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小諾正眯眼想象着怎麼處理掉那個微不足道姓殊的女人,左神買來的糕點也是提不起多少胃口,但比逆千瀧卻是好了很多,因爲逆千瀧此刻,正在自己獨居的小院中,迎着風雨,痛苦地大口灌酒!
小奴生怕末小諾睡不安穩,特意焚了精心舒緩的香料,又將被窩用冬天抱在懷裡的銅爐烘的異常溫暖,於是末小諾舒舒服服地睡的一夜香甜,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轉醒。
“今天天氣真是好啊,小奴,你去看看門外的情況,順便瞧還有沒有人送飯進來。”末小諾梳洗後,眯着眼使喚着小奴。
逆千瀧這種人,末小諾太瞭解不過,既然懷疑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自己就得提防着他時刻會出手。
小奴跟做賊一樣,將門拉開一條小縫,瞪着大眼往外看,不知看到什麼,見鬼一樣,哐噹一聲又將門闔住。
“怎麼了?門外有什麼?”末小諾毫不在意地發問,這丫頭就是這樣,大驚小怪。
“有……有鬼!”小奴吞了吞口水,害怕地說道。
“切,嚇唬誰呢,鬼會大白天出來?說正經的!”末小諾吃了一口玫瑰糕點,昨夜讓左神去買來當宵夜的,不過,沒嘗幾口就累的去睡覺了。
“真的!郡主……誒不對,左神,我知道你在,一定要保護好郡主啊!”小奴在殿內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跑,想尋找一個能當兇器防身的武器!
“還真是不巧了,左神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還真不在呢。”末小諾想着反正無事,這丫頭是不是逗自己玩呢,可是這戲演得一點也不好笑!
“啊?!”小奴立即哭喪着臉,直接跪在地上,對着沒人的大殿磕頭。“如來神仙保佑啊,一定要護得我家郡主和孩子沒事。”
“你這是幹什麼?吃錯藥了麼?”末小諾饒有興趣地看小奴一個人在那兒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九千歲,嗚嗚,郡主,九千歲在門口啊!”小奴這才道出實情,一副天都塌下來的表情!
“呵呵,他來做什麼!昨天還沒折騰夠,今天又想找茬麼?”末小諾翹着腳,悠閒地抖腿。
“嗚嗚嗚,不知道啊!郡主,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小奴非常緊張,昨夜九千歲可怕的模樣真的是嚇着她了!
“不怎麼辦!我倒是要看看,他想怎麼樣!”末小諾絲毫不畏懼,左神馬上就趕到了,誰怕誰啊!
“郡主……”小奴還想接着勸說,但又見末小諾神情和態度堅決,只好作罷。
末小諾在內殿中整好衣衫,鼻子哼氣,道:“哼,去請他進來吧。”
“哦。”小奴哆哆嗦嗦地去將門打開,衝着門外的逆千瀧擠出一絲勉強的笑。“九千歲,請。”
逆千瀧本在門外守候多時,但見末小諾沒起,便一直等着。此刻,大門打開,忙提了步子往殿內進。
“九千歲!請留步!”小奴眼見逆千瀧就要走到內殿,趕緊出口,大着膽子說道。
“怎麼?”逆千瀧不悅地回頭掃了一眼小奴,整個人冷冰冰的。
小奴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只是覺得好像語氣沒有昨夜那麼可怕了,爲了郡主的安危,自己豁出去了!“郡主在換衣裳,還請九千歲在大殿說話吧。”
能攔一會兒是一會兒!小奴心裡是這樣想的。
末小諾聽得這倆人的對話,不由笑了,這樣的藉口逆千瀧能信了?小奴的自作主張,還真的是天真啊。
“呵呵,你家郡主還有哪裡,是本王沒見過的?笑話!”逆千瀧不出意外地,根本不將小奴的話放在眼裡,直接跨步進到內殿。
小奴頓時臉就紅通通的一片,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聽到這樣的涽話,接也沒法接,更沒法阻止。
逆千瀧順利地進到內殿,昨夜被掀翻的小圓桌子還倒在原地,碎片和剩飯殘羹混亂一片,再往裡,便是隔出來的小內間,末小諾正在牀邊坐着,吃着零嘴。
“……”逆千瀧一見到末小諾,不知道話該往哪兒出口,也沒地方坐,只站着。
末小諾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敵不動我不動,自顧自地吃的歡快!
“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麼?”逆千瀧清了清嗓子,打破這讓人尷尬的寧靜。
“沒!哦,不對,話沒有,字倒是送你一個,滾!”末小諾覺得自己要跟逆千瀧說話,簡直就是掉價!
“……那個,那個外面的東西怎麼不喚人來收拾?”逆千瀧出奇地沒生氣,反而是很彆扭地說,這很明顯是想找話題搭訕。
昨夜逆千瀧喝的伶仃大醉,什麼神志都沒有了,行爲不受自己控制一樣,踉踉蹌蹌地跑到湖心小樓外面,在湖岸邊對着小樓一動不動地看着,直到又是一抹白衣人影,伴着不屑的笑扔下一張薄紙,上面寫着的就是末小諾懷胎的時日。等到早上清醒之時,再派人去請了大夫,仔細一問,果然對上號,還是自己第一次和末小諾上牀就撒下種子的,心裡頓時悔恨不已,當然,又夾雜着歡喜!
“呵呵,你倒是好心啊,砸了我的屋子,又讓人把這小樓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幹活的一個沒有,添亂添堵的倒是一個不少!”末小諾也奇怪着他的態度轉變,沒問,只順着他的話杆子往下爬。
“等下便找人來清理了,呃……住在這裡,怎麼樣?”逆千瀧對討好女人這件事,的確是不在行的,神色難看。
其實,昨夜與末小諾的爭吵,倒不是全無好處的。逆千瀧本身不願意觸碰女人,而且對於子嗣一事根本是從來不想考慮的,在末小諾衝口而出,說出那句孩子不是你的時,逆千瀧滿心都是希望末小諾說的是假的!是故意說出來氣自己的!他從未如此希冀,末小諾的肚子裡懷的是他的骨肉!此時,鬧了一仗之後,逆千瀧反而是全心全意地接受了這個孩子,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
“皇叔,九千歲!如果你大清早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的話,那麼你真的可以滾了。我末小諾不是貪圖享受的人,住在哪裡或是吃的什麼,對我來說,都沒什麼關係!我活着,要的就是尊嚴!當然了,和你這不要臉的人,說這種話,你也不一定能聽得明白!”末小諾笑的燦爛,玫瑰糕點吃多了,怎麼火氣也一點一點地往上竄呢,等下還是讓左神出去買別的吧!
“……”逆千瀧在心裡暗暗地壓下怒火,懷孕的人脾氣暴躁,這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了!
“怎麼還不走?”末小諾覺得大爲詫異,這要是放在往常,逆千瀧一定是暴跳如雷,馬上掀桌子和自己吵起來了!
本着好奇之心,末小諾擡眼往逆千瀧看去。雖然自己以前就沒有正眼看過逆千瀧,但是隨便掃一眼,也知道能算的上是個威風俊朗的美男子,可今日……跟美男子着實是一點也沾不上邊。暗黑色的袍子上沾着泥水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是很嚴重的帶着褶皺,厚底緞面官靴上滿是泥濘,在自己內殿鋪着的長毛圓毯子上留下一串腳印,末小諾不由有些氣堵,髒死了!再往上看,逆千瀧的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一夜之間似乎滄桑了不少,雙眼佈滿血絲,卻又帶着些許溫柔地看向自己,末小諾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要是自己早上去開了門,絕對會和小奴一個德性,大呼見鬼啦!
“我知道了。”逆千瀧看末小諾不說話,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訕訕地道。
“知道什麼?”末小諾不想跟他打啞謎,要說便說,不說就滾蛋!
“什麼都知道了,末小諾,你……你爲什麼要騙我!”逆千瀧一夜未眠,又喝了不少酒,淋了一夜的雨,此時,等在小樓外可憐兮兮地,一直到天亮,現在身體正搖搖晃晃地,感覺是要站不住了。
“切,因爲你不配!”末小諾昨夜也說的是氣話,既然逆千瀧直接點破,自己也沒必要再跟他爭論孩子的事,畢竟,身體是瞞不住的,逆千瀧勢力不小,排查肯定能出結果!
“不配?爲什麼不配!我怎麼不配!你說出來,我……我儘量做到!”逆千瀧搖晃着往末小諾牀邊走去,太累了,坐一下。看那牀好像很軟和,很舒服的樣子!
“你滾開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難聞死了!”末小諾一腳踹向逆千瀧的大腿,沒想到逆千瀧居然真的招架不住,直接往牀上倒去!
“末小諾,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做給你看。”逆千瀧聞着錦被上,末小諾留下的清香味道,心中安定下來,有一個小野貓一樣的夫人,再加上胖乎乎的孩子,好像……這就是幸福了。
“看什麼?你這個人,惡劣又自大,怎麼?還想在我這裡翻盤啊?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末小諾推搡着逆千瀧,想把他推下牀!
“我會是一個合格的夫君,也努力要做一個合格的爹爹,怎麼樣?末小諾,我們和解吧。”逆千瀧對着末小諾說着掏心窩子的話,這樣鬥來鬥去,真的太累了,而且,爹爹這個詞,離自己好遙遠,感覺也很陌生!自己……就要做爹爹了麼?好像……真的很微妙!
“哼!你昨天夜裡還派大夫來,想要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今日卻恬着臉來說,合格的爹爹?這種話,你自己說了也不嫌惡心麼?你有什麼資格做孩子的爹爹!如果,我能選擇的話,我絕對不要跟你有任何關係!”末小諾毫不留情地去戳傷逆千瀧,自己莫名其妙地靈魂穿越到這個奇葩的世界,本來就夠憋屈的了,還要受這個男人的羞辱!別以爲現在給我末小諾說幾句軟話,我就能相信你了!你當我沒帶腦子出來麼!
逆千瀧一聽這話可不得了了,昨夜居然還有這種事!立即就從牀上,翻身坐起,帶着疑惑問道:“怎麼回事?我明明是看你摔倒,找了大夫來瞧你有沒有事的!”
“怎麼可能?那時候你以爲孩子不是你的,心狠手辣地想除掉他,這也很合理啊!你別翻臉不想認賬了!”末小諾恨不得直接呸到逆千瀧的臉上,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敢承認,簡直是人渣敗類啊!
“我以項上人頭髮誓!絕對不是我的命令!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逆千瀧大爲震驚,這孩子險些就失去了,這府中看來真的是處處危機啊!
末小諾斜眼看他,心裡卻是想到,逆千瀧這人居然還請人來給自己診治,原來這麼好心啊……
“既然你起來了,那就滾下我的牀!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自己會做判斷!”末小諾推了他一把,直接將逆千瀧推下牀去。
逆千瀧坐下牀下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真的是拿她沒辦法了,第一次,她伸腳將自己踹下牀,這一次又是如此。在自己已經活過的二十多年裡,這樣的女人第一次出現,而且麻煩的是,在心裡落了根,居然不走了。
“喂,你傻了啊?!”末小諾完全不同意逆千瀧提出的和解建議,逆千瀧單方面和解是沒有用的!自己的報仇大計,還沒有完成,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啊?什麼?”逆千瀧真的是看着那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絕色容顏失了神,有些不解地問末小諾。
“不知道,反正你的侍衛在外面鬼哭狼嚎個不停,吵死人了。你要是耳朵沒聾,就過去看看!”末小諾指了指殿外,撇了撇嘴。
逆千瀧站起身來,苦笑着想,偌大的王府,還是自己的地盤,居然混到沒牀睡,真是可悲!“什麼事?”
“爺,出事了,出大事了!啊……啊欠!”方如低啞着嗓子,還沒說完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出去說!”逆千瀧忽然想到昨夜方如和自己一起淋了雨,可能是着了風寒!
而自己身體結實沒事,方如卻是病了!再說,自己剛纔離末小諾那麼近,會不會傳染到她!
末小諾看逆千瀧想往外走,不由誤會,以爲是避着自己,只鼻子哼氣,不屑地輕輕哼了一下。
“那……就在這裡說!擡屏風過來!”逆千瀧一聽末小諾的鼻音,就覺得不妥。自己剛剛纔下了保證,說是要做個合格的相公,現在又……可是真的不是不想讓末小諾聽啊,只是怕被傳染而已!
有屏風隔着,逆千瀧放心不少,又暗暗思索着,要不要等會讓人去熬了湯藥過來,先提前預防着。
“爺……”方如苦着臉,跟逆千瀧比,沒好到哪裡去,好像還更爲嚴重,兩隻眼睛通紅着,只眯着留條小縫隙!
“說!”逆千瀧看那方如的那個醜樣子,忽然意識到自己也是狼狽不堪地出現在末小諾面前,忙走到水盆便,用棉巾沾水抹了一把臉。
“殊王妃孃家的,帶人來了!現在正在王府大廳鬧呢,非要給討個說法!”方如聲音嘶啞,甕着鼻子說道。
“鬧什麼?出了什麼事!”逆千瀧覺得頭疼不已,殊王妃是哪位,好像是沒見過幾次面的,麻煩!
“殊王妃昨夜不見了!而且……而且……”方如瞅了瞅屏風後末小諾的身影,緊張地不敢說出口。
末小諾一聽殊王妃出事,立即拉開屏風,站出來,大聲喝道:“說!”
“那就說吧。”逆千瀧見方如神色不對,料定此事應該是與末小諾有關,不然方如也不會如此支支吾吾的!
方如跪的歪歪斜斜,見末小諾過來,忙捂住口鼻,道:“郡主,我這……”
“末小諾,離遠點,他惹了風寒。”逆千瀧忙拉了末小諾退後幾步,讓她站在屏風一側,頗爲不滿道:“方如,你病了就老老實實地回去休息,滿王府跑是做什麼!”
啊!爺,您早上可不是這樣說的啊!是您讓我在這小樓外一直候着的啊!方如心中發狂地嘶吼着,好像誰喜歡處理府中瑣事一樣!好吧,誰讓您是九千歲呢!方如悻悻地回答道:“是……”
“那你倒是說啊!別磨磨蹭蹭的了!”末小諾催促着,這人這麼就沒個利落幹練的樣子呢!自己迫切地想知道,姓殊的那個女人到底能鬧出多大的事來!
“是是是!”方如是見識過末小諾發脾氣的樣子,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九千歲都鬥不過她,更別提自己這個小嘍嘍了!忙咳嗽幾聲,頭也不擡,道:“殊王妃孃家的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九千歲被一個狐狸精給迷的七暈八素了!而且,還說那個狐狸精心狠手辣,做起壞事來毫不手軟!”
“……”末小諾直覺這是在說自己,狐狸精,是那個踐人傳的謠言,看自己不去撕爛他的嘴巴!
“據殊王妃身邊服侍的丫鬟說,殊王妃昨天下午去街上買胭脂,不知道怎麼回事,進了那胭脂鋪就沒再出來。而且,昨天夜裡也沒回來!”方如沒有遭受到料想中末小諾的打擊,想來是自己機靈,沒說那狐狸精的名字!
“你是不想在王府中幹了麼?腦袋還好使不好使了?你說的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關聯!”逆千瀧大爲頭疼,怎麼忙完這事兒又是那事兒的!
“有關係!殊王妃孃家人都說是那個狐狸精,買兇殺人!”方如趕緊接了下話,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什麼?!怎麼可能!”逆千瀧朝末小諾看去,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喂!你看我幹什麼!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末小諾當然相信左神不會幹出這麼傻的事情來,關鍵是逆千瀧那個眼神,真的好像是看狐狸精一樣!
逆千瀧腦海中飄過,衣不蔽體的妙齡少女,露出小蠻腰來,嬌滴滴地纏着自己不放,這纔是狐狸精好麼!無知的世人啊,你們睜大眼睛看看清楚,末小諾跟狐狸精要是有那麼一點點像,我逆千瀧整個王府都賠給他!
正事當前,逆千瀧忙收回心思,正色道:“既然是昨夜人就丟了的,怎麼現在纔來稟告?”
“昨夜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您不是在這小樓外面一直看着,根本聽不進去嘛……”方如異常委屈,自己拖着殘病的身子堅持公務,九千歲居然懷疑自己知情不報!
“住口!好了,我知道了。”逆千瀧連忙止住方如的話,再說下去,自己在末小諾這裡還能擡得起頭麼!
逆千瀧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就算再懷念末小諾牀塌上的溫暖,此時也不能不走了。“我當是什麼事呢,那個女人啊,沒什麼印象,說不定跑到哪裡去玩了,能出什麼事。”
“爺分析的對,可殊老爺子親自來了,還說這事兒您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寫血書,鬧到聖上那裡啊!”方如勸說着逆千瀧,保不齊是姓殊的一家,見女人不得寵,想尋個事端,來找九千歲的岔子!
“末小諾,你……你好好吃飯!我這就走了。”逆千瀧彆扭地說了一聲,又想到末小諾的脾氣,連忙補充上:“要是覺得府裡的飯菜不合口味,喜歡吃哪裡的說一聲,讓人送過來便是。”
“你趕緊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末小諾直接推了逆千瀧出去,張口拒絕道。
逆千瀧沒有辦法,欲言又止地跟着方如往王府大廳去。
末小諾耳邊傳來方如的話:“爺,這要是鬧大了可怎麼收場啊!”
“小奴,你跟着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末小諾眯眼看着倆人遠去的背影,心裡想着,這事兒越鬧越大,纔是好呢!我就怕它草草收場!
“可是郡主,萬一九千歲轟我出來,怎麼辦?”小奴不太敢去,自己單打獨鬥,真的行麼!
“他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敢欺負你?你大着膽子去,要一字不差地聽到耳朵裡!然後,回來說給我聽!”末小諾輕笑着,逆千瀧不是要轉變麼,那就拿出誠意來,看看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是!”小奴一聽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撒腿往外跑去。
末小諾冷眼看着來來去去的奴僕清理着昨日的殘局,俗話都說女人善變,這逆千瀧又能好到哪裡去!一天一換上一副嘴臉,自己又怎麼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