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活該。 ”淡淡一句,司北玄揚脣,只清淺的笑。
他這麼回答,未尋反倒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又不是避不開,幹嘛要被咬”
她不信他會避不開。
“不想避開。”
“爲何”
“想試下你的牙,”司北玄微彎了鳳眸,指尖觸上女子潔白的貝齒,在牙鋒上輕輕刮過,“看看有多利。”
“無聊”一把拍開男子的手,未尋臉又燒了起來,乾脆越過男子朝外走去。
反正他在這,她也沒辦法休息,不如出去走走,遠離房中男子營造出的曖、昧氛圍,也讓齒上被指腹撫過後遺留下來的麻儘快散去。
空氣中淡淡的雅香一直未曾淡去,不必回頭便知是男子跟在了身後,不近也不遠的距離。
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她更喜歡他就這麼靜靜的陪在她身後,無需多靠近,無需多親暱,這樣就很好。
讓她覺得舒適,覺出安全。
“事情都已經做好決定了”她問。
司北玄微訝,“你不好奇”
他原以爲她至少會細問君未輕的事情,可是她沒有,這一點讓他有些意外。他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瞭解她的性子。
“當然好奇,只是你們不想我知道。”所以她就不問。
閃了下眼眸,靜靜看着前方纖細瘦削又背脊挺直的女子,心底一疼,司北玄脫口,“你可以問我。”
未尋回頭,眸中由着訝異,“我問你便會說。”
“我會。”他說,沒有遲疑。
“這不像是你的原則。”
原則。司北玄笑笑,不答。
他在她面前,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原則麼。愛有什麼原則可言。
若是她問,他真的會說,除了過往的任何事。
未尋轉回了頭,“我不會問。”
“爲何”
“因爲你們不想我知道,是爲我好。”她說,嘴角含着笑。
她知道他們是爲了她好,不論是隱瞞還是其他,都是以她爲優先考慮,她感覺得到。
一前一後,不緊不慢的腳步,停在院中那顆已經開始飄落黃葉的老樹前,未尋仰頭,看上面落葉之後正慢慢走向枯萎的樹杈。
秋風帶走了樹葉,留下的是淡淡的蕭瑟。樹的生命力也慢慢走向完結。
春來花開綠滿懷,需待來年了。
一時感觸,眼底染上些許喟嘆和迷茫。未尋想到了那位白衣勝雪的男子。
哥哥就像這棵樹,而她既是依賴他生長的葉子,也是捲走他生命力的秋風。
似乎一直都只是在汲取,與剝奪。
“哥哥的身體很差了吧。”低低的一句,不是向身後的人尋求答案,是她訴說的直覺。
司北玄抿了脣角,沒說話,她並不需要他回答,而她眼底的那抹迷惘與涼意,讓他極想伸手狠狠抹去。
“我想到上面坐坐。”未尋回頭,朝身後的人道。
緊接身子便是一緊,一輕,貼上的是男子的溫熱,眨眼,已經置身於樹幹之間。
司北玄選的這個位置極好,橫出的枝椏很穩很平,兩人站在上面也無需擔心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