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笑的猥瑣,廟會邀請(必看)
“娘,與其讓陽哥兒這樣繼續胡鬧下去,還不如將那位竇姑娘娶進門吧!”當天晚上,英國公下朝之後,就直接去了李老祖宗房中。
“這孩子,分明是故意氣我的吧!”李老祖宗又氣又惱。可心下不擔心那是騙人的,她自是知道這個寶貝孫子任性妄爲慣了,這等事情,在別人那裡,可能只是一種手段,可換到自個寶貝孫子身上,這真假還真不好說,要是真的弄假成真,喜歡上男人怎麼辦?
仔細一想,這寶貝孫子從小都不喜歡丫鬟婆子們在身邊晃盪,這幾年更是與那個隨從小四一天同吃同住,就差睡到一個被窩裡去了。
這孩子,要是真的——這麼一想,李老祖宗心中也惶惶的,轉眼一想,就算那位竇姑娘出身再不好,名聲再不好,總還是個女子吧,是個女子的話,總是可以生兒育女的,不會讓寶貝孫子斷了香火呀!要是真的娶個男的孫媳婦回來,英國公府的臉面就不說了,她的寶貝孫子可就絕後了呀!
李老祖宗想到這一節,原先對寶貝孫子提的這門親事就沒那麼多的牴觸心理了,相害相抵,取其輕,這是人得本能,可她現在也拉不下面子,去給寶貝孫子說,好了好了,你要娶那個竇姑娘祖母也答應你,你就別再折騰了成不?
還好,自家兒子,英國公就將這個臺階遞給她了,雖然心中已經打算順着這臺階下了,可這口中還是不願意鬆口。
“娘,陽哥兒這個孽障,文不成,武不就的,名聲更是奇差,就算您要想給他定一門好親事,說起來容易,恐怕做起來更難,要是不合他的心意,就是害了人家姑娘,人家的家人豈會善罷甘休,那樣,我們可不是無端端又多樹幾個仇家嗎!可要是這麼繼續蹉跎下去,也不好吧!”
英國公看自家孃親的臉色,緩和多了,心中也明白,那孽障這幾日一鬧,鬧的自家孃親也怕了,應該在這門婚事上,沒有原來那麼堅持了。
“罷了,既然你這個當老子的都不反對這門婚事了,我這個老太婆又何必再多管閒事呢?隨你們的便吧,不過,陽哥兒的正妻的位子還是先留着,就給這竇氏一個平妻的名分吧!”李老祖宗雖然妥協了,但一想到因爲竇子涵的緣故,她都跟自己的寶貝孫子弄僵了,她豈會讓這個竇姑娘好過,另一方面她又想到,萬一將來自家寶貝孫子遇到更好的,更喜歡的,再娶一個進門不是更好。
“這——是,娘!”英國公本有些躊躇,可轉眼一想,雖然那位竇姑娘是‘她’的女兒,可聽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女,這身份上確實門不當戶不對,要是自己堅持當正妻,觸怒了自家孃親,恐怕這事情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平妻就平妻吧!
以那個孽障的性子,對什麼事情只是一時的興趣,要是以後真的又喜歡上了其他的女子,有個正妻之位在哪裡放着,也免得做出休妻的事情來。
如果這個孽障一直鍾情這竇姑娘一人,那也好,將來等生了兒子,將她扶正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這位竇姑娘能約束這個孽障胡作非爲,那就更好了。
總之,這們親事還八字沒一撇呢?英國公都將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先做了個預設。
李老祖宗和英國公的談話,第二日一早,經過這兩位主子有意無意的暗示,就傳到了李三公子和小四的耳中。
李三公子和小四都習慣上以爲,既然老祖宗答應去提親,那麼娶得就一定是正妻,卻沒想到李老祖宗和英國公在名分上留了一手,不過,此時,他們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李三公子已經在考慮等他身上的傷好之後,又去半夜三更翻崔家的圍牆呢!
“公子,您這次這個主意可比絕食高明多了,您就安心的養傷,等着竇姑娘過門吧!今天就不用再念情詩了吧!”再念下去,他這個可憐的隨從實在受不了了,這幾天一出這院子的門,府中的丫鬟就用十分憐憫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已經被自家公子辣手摧花了一般。
呸!什麼辣手摧花,他怎麼能說出如此不吉利的話來呢?
“笨,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放鬆,誰知道爹和老祖宗使的是不是緩兵之計,演戲可是要演全套的,再說了,本公子躺在牀上,實在無聊的要死,總要找點事情做做纔是,更何況,你不覺得這些護衛們家丁們紅着臉的樣子很有趣嗎?”
其實,李三公子面對這些家丁護衛時,將這些人看成竇子涵的樣子,心中設想,假如有一日,自己對着竇姑娘念這些情詩時,竇姑娘是不是臉也紅紅的,那樣羞澀的樣子一定很吸引人。
“可公子,要是這件事情傳到竇姑娘耳中,會不會讓她也以爲您喜歡男人呀!”小四馬上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拜幾位太醫,還有天一道長那個大嘴巴,現在全京城恐怕有許多人都知道自家公子愛上了男風,這要是被竇姑娘知道了,會不會厭惡起自家公子了,畢竟,男男之愛,是爲世人所不齒的,要不要,早點找個機會向竇姑娘解釋一下。
“小四,說你笨,你還真笨,本公子喜歡男人好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試想一下,如果竇姑娘知道本公子喜歡的是男人,那她見到我時,心中自然就會少了提防之心,會覺得本公子像她的姐妹一般,這樣,不是更有利於我們培養感情嗎?
嘿嘿,退一萬步講,等本公子與竇姑娘在洞房花燭夜成其好事時,難道竇姑娘還會以爲本公子喜歡的是男人嗎?嘿嘿!”
八字還沒一撇呢?李三公子就主動在腦中腦補未來的洞房花燭夜,想到盈盈的燭光下,有一雙盈盈地的美眸,訴說着盈盈的情意,然後來一場盈盈的魚水之歡,這麼一想,李三公子的笑容就變的有些色色的了。
“公子,拜託你,別笑的這麼猥瑣好不好?”看到自家公子這種笑容,小四隻覺得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算了,自家公子的邏輯永遠不是他這種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怎麼,小四,難道你將來和琴兒到了牀上,還要板着一張夫子臉不成?”
“公子,您可別隨意壞了琴兒姑娘的名節!”小四聞言有些生氣了,雖然他和老祖宗身邊的琴兒互相有好感,可也沒做越禮的事情,到了自家公子這裡,怎麼就變了味呢?
“怎麼,難道你不想?不想的話,也成,等你們將來成婚的時候,本公子就派人看着你們,不讓你們同房。”
“咳咳,公子,您就饒了我吧,不過公子,那個崔三可真可惡,他和竇姑娘根本就沒有婚約,還騙我們說有了婚約,真是豈有此理?那天晚上,我們應該更狠一些,讓他變太監纔是。”
小四不願讓自家公子的話題繼續圍繞琴兒和自己打交道,忙轉換話題。
話說,李三公子雖然躺在牀上,每日和男人們談情說愛,但對竇子涵的情況仍十分關注,特意讓小四派人留意竇子涵的一舉一動。
這麼一留意,順便就查出了這個內幕,聽到這個內幕後,小四心中那個氣呀,也不看看自家公子是誰,這崔三竟然騙到自家公子頭上來了,真是欠收拾。看來那天晚上胖揍了這崔三一頓,一點都不冤枉。
“不急,要是他還有非分之想,下次直接送信給況老二,讓他帶着山賊好好侍候侍候他。”既然知道崔三公子和竇子涵沒有婚約,在李三公子的眼中,這崔三公子的級別自然下降了幾個百分點,也不一定要自己出手,讓別人來代勞也可以呀!
“公子,那個況老二可是真的喜歡男風的嗎?”小四的八卦之心,當下又開始高漲了。
“要不本公子送你到山寨去驗證一下?”李三公子挑挑眉,懶洋洋地道。
“公子,小四還是免了吧,有崔三一人就夠了。”小四忙擺出狗腿的樣子道。
“誰說只有況老二是喜歡男風的,去,給本公子再找上幾個護衛進來。”
“公子呀,小四剛已經找過一遍了,府內的護衛們集體躲起來了,是一個人影都沒見到。”小四馬上擺出苦瓜臉。
“既然找不到別人,那你就繼續聽本公子讀情詩吧!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小四聞言,只能用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頂,明媚而憂傷。
突然,李三公子停下吟誦情詩,歪着頭道;“對了,小四,五日後,應該就是七夕廟會了吧,要是竇姑娘那天晚上也出門的話,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本公子,可記清楚了?”
“公子,你又打算做什麼?”小四頓時精神一振。
“過來!”李三公子招招手,
小四聽話的將頭伸過去,結果,自家公子輕飄飄地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不告訴你!”
竇子涵這邊,那兩個丫頭讓慕容大人下令帶走了,桂嬤嬤在一個時辰後,終因頭部受傷過重,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桂嬤嬤那種傷勢,在現代恐怕存活率都很低,更別說在這個時代了。
既然人都死了,慕容月帶的仵作也到了,這仵作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眉目清秀,身上的穿着衣料看起來並不差,從衣着打扮上來看,應該出身還不差,因爲算是同行,竇子涵就不由地多看了他幾眼。
這仵作姓許,許仙的許,身後有一個小童,揹着一個木製的揹筐,筐子裡放着驗屍時所用的一些東西。
這許仵作最好準備工作後,就解開了桂嬤嬤頭上包着的布巾,那布巾弄開之後,受傷的部位果然跟那個叫雪兒的小丫頭所說的地方沒有什麼差別。
許仵作清洗了傷口的血污,又仔細看了傷口的形狀,以及傷口周圍的皮膚狀況,判定這桂嬤嬤的傷口的確不是摔下馬車摔出來的,而極有可能是兩個丫頭,用馬車人內準備的蠟燭的燭臺底座擊打致死的。
許仵作一邊口述,慕容大人身邊站着的師爺模樣的人一邊記錄,等許仵作檢查完畢,慕容大人讓人將桂嬤嬤的屍首先擡回衙門時,一直在旁邊查看的竇子涵開口了。
“師爺,在這位仵作大哥的驗屍報告後面再加一句,這桂嬤嬤雖然是被燭臺擊打致死的,可卻不是擊打一下就致命的,如果本姑娘沒有看錯的話,擊打的第一下,只是將桂嬤嬤擊暈了過去,真正致命的是第二下,和第三下,不知這位仵作大哥怎麼看?”
“多謝這位姑娘提醒,難怪在下查驗的時候,總覺得這傷口有些異常,深淺程度不同。”那許仵作聞言,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傷口,心悅誠服的道。
竇子涵不免對這位許仵作多了幾分好感,倒是個虛心之人,沒有出口嫌她多事。
“不知姑娘還看出了那些在下沒有留意的地方,可否賜教?”
“賜教談不上,不過那兩個丫頭,不過是弱質女子,又身無武功,要用燭臺擊打出這樣深的傷口來,恐怕力氣有限,大人不妨找到那燭臺查看,看是否燭臺也有擊打的痕跡。”
燭臺這東西,畢竟不是鐵錘之類的東西,用上力氣就可以將人的頭骨擊碎,更何況,這兩個丫頭,也沒那麼大的氣力,那麼,要將人殺死,必然是用什麼東西擊打在燭臺上,然後將燭臺抵在桂嬤嬤傷口的那個位置,擊打後將桂嬤嬤致死。
說的簡單一些就是,比如我們在牆上釘釘子吧,以我們本身的力氣,不能將釘子給釘入牆壁之中,只能藉助其他的東西擊打釘子的一頭,纔可以釘入牆壁。
這燭臺也是用了相同的道理,這燭臺第一下,將桂嬤嬤打暈了過去,力道有限,實在不足以讓桂嬤嬤致命,而第二下,第三下,就像我們用東西擊打釘子一樣,那燭臺藉助外力,深入了桂嬤嬤的頭部,這才造成了真正致命的傷口。
“這位姑娘說的有理,大人,這也是在下剛纔不得其解的地方。”那許仵作再次虛心受教。
“沒想到姑娘不但聰慧,還懂勘驗之術,本官佩服!”慕容月聞言,脣角也帶了笑,當下當下毫不吝嗇地出聲稱讚。
“大人您過獎了,子涵不敢當,子涵和許仵作只是說出了死人應該說出的話而已,不僅如此,只有死人,永遠是不會說謊的。”
竇子涵神態不卑不亢地說完,停頓了一下,不等慕容月再說什麼,又接着道:“民女剛纔冒昧多言了幾句,現在既然勘驗了傷口,找到了嫌犯,那民女就不打擾大人執行公務了,嬤嬤,我們去看看那幾位受傷的百姓吧!”
竇子涵說完,對慕容大人又行了一禮,就轉身出門,向隔壁房間走去。只留給了房內的慕容月,還有他身邊的師爺,以及那位驗屍的許仵作一個優美的背影。
“對,死人是永遠不會說謊的,大人,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在下很想拜這位姑娘爲師?”這位年輕的許仵作出身於仵作世家,也是東唐皇朝有名的幾個仵作之一。
只是,此人有一種癡病,從小到大,只要遇上比他驗屍能力更好的人,就要纏住對方不放,非要將人家驗屍的精髓學到不可,這次,聽了竇子涵的分析,當下那等念頭又冒出來了。
像他這等人也不覺得一個女子精通勘驗之術是不是很奇怪,拜一個女子爲師會不會讓人看不起?
“真是很有趣的一個姑娘,哦?你說什麼拜師?這個本官可做不了主。”慕容月心中迅速將關於竇子涵的消息在腦子裡整理了一遍,好像這位竇姑娘和李三公子有點瓜葛?竇姑娘和李三公子嗎?哈!不錯,這兩人都很有趣,不過,以後衙門有了什麼棘手的案件,也許還可以借這位竇姑娘一用。
其實剛纔,竇子涵是故意露了一手,多少存了些試探之意,想知道這個時代,對女子勘驗屍體的寬容度到底有多少,雖然當初在秦州,她幫韓知府破了客棧那個案子,可那多少是出於對方和崔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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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這些關係,如果她不得不依靠這門本事在這個時代混口飯的話,那京城的這些與司法刑獄有關的官員的態度就很重要了,只要上面有人看中她的才華,對她女子的身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那她以後依照這分本事吃飯也就會少許多阻力,也不用怕,沒有接收單位。
嶽嬤嬤和任媽媽剛纔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仍被竇子涵言辭和態度給震住了,一方面,她們是覺得這位表姑孃的聰慧超出了正常女子的所爲,再一次覺得,這位表姑娘真的和她們以前所遇到過的女子都不同,可表姑娘要是個男子該多好,但身爲女子,如此聰慧到底是好是壞呢?
竇子涵又去看視了一番那些受傷的老百姓,看着總管給每人補償了些銀兩之後,才和嶽嬤嬤任媽媽一起再次回到了崔家。
崔老祖宗一直在家中等着,聽了竇子涵和嶽嬤嬤的解說之後,神情有些疲憊,又似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麼,並吩咐竇子涵,關於桂嬤嬤的這件事既然慕容大人已經插手了,那接下來就沒崔家人什麼事了。
現在只需聽從結果就是,不過同時也叮囑竇子涵,任媽媽要留意平日竇子涵的衣食住行,千萬不可疏忽大意。才讓竇子涵回房休息去了。
等房間內只剩下嶽嬤嬤和自己時,崔老祖宗開口了:“你說,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子涵丫頭的命?”
“老祖宗,以奴婢想來,應該不是咱們府上的人,咱們府上的人,一來沒有害死表姑孃的迫切原因,二來,他們還沒有能力,請得動桂嬤嬤去殺人。”
“是這個理,可除了這府上的人,還有誰會要子涵的命呢?”竇子涵的身份,對京城的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陌生的,除了曾參加過今年的荷花會之外,幾乎與外人沒有什麼接觸。
“老祖宗,奴婢認爲,能請動桂嬤嬤的人,一定是身份不低之人,而與我們崔家,包括表姑娘有瓜葛的身份很高的人本就沒有幾個,除了——”
“你懷疑他?”崔老祖宗似乎也想到了某種可能,但仍有些躊躇。
“這——老祖宗,除了這個,奴婢也想不出別人了,不過那人的身份,我們是沒有能力動搖了,除非——不過,我們還是儘量保護表姑孃的好,那人總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當然,也許是奴婢多慮了,那人根本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嶽嬤嬤和崔老祖宗多年主僕,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相互之間早就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也許,真的是我們疏忽了。”崔老祖宗嘆息般地道,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承擔它帶來的後果了,可不管怎麼說,子涵這丫頭都是無辜的。
“那老祖宗回頭一定要多提醒提醒老王妃纔是。”不管是不是,該提防的還是要提防的。嶽嬤嬤作爲當年的知情人,自然知道這一對姐妹的心結,哎!造化弄人呀!
“這是自然,不過這些事,還是不要讓子涵丫頭知道的好。”崔老祖宗想了想,有些事情,如果讓竇子涵知道,那竇子涵本身就多一份危險,更何況,這事情本身就很陰暗。
“奴婢明白。”嶽嬤嬤點了點頭應允,如果有可能,她自然和兩位姑娘一樣,希望表姑娘這個小丫頭一生平安順遂。
桂嬤嬤出了車禍身亡,這件事多少還是在崔家引起了一些波瀾,崔家衆人心中更是難掩驚詫,因爲這件事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可也僅僅只是驚詫而已,畢竟,桂嬤嬤與他們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關係,就連小四將這消息報到李三公子面前時,也沒引起什麼大的反響。
在李三公子看來,桂嬤嬤唯一讓他關注的不過是竇子涵的教養嬤嬤,死了一個教養嬤嬤算什麼,又不是死了竇姑娘的爹孃,根本不需要他費心思去關注。只要他的竇姑娘活的好好的就好。
可還是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注意,誰呢?京畿衛指揮使王皓王公子,比起李三公子來,王皓王公子同樣對竇子涵抱着一樣的心思,只是,先前,上門提親的事情讓崔老祖宗和竇子涵拒絕了,請自家孃親再上門提親,那是不可能了,所以,他打定了主意,打算等待一個有利的時機,請求當今聖上賜婚,這樣可算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就算崔老祖宗和竇姑娘不情願也值得遵旨,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幾個人敢違抗皇上的聖旨。
至於將竇姑娘娶進門之後呢?王皓王公子少年得志,他們這種人本身就是很自信的,也相信,只要婚後他對竇子涵好,竇子涵終歸有一天會心甘情願的喜歡上他的。
王皓王公子作爲暗影首領,自然掌握了一些不爲其他人所知的消息,他同樣也是因爲桂嬤嬤和竇子涵的關係,才關注桂嬤嬤的生死。
接着,他又通過另外的渠道探知了,崔家的繡房曾失過火,這火災雖然不大,但卻在桂嬤嬤身死的前兩天。
更主要的是,據說當時燒燬了一副桂嬤嬤的繡屏,可讓人疑惑不解的是,那據說被燒燬了的繡屏卻在桂嬤嬤身死之前,出現在京城幾位大夫手中,其中一位大夫私底下的身份,也是暗影的一員。
也正是這位大夫發現了那繡屏的秘密,竟然是一副有毒的繡屏,王皓王公子將這些事情一串聯,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有人要竇姑娘的命!
王皓王公子當時就皺眉了,不管怎麼說,這位竇姑娘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人竟然要自己救命恩人的命,這讓他怎麼能夠容忍。
這桂嬤嬤如果不死的話,王皓王公子都考慮要私下裡會一會這位有名的教養嬤嬤了,可桂嬤嬤湊巧就在這個時候死了,剩下的事情既然有京兆衙門出頭,慕容大人的能力他還是信的過的。
可不管怎樣,他還是打算借用他的力量,將桂嬤嬤的一切查清楚,有時候,並不是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恰好相反,人死了,一切才真正的開始。
崔大夫人已經已經應了南平侯府的婚事,那該有的過程還是要走的,該做的準備還是要準備的,要不然,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崔蘭池知道自家孃親同意了這門婚事,當下就詢問崔大夫人是怎麼回事?孃親和妹妹先前明明是不願意讓四妹嫁到南平侯府去的,怎麼突然變卦了?
即使面對兒子,崔大夫人也不願說出自己的打算,可崔蘭池畢竟不是個笨人,多少也猜出了自家孃親的打算,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採取了默許的態度。
雖然,對竇子涵這個表妹,崔蘭池也有一份欣賞之情,但比起妹妹和自己喜歡的語嫣表妹來,竇子涵在他感情的天平上,砝碼還是太輕,如果竇子涵不替代妹妹,那孃親的主意多半就打到語嫣表妹身上了,可語嫣表妹是他喜歡的人,同樣不能割捨,只能犧牲這個出身不咋地的表妹了。
不過,看在表兄妹一場的份上,即使子涵表妹替代妹妹去了薛家,他一定會爲她多準備一份嫁妝作爲補償,以後,在薛家,崔家作爲她的孃家,自己作爲未來崔家的繼承人,也一定會爲她出頭的。
既然要準備婚事,那就要準備嫁妝,可又不是給自家女兒準備,崔大夫人這幾日已經想着怎麼在嫁妝上做手腳,事先不讓府中的人和老祖宗看出端倪來,又不是真的要把好東西陪嫁給竇子涵。
所以,儘管崔家的人都看到崔大夫人正忙忙碌碌地爲崔四姑娘準備嫁妝,卻不知道,那嫁妝裡面的水分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崔家的其他人,崔老祖宗雖然作爲長輩,給崔四姑娘也準備了一份嫁妝,可也讓崔大夫人做了手腳,至於崔大夫人準備的,崔老祖宗根本懶得去關心。
崔四姑娘這幾日也要在房中管着繡自己的嫁妝,她自然知道結果,對不是自己的婚禮,也不會多費幾分心力。
不過是應付差事罷了,崔四姑娘身邊侍候的丫鬟見狀,也只爲自家姑娘可惜,以爲自家姑娘不滿意這門婚事,連繡嫁妝時也無精打采,心不在焉,也避免在崔四姑娘面前提起薛七公子和南平侯府。
這日下午,平西王府卻送來了帖子,原來是平西王世子和平西王小郡主邀請崔蘭池兄妹,以及竇子涵一起去逛七夕廟會。
在這個娛樂徹底貧乏的年代,有個廟會逛已經很不錯了,自從上次竇子涵去了平西王府之後,平西老王妃就在自家孫兒面前,不時地提起竇子涵,平西王世子對這位表妹的感覺也很不錯,難得不遇到一個不花癡的表妹,說話還那麼有趣新奇,所以,當平西王老王妃一提議,他馬上就答應了。
平西王妃雖然心中很不樂意,但也不能公然違抗老王妃的意思,只好讓自己的女兒也跟着,還特意叮囑女兒,不讓竇子涵與平西王世子有私下單獨相處的機會。
上次,竇子涵到平西王府時,小郡主因爲得了風寒,並沒有出來見客,自然也就沒見着竇子涵,可聽到自家孃親那防備的說法,這小郡主也對竇子涵沒了好感,以爲竇子涵就像那些刻意接近自家兄長的花癡千金小姐一樣,很討厭。
崔家兄妹得知這個消息後,雖然有些吃驚,但平西王世子畢竟也算是崔家正經的親戚,身份地位也高,兩人當然沒有異議。
竇子涵聞言,也只是皺了一下眉,既然人家都下了帖子了,她也不可能拒絕,否則的話,不是不給平西王府面子嗎?
對平西王世子,她也無什麼惡感,至於這七夕廟會嗎?去見見世面也無妨。
------題外話------
讓我想想,讓不讓他們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