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火池邊又等於分出了三派人馬。
禁衛,元吉,及未尋一行。
禁衛不敢動作。交手的雙方都是他們不能得罪的,太子元吉倒也罷了,而今正處在身份真假的漩渦,將要面臨什麼樣的處置尚且未可知。
而另一方西玄來人,卻是他們萬萬不能得罪的,便連他們的皇上也得罪不起。所以,絕對不能插手。
責罰下來,左右都得是個死。
於是一個個的,跟着禁衛首領一道裝了木頭,暗裡緊張的觀察局勢。
未尋與木槿兩人則遠遠離了戰鬥範圍,她能做的唯有護住自己,這纔是等於幫了六爺跟若初。
只是,心裡仍然有疑惑未解。
若初不比凡人,論起功力,再是差了哥哥與皇上,也不可能與六爺聯手,仍然撼不動一個假元吉。
她曾經親眼見過若初與皇上對峙,氣勢絲毫不減。
真的是因爲受了傷,所以削弱了身手嗎?便連那一身氣勢似乎也開始衰弱了下來。
不過是晃了一下神,圈中又傳來一陣輕笑聲,低低的,聽在人耳裡很是溫柔,溫柔之外又有那麼一種讓人不甚舒服的陰沉。
這纔是假元吉真正的笑聲。
他究竟花了多少精力,將一個人的一切都模仿得那麼相似,聲音也像了個十足。
“太子這把聲音久違了吧?估計連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難以入耳。”司北易冷笑,毒舌不留情。
“六爺還有心思說笑,元吉佩服。”笑聲之後,看不清人影的戰圈突然的就凝頓了下來,交手的三人各自分開,鼎足而立。
元吉依舊一臉帶笑悠然自若,一場惡戰沒給他帶來半點疲色。
另兩人的狀態啊,卻在未尋的意料之外,讓她大驚,心一下收緊。
不論是若初還是司北易,竟都緊繃了身子,氣息微顯不勻,這還是兩人竭力維持的結果。
“元吉?忘了自己的聲音不止,連自己的名字也給丟到了腦後,該說佩服的是我纔對。”司北易嘴巴不饒人,便是察覺身體的不對,仍然要笑着毒對方一把,“像太子這樣的人,倒是教我想起一種生物來,陰溝裡的老鼠,見天躲在暗處不敢見光,噁心又討厭。”
話說得半點不客氣,元吉臉色都未變一下,“與其花了力氣口舌討伐我,我勸六爺不如省點力氣,給自己恢復一下好過。”
“小姐!”木槿沉了臉,不自覺掌心用力,將未尋握得生疼,“六爺跟若初不對勁。”
那麼明顯,便是木槿不說,未尋又豈會看不到。
必然是在諸人都未察覺的時候,司北易跟若初便遭了暗算,只是,究竟是什麼身後,用的什麼方法呢?
“元吉,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緊了緊掌心,未尋提氣,甩了木槿一步步走過去。
“我還以爲會是你那個小丫頭先沉不住氣問我呢。”元吉挑眉,凝着女子肅色的臉輕笑,“你以爲我能做什麼,他們不敵罷了。”
“不敵?呵呵呵,這個纔是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