺的傷口,必然在用力的範圍內有所差別,入口的深度和致命程度的深度都是有差別的,通過這些,不但可以確定傷口是生前所致,還是死後補上去的,還可以確定兇器入人體的方位,如果本夫人沒有弄錯的話,小李將軍自刎時應該是將這把劍放在脖子這個地方的。”竇子涵解說的時候,將手中那把劍在脖子下面下面做了一個自刎的姿勢。
“以這個姿勢自刎之後,傷口的形狀應該和小李將軍的一樣,至於小李將軍爲何要自刎,這點不是本夫人能知道的。本夫人與他現在還是第一次見面,對他生前情形的一無所知,自然就無法判斷他生前自刎的動機了。”作爲法醫,她只能將死者屍體表露出來的最直接的東西表露出來,但未必就能找出死者的死亡動機,她也不是萬能的,驗屍只是爲了給破案提供一個正確的方向罷了。
雖然這幾個小吏心中還有一些疑慮,可見竇子涵又說的如此在理,他們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畢竟,對查驗屍體,他們這些人也是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他們又回想了一下,衙門的那位驗屍的仵作,雖然也驗的很仔細,但最後也只是說,小李將軍是死於脖子上的劍傷,至於這劍傷是怎麼來的,卻有點含糊其辭。難不成,小李將軍真的是自刎的?
相對於其他人心中的疑慮,李三公子一聽自家娘子解釋,就基本明白了,因爲李三公子畢竟是學過武功的,對兵器刺入傷口的形狀有所瞭解,對橫劍自刎的人的動作還是有一個瞭解的。
“我們再看看另外兩位將軍的屍首吧。”竇子涵覺得自己已經下了結論,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他們還不相信那就算了,反正她這次出手也不過是一次友情贊助,這案子又不屬於李三公子的管轄範圍內,如果是李三公子的案子,她一定會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的。
不過,正因爲小李將軍是自刎而死的,她纔要檢驗其他兩位將軍的死因,只有確定了其他兩位的死因,才能確定這三位將軍的死是不是屬於同一個案件。
“夫人,這位是孟將軍。”這時,這些小吏也想知道其他兩位將軍的死因,他們倒要看看這位李夫人怎樣查驗剩下的兩位將軍的死因,難不成,又要檢驗出兩個自刎而死的死因不成,畢竟,衙門的仵作已經驗出這三位將軍都死於自己的佩劍之手不是嗎?
小李解說躺在中間木板上的屍首的身份時,順便幫竇子涵掀開了蓋在屍首上面的白布。
這位孟將軍身材很高大,有點虎背熊腰的感覺,從面相上看來,稍微顯得有些憨厚,由於他去世的時間早已超過了五六日,身體已經相當僵硬了,和前面小李將軍一樣,林公子仍然負責記錄,竇子涵快速地將孟將軍的面部特徵描述了一番,然後分別仔細地檢查了他的五官部位,比如說,眼球上面有沒有出血點這些基本的驗屍常識。
孟將軍身體上的傷口也是在脖子下面,部位比起小李將軍的傷口稍微有些偏左,傷口的着力點和要害部位也有些不同,可從表面上來看,孟將軍的傷口真的小李將軍的傷口給人的感覺很相似。
檢驗完畢,她卻暫時停頓了一下,留心了一下孟將軍的面部神情,孟將軍的面部表情和小李將軍在死前的面部表情還是有一些差別的,作爲法醫,死者生前的表情往往是最直接表明死者在死亡的前一刻是處於怎樣的情緒狀態之中,這點對判斷死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孟將軍的表情明顯顯得比較安然一些,可剛纔看過的小李將軍的面部表情既是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竇子涵還是可以判斷出,在小李將軍自刎的那一刻,脖子上的疼痛讓他的雙眉部位向中間緊蹙了許多,而傷口的後半部分,可能由於疼痛的緣故,傷口的力道和深度明顯地輕了許多。
“將孟將軍的劍給我看看。”爲了確認傷口,這兇器上的血跡是很重要的,剛纔她要小李將軍那把劍時,那取劍的小吏是將三把劍一起拿了過來。
李三公子見狀,將那小吏手中的劍拿了過來道:“娘子,要怎麼比劃,還是由爲夫來吧。”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可竇子涵前面拿了劍往脖子上比劃的那個動作,乾淨利落,還是嚇了李三公子一跳,因爲,竇子涵在比劃的過程中,其實有些模擬小李將軍死前的自刎的動作,自然表情也比較到位。
也不知爲什麼,李三公子明知剛纔自家寶貝娘子表現出的只是一個虛假的動作,可心中卻還是氾濫出一抹不知名的恐慌感,他雖然在心中不願承認對自己娘子還是不夠了解,可是,他總覺得有時就算她站在他的身邊,躺在他的懷中,他卻覺得她其實離他很遙遠。
她是他的娘子,他的妻,是他想要抱一輩子的人,他不僅要佔住她的人,還要將她的心死死地抓在自己身邊,他希望有一天,她會主動取悅他,看着他時,整個眼神中都是他這個夫君。
“好呀,那你站在我的身後,將這把劍放在我的脖子下面這個部位,這麼做出一個劃的動作。”竇子涵吩咐道。
“不要,爲夫怎麼捨得劃娘子你的脖子呢?”李三公子聞言,直覺反駁。並擡眼看了看孟將軍這把佩劍,這把劍的表面鑲嵌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明顯比小李將軍的那把劍看着要華美一些,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比劃是假的,他怎麼可能將劍架在自己寶貝娘子的脖子上呢,江湖上有個傳言,據說將劍橫在自己親近之人脖子上時,終有一天,這兩人會反目成仇,他怎麼能和自己的寶貝娘子反目成仇呢?不行,絕對不行!
竇子涵見狀,心中有些無奈,她原本還覺得這李三今日前面的表現不錯,還想着等回去之後,好好獎賞他一番,卻沒想到,這人現在就鬧起彆扭來了,不就是表演一個虛擬動作嗎,她都信任他不會傷了自己,他又彆扭個什麼勁?
不過,現在還有這麼多旁觀者,她倒是不好再繼續堅持下去,當下道:“根據孟將軍脖子上的傷口,還有孟將軍死前面部的表情來判斷,孟將軍在死亡的前一刻應該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兇手應該是在他失去意識時,用他身上的佩劍取了他的性命。所以,他的死因和小李將軍不同,是屬於他殺。”
竇子涵說的鏗鏘有力,這次,在場的人卻沒有馬上開口質疑,因爲他們也不知該從何質疑而起。
“如果本夫人沒有推斷錯誤的話,孟將軍死前應該飲過酒水。”竇子涵又接着道,她前面查驗屍體時,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五六天,孟將軍身上帶的酒氣早已揮發的不剩什麼了,可是他的口中還有一些酒臭味,這說明,對方在死前時可能喝過酒,兇手既然是在孟將軍神志不清時要了他的命,那有可能就是在酒中動了手腳,只是不知殺人的第一現場在哪裡?
“夫人果然高明,孟將軍死後,身上的確滿身酒氣,只是,下官在那宅院裡並沒有發現酒壺酒盅這些東西,自然也就不知道孟將軍生前與何人飲酒,那兇手是否就是共飲之人。”先前,那位去取佩劍的小吏這時卻有些信服了。
其他的小吏聞言,在孟將軍剛死時接觸過屍首的另兩位這時也齊齊點頭,這個時候,他們倒是對竇子涵剛纔做出的小李將軍的死因信服了一些。
“如果如幾位在孟將軍死屍出現的現場並沒有看到什麼酒壺酒盅之類東西的話,那麼,那所宅院應該只是一個拋屍現場,而並非殺人第一現場。”竇子涵並沒有到過這幾位將軍生前所處的那所宅院,現在的推斷都是建立在其他人的敘述上。
“這個——夫人雖然說的有理,可是這第一現場並不好找。”那名小吏有些爲難地道。
竇子涵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因爲在沒有查驗過死亡現場前,討論這些並沒有多大意義。
“夫君,雖然孟將軍的死因可以確定了,可剩下的一些事情還是要做的,勞煩你將孟將軍的衣袍也除去。”
這次,李三公子有了前面的經驗,手中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而在場的其他人有了小李將軍的事情在前,大家的接受程度都比較高了,現在基本比較淡定了。
接下來還是對孟將軍身體重點部位的一些描述,孟將軍身上並無其他的傷痕,竇子涵快速將該描述的東西描述完畢之後,孟將軍的屍體的檢驗也就告一段落了。
有了前面兩位將軍的驗屍過程在前,到了大李將軍時,在場的這幾人基本都比較淡定了,不過,大李將軍死的時間最長,雖然這停屍間有冰塊,可他的身體皮肉還出現了腐爛的狀況,發出的味道明顯要難聞許多。
這幾名小吏聞到這等難聞的味道,實在不願湊上去,可見李夫人一個嬌滴滴的婦人家見狀,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們也只好忍住反胃的感覺,只希望,李夫人這次檢驗時速度能更快一些,讓他們迅速離開這個地方。
這一次,竇子涵的速度的確不慢,有些動作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也沒有檢驗第一具屍體時那麼多顧忌了,竇子涵檢驗完畢之後,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與孟將軍的死因一樣,都是在生前失去意識後,被人割斷喉嚨的,只是,大李將軍口中並無酒臭味,當然,也不排除飲酒少量,早就揮發乾淨的緣故。”
對上在場衆人的眼神後,她又加了一句道:“從傷口的形狀,深度等各個方面來判斷,殺死大李將軍和孟將軍的人應該是同一人,兇手的殺人手法同出一轍。”
這次,還是沒有人吭聲,竇子涵自信中又帶着些許傲然的態度,在不知不覺中讓這些小吏們無法再開口質疑她的結論。更何況,竇子涵今日可是親自給他們上了一場現場觀摩課。
其實,對竇子涵來說,這三位將軍死因並不難查,這種死因其實放在現代都是最基本的一些檢驗常識,算不得什麼,只是現代的檢驗體系更加完善一些,其實,對某些部位的檢驗,在確認死因後,她都儘量簡化了,就是爲了不顯的那麼驚世駭俗。
片刻後,一直負責記錄的林公子開口了:“世嫂的意思是,孟將軍和大李將軍是死於他殺,兇手可能是同一個人,但小李將軍卻與他們兩人的死因不同,是死於自刎?”
“嗯,是這樣。”檢驗完畢之後,一行人出了停屍間,到了地面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竇子涵驗屍完畢之後,剛淨手這動作就做了許多遍,將那些驗屍所用的器具收入箱子之後,她總覺得身上還帶着屍體的腐敗味道,檢驗了三具屍體,耗費的時間也是很長的,已經是夕陽漫天的時候了,肚子也餓了,接下來,要進一步要查明這個案子,那,案發的第一現場務必要去查看一下,不過,現在還是先回守備府,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先用過晚膳,看林守備是否允許再說。
這些小吏們對這案子有了新的進度,還是很高興的,雖然死的都是將軍們,可不可否認他們心中都有一抹掩飾不住的恐慌感,如今,只要能將這案子儘快告破,對這位李夫人出格的行爲他們還是決定暫時集體保持沉默,認真的女人永遠是最美麗的,更何況,這美麗的人也不會用那雙拉扯過屍首的手來摸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娘子,夫人,他們的接受程度不自覺地就高了許多。
這驗屍報告既然是林公子書寫的,想必,林守備也是很關注這個案子的進展的,所以,林公子將這驗屍報告也帶回了守備府。
那停屍間的溫度還是太低,先前竇子涵在工作時,還可以儘量忽略這種寒氣,可這回,感覺到真的有些頭暈。
從守備衙門出來之後,剛回了林府之後,李三公子就腆着臉道:“娘子,爲夫今天,翻弄屍體,這胳膊好酸呀,你幫我揉揉。”
竇子涵聞言,橫了這人一眼,還沒怎麼着,這人就開始表起功來了。
“瞧爲夫這記性,娘子也累了半日了,這身子更累,還是讓爲夫抱你回房,幫你揉揉好了。”說完之後,就將竇子涵打抱着回房了,實在是因爲這林府雖然沒有英國公府大,可這走着,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李三公子早已看到自家寶貝娘子的臉色有些發白,還以爲竇子涵是累着了,自然不忍自家寶貝娘子走着回去了。
這時代最鬱悶的就是洗澡設施不夠完善,竇子涵在現代的習慣都是每天驗過屍體,下班回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現在他們在人家林府,比起客棧驛館來,更不方便,但她實在又想洗澡,再加上,昨晚,這人還是折騰了她半晚上,他精力好,每一次持續的時間也長,她的體力本就消耗的比較大,今天也沒有午休,剛纔又受了點涼,現在甚至有了睡覺的慾望。
李三公子看着竇子涵沒有反對,也就不顧還跟在身後的林公子,招呼也不打一個,抱起竇子涵,就飛步向竇子涵中午休息的那院子而去。
含笑和阿蓉兩個丫頭並沒有跟着他們夫妻去守備衙門,又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也不鞥隨便亂走,只能在房中焦急地等待。
等李三公子抱着竇子涵回房之後,這兩人還給硬生生地嚇了一跳,還以爲竇子涵怎麼了。
“我沒事,去幫我打點洗澡水吧。”竇子涵看到兩個丫鬟擔憂的神色,打起精神吩咐道。
剛纔躲在李三的懷中。她第一次覺得那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甚至有點依賴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感冒了,難道真的是因爲生病的人都比較脆弱嗎,當李三公子將她抱着進入房間之後,鬆開她時,她心中竟然有了一抹失落的感覺。
“娘子,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李三公子並不是那種很粗心的人,這時,看到竇子涵的臉色不好,當下忙問道,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試了試溫度。
“我寫個藥方,夫君回驛館將我們帶着的藥材取上一點,讓她們兩個熬點藥汁就好。”
這點風寒的症狀,還難不倒竇子涵,她四處看了看道:“我們今日來的時候帶了紙筆沒?”
“娘子做好,你吩咐,爲夫記性可是一等一的,難道連區區一個小小的藥方都記不住嗎?”李三公子看到竇子涵真的病了,有些懊惱,要是知道今日帶着寶貝娘子去停屍間散心會累着娘子,那他絕對不會去,管那幾位將軍是怎麼死的,反正又不是他李三殺的。
“知道夫君你厲害,那就聽好了。”竇子涵當下報出了幾樣醫治風寒的中藥,雖然李三這人不着調,有時讓她在人前尷尬,有時讓她哭笑不得,可這時,她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屬於擔憂的東西,這心裡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氣息順暢多了。
李三公子的記憶力很好,倒不是他自誇,要不然以他這種平日裡沒花多少時間看書的人,如何能記住那麼多的知識,這參加秋闈,可不是憑着運氣就能過關的。竇子涵只念了一遍,李三公子就將這藥名記得一字不差。
林守備熱情地要請他們在林府住上兩日再趕路,加上他們夫妻兩又對那幾位將軍的死因發生了興趣,所以,才決定暫時再林府住兩日,只是,林府準備的一些東西李三公子還恐怕委屈了自家娘子。
與此同時,林公子和林守備兩人也在林守備的書房中談話。
“這是李家三少奶奶驗出來的結果?”林守備手中拿着林公子做好的那份驗屍報告,若有所思,他面前的書桌上,擺着另一份驗屍記錄,那份驗屍記錄是衙門的仵作的驗屍結果,將兩份報告一比較,不難看出,這位世侄媳婦驗出來的結果更詳細,更精確,他倒真是有幾分好奇了,雖然林守備對竇子涵真正的身份背景瞭解的並不多,但他也知道竇子涵是崔家的外孫女,崔家也是東唐七大世家之一,雖然這十幾年來,影響力比不上其他六大世家,但這種家中出來的姑娘們怎麼會驗屍這種本事呢?平日裡,這些世家姑娘們應該接觸不到這些東西纔是。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這位世侄媳婦不是一名女子的話,那應該是一名優秀的驗屍人才,如果真像她檢驗出來的結果那樣,小李將軍是自刎而死的話,那自刎的理由和動機是什麼,他今日已經上了八百里加急摺子,將三位將軍的死報了上去,如果還查不出三人死因的話,那朝廷恐怕就會派欽差來了,到時,又是不小的麻煩。
“是的,叔父,侄兒也很驚訝,沒想到世嫂竟有這等本事。”林公子也開口道,在回答時,他的神色還閃過一抹痛楚。但這神色變化很快,馬上就被他的冷臉掩飾過去了。
“現在看來,你李世叔是閒操心了,有這樣的一個兒媳,那你夢陽世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要是這次,他們能幫爲叔真的查明這個案子的話,倒是少去了許多麻煩。”林守備放下手中的驗屍報告道。
“可——世兄不是要急着去慕雲城上任嗎?我們要是將他們留下來,不太好吧。”林公子聞言,微斂下眼眸道。
“這——說的也是,不過他們答應在楚州城停留兩三日,這兩三日也不算什麼,還有,爲叔有打算收你這位世嫂做義女,如果她應了,明日就是個好日子,我們林府好久都沒有熱鬧過了,也好藉着這個事情熱鬧熱鬧,我們林家在朝中人丁單薄,你日後進仕,打算做一個好官的話,還是需要朝中有人護佑的,爲叔已經活不了幾天了,如果人了親,以後你也和李家多親近親近,有李家的庇佑,爲叔也可以放心了。”林守備略帶幾分感傷地道。
“叔父!”林公子喊了一聲,顯然並不喜歡自家叔父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
“傻孩子,你雖然性子冷了一點,卻是個好孩子,以後會比叔父做的好。”
李三公子回驛館去給竇子涵取藥了,含笑則去找林總管,讓林府的人幫着準備一些洗澡水去了,房間裡只剩下阿蓉一個人侍候着。
“大小姐,奴婢有點怕。”現在只有她們兩人,阿蓉喚了從前在竇家的稱呼。
“怕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竇子涵看到阿蓉神情不太好,當下打起精神問道。
“大小姐,今日你們走了之後,奴婢和含笑待在房中那裡也不敢出去,後來,含笑就午睡了片刻,奴婢覺得這林府怪怪的,也沒有小題,只是對着窗外發呆,然後奴婢竟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姑娘曾經在這座院子的門口站了片刻。
奴婢心中害怕,誤以爲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搖醒了含笑再去看時,那院子門口又不見人影了,不知怎麼的,奴婢心中總是惶惶的。”
“又是她,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竇子涵可不相信大白天有什麼鬼怪出現,先前,自己也看到了一次,現在阿蓉又看到了一次,這位白衣女子出現在守備府到底想幹什麼,她就說,林總管找一隊士兵大張旗鼓地搜索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也許,回頭,應該給林守備提一下這名女子的情況,說不定這女子和這守備府有什麼關係,要不然,這白衣女子這麼突然出現,在一個沒有一個女子的地方,還真有點怪嚇人的。
“大小姐,她是不是先前你去路上見到的那位姑娘?”阿蓉想起,先前兩位主子在林總管的帶領下要去用午膳時,走在半路上時,自家主子曾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只是那時,她們走在人後,並沒有留意,等她們看過去時,並沒有看到什麼人,難不成這是同一個女人?
“有可能是,這兩日如果住在這地方的話,你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不要隨意亂走。”竇子涵想了想,叮囑道。
“嗯,奴婢知道了。”
“三少奶奶,水好了,讓他們幫着擡進來嗎?”相對於阿蓉對這林府的腹誹,含笑同樣也在腹誹,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她一個人也將這洗澡水擡不動,只好請了小廝幫忙,可這水是自家主子用來洗澡的呀,讓小廝擡進去總還是有幾分不方便,哎,這林府,總是變態的規矩。
“擡進來吧。”竇子涵這時精神實在有點差,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陣。
含笑吩咐那幾個小廝將水擡了進來,然後示意他們離開,她們知道自家女主子洗澡不習慣讓她們侍候,所以,幫主子準備好衣物之後,她們就守在了門口。
竇子涵進了浴桶之後,身體整個部位得到放鬆,這一放鬆下來,就有了睡意,基本上沒怎麼搓洗,竟然睡了過去。
李三公子不放心將自家寶貝娘子一個人留在林府,一路上都是用了他的輕功,所以,這一來回,也不過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了林府,他回去取藥的時候,緊張兮兮的,害的留守在驛館照應的小四還以爲竇子涵怎麼了呢,最後才知道,不過就是幾位治療風寒的藥物。
“對了,公子,三少奶奶不是自制了一些藥丸嗎,好像也有治療風寒的吧,不如您將這些藥丸也帶上一些。”小四雖然很享受不就是抓個藥嗎?自家公子手忙腳亂的樣子,可是覺得還是提醒一下的好。
“你早不提醒本公子做什麼?這筆賬本公子記住了。”
“公子,像您這種聰明睿智的人偶爾疏忽一次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不要跟小的我計較了。”小四一看,自家公子這樣子,明顯就是遷怒,忙狗腿道。
李三公子沒有時間跟小四幾乎折騰,拿了竇子涵說的那幾樣藥材,當然也沒忘記將那藥丸帶着,這些藥丸的確是竇子涵制的,只是她自己也一時忘記這件事情了。
李三公子回到林府之後,就順手將藥材丟給了兩個丫鬟,吩咐他們熬藥,自己則急急地進去看自家寶貝娘子。
兩個丫鬟看到是自家男主子,也沒有阻攔,反正兩位主子更肉麻的時候她們都見過了。
李三公子猛地闖了進去,他聽兩個丫鬟說自家娘子在洗浴,可是進房之後,卻沒有聽到任何水聲,當下心中有些狐疑,大踏步到了浴桶前,往裡面看去,這一眼看去,眼眸就深了。
水中的美人兒自有另一番風情,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當然,浴桶中的人是自己的娘子,他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抱對方,所以,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想要壓制的念頭。
不過,好在他的理智還在,想到自家娘子身體不好,這怎麼在浴桶中就睡着了呢?
忙將人從浴桶中撈了出來,可別在水中再受了風寒,還好,這水還溫熱着。
竇子涵在水中迷糊過去之後,就覺得被水包住的身子全身都是暖洋洋的,當李三公子將她的身體從水中抱出來之後,身體接觸到冰涼的空氣,不由地向熱源靠近了一些,李三公子手上抱着這麼個沒有遮掩的身子,早就慾念叢生了,結果,竇子涵還無意識地向他的懷中磨蹭,這一磨蹭,胸前的美景更是吸引他的眼球,
爲了避免再受涼嚴重,李三公子並沒有欣賞太久,將竇子涵的身子放在了牀上,然後用乾淨的布巾將她身上的水珠給擦拭乾淨。
李三公子可以發誓,他幫她擦身子原本是很純潔的,可是當手中的布巾落到寶貝娘子的玉體上時,一切就變得有所不同了,就算他想忍住,可也忍不住呀。
這時,李三公子腦子中靈光一閃,他想起趙三公子(這位趙三公子,是本文一個醬油黨,李三公子許多關於和女人相處的知識都是從這人身上學來的。)曾經說過一件事,好像有一次,趙三公子心愛的小妾受了風寒,結果,兩人在牀上運動了一晚,第二日,這小妾的風寒就好了,那麼,按照這個事件辦理,那自己好好疼愛上自家娘子幾次,不也是治療風寒的良藥嗎?
嗯,李三公子越想越覺得自己又聰明瞭一把,這樣一來,可是一舉兩得呀,既讓自己遲到了美味,又幫自家寶貝娘子解去了風寒之苦。
既然有了主意,他自然就開始開吃了,完全也不想想,人家林守備叔侄二人可還等着他們夫妻兩一會用晚膳呢,現在可是在人家林府呀,雖然這天快黑了,可不是還沒黑嗎?
李三公子記得趙三公子曾經說過,這種治療風寒的法子,必須的把對方做的全身出汗纔有效,所以,他是使出全身的招數來折騰,竇子涵是睡着了,又不是變成死人了,雖然身子有些累,頭暈,但被這麼折騰着,剛開始以爲自己在做夢,最後才反應過來,原來真的是這人在不正經。
“你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病了嗎?”竇子涵心中其實是有些委屈的,雖說男人都是食肉動物,可她現在生病了,這人不擔心她的病,就連在別人家裡,還不忘記白日宣淫。這樣一個人,又是那等性子,讓她相信他日後見了其他女人不胡來,她真的沒有幾分信心。
“乖娘子,好娘子,爲夫這不是在幫你治病嗎,等你出汗了爲夫就放過你。”李三公子正吃的興起,怎會隨意打住,更何況,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更別說,竇子涵這一掙扎,自然旖旎出一抹另樣的風情,這可比竇子涵先前沒有反應時更加誘人了。
“治什麼病,我看是你該治治你的色病了。”竇子涵承認,這自古以來,這男人對女人用強之所以能屢屢得手,其實與自己天生的體力不佔優勢有很大關係,反抗時不斷不能終止用強行爲,還會更加引發男人的獸一一欲。
她和李三在牀上時,她的武力值和體力值決定她只能是處於弱勢的那一方,除非像前幾次,她要麼讓他給打暈,要麼,將他給扎暈,在清醒狀態下,她只能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乖娘子,他們都說這個法子很有用的,而且治起風寒來好的比較快,乖娘子,是不是你不夠主動,這身子遲遲不出汗?”李三公子一邊要滿足自己的慾望,一邊還要分身安慰自家寶貝娘子。
其實,他是真的很認真地在治病,不時觀察自家娘子的身體,現在好像還沒有出現想要的效果,也是,趙三公子不是說他們做了一晚上嗎,自己現在也才動了不到一刻鐘,嗯,一定是時間沒做夠,再就是,據說趙三公子的那小妾,是個比較放浪的女子,自家娘子還是不太主動,不夠配合,這纔看不到效果吧。
“去,你的主動,要是人都這麼治病,還要大夫做什麼?”竇子涵這時從聽到的話語中多少分析出了這人要表達的一些意思,其實,受了風寒的人,如果發出汗來,到時再很的對治癒風寒有一定的作用,也不知這人從那知道的這個原理,這回敢情用到她身上來了。還要她主動,她倒是想主動,可這身上也沒幾分力氣呀!
李三公子在某些時候是比較執拗的一個人,尤其是在竇子涵身上,他本就存了幾分治病的心思,自然是要達到效果來證明,他當初的決定時多麼多麼的英明睿智,怎麼能半途而廢呢,而且,他不管從心理還是從生理上都不想半途而廢。
李三公子爲了幫竇子涵治病,這動作自然也不是一力蠻幹,而是用盡各種挑逗手段,竇子涵又不是在那方面冷淡的人,知道這人這些是不會隨意罷休的,只好打起精神來回應。
也許是,這次李三公子前面的動作做的很多的緣故,竇子涵倒是很快有了快感,而且李三公子也覺察到了她身邊的變化,當下將她的身體的快感持續增加,到了最後,她真的感覺身上開始發熱,開始出汗了。
“娘子,出汗了,出汗了。”李三公子感覺到竇子涵身上的薄汗,顯然是極其興奮的,事實再一次證明,他當初的決定是何等的英明,還有這小娘子此時的樣子,粉脣嫣紅,整個人嬌媚的要滴出水來,這讓他作爲男人很有滿足感和成就感,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爲發了汗的緣故,竇子涵這時反而覺得身子比洗澡之前清爽了許多,當下伸手去掩住他的脣,眉目流轉道:“小聲點,你嚷嚷什麼?”
李三公子被自家娘子如此風情迷的整個眼神又情熱起來,但總算還記得自家娘子沒有喝藥呢,當下柔聲道:“感覺好一些了沒?”
“是好點了。”竇子涵實話實說,對古代那苦不兮兮的中藥,她雖然不排斥,但也不喜歡吃,更何況,這一路上,他們吃的還有藥膳,而李三公子讓她吃藥膳的目的竟然說她在牀上力氣太小了,要補補!
要不是看在這藥膳的確對女人身體有好處,她恐怕早就將它們列爲拒絕往來戶了。
“看吧,這都是爲夫的功勞,爲夫厲害吧,趙三公子和他那小妾做了一整夜,才治好了那小妾的風寒,爲夫也不過好好地來了一次,你的病就大好了。”嗯,以後等寶貝娘子有了風寒,就以此辦理,這句話,他可沒說出口,只是在心中打算了一下。
竇子涵徹底的無語,她不知還應該再說什麼,恐怕說了也是白說,這人總會將她的表現和她的言行扭曲到他想要的效果上去,好在她現在已經習慣這人說話的方式了,就讓這人自我陶醉吧。
“現在什麼時辰了?”被這人緊緊地攬在懷中,她雖然腦子清楚了一些,身上也感覺輕鬆了一些,但剛被折騰了一番,這體力還是有些跟不上的。偎依這人的身子躺了片刻,這才記起洗澡之前這時辰就不早了,是快用晚膳的時候了,這可是在別人家做客,該吃飯的時候,他們卻在做這種事情,真是的!
“三公子,三少奶奶,林總管請你們去用晚膳了。”也許就是在迴應她的問題一樣,這時,外間傳來含笑的聲音。
這兩個丫鬟也鬱悶呀,她們原本以爲自家女主子這洗澡也就洗上一小會應該就好了,所以,兩人急急地去煎藥,等主子用完晚膳後,就可以喝藥了,可剛將藥材放入藥罐,注滿了水,生了火之後,這林總管就派人來請兩位主子去飯廳用飯了。 шшш⊙ttκΛ n⊙C○
她們正要回報,卻聽到這房間裡竟然傳出了那種聲音,兩個丫鬟是滿臉的黑線,這裡可是林府,一定是自家男主子的錯,明知道三少奶奶生病了,還要和她做那種事情。
兩個丫鬟雖然心中腹誹,可也不敢打擾,只好在外邊等候,並找了個託詞,讓傳話的小廝先去回報。
這林府的房間實在隔音不咋地,也不知那傳話的小廝聽到了沒?
可她們兩人在門外左等右等,裡面的事情就是完不了,這會,還是林總管親自來催了,好不容易,她們聽到裡面的聲音停止了,這才趕快提醒。
“都怪你,你都不能等到晚上嗎?”竇子涵聞言,再也躺不下去了,坐起身來,有些無奈地伸手就在他身上捶了一拳,下一刻,卻被他將她的手包到了手心。
“乖娘子,你要是再挑逗爲夫,咱們這晚膳就不用吃了,爲夫繼續吃你就可以了。”
竇子涵再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人一向是個肆無忌憚的,如果她繼續跟他較真,沒準這人還真的打算不去吃飯,賴在牀上了,他是男人,臉皮厚,可她真的真的不想在林府也被人側目呀。
終究是在別人家中,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竇子涵起身下牀穿衣時,李三公子就躺在牀上欣賞自家娘子優美的身姿,等竇子涵穿好衣裙之後,李三公子卻從牀上騰一下跳了下來,然後從身後抱住她,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道:“好娘子,你的臉色果然好多了,幫爲夫着衣好不好?”
李三公子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家娘子的臉色,跟從停屍間出來後明顯是大變樣了,現在可是容光煥發,嬌媚誘人,不顯一點病態。
“別鬧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好意思讓你的林世叔等我們吃飯嗎?”竇子涵伸手去撥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那就不去了,我們繼續。”沒辦法,李三公子覺得自家娘子的樣子實在太惹人,他那個部位又起來了,回頭吩咐一下,林總管將飯菜送到他們房中不就可以了,可自家寶貝娘子都穿上衣裙了,他總要找個理由不是。
“你呀,做什麼事怎麼只憑你高興呢,如果我們不去,不是對林大人的不尊重嗎?更何況,今日我們又重新查驗了屍首,說不定林世叔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們在一起,時間還很長,也許還有幾十年的時光呢,也許有一天你還厭煩我們膩在一起呢!”
現在的日子雖然不是那麼完全的稱心如意,可至少還維持在一種相應的平衡之內,一輩子太長,誰知道,幾年以後,十幾年,幾十年之後,他們還能否維持現在這種身體上的親近。
“嗯,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光,爲夫這就自己穿衣。”竇子涵的這句話取悅了李三公子,他一直沒有忘記當初新婚之夜自家娘子寫的那份協議,雖然那東西最終也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可他總歸是他的心病,如今自家娘子說,他們以後還有幾十年的時光,那就說明,自家娘子是真的打算與他好好過日子了,既然自家娘子心中是有他的,那他自然要好好表現表現纔是,力爭成爲東唐第一好夫君。
李三公子沒有繼續鬧下去,竇子涵也鬆了一口氣,看到李三公子很快地穿上了衣物,這才吩咐兩個丫鬟進來幫她梳頭。
先前她在洗澡的時候,頭髮本就被弄溼了大半,剛纔在牀上翻滾了半個多時辰,這頭髮還沒有全乾,梳理起來還真是麻煩,在現代習慣了短髮,現在長髮雖說已經習慣了,但偶爾還是覺得很不習慣。
兩人雖然已經加快速度了,可這時代出外就是麻煩,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等他們走出房門時,外邊的天色已經變成了暗灰色。
林總管就在院門外邊等待,看到他們兩人出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竇子涵幾眼,不僅因爲竇子涵今日異於一般女子露了一小手,最主要的是,他先前來請這兩人去用餐時,自家公子說李家三少奶奶身體好像不太好,畢竟是女子,見了屍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不過,現在在燈籠的光亮下,這位李家三少奶奶的臉色卻極好,一點都沒有病態,就連眼神也嬌媚的可以,讓他都不好意思多看幾眼,虧自家大人還讓他先前特意請了楚州城最有名的大夫來,打算用過晚膳後,幫這位三少奶奶瞧瞧,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用了。
“對了,三公子,就在剛纔府上還來了另外一位客人,那客人可是您認識的。”林總管收回目光,不經意地開口道。
“本公子認識的?是誰?”李三公子聞言,雖然有點好奇,但卻猜不出來人到底是誰,畢竟,他認識的人多了去了,現在能來楚州城的實在想不出是誰?
“三公子見了就知道了。呵呵!”林總管買了一個關子。
竇子涵倒是對來人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想着,一會見了林大人叔侄,別讓人家在心中亂想就可以了。
“對了,林總管,府中可找到那白衣女子的蹤跡?我的丫鬟還看到那女子曾經出現在您爲我們安排的院子門口。”竇子涵想到另一件事,開口發問道。
“真的?這就怪了。”林總管沒有進一步解釋。
竇子涵和李三公子進入飯廳之後,發現在座的除了林守備叔侄之外,還多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仔細一看,卻有點愕然。
還不等林守備開口說什麼,李三公子就冷着臉對對方道:“表哥,你這個大忙人到楚州來做什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竇子涵也熟識的王皓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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