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事,丫鬟連忙回道,“方纔進這府門時,奴婢發現這裡的丫鬟和小廝都不多,大約也有十多個人吧。這偌大的俯邸他們可看顧不過來。若是小姐想出去玩的話,也可以隨時盡興了。”
“唉,我就是想見見章睿苑。”
傅綾萃嘆息一聲,這都多長時間了,她一直都沒見着章睿苑。
她知道君梓琳在定國公府的時候,發生了許多事情。外面傳言紛紛,定國公府還許了內宅的婦人奴僕之類的。案子雖然破了,但定國公府卻似乎聲名下降,反而君梓琳被傳得神乎其神。
什麼被懷疑卻大義凜然,堅持找證據呀。
被定國公三番兩次地推到風口浪尖,但卻臨危不懼,彰顯大家風範呀。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君梓琳是個好人,其他人都是壞人。
傅綾萃就覺得這股風吹得真邪,怎麼大家都是壞的,就她君梓琳一個是好的?
現在苑哥哥遭到如此創,傅綾萃覺得自己應該站在他那邊。不論章睿苑以後怎樣,自己就吊到他這棵樹上不走了。
反正孃親說了,瞧着定國公府的這個勢頭,章睿苑下面的那兩個庶出弟弟沒什麼戲。尤其是章二公子的親孃死了之後,還爆出曾害過章睿苑的醜聞,這二公子承繼世子之位的希望十分渺茫。至於三公子,那更是個不成氣的,簡直連名兒都沒有。在皇上那裡,更是排不上號。
如此想來章睿苑重新奪回世子之位的希望非常大,到時候她便是世子妃。
可是有君梓琳這個絆腳石在此,很煩吶!
她就算是熬到白頭,也成不了世子妃,至多是被偏門擡進去。怎麼辦呢?
傅綾萃坐不住了,有些焦慮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她現在就住在了君梓琳的府上,離得這麼近,怎麼就想不出辦法來呢?
尚未想出主意來,傅綾萃便聽到身邊的丫鬟告道,“小姐,奴婢剛剛搬東西進來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府院大門被打開了。”
“什麼大院?”傅綾萃下意識地問道。
“與這大將軍府緊臨着的,小姐您忘記了,那是曾經地晉王府呀!”
聽到“晉王府”三字,傅綾萃猛然間回神,重新梳理話,問道,“你這是何意?難道說晉王府被賣掉了?這住進來的人是誰?”
她一邊問,目光下意識地朝着對面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屋牆。當下她便出了屋站在院內,朝外瞧看,但看到院牆。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只是她卻彷彿看見了一切般,遙遙望着對面,彷彿那裡正有人住進去。
身後的丫鬟俯耳過來,一陣低語。
傅綾萃美眸倏然張大,“怎麼,你看到的竟是晉王府的人?莫非晉王爺要搬回來居住?可他在那城外的府邸一直住慣了,因何要搬回來呢?”
對於周燼,傅綾萃自然是喜歡的。但是晉王爺他的名聲不好呀,前後剋死了三個王妃。她可不想當第四個。雖然晉王有權有勢有貌有財,但是傅綾萃惜命,何況現在她認定了那章睿苑,自然不會輕易改變。
主僕二人進了屋,有丫鬟上了水,因帶來了茶葉,便沏了茶送進來,之後退出去守着。
“小姐,您不知道,君梓琳在定國公府的時候,外面傳得很兇。說是她治好了晉王府,她有一手的好針法。”曼桃說着,眼中帶着灼灼的亮意,緩緩對道,“依奴婢來講,晉王也許是回到臨近的這府邸來居住吧。可能是爲了君梓琳的針法,能夠徹底醫治好他的腿。”
她說得越多,傅綾萃聽在耳中,想法便也越多。
最後她站了起來,面上的沉鬱終於如一潭春水般漾了開來,勾脣自負而笑,“我知道該有什麼法子對付君梓琳這個賤人了!”
本來君梓琳是想把傅雅柔接來的,只是要待自己把院子裡面都收拾妥貼,讓傅雅柔前來,到時候愛住多久住多久。免得她再在相府內宅受氣。但是沒想到傅綾萃竟先來一步,着實令人慪火。
她派了小蝶出去,進相府打聽一番,看看傅雅柔是怎麼回事,突然說要出家爲尼,莫非是瘋了不成?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君梓琳突然想起件事來。連忙就把小蝶叫來。誰知她卻在外還未回來。快要休息的時候,小蝶才趕回來。君梓琳把她叫到跟前來,詢問傅雅柔的情況。
具體的小蝶並沒打聽出來,但只知道傅雅柔被帶進了祠堂,說是在那裡抄佛經,暫時不見外客。
小蝶進了府後,卻沒能見着她。待了許久,見無所獲,只得退回。
君梓琳本來算計着自己這府的事情,現在聽到傅雅柔的消息,當下便沒了心思。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沉吟着說道,“表姐必定是犯了錯,她不是會犯錯的人,一定有人誣陷她。得儘快把她從相府帶出來呀!”
其實小蝶想說這是相府內的事情,表小姐畢竟是姓傅的。但是想到自家小姐只認傅雅柔一個爲親表姐,其他的俱都不放在心上。
想來傅雅柔在小姐心中,是這個世上惟一的親人了吧。
“奴婢去打聽着,待表小姐的懲罰一過去,便立即通知小姐您。”小蝶回道,柔柔的燭光跳躍着光火,使小姐的臉暈黃而溫柔,彷彿自回到大將軍府後,小姐的容顏比從前更出色了呢!
在原地想了一陣,君梓琳見也只能如此做,當下允了小蝶。
只是回頭又想起這大將軍府的事情來,自己還要管着二十多個人的吃喝呢,必須得有點當東家的意識啊。
好像別人穿越都能做生意,在古代玩得風生水起。只是君梓琳除了驗屍,其他都不會。就連扎個針,她都把周燼紮成那樣。君梓琳有點無奈地吐了口氣,雖然她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似乎根本派不上用場。
她得想法子賺銀子呀。
抿住脣,君梓琳坐在榻上,突然斜眼朝小蝶看去。
小蝶正交握着手,目光隨着小姐的身影也跟着走來走去。現在小姐看自己,多年來形成的習慣使她奔上前溫和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