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吧!”
慕瀚博見君梓琳不幫自己,一時無奈,便揮了揮手讓曾小公子離開。
“多謝侯爺,下官告退。”曾開承拜了拜,隨後退出生步,轉身離開。
君梓琳凝望着曾小公子離開的背影,心裡幾縷疑惑幾縷清明。方纔窺看到此人說話時,閃爍的目光。從微表情學中來查看,便是有異。
顯然這曾開承所言,看似是坦誠,實在乃是瞎話!
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
“小琳兒,方纔你怎的不說話?”慕瀚博碰了一鼻子灰回來,扭頭問君梓琳。
君梓琳不給他好話,只道,“若是方纔之前,侯爺你不說話的話,相信我們的收穫會更多。”
頓時慕瀚博啞口無言。
曾開承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官方辭令,根本沒什麼好查的。而且也查不出什麼。
莫非自己還真把曾開承新娶的妻子找來,問她晚上曾開承能不能辦她?
這簡直不像話。
何況古代的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信那新婦,也說不出什麼。
“走吧,去衙門。”
君梓琳搖頭輕嘆一記,擡步往衙門而走。
旁邊突然奔出來一匹快馬,就停在她的面前,定晴看去是小一,“娘娘,來回多奔波,還是騎馬去吧!”
“也好。”
君梓琳點頭,跟着翻身上馬。發現慕侯爺也要上來,她擰眉搖頭,“侯爺,煩請您走着去吧,也能練練腿腳。駕!”
說罷後,她一夾馬肚,拽着繮繩,馬兒便飛奔出去。
慕瀚博留在原地低叫,“小琳兒,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其實不用說也知君梓琳是生氣了,尤其是遇到慕侯爺這種總打茬兒的。她也是不希望慕侯爺再去衙門,畢竟自己一個人就能把事情辦了。
到了衙門,丁捕頭正在看守新被關進來的曾大公子。
因爲沒有定罪,且僅僅是問話,是以並不敢關進大牢,只是送進了後衙的房間,由專人守着,直到王爺來問話。
君梓琳來了後,丁捕頭可算有了主心骨,立即把曾大公子的事給說完。
聽罷後,君梓琳點了點頭,示意丁捕頭退下,自己則是入屋去探望。
“呆在這裡,大公子感覺如何?”
一進門,君梓琳便問道,聲音微揚,似乎有着淡淡的得意。
曾休銳面色早黑了,這早不抓自己晚不抓自己,偏偏在父親的喪日抓人。而且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事,晉王爺實在太無法無天了!
如今曾府沒有人主持大局,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不錯,這正是晉王爺的惡毒詭計,故意要讓曾府毀於一旦!
“你究竟想怎樣?”
曾休銳深吸口氣,不管多煩厭,這一關還是要過的。晉王爺並不是個好惹的主,最好是把事情弄清楚。若是對方故意爲之,自己也要想到脫身之法。
希望尚書大人能夠在其中多動作一番,指不定自己就能出去了。
曾休銳盤算好後,看君梓琳的眼神,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凌厲,只示意她有話便問,自己還要回府辦喪事。
“很簡單,只要大公子你把曾老爺在大理石礦藏中,所有的賬本以及諸多聯繫之人都交出來,便沒事了。”君梓琳將目的說出。
曾休銳聞言,簡直莫可名說,一雙眼睛巴巴地端量着君梓琳,彷彿面前的君王妃依然是曾經那個君傻子般。
君梓琳不在意他看自己,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只要你知道自己不是傻子,管世人的目光如何?
對於曾休銳看過來的視線,君梓琳報之以微笑,瞅着他再次說道:“若是曾大公子不肯說,其實還有曾小公子。聽說你們兄弟倆歷來不和,如今你在這衙門被關起來,想必小公子會很高興?”
“不要提幼弟,此事與他無關。”曾休銳壓眉,扭頭瞥見君王妃面上的戲謔之色,他不高興地斂緊了眉,語氣森寒道:“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只是沒想到君王妃你,也會打着查案的名義,公報私仇!我根本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想必你心裡也正在嫉恨於我餵你七品茶,來吧,你現在可以端上七品茶,反正這仇不報,你是絕不會甘心的!”
他說完後便乜視君梓琳,請她開出條路,自己好走下去。
“大公子真是好口才,咬定我要公報私仇,所以拒不認罪吧。”君梓琳冷冷一笑,沒想到曾休銳這麼擰。都說了不是因公循私,他還就認準了這件事,扒着這事不放了。
君梓琳觀察他的神色語氣以及呼及頻率等,發覺此人還真是一個天才,幾乎能去當影帝了。
因爲從外表看起來,他所言所語,似乎是都發自內心。
這使君梓琳不得不暗暗思考,莫非這曾大公子居然、好像,真不知道關於曾老爺大理石礦的事情?
若是故意裝相,這未免也太有表演性了。
“若非七傷茶,君王妃怎麼會這般死咬着我不放?”曾大公子顯然動了怒,氣哼哼地怒視過來。
君梓琳要被他氣笑了,朗聲回敬:“大公子用七傷茶對付我,又是爲什麼呢?可否說說原因?”
她話落,就見曾休銳面上有一絲不安之色,眸中的躲閃之意也漸漸顯露出來。
這副樣子卻是令君梓琳略感驚訝。
因爲之前問話大理石礦時,曾休銳可是一副凜然正氣之態,彷彿是遭冤。而今,問起了七傷茶之事,他才顯露出一股忐忑之態。
這兩相一對比,君梓琳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沉默,冗長的沉默慢慢告來。
曾休銳長久地不說話,他不說,君梓琳便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當下轉了方向,集中問七傷茶一事。又爲什麼非要害自己,還有慕侯爺。當初尚書大人因何偏偏針對慕瀚博。
這些話一出,立時就讓曾休銳有些難以招架,他只是緊緊抿着嘴巴,半個字都不吐露。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丁捕頭的聲音,“娘娘,有事情要告知於您。”
當着曾休銳的面,丁捕頭不方便把話說出來,於是這才說道。
待君梓琳出了門,丁捕頭纔將慕侯爺入了衙門,而衙門裡也迎來了另外一個人,曾小公子曾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