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尋。 ”
這一聲,沉暗無比,大異於他平時喚她的語氣。
裡面流露出的狠戾,讓未尋心驚,笑容有瞬間的凝頓。
他的神情同他的語氣一樣,陰沉且戾力畢露。
未尋閉口不應,等他的下文,聽他的原因。
“以後你若敢這樣喚別的男人傻子,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這句話,司北玄說得認真,如同咒誓,閃了猩紅的眸緊緊釘在女子臉上,須臾不離。
似入了魔。
未尋眼瞳縮了縮,雙脣微動。他看着她的眼神,無比的執着,執着的要她將他這句話刻在心裡。
這一次,他將他的佔有慾在她面前展露無遺,沒有半點遮掩。原來竟是這樣的沉重駭人。
擡手往男子陰沉的臉撫去,手指在臉頰的部位輕輕捏着,搖晃,未尋淺笑揚在半空,柔軟了男子的冷硬。
“傻子。”她說。
沉靜柔和的聲線,斂藏了女子所有的情感,鑽入耳中,司北玄從魔怔中清醒,眼中猩紅漸消。
她聽進去了,一聲傻子,便是她的迴應。
只叫他傻子。
她一聲言愛,激起了他全身的血液沸騰,一切在那一刻都不欲去遮掩。
就是那麼的想要佔有她,連一句再尋常不過的稱謂,都不能與他人分享。
他以爲她會害怕,可是她沒有。
她就那麼在他面前淺笑着,捏着他的臉,如他曾對她那般,道上一句傻子。
空氣都泛了甜。
若時光停駐此刻,歲月靜好,多美。
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世界只剩他。
日子平靜流逝,一切似乎沒有多加什麼變化,未尋與司北玄之間也依舊看似平常,只是平添了一些讓人不易察覺的細膩。
這日早晨,別院的門外再次起了嘈雜,繼而的敲門聲。
似乎沒一次被打擾都是早上,未尋無奈低嘆,使了木槿去開門,門外赫然是多日不見的太子元吉。
心一提,這人怎麼會在此刻出現在這裡。
她記得之前皇上曾同這人說過,無事,別來打擾。
“君小姐。”元吉含笑而入,也不待木槿引領,熟門熟路的走至未尋門前。
看見此人,安陽白眼一翻,“一大早的就讓人心情不愉快,掃興”
聲音不小,元吉卻恍若未聞,表情不變。
未尋淺淺的凝起眉頭。
此時皇上跟哥哥都還未起身,院中只有她跟安陽木槿三個女子,若初還在廚房洗漱不動聲色的隱了疑惑,未尋對來人笑道,“太子這時候前來,不知道是有何要事皇上尚未起身”
“我是來找你的。”打斷了她的話,元吉開門見山。
“找我”未尋更爲疑惑,他們之間該是沒有什麼交集或者交情,找她作甚
元吉點頭,“日前宮中,父皇將嫣然的事情交於我全權負責,君小姐該還有印象吧”
郡主的事未尋挑眉,不過時隔幾日,元吉這樣問,莫不是當她得了即時失憶的毛病不成
“自是記得。”
聽到元吉提起這茬,木槿緊由後面跑了過來,站在未尋一側,面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