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這兩個字,通常是他在牀上,或者要將她丟到牀上的時候用的。
而每一次的後果,都是她頻頻求饒,最後腰痠骨痛……
紫嫣不想再去回想,總而言之,她都是丟臉的那一個。
幸而,後面,苗敬莫言木槿都有眼色的回了船艙,最爲虛弱的楊帆也踉踉蹌蹌的爬了進去。
沒人聽見……吧?
司北玄將紅了臉的人再往懷裡緊了緊,“賞景。”
“……哦。”
紫嫣斜了一眼船家手裡的船槳,歇了再掌舵的心思。
說起來剛纔那番,也全是因了她一時興致所引起的。
結局有點悽慘蕭瑟,似乎也嚇壞了周圍的一衆看客,到現在,也沒見後面再有別的畫舫跟上來。
當然,紫嫣絕對不承認身邊的男子心性殘忍。
這可是她的男人。
他做的所有,不管在外人眼中看來,是對,還是不對,到了她這裡,就只有一種是非觀。
她男人只是護短。
至於那些個倒黴的人,只能說……流年不利,他們活該。
畫舫穩穩當當的前行,現於眼前的景色,是江南獨有的秀美,紫嫣漸漸又被吸引了心神,很快將此前的那點擔心拋之腦後。
可稱沒心沒肺。
而那幾個被故意遺忘的人,在船舷上被晾掛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周圍停留的畫舫有人終於回過神來,咋咋呼呼驚醒了其他的遊客,才被人七手八腳的解救下來,送回城中。
由此而在城中引起的波濤,還在遊河賞景的幾人暫且不得而知。
即便得知,也不在乎就是了。
紫嫣最先的擔心,只是阿玄要是不小心將人弄死了,會給他此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現下人不是沒死麼,那就不需要她去擔心了。
再者說,阿玄既然敢這麼做,就必然有應對之法。
盡覽了湖光山色,回到岸邊,已是斜陽夕照,踏着緋紅霞光上了岸,紫嫣尚覺意猶未盡。
此時的望洲河岸,畫舫依舊是滿滿當當,只是相比於午時的喧鬧,顯得很是安靜,尤其是他們過來的時候,那種安靜更爲明顯。
像是所有嘈雜在瞬間靜了音。
更甚的,在他們所在的畫舫周邊,速度極快的出現一片真空來。
其他的畫舫如同躲避瘟疫似的,往兩旁避開了去。
而岸邊,不知何時擠得滿滿當當的人羣,在他們甫接近的時候,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四散開來,看似是忙着自己的事情,眼角餘光卻全投在了他們一行身上。
而她所得到的關注,甚至超過了阿玄,引起人們最多的好奇。
看來河上的那場衝突,已經傳遍整座城了。
而落到她身上的這些關注,怕是皆因她是那場衝突的源頭吧。
握着司北玄的手,紫嫣搶先輕巧的跳上岸去,對於周邊近乎詭異的氛圍,渾當看不見。
上岸後,一行人在好容易恢復過來的楊帆帶領下,直接往郡守府趕,目不斜視。
而周圍的人潮,也同剛纔一樣,但凡他們所到之處,必然以極快的速度,呈現出真空。
阿玄……都具備驅邪鎮災的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