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什麼鎮?”掀開車窗的簾子,往外看去,果然是鎮上的街道,可見人來人往。
以爲女子想要賴着不走,木棉聲音裡帶上了絲怒氣,“岐水鎮!”
“這裡離京城有多遠?”
“七天路程!”
“謝謝,”紫嫣回頭,朝車裡兩人笑笑,“救命之恩,不知以後有沒有機會報答,只能先道句謝了,好人有好報,你們定能一生平安,小女子告辭。”
說完,也不待兩人做出反應,紫嫣跳下了馬車,朝着裡面的人揮揮手,轉眼沒入人羣。
“這、說走就走……”木棉又是瞠目結舌,好歹也讓人把話說完吧?
“你不希望她走?”翻看着手裡的書卷,男子語帶笑意的問。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走了又有何可惜。”
“……只是覺得這人言行與常人不太相同而已。”所以遇到了這種有別於人的反應,叫她這個正常人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那種感覺,憋得慌。
男子卻輕笑出聲來,“你只是不忿於她所做與你所想不同,人對於不在掌控的東西,總是或排斥,或獵奇。”
“那主子是屬於哪一種?”
“你覺得我是哪一種?”
“兩者都不是。”
“木棉,我也不知道答案,真的不知道。”
“……”男子這句回答很是耳熟,木棉細思之後發現,可不就是她追問女子被追殺的原因時,女子所說的兩句話嗎?
主子這是藉着那個女子的話來揶揄她。
讓人哭笑不得。
而主子這樣的好心情,這些年來,也是極少見的。
她不知道那個蓬頭垢面如同乞丐一般的女子,又是哪一點,能引得主子開懷呢?
此時的玄王府,正在起着一股風暴。
司北玄提着一人的衣領,咬牙,“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爺……屬下等人將人跟丟了,等尋到那處馬車的時候,已經、已經空無一人,周圍有有凌亂的痕跡……”
碰!被提着等人如同斷線風箏,飛了出去,狠狠的砸上牆壁,反彈至地面,鮮血噴口而出,卻不敢哼一聲疼。
“我叫你們沿途將人護着,卻連普通人駕着的馬車都能跟丟?”一字一頓,司北玄眼裡釀出風暴。
心底噴涌而出的憤怒與心慌,連他都不知從何而來。
“王爺,似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用了障目之術,誘使我們跟錯了馬車!待我們反應過來再尋過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車上的人,最後在那處山林的山澗找到一位車伕的屍首,同行的李嬤嬤跟另一位車伕則不見蹤影。”另一位下屬跪在地上,不敢去看身後奄奄一息的同伴,儘量將事情在一口氣裡解釋清楚。
雖然被人陰了,但是確實是他們失責,不敢求饒!
司北玄狠狠閉上眼睛,壓抑住心底奔騰的殺氣,好半響才睜開來,“沿途設置眼線,但凡見到可疑的人,徹查清楚,在周邊各個城鎮明察暗訪,一定要將人找到!就算找不到人……也要找回屍首!”
“是,屬下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