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爲主子心疼不值。不管是裴紫嫣還是陶青煙,哪一個比得上主子您的?王爺真是瞎了眼,放着明珠不要,竟去看那些上不的檯面的東西!”
“行了,不說你你還變本加厲了。這些話只在我面前提這一次,以後莫要再說了,否則他日你因爲口舌惹禍,我可不救你。”
“是,奴婢在外定然謹記主子教誨!”月娥忙不迭點頭,隨機仍然不忘自己的疑惑,“主子,你說王爺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將來,莫不是真要收了那陶青煙不成?”
“不是說了,王爺的心思莫要隨意揣測。”房月柔垂眸,腦中想起晚上由晉福那裡聽來的信息,眸色晦暗。
王爺的舉動,表面看起來,最後是爲了陶青煙放棄了裴紫嫣,可是她總覺得事實並非如此,可是究竟是哪裡讓她生出這樣的感覺來,她又一時想不出。
若是王爺當真不在乎裴紫嫣死活,一開始的時候,又何必死死相護?
事情究竟如何,怕是隻有王爺自己心裡最清楚,她雖然心思剔透,卻也依舊看不清那個男人。
他的心思,總是隱藏得極深。
相較於明鬆園的平靜,陶青煙回到別院之後,一言不發就回了房間,第二日院子裡的丫鬟進房打掃的時候,看到一地盆栽的殘骸,那些盆栽的枝葉,被剪得支離破碎。
這一夜,玄王府之外,也如房月柔猜測的,不甚平靜。
諸多有心人,早早就得到了玄王遇刺受傷的消息。
靜謐的皇宮深處,恢弘巍峨的殿宇裡,帝王一身明黃便服,半躺於龍牀上,雙眸半闔半開,聽着安慰上報的消息,面上神色不動。
久久,才逸出一絲冷笑,輕哼,“看來,有人等不及想要朕的江山吶。”
“吾皇萬歲!皇上江山必然千秋萬載!”伺候在旁的邊公公忙下跪高呼。
“行了,朕的江山自然是要千秋萬載,但是小人作亂,也是防不勝防,朕到想要看看,出來蹦躂的,到底是哪些人。”
春獵到現在纔多久,他不過剛對裴紫嫣表露出點關注,就有人沉不住氣想要了她的命,斷了他長生的念想,他們也敢!
閉上眼睛,帝王悠悠一嘆。
其實不用多加探查,他也知道最想要他死的到底是誰。
太子呆在那個位置太久了,開始不再滿足於一直屈居一人之下,身處漩渦中心,有這樣的野心乃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想當初,他不也是如此嗎?
在皇家,哪裡有什麼骨血親情,有的俱是權利紛爭。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事情真正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這是他的江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西玄盛世,要他拱手讓人,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看來,也是時候做一下平衡了。”
邊公公伏在地上,聞言心裡一緊,皇上此言,即代表着皇室的腥風血雨就要來臨了。
皇上一手,爲其解開序幕。
風雨飄搖,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