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吃力的慢慢往上,常媛媛忽的驚呼一聲,忙放下杯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啊,江郎,不要‘亂’動,會扯到傷口的,你要什麼,我幫你去拿。 ”
‘女’人焦急的擔憂,讓江少原心裡更疼,原本,他是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關心的,因爲她是屬於他的,可是現在,她是屬於別人的了,而且還是屬於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雖然凰子夜不懂這個道理,但是他江少原,怎麼會不懂?
“什麼都不要!”
因爲他什麼都要不了,即成的事實,他無力去改變,常媛媛已經要不了了,已經是他要不了的‘女’人了。
“小心點,放回被窩,我再去倒杯水,你等等!”常媛媛沒有察覺到他眼底裡深深的痛楚,滿心擔憂着他的身體。
又倒了一杯水回來,這次她不敢“習慣‘性’”了,而是把杯子湊近江少原的‘脣’邊,帕子溫柔的貼靠在他的嘴角,開始不小心沾上‘脣’角的水滴。
“還要嗎?”一杯喝完,怕他不夠,常媛媛柔笑着問道。
避開眼不看她的臉,那張容顏,只是看一下,就能刺痛他的心臟,他客套一句:“不要了,謝謝!”
那樣的客套生分,讓常媛媛難過,張口想和他說些什麼,‘欲’言又止了幾次,終究沒有說,而是淡淡笑了聲,有些落寞淒涼:“不客氣。”
圍場狩獵回來已經是第三天,這三天他一直在加派人手調查圍場裡‘混’進去過什麼形跡可疑的人,但是均未果,可見對方行事多麼乾淨利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唯獨毒箭的箭尾上,刻着一朵蓮‘花’,有人便進言是不是這幾年明間盛起的一個叫做蓮‘花’教的幫派所爲,進言之人,是常太師的一個黨僚,對於他的話,凰子夜只是點了下頭,說了句:有可能,朕會派人去調查。
然後象徵‘性’的抓了幾個蓮‘花’教的人來盤問,甚至蓮‘花’教的教主孫紅娘也被請進過宗人府盤問,一切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太師活動黨僚離間朝廷和蓮‘花’教的意圖,他一眼便看穿了。
饒是太師在怎麼聰明,再怎麼有謀略,也絕對想不到,蓮‘花’教會是當年的太子黨餘孽們自發組織的一支民間隊伍,現在直接歸屬凰子息調度,也聽令於凰子夜。
蓮‘花’教的教主,正是凰子息舅舅。
當年太師和太后聯手,害死了太子子息,未免留下後患,處決了當時所有的太子黨,太子舅舅,當朝國舅在處決的前一夜帶着一支‘精’兵將士殺出重圍,逃匿他鄉。
大前年民間崛起一支教派,蓮‘花’教,教主是個‘女’人,名叫孫紅娘。
蓮‘花’教的口號是樂善好施,救世濟民,所以信徒勝多,凰子夜一開始不以爲意,知道有一次微服出巡,遭人綁架擄掠,被帶到了蓮‘花’教總舵,他才知道孫紅娘不過是掩人耳目,蓮‘花’教的真正教主,正是當時的國舅,凰子息的親舅舅陳光達。
那次被擄掠,陳光達本是要挾天子以,殺了太后太師替一干太子黨還有死去的太子子息報仇,卻沒有想到凰子夜會告訴他一個驚天的秘密:子息還沒死,他被我藏了起來。
陳光達自然是不信,可當最後從密道進去,親眼看到尚健在的凰子息後,他大爲震驚,又聽聞了太師要謀奪凰家天下的逆天行爲,他毫不猶豫的又做了一次太子黨,把整個蓮‘花’教的調度大權送到了凰子息手裡。
蓮‘花’教背後的人是誰,太師絕對不可能想到,還自作聰明的想讓朝廷和蓮‘花’教反目成仇,藉由這支深得民心的教派,撼動朝廷在民間的威信。
可惜了,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面子上的東西做了做,凰子夜隔天便推翻了這個說法:“不是蓮‘花’教,那天來人武功十分高強,蓮‘花’教不過是一支百姓自發組織的隊伍,而且蓮‘花’教也沒有理由與朝廷爲敵,孫紅娘發誓,如果是她蓮‘花’教所謂,就讓她遭天打雷劈,朕相信她。”
“皇上,你怎麼可以輕信一個‘女’人的話。臣曾經教導過你,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個孫紅娘,你怎麼可以就放了。蓮‘花’教,蓮‘花’箭,顯而易見,是蓮‘花’教所謂啊!”太師眼見如意算盤打不響了,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太師,不要輕易的顯而易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是暴君所謂,難道你是要朕做個暴君嗎?此事朕已經詳細調查過了,有什麼不明白和疑‘惑’的地方你可以去問宗人府,絕對不是蓮‘花’教所爲。”
凰子夜拿出帝王的威嚴,反正和太師的暗戰,就要拉開序幕了,他已經不需要像以前一樣,對太師百依百順了。
太子被頂撞了一句,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不顧身份,甩袖忿忿的徑自退朝了:“你會後悔的!”
這一句後悔,聽在別人耳朵裡,像是太師在責怪皇上‘婦’人之仁。 ◆ttκan◆co
可凰子夜可是聽出了這句話的真髓,哼!
太師此言,很是顯然,他已經對凰子夜對自己的忤逆非常不滿了。
甩袖出了議政殿,他忿忿離去,心中狠狠的咒道:“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沒有第二個江少原來救你,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本太師放在眼裡,我就讓你再嘗試一次,什麼叫死裡逃生,不,這次,絕對不給你逃生的機會。”
京城的天空,‘陰’沉一片,看來,一場雷雨將至,就是不知道雨過是天晴呢,還是變了天!
哈哈,短了40個字,允許我廢話連篇湊足吧,實在是覺得這章裡,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插’字了。以前偶可從來米有這麼邪惡過哦,哈哈!下章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