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在座的都是朝中重臣千金,個個皆是精通琴棋書畫,玲瓏慧敏,幾位在西玄的事蹟大家都聽過,均豔羨不已,如君小姐的獨得帝寵,如安陽公主的瀟灑恣意。 所以這次聚會特央元倩邀請你們參加,想要藉機認識結交一番。”元倩沒有詳細介紹亭中的諸位小姐千金,只籠統說了個大概。
反正便是介紹了,這些人也未必會費心去記得,徒浪費她的精力。
“兩位的大名我等早就有所耳聞,今日有幸一見,喜不自禁。”一青衣女子接收到了元倩的眼神,嫋嫋上前,視線在未尋與安陽之間來回打轉,“尤其是君小姐,聽聞在西玄皇宮獨佔帝寵,風光更勝以前的柔妃,甚至隱超了公主……真可的稱得上是位奇女子了。”
挑撥?安陽柳眉一挑,手便直接握上了腰間銀鞭,廳中衆人臉色微變。
安陽的跋扈不講理的是師出有名的,從來不看場合,也不給任何人面子,若是她真的直接揮鞭子,她們這些弱質女流可承受不住。
那名青衣女子卻淺笑未減,更甚,眼底隱有挑釁。
這是對方故意爲之。
未尋按住了安陽的手,看着那名青衣女子,輕笑,“這位小姐,若有疑問,直接問我們不就行了,聽信傳聞人云亦云,讓旁的人聽了,還以爲北倉的女子個個皆是淺薄之輩,輕信道聽途說。”
用她與安陽做比較,想以此讓她們產生罅隙,手段真不高明,這種說話拐彎抹角,暗藏鍼芒的人,她從來喜歡不起來。
且對方表情安之若素,顯然是有備而來,或者在算計什麼。
未尋細一思量,隱約明白。
安陽身爲一國公主,出使他國,哪怕是私訪,也需謹言慎行,因爲她代表的是西玄的臉面,在這種場合發飆,就等於是中了他人圈套,給人留下話柄。
“北倉與西玄相距千里之遙,就算是一件事實,人口相傳,傳到北倉也已經與實情相去甚遠了。獨得帝寵風頭無兩,未尋愧不敢當,除了這些風花雪月,難道諸位小姐都不留意其他?諸如我與安陽之間的友情信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挑撥得了的。諸如安陽雖然性情剛烈直接,聰慧玲瓏卻也不輸在座任何一人,若她動手,只是不屑與小人爭理,且後果,她絕對擔當得起。”
緊接而來的暗諷擠兌,連那位青衣女子也面露了難堪。
未尋的話,幾乎是明着挑破了她的意圖,諷刺她是小人,只不過還給了兩分薄面,在上面遮了層輕紗給她留點臉,最後一句話,提醒安陽的同時,也是在爲安陽做下馬威。
君未尋說的沒有半點誇張,西玄公主,安陽,便是真的在這裡對在場的人動手,後果,她也絕對承擔得起。
而她們想要挑起安陽的怒氣,藉由安陽的言行,抹黑西玄的臉面,不過是自我安慰。
有西玄文景帝做後盾,她們又何須懼怕北倉。
對一個不怕丟臉的人,讓她丟臉,不過是不痛不癢,自己枉做小人之餘,得不到任何預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