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兒……”顫着手,想將女子拉過來,可是環着她的男子卻不肯放手。
“她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司北玄說,語氣裡的空洞,不下未尋。
若他此時放手,他怕,再也不能將女子重新擁回懷中。
怕,怕到不肯放手,哪怕此時讓她離去,或許纔是最好的選擇。
“哈哈哈,你們是在演大戲嗎?君未尋,你又在搞什麼把戲?若是有恨有怨,幹嘛不發泄出來?這是做的哪般?你現在到底是誰,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嗎?”
“司北哲,上一次我能讓你人不人鬼不鬼,這一次,我更可以讓你永遠只能做個鬼!”目光冰冷的掃向元吉,司北玄的語氣淡漠得如在對一個死人說話。
“我本就死過一次,你以爲我還會怕死?”元吉哼笑,“要麼你現在就來殺了我,要麼,讓我不開口也行,給我雙生蓮,我立馬閉嘴。”
“司北哲,你要這個東西,就是爲了醫治你那張鬼臉吧?都那副鬼樣子了,不如將就着用算了,反正你死了之後,也沒人會記得你長什麼樣子。雙生蓮給你用,太浪費。”司北易接過了話頭,冷冷一笑,招呼不再多打,縱了身形便往元吉襲去。
這個時候,他不喜歡任何一個人去打擾未尋,哪怕眼前這個人也算是他的同胞兄弟,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兄弟。
元吉出口的字句,一言一語都有挑撥未尋,激起她的恨意的嫌疑,留這麼一個人在旁,不亞於給自己留一顆絆腳石!
“你想殺我?呵呵呵……”元吉怪笑,輕飄飄的躲開了司北易的攻擊,也不還手,甚至在一避之後站定了身子,等着對方的下一招式,“要殺我最是簡單不過,只是你們要想清楚了,我死了,君未尋便也同樣活不了。”
司北易攻勢在半空硬生生的剎住,氣勁反噬,氣血上涌,血箭噴口而出,卻全然顧不得,咬了牙關沉聲喝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司北哲!”同時怒喝的還有司北玄與君未輕。
在場的人,除了元吉之外,也唯有未尋神色不變。如同這些人在談論的不是她的性命。
似乎自己是生是死,她並不關心,也不在乎。
“我早就說過了,跟你們做對手,怎麼可能沒有後招?在你們手上吃過太多虧,再蠢的人也該變精明瞭。至於我做了什麼,哪能這麼便宜就告訴你們?”優雅的擺擺衣袖,元吉笑得泰然,“雙生蓮,給是不給?”
司北玄的一招攻其不備,讓他一下失了兩件砝碼,無妨,他會一樣一樣的再給拿回來。
棋盤上的戰局你攻我伐爾虞我詐,不就是如此,只爲了贏。
“可以給你,但是尋兒,我要先確保她能安然無恙。”君未輕揚起右手的雙生蓮,元吉的視線即刻便轉了過來。
寒風裡,並生的花瓣依舊纖柔嬌美,猶帶着水汽凝露。
只是,元吉還是搖頭,笑得志得意滿,“先生這話差了。雙生蓮我是想要,但是卻不能即刻確保未尋安然無恙。只有我的命安全了,她才能真正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