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圍的人羣裡擠進去,邪飛站到翔風身邊,環視一週後,對翔風問道:“怎麼回事?”
翔風手中拿着一把細劍,一臉無奈地說道:“我看中了這把靈劍,可是太貴了,買不了。而這幾個人非要叫我買下,不然不放我們走。”
邪飛看看那把細劍,暗讚了一聲“好劍”。那劍長三尺、寬兩指,青光流轉全身,是把品質已經接近極品靈器的風屬性法寶,正適合翔風使用。
“既然買不起,他們爲何要阻攔你?”邪飛不解問道。生意不成,也沒必要如此冷面相對啊。
“呵呵!這靈劍本是認主之物。賣劍之人見翔風要買,便解除與靈劍心神聯繫,好讓翔風能清晰感受劍的威力。他哪知道我們買不起。哈哈!”卻是烏桓笑着言道。
“哦。”邪飛這才明白。與本命相修的靈劍解除心神聯繫,對修士的神識有不小副作用,那人解除後,翔風又不買,如何能不氣惱。
就在邪飛要說道幾句時,小姑娘娉兒也擠了進來,大大的眼睛骨溜溜地轉了幾圈,對着三人嬉笑言道:“別怕。我幫你們解決。”
賣劍的是位個頭矮小中年修士,修爲不弱,和他一起的還有三位修士。令人奇異的是,這四人的模樣竟生的一般無二,就連生上透出的氣息都極爲相似。不用想也知道四人定爲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不用做生意了嗎?”小姑娘娉兒人不大,口氣倒是老成得很,不過由於她模樣稚嫩,這一番言語說出,不僅未能散去人羣,反而惹出一陣鬨笑。
見此情形,娉兒那秀麗脫俗的小臉上登時紅霞飛舞,嬌嗔一聲,手中便多了一塊紫光四溢的玉牌。這玉牌巴掌般大小,甫一出現,便搶走了所有圍觀修士的目光。
娉兒舉起紫色玉牌,羞怒道:“再不走,我就找人來把你們請走了。”
在邪飛眼中,那玉牌品質很高,可能是件極品靈器,上面刻有一個篆體的“令”字,在“令”字頭頂書有“隱寶行”三個篆體小字。
衆人很多都不知道此令牌是何物,一個個都不離去,反而瞪大眼睛瞅起娉兒手中的玉牌起來。
小姑娘此刻又羞又怒,跺了下腳後,就要往玉牌中打入法印。
可當她手指剛將印訣掐完,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突兀地出現當場,娉兒眼前一亮,纏了上去,言道:“諸葛爺爺。這些人壞死了,你幫我教訓教訓他們。哼!”
“呵呵,你這丫頭,又來逞能。”老者溺愛地點了點娉兒的腦門,又對四下圍觀人羣言道:“呵呵,小丫頭不懂事,各位不要與她計較,老夫諸葛陽青在這給各位賠禮了。”說完,諸葛陽青微微頷首算是行禮,接着又道:“此處已無事,諸位道友都散了吧。”
圍觀修士不知道那玉牌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諸葛陽青的名號,他們就再熟悉不過了,當下無一人遲疑,紛紛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諸人散畢,那四人卻依然臉色不減地瞪着翔風,恐怕不給個說道是不會罷休了。
而那老者微微看了邪飛一眼後,笑着點點了頭後,對娉兒說道:“小丫頭,這令牌以後不要輕易拿出,知道嗎?”
見娉兒撅着小嘴點頭後,老者呵呵一笑後又突兀而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把劍,他們欲收你多少靈石?”邪飛對翔風問道。
“五百極品靈石。”翔風答道。
“哦。”邪飛沉吟起來。這劍品質接近極品靈器,要五百極品靈石確實不算貴。若是把極品靈器的話,恐怕沒個幾萬塊極品靈石很難買到。
現在邪飛的邪王牌中只剩幾十塊極品靈石,烏桓那裡想來也不多,確實買不起這把靈劍。不過,邪飛很快就有了注意,走到熱心的娉兒面前,道:“娉兒姑娘,可能幫我折些靈石過來,就當在下預支了拍賣所得,如何?”
娉兒其實今年也二百多歲了,一直被拘束在家中,這次出來本想玩個痛快的,可不料卻被安排了個一樓接待的事務。她哪受得了一直悶坐一處,故而邪飛等人剛到時,她有些小姐脾氣。可是,再聽邪飛說有好東西寄拍,好奇心起,便帶邪飛上樓查驗。若真是有價值的東西,她也好向父親邀功,說不定會讓她自由兩天。如此這般,纔有了她如此熱心的一面。
“需要多少呀?只管說,包在我身上。”娉兒拍着初具規模的胸脯,打包票道。
“呃~~~~~也不多,就一千極品靈石吧。”邪飛本想說五百的,但拍賣會後天才會開始,而且仙晶肯定要等最後出場,這兩天說不定還要置辦別的物件,故而如此說。
“嗯!你等着。”娉兒說完,就開始摸着食指上的那枚紅色的戒指,摸了小會兒,尷尬地說道:“我好像沒帶靈石。”
她戒指中盡是些漂亮的衣服、飾品、法寶,靈石卻很少。而且,以前她對靈石也沒什麼概念。
邪飛苦笑一聲,對四位矮個兄弟,躬身言道:“幾位,我在這隱寶行已投寄了珍寶,價值不菲。若幾位信得過,可等到拍賣會結束,我們定會給幾位滿意答覆;若幾位信不過,我這裡有三十塊極品靈石奉與你們,算是賠償。”
幾人見邪飛言語客氣,處事合理,頓時怒色消褪不少,當中走出一人,道:“我們也不是有意爲難他,只是當時他試劍時說不能順手如意,我便解除了與靈劍的心神聯繫,可最後他卻說不買,這不是戲耍我嗎?所以我們才讓他給個說道的。既然閣下有寶物進入此次拍賣之中,想來價值不低,可惜我們四人急着籌集靈石,等不得啊。若不是急,我又如何會賣了靈劍呢?不過,我見閣下不是奸猾無信之輩,就當交個朋友了,我們也不需要你的靈石賠償了。靈劍我們拿走,另尋他人即可。”
那人說完,就走到翔風身前,接過靈劍,招呼着三位神色黯淡的兄弟就欲離去。
此人一番言語說得十分中肯,完全無虛僞之意,倒是讓邪飛不知如何是好了。
“等等。”卻是娉兒出聲言道。
娉兒見衆人皆是疑惑地看着她,嘻嘻一笑,說道:“我既然說包在我身上,就不能食言。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駟)馬難追。不對……是我娉兒一言既出,萬把飛劍也追不上。你們等着。”
說完後,她小手一揚,那個紫光四溢的令牌又浮現在手上。
她稍等了片刻,見老者沒有再瞬移來,於是擡手打入一道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