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浮起的繩索將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懸勒在房樑之上而使其致死,這已經遠遠超數了一個魔術的極限,凌凡再一次看向兩個少女,正如他所瞭解到的,這兩位少女不可能說慌,那如果她們沒有說慌的話,那麼這件事就變得有些複雜了,至少在凌凡以往破過的案子中,這類事件還從沒有發生過?
正當凌凡準備細緻地再向兩位少女詢問的時候,她們的主治醫師卻闖了進來,阻止凌凡的進一步發問,原因便是他的病人才剛剛好轉,絕對不能再讓她們受到丁點的刺激。於是凌凡和莫秋便被人家強勢地從病房中推了出來,無奈之下,兩人只好離開南陽市第一人民醫院。?
“莫秋,對於安靖和尹春的描述,你有什麼想法?”凌凡對於自動浮起的繩索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只好向莫秋征詢一下意見,可是待聽到莫秋的回答時,他卻萬分的懊悔,真不該向她詢問。?
只見莫秋極其肯定地說道:“什麼什麼想法啊,事情已經是禿子頭頂上的蝨子————明擺着,這根本就是鬼魂做的案,不然一根繩子怎麼可能自動浮起來,而且根據化驗科的報告,他們沒有在繩子上發現任何的指紋類東西,只是發現了鄭家樹自己的指紋。”?
凌凡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想跟莫秋談論鬼魂作案的事情,還是談些實際的東西吧:“那繩子的種類確定過了嗎?”?
莫秋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攤了攤手,道:“化驗科的同事說,繩子的種類是極其普通的細麻繩,這種繩子大街上隨便一個小攤就可能買的到,所以要想從繩子的線索上查尋兇手,我想是不可能的了,再也還查什麼兇手啊,哪裡有什麼兇手,這一次根本就是厲鬼作怪啊!”?
凌凡沒好氣地敲了下莫秋的腦袋,笑道:“什麼厲鬼作案啊,要是厲鬼作案的話,那它還用什麼繩子啊,直接——啊——的一下嚇死他不得了,費那麼大動作爲什麼啊。”?
凌凡突然在莫秋的面前扮出一個厲鬼張牙舞爪的樣子,啊的一聲,這可把莫秋嚇壞了,尖叫一聲,緊閉着眼睛一拳砸向凌凡的鼻樑骨。?
頓時,一股痠痛難忍的感覺襲向凌凡,他雙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淚都酸出來了,喊道:“喂,我不過是嚇嚇你,你不必這麼狠吧!”?
莫秋此時方看清自己一拳砸中的竟然是凌凡,頓時面帶愧『色』,趕緊跑到凌凡的面前,替他『揉』着鼻樑,邊『揉』邊道歉,道:“對不起了,都怪你,沒事裝什麼鬼啊,怎麼樣,還痛不痛?”?
鼻樑上的痠痛減輕了不少,凌凡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如此要強的莫秋竟然會怕扮作鬼的自己,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沒事吧,我不過是裝裝鬼的樣子,怎麼就把你嚇成這樣啊?”?
莫秋面『露』感概之『色』,道:“唉,都怪我爸,他總是不允許我看那些恐怖片,而我那時也聽他的話,從來沒看見,後來在一次同學聚會的時候,他們放了一部日製的恐怖片,當時直接把我嚇蒙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犯過勁來,所以……”?
聽到這個凌凡樂了,原來這個‘古『惑』女’竟然還有這麼小女孩化的特點啊,這下可好了,以後不愁沒辦法對會這死丫頭了。?
莫秋見凌凡久久沒有說話,而他的臉上卻呈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心生警惕,道:“喂,你又在想什麼,表情怎麼那麼猥褻?!”?
靠!猥褻?!?
凌凡對這個詞用於自己身上表示強烈的不滿:“什麼猥褻啊,我這是勝利者的表情!”?
“勝利者,什麼勝利者,你想到怎麼捉厲鬼的辦法了?”莫秋興奮地拉着凌凡的胳膊問道。?
凌凡見莫秋會錯意了,忙將計就計,道:“當然,現在我的那個朋友應該到了吧,他肯定有辦法進去鄭家大宅的。”?
就在凌凡和莫秋說話的空當,凌凡的手機突然跳動了起來,當他看清屏幕上的來電姓名時,不禁心中一喜,忙接了起來,道:“天瑜,你可算打來了,老古來了沒有?”?
“嗨,凌小子,你英明神武的古大哥當然來了,你小子真夠意思,還替你古大哥介紹生意,分紅肯定少不了你的……”天瑜的手機裡傳出古如風粗獷的聲音,爲了防止古如風繼續下去,凌凡忙打斷他的話,忙道:“老古,閒話少說,你和天瑜現在在哪裡?”?
“就在距你和天瑜說的那戶人家的不遠的一條街上的一棵樹下,你小子,快來吧。”古如風說出此時他和天瑜的方位。?
“好,我馬上就來。”凌凡說着便將手機掛掉,第一個跳上莫秋的摩托車,看着莫秋,興奮地說道:“走吧,我們去鄭家大宅。”?
莫秋瞧着凌凡興奮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可是很快她的小臉便被黑『色』頭盔所遮掩,什麼也沒說,騎上摩托車,擰開電鑰便發動引擎,瞬間,黑『色』的摩托車像是一道疾風般向前急駛而去。?
要說莫秋的摩托車開得還真叫速度,沒過多長時間,凌凡就看見那輛藍白相間的悍馬車停在一棵綠蔭蔭的樹下,一個緊急剎車後,凌凡一下子沒坐穩便撲到莫秋的身上,緊緊地抱着莫秋,這一幕剛好讓天瑜給瞧見,一股殺意在秀美的目『色』中瞬閃即逝。?
凌凡不好意思地從摩托車上跳下來,然後便見古如風的大腦袋從車窗裡『露』了出來,並衝着凌凡『露』着猥褻的笑容,道:“哇,凌小子,你小子可真是豔福不淺啊,無論到那裡都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相伴……”老古的話還沒有說完,立時便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不用回頭看,他也知道那雙殺人的目光是出自天瑜,於是他與其說是識趣,倒不如說是保命,迅速轉移話題,道:“凌小子,今天天氣不錯啊,挺風和日麗的……”?
“少扯淡!”凌凡當即將車門拉開,一把扯住古如風,道:“老古,事情的前因後果,天瑜應該都跟你說了吧?”?
古如風怕凌凡又給他來一記頸鎖,忙道:“嗯嗯,說了,看樣子應該是惡靈殺人,這下本大師可派上用場了。”?
“你傢伙什都帶上了沒?”凌凡問道。?
“嘿嘿,那可是我吃飯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帶着呢。”古如風從車後座拿起一個金黃『色』的口袋,然後從裡面掏出招魂鈴鐺、杏黃旗、桃木劍、血字靈符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好似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好像永遠掏不完似的。?
“得得得,夠了,老古,行了,不要掏了,現在你就去鄭家大宅,他們現在正在發愁如何尋找法師來給家裡作法呢。”凌凡制止古如風的動作,道。?
古如風拍拍胸口,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凌小子,這件事你得幫我個忙。”?
聽到古如風如此說,凌凡立即升起警惕之心,道:“什麼忙?老古,你要我幫什麼忙?”?
古如風笑道:“凌小子,你有沒有看過水滸傳?”?
凌凡點點頭,道:“讀過,怎麼了?”?
古如風『露』出更加猥褻的笑容,道:“水滸傳裡有一段故事,講的是宋江想招盧俊義上山,於是派吳用扮道一個道士下山,這段故事你記得不?”?
“恩,是有這麼一段,怎麼了?”凌凡更加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人家吳用下山的時候不是還帶着李逵嗎,他讓李逵扮成道童來協助自己不是嗎?“古如風進一步給凌凡提示。?
這一下凌凡果真是明白了過來,只見他一下子將古如風給摑了起來,罵道:“靠,老古,原來你老小子繞了半天是想讓我給你當道童啊,扎兩個發骨朵,是不是?!”?
古如風掙扎起來,拼命拉着凌凡的胳膊,喊道:“不是,不是,只是讓你穿上道童的衣服而已,你要是願意扎兩個發骨朵我也不介意……啊……”?
一個小時後,鄭家大宅的門前出現一個身穿杏黃道袍,頭戴八卦占星帽,左手擎着算命旗,右手搖着銅鈴鐺的道人,道人一直邊一邊搖鈴晃腦:“天靈靈地靈靈,妖邪魔怪休要鬧,本道顯靈盡驅消……”口唸奇文怪語的道長背後跟着一個青衫道童,道童懷裡抱着一把辟邪桃木劍,一雙眼睛好似要殺人一般地盯着自己的‘師傅’。?
古如風一路搖頭晃腦地走到鄭家大宅的門前,而後裝作好似發現什麼一樣駐足於宅門前,凝神蹙眉,似是自言自語,道:“這戶人家頂懸怨氣,陰雲浮空,實乃大凶大難之兆……”念及此,他毫不猶豫地敲響了大宅的大門。?
“誰啊……”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婦』女從屋裡跑了出來,可是當看到門外站着的奇裝異服的道長古如風時,不禁愣徵了下。?
古如風一副正經派十足的正宗道長模樣,拂塵一掃,微微頷首,道:“施主,貧道雲遊四海,如今路過貴宅,只見家宅血光沖天、黑雲覆蓋,怕貴宅會出事,所以冒昧地詢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