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飛與香盈仙子再無言語,默默立在那裡,宛如兩座雕像一般安靜。
wωω •ttka n •C〇
挽雪在連連看到十幾個仙寶進入仙府後,也失去了一開始的‘激’情,也不立在空中了,慵懶地躺在邪飛懷裡,時不時還似要閉上眼眸,要不是需要控制仙府,恐怕已睡去多時了。
仙府之中,水池之下。
烏桓幽幽醒轉,睜開眼眸,見四下全是水,環視一週,竟發現皇甫城、南宮琛、冷若霜、蘇綺夢四人也在水中,不過卻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稍稍整理下儀容後,烏桓發現,他們四人已有醒轉的跡象,臉上似乎都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手指也在微微動着。
果然,沒多久,幾人都醒了過來,都是無異地觀量着周圍,互相對視幾眼,接着便開懷大笑起來。被冰封時,幾人眼中可是寫滿了驚駭,如今竟然無恙而醒,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幾人飛身而起,躍出水面,還未立定,便見一道霞光‘激’‘射’而來。
衆人大驚失‘色’,又紛紛落到了水中,相視一眼後,再次歡笑起來。衆人的狼狽模樣,一般無二,誰都沒能忍住自己的笑聲。
待頭頂上的動靜消失,幾人再次浮出水面,觀察良久後,才躍到院落中。但是,在他們腳下零落地躺着的仙寶,卻讓幾人奇異連連。
各自拾起眼前的仙寶,幾人再次被震撼到了。從這些法寶透溢的仙靈之力可以看出,它們竟都是仙器,而且感覺上品級還都不低。
“這些都是仙器?”蘇綺夢握着一把仙劍,驚歎地問道。
“應該都是吧!”南宮琛喃喃回了一句,眼睛卻沒有離開手中的仙寶。仙器啊!在他們黎合宗也就只有一件而已,而這裡卻有十幾件之多。
“啊!小心!”
幾人正沉醉在仙器的靈光下,忽然聽到冷若霜大呼一聲,想都沒想就朝那池水中跳去。
撲通聲接連響起,衆人吃驚不已。竟又是一件仙寶飛‘射’而入,而且其威勢竟比其他仙寶高出一籌不止,顯然是等級更高的仙器。
困仙陣中,那片虛空之前。
挽雪忽然間笑了一聲,惹得邪飛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了挽雪?你笑什麼呢?”
邪飛這麼一問,挽雪就笑得更歡了,止也止不住,待邪飛又問一聲後,才答道:“那幾個冰雕變‘成’人了,被那飛進仙府的仙器嚇得直跳水,真好笑!”
“他們幾個醒了?”邪飛欣喜地問道。幾人被凍結了那麼長時間,也該醒來了。
“是啊!現在都嚇得躲在水裡,不敢出來呢。”挽雪回答道。
“哦!我進去看看他們,你在這裡注意點。”邪飛將挽雪放在半空,人就朝仙府中行了去。
挽雪見邪飛進了仙府,頓覺無趣,沒有多想,竟一頭扎進了香盈仙子懷中。
“挽雪,姐姐要是走了,沒人再喊你小狗了,也沒人再和你鬥嘴了,你會不會很高興啊?”香盈仙子似帶期許地問道。
“啊?高興,當然高興了!”挽雪微微一愣,轉而神‘色’堅定地回道。
“你……”香盈仙子聽到挽雪之言,頓時氣結,如何也沒想到挽雪竟回答地如此乾脆、如此氣人,心頭一惱,一下子就將挽雪扔到了半空。
其實,挽雪是故意調笑她的,當她將挽雪扔出後,望着挽雪那調皮的笑臉,她才悔悟過來。但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一道流光‘激’‘射’而來,而路線恰好經過挽雪所在之處。
只來得及驚呼一聲,那道流光就穿透了挽雪的身體,而同時那座仙府竟開始緩緩變小,不多時便沉入到挽雪體內。
在仙府變小時,邪飛就與幾人從仙府中閃身而出,見挽雪渾身雪白的‘毛’發上竟被鮮血染成通紅,不由得大驚失‘色’。將挽雪攬進懷裡,挽雪已經奄奄一息了。
“挽雪,你怎麼了?不是叫你小心的嗎?”邪飛急喚道,同時將生命真元注入到挽雪體內。
“挽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能有事兒啊。”望着挽雪一身的鮮血,香盈仙子頓時傻了,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與修爲了,竟如個犯錯的小‘女’孩一般,略帶哭腔地說道。
“你……這才一會兒時間,挽雪就怎麼成這樣了?”邪飛邊給挽雪治療,便對香盈仙子吼道。
挽雪對於邪飛來說,就如同親人一般,遭此大難,他如何壓不下心頭怒火,聽香盈仙子之言,知道挽雪這般模樣定然與她有關,故而纔會如此失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香盈仙子已經哭了出來。她平時與挽雪鬥嘴,其實心中也很疼愛這個模樣可愛又聰明伶俐的小傢伙,就算心再狠,也不可能下手去害挽雪,見邪飛如此‘激’動,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得連連道歉。
“邪飛兄弟,你彆着急,眼下救治挽雪纔是最關鍵的。”卻是比較冷靜的南宮琛出言提醒道。
“哼!”邪飛衝香盈仙子冷哼一聲,接着便加大了生命真元的輸出,丹田內兩個元嬰也開始拼命地吐着生命真元。
挽雪的身體雖然很強,但是仙器的威力卻更強,何況此處的仙器大多都是中、上品,威力就更加不同凡響了,一擊‘洞’穿挽雪的身體當然不是什麼難事兒。
不過,挽雪的身體很特殊,饒是生命真元比較高級,修復身軀的能力極強,卻也好像作用不是很明顯,挽雪的傷口已經汩汩地流淌着鮮血。
“飛哥哥,我怎麼了?不會是要死了吧?嗚嗚……”挽雪微微睜開眼睛,看了邪飛一眼,哭着問道。
見挽雪模樣如此悽婉,邪飛心中如刀絞一般,竟然流出了熱淚,不過還是出聲安慰道:“挽雪別怕,哥哥不會讓你死的。哪怕是哥哥死,都不會讓你死的。”
生命真元透進挽雪體內,循着挽雪的筋脈,不斷地注入到挽雪的傷口處。然而,效果卻十分差,挽雪的氣息也越來越若。
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挽雪體內忽然爆閃出一道靈光,登時映亮了邪飛的臉龐。
那道靈光看起來十分眼熟,邪飛細想下,才知道,原來是上次在仙府中,挽雪吃的那粒丹‘藥’所釋放出來的靈光。
上次挽雪與邪飛合力,也未將那丹‘藥’的‘藥’力完全消化,最後剩下一小粒留在了挽雪體內。
沒想到,在這危急的時刻,那‘藥’力竟會忽然爆發。更令邪飛沒想到的是,那‘藥’力並沒有直衝傷口而去,而是直接纏繞向自己的生命真元。
幸好邪飛的生命真元是朝傷口去的,那‘藥’力在透進生命真元之後,自然也加入到了修補傷口中。
有了這股渾厚的‘藥’力加入,挽雪的傷口迅速地彌合着。
而聞着那‘藥’力透散出來的香氣,香盈仙子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察看下,然後取出一粒金光灼灼的丹‘藥’,光看起外相以及透出的仙靈之力,就知道定是仙丹無疑。
“這個給她服下吧!應該有點作用的!”香盈仙子低聲對邪飛說道,滿臉愧疚之‘色’。
邪飛接過仙丹,微微思量下,還是喂進了挽雪口中。
不知爲何,香盈仙子給的仙丹進入挽雪體內後,瞬時就化,直透挽雪的身體各處,然後在即將彙集到傷口處時,卻被生命真元與那原來的丹‘藥’之力擋了外面,不得寸進,接着便又流轉到身體各處,靜靜地提升着挽雪的‘肉’身品質。
時間緩緩而過,宛如行走在田間地頭的老嫗。而每動一刻,邪飛心中便輕鬆一分。
終於,挽雪的傷口在邪飛生命真元與那仙府中得來的丹‘藥’的協力下,完全彌合,可是挽雪的氣‘色’卻依舊沒有好轉。
如一個病貓一般,挽雪伏在邪飛懷中,再也不願稍動一下,緊閉着眼眸,輕緩地呼吸着。
不過,困仙陣少了十幾把仙寶後,已經開始暴動起來,仙寶的飛行路線也紊‘亂’了。
幾人從挽雪受傷的悲切中回神,凝神觀察着周圍的變化,生怕被那仙寶擊中。
邪飛無比頭疼,若是挽雪沒傷,他們大可躲進仙府中,等待仙寶自動送上‘門’來,而如今卻不行了,他怎麼也不可能叫挽雪再次祭出仙府吧。而自己的邪王牌衆人雖然都能進去,但是奈何他自己也不能完全驅使邪王牌,而且邪王牌似乎也沒有類似仙府那樣的‘門’。
沒有給邪飛等太多時間思考,困仙陣在失去了衆多仙寶後,暴動的趨勢越來越劇烈,陣法竟在微微抖動着,而仍在陣法中的仙寶飛逝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眼見幾人都幾乎無法辨識時,邪飛將幾人連同自己都收入了邪王牌中。
“啊……”香盈仙子望着堆積如山般的仙晶,忍不住呼出聲來。
邪飛微微看了她一眼,心中無奈,總不能爲了保住自己的秘密,而將她丟在外面吧。
可是,將她收了進來,自己的秘密算是幾乎暴‘露’完了。
邪王牌中,人員頗多,不過在邪飛的有心控制下,他們剛纔並沒有看到外界的景象。
幾人如此狼狽地進入其中,自然是引起了大家的疑問。不過,邪飛只是微微說明了下情況,並沒有將具體事由與衆人詳述,而是直接開啓了邪王牌對外的“窗口”讓大家觀看,也算是給他們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