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調查出當年夏小繪的屍體是不是在冰窯中,陳玉珍特地派兩名警察潛下冰窯出搜尋,然而沒過多麼時間,冰窯下便傳來兩名警察的呼救聲,冰窯外的四名警察聞聲趕緊將他們拉出冰窯,可是令人驚懼的是,兩名警察的身體表面佈滿了奇怪詭異的雪白色冰晶,彷彿有生命一樣向上蔓延着,幸虧古如風及時出手纔將那些冰晶融化,可是待衆人問他冰窯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他卻閉口不談,不過凌凡卻知道冰窯一定有古怪,暫時還是不要派人下去的好,不然保不定會再出什麼事情。
“那個珍姐,我看還是暫時封鎖這個冰窯比較好,待回總部商量好對策之後再下去搜尋吧。”凌凡認爲在得知這個冰窯裡的秘密之前還是不要冒然下去的好。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原以爲這是一個極簡單的任務,可是如今陳玉珍才發現這項任務的困難性,不過她也甚是佩服老大的智慧,或許是因爲他獨特而敏銳的感知力才讓老古跟着一起來的,不然今天可真的要出人命了。
冰窯的神秘力量逼得玉珍搜索夏小繪屍體的行動被迫終結,不過她對眼前的這個神秘的冰窯也更上心起來,既然在下面幹不掉它,就在上面封鎖它,於是玉珍調來全副武裝的警察封鎖了眼前的這口冰窯,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冰窯,
玉珍的任務失敗,而凌凡的任務纔剛剛開始,他和玉珍、老古等人告別之後,隨即前往瑤池舞蹈學院的教務樓,可是到那裡之後發現整個辦公室只有一個年紀約二十七八歲、身穿黑色阿迪運動服的男教師,男教師似乎沒有注意到凌凡和天瑜進來,而是埋頭在寫着什麼東西,神情甚是專致。
咚咚的兩聲輕響,凌凡敲了敲門,這時男教師才擡起頭,這一擡頭,凌凡一愣,他不是沒有見過帥氣的男教師,哥哥凌楓便是他見過的最具有魅力的男生,只是眼前的這個男生如果說用帥形容的話倒不如用漂亮形容,如果說哥哥給人的感覺是像和洵的陽光一樣,那麼眼前的這名男教師便是給人一種清新的月芒一般,那微微淡藍的眼眸涌動着一陣說不出的神秘色彩,高豎的領子使他的脖子顯得更加修長,細長的手指顯示出良好的保養,只是雖然外面的氣溫很熱,可是這教務室的空調也開得太涼了吧,猛一進去,感覺身體的毛孔都急劇地收縮。
“兩位,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找人嗎?”男教師見兩人盯着自己,主動開口笑問道,聲音有些生硬,有點像外國人說漢語的意思。
妖魅的笑容,凌凡不知爲何腦袋裡竟然想出這個詞眼,果然男生長得漂亮,的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嗯,請問賀麗豔賀老師在嗎?”凌凡客氣地問道。
“賀老師啊,她去天鵝樓排舞室教學生上課了,也快下課了,待會可能就會回來呢,如果兩位不着急的話,可以進來坐下。”男教師放下手中的筆,走到飲水機前,衝了兩杯水,放在桌前笑道。
既然馬上就回來,凌凡也並不着急,正如和眼前的這位漂亮的男教師扯淡會,說不定會聊出賀麗豔的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呢,想着,凌凡剛好覺得口渴,然後道了聲謝後便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來,而天瑜則並不理會兩人,而是徑自坐在一張椅子上,秀美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請問你也是這裡的教師嗎?”一杯水喝完之後,凌凡頓覺嗓子溼潤了不少,“瑤池不是隻有女性教師的嗎?”
男教師笑道:“以前是的,可是後來由於一些需要,學校也請了一些男性教師,我便是從美藉華人教師jone陳,你可以叫我jone。”說着,男性教師便朝着凌凡伸了手來,只是他的手被一層層的白色繃帶纏着,隱隱間還有一些血絲滲出。
“你的手是……”凌凡沒有握,奇怪地問道。
jone揮了揮手,笑道:“這個啊沒事,凡是跳舞的總會遇到一些扭傷,我的手是在前幾天不少心排練時滑倒摔在地板上弄傷的,醫生說好好的休養幾天就會好了,可是本來學校的男教師就少,我要是再休養,那事務就會更加的繁多起來,於是只好不聽醫生的話忙工作了,所以出血什麼的也在民難免了。”
好一個愛崗敬業的老師,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五六歲的男教師,凌凡不禁想起自己學校的那些剛剛從師範院校畢業的年青教師們,他們同樣具有良好的責任心和刻苦耐勞的準備,只是學校並不怎麼給他們機會,總是把他們調到二線,這也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不過當然這只是一個優勝劣汰的機制,只有堅持到最後的人才能脫穎而出。
“那爲了你的手,我還是不握的好,我叫凌凡,很高興認識你。”凌凡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笑道。
“凌凡……這年頭甘願平凡的人少了,名字裡帶凡的人也不多了。”jone品味着凌凡的名字開始評論起來。
“哈哈,是啊,對了,你說你是美藉華人,你怎麼會到瑤池啊?”凌凡開始對眼前的這個有着優雅外表的男教師有了興趣。
jone笑道:“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小時候我在中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只是長大後爲了接受更加的教育我隨母親去了美國,然後在一次校慶時我被美國華倫茲舞蹈學院的一個教師相中,然後被他引進了美國華倫茲後舞蹈學院,後來畢業之後又再次回到了中國,剛好見到瑤池舞蹈學院在招收男性舞蹈教師,於是我便通過考試來到瑤池,其實瑤池在國際上也是很有名的,很多優秀的舞蹈家都是出自瑤池呢。”jone不僅外形俊美,聲音雖然有些生硬,可是卻透露着一種柔性美,相必這是由於他經常面對的學生都是小女生的關係吧,粗嗓門可是會嚇哭很多女孩子呢。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jone轉頭看向一直一語不發的天瑜笑着問道。
這種問題他被人問過很多次了,其實他很想說是,可是他知道不是,不過這一次凌凡並沒有回答,他笑着看着天瑜,眨眨眼睛,天瑜沒有理會凌凡,只是平平淡淡地說了聲:“是。”凌凡的眉頭突然挑的老高,他剛剛是不是幻聽,趕緊掏着耳朵,想再聽一遍,只可惜天瑜的話從來都只是一遍,不管你有沒有聽清。
“哈哈,你的女朋友真漂亮,你真是有運。”jone的回答頓時令凌凡明白剛纔自己確實沒有幻聽。
正待凌凡處於幻遊狀態的時候,jone朝着他的身後笑道:“賀老師,您回來了。”
凌凡猛然間驚醒,天瑜也站了起來,只見一箇中年女教師出現在門口,雖然已經年近四旬,可能是由於經常運動跳舞的關係再加上未婚的原因使得她看起來就像剛剛三十多歲一般,特別是系在腦後的烏髮,一點也不顯老。
“賀老師,這兩位找您,該我去上課了,再見。”jone夾起自己的教案便和衆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離開了教務室。
賀麗豔看着凌凡和天瑜,一動不動,良久才說道:“你們兩位是警察吧?”
凌凡頓時一愣,他指着自己的臉,問道:“怎麼,我的臉上寫着‘我是警察’四個字嗎?”
“哈哈,那倒沒有,不過我倒是有幸看到一個勇敢的警察闖進過女浴室救人。”賀老師朝着凌凡眨眨眼睛笑道。
“啊……哦,呵呵,應該的,應該的,呵呵呵呵……呃……”凌凡一時無比的尷尬,擡手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笑了起來,天瑜則在凌凡的背後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笑聲立斷。
“應該,你還應該闖女浴室啦!”天瑜沒好氣地哼道。
凌凡側過頭小聲地替自己辯解道:“那個我說的應該是應該救人,天瑜,你可不要誤會了,我對毛主席發誓!”
天瑜心裡當然從沒有懷疑凌凡的‘應該’,可是表現出來的卻是另一副樣子,連她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如此糾結凌凡強闖女生浴室的事情,雖然她明知凌凡是去救人,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
“賀老師,既然您知道我們是警察,那麼我想您想必也猜到了我們爲什麼會來找您吧。”既然對方已經猜出的自己的身份,那麼凌凡也就沒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二十年前,夏青青的事情我想您應該知道一些吧。”
剛纔還是一臉溫暖如春的笑容,可是當凌凡說出夏青青的名字時,賀老師的臉色一變,然後便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將手中的教案放在桌上,然後指着望着凌凡,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我也一直在等你們,雖然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可是它依然像一塊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在我的身上,壓得我喘不過氣,如果你們再不來找我,我想我可能會去找你們,因爲我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