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來特意警告,應該是這樣了。”夜鳳琊把冷如瞳抱進懷裡:“瞳兒,別擔心,我會先把她們解決掉。”
冷如瞳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擔心我,你娘子我死了都能復活,還有什麼好怕的,他們若要利用我們的孩子,夫君請讓他們生不如死。”
夜鳳琊點了點頭:“會的。”
他推開冷如瞳:“我去血殺門一趟,然後入宮,你在府裡儘量讓小碧陪着你,想外出也沒關係,但要小心別累着,如平常一樣,相信我,沒人會傷害到你。”
爲了瞳兒的安全,他把幻影給留給了冷如瞳。
夜鳳琊走後,冷如瞳給逆千瀧寫了一封信,她始終不想失去逆千瀧這個朋友,然後又給老鴇寫了封信,想着應該可以讓她來夜歌城開個分店,開個青樓專門蒐集各國的情報,有了血殺門的幫忙,這個青樓應該不至於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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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鳳琊進了宮面見孝德皇后,他知道,現在的孝德皇后一定很想有個能讓寧貴妃一敗塗地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剛好他有。
他本還想多折磨寧貴妃幾天,不過看來他的孩兒等不及了,所以在這時候出現了。
孝德皇后宣了他進去,見他進來便一臉微笑:“恭喜七皇子有了皇長孫。”
夜鳳琊冽嘴一笑:“皇長孫就算了,不過有了孩子我還是很開心的,十三弟呢?”
“哦,在曉姑帶着在後花園裡玩呢。”孝德皇后回着他,她剛讓曉姑把皇子帶去了後花園,因爲她知道,夜鳳琊在這個時候進宮找她,估計是要與她談皇長孫的事,怕自己不相信他了?
“今兒個父皇去了我那府上。”夜鳳琊開心地說。
皇是琊死是。“皇上難得有興致出皇宮,看來皇長孫他挺滿意。”孝德皇后不動聲色,看不出她的心思。
“皇后娘娘就莫提這皇長孫了,現在還不知是男是女。”夜鳳琊的意思很明顯,皇后娘娘就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就算我有了皇長孫,也一定會盡力輔佐十三弟早日繼位。”
“謝謝七皇子,十三皇子他還年幼,您的提攜是必不可少的。”
“嗯,對了,今日有個御醫我府上給瞳兒把脈,無意中說了一個事。這個事也許娘娘有興趣知道。”
“哦。。。”孝德皇后難得地露出驚訝的表情:“七皇子不妨說來聽聽。”
“那御醫說漏了嘴,說寧貴妃似乎身體最近很不好,太醫苑的白朮都被她給拿去了。”夜鳳琊露出迷人的微笑,看見孝德皇后僞裝得極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驚喜。
“這樣說來,這陣子寧貴妃確實是有些臉色慘白,身子骨也沒了以前那般清朗。看來本宮要去探望探望她,老是關在這後院,連妹妹身子有疾也不知。”孝德皇后說了這話,算是給夜鳳琊的信息的一個迴應。
夜鳳琊又與她東扯西扯聊了一會,便去後花園教十三皇子了。
夜鳳琊前腳剛走,孝德皇后後腳就喚來了侍女:“擺駕去鳳儀苑。”其實鳳儀苑本是皇后所居之處,可是孝德皇后要清修,便搬了出來讓給了寧貴妃,當年她倆合作害了陳妃和容妃之後,夜向浩選了她做皇后。
可是寧貴妃又豈會甘心,於是她只好答應這種妥協的條約,她做皇后之位,但沒皇后之實,深居簡出,把六宮屬權讓給寧貴妃。
但其實這樣,兩人都沒討到很大的好處,孝德皇后掛着皇位的身份窩囊了二十年,寧貴妃掌着實權卻始終沒鳳印,兩人誰都想把對方踩下來,可是都苦於沒有機會。
雖然那詭計多端的太后留下這樣的聖旨看似別有用意,但有這機會,孝德皇后絕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坐上皇太后的寶座,真正的把寧貴妃給消滅。
鳳儀苑裡
寧貴妃眼神陰冷地盯着跪在腳下的林美人:“說,你是怎麼在皇太后去世的那晚毒害幾位皇子和皇妃的。”
林美人滿面淚痕,哭得梨花帶雨委屈極了:“姐姐,妹妹是冤枉的,真的不是妹妹主使的。”她只是按寧貴妃所問的,老實回答了那天所見到的情況,爲何現在就變成了她主使了,林美人咬着下嘴脣,這罪名她可如何背得起。
“那日爲何就你一大早的就衝入了那個房間,你的寢宮可離那兒十萬八千里。”寧貴妃對她的可憐兮兮毫無同情,這種小濺人,皇宮裡少一個是一個,一個個狐媚樣,想在她日漸衰老的時候勾,引皇上,她要讓她們知道,她纔是她們的主宰,皇上保不了她們。
“那日早晨正是妹妹守靈,於是便一早趕過去了,誰知到了宮門口,便有個宮婢告知妹妹說三皇子找我去,我便到了那房間,推開門便見到那日的情況,姐姐,妹妹是冤枉的,那日身後跟着好幾個宮婢,她們都知道。”
“滿口謊言,你說有宮婢通知你,那你告訴本宮,是哪個宮的,叫何名字。”寧貴妃怒拍一下桌子,大聲喝道。
“這個。。。那個宮婢妹妹也未見過,當時情況緊急,妹妹並未問。。。”
“大膽,竟敢一而再再面三在本宮面前說謊,你若不招,本宮自有無數的方法讓你招認。”寧貴妃大喝打斷她的辯解。
林美人傻愣愣地看着寧貴妃,終於恍然大悟,寧貴妃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做主使人,這是明顯的誣陷,可是她又有何辦法,只能任由其如此。
林美人趕緊嗑頭:“姐姐,求姐姐放過妹妹,妹妹家中還有年邁的父親母親,還有個犯病的哥哥都等着妹妹在宮裡這點俸祿。”
“這些。。。本宮知道。”寧貴妃臉上滑過得逞的jian笑,撐着自己的下顎淡淡地道:“你那犯病的哥哥如若停藥,便會有生命之危,而你那爹孃身子也早已年邁不堪,他們老來得了你這一個女兒,沒想到被選上送入了宮,清貧的一家這纔有了轉機。”
林美人趕緊跟着附和:“是,是,是,求貴妃娘娘放過妹妹一次,來世做牛做馬,我一定報達。”
寧貴妃輕輕一笑:“妹妹,來世本宮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來世就不需要,今世你若能幫着本宮,本宮保管你那年邁的雙親和病重的哥哥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就在這時,寧貴妃的貼身侍女慌忙跑了進來:“娘娘,皇后來了。”
寧貴妃陰冷地看了一眼林美人:“你好好考慮。帶她從後窗走。”寧貴妃朝貼身侍女吩咐道,就準備站起來去迎接孝德皇后,剛站起來,卻兩眼一黑,身子不穩差點倒在地上,幸虧旁邊的侍女扶住她。
“娘娘,你怎麼了?”侍女擔心地問。
這時孝德皇后正好跨入殿內,見到侍女扶着寧貴妃,心忖着,看來夜鳳琊的消息還真有這麼回事。
她趕緊露出關心的表情:“妹妹這是怎麼了,臉色不是很好。”
寧貴妃勉強撐出一個笑容,都是剛剛審林美人用大了力,現在站起來還有些喘氣。“謝謝姐姐關心,老毛病了,坐久了站起來就有些頭暈。”
“妹妹快坐下吧,這禮就不用行了,跟我還見外。”孝德皇后善良地把寧貴妃扶進玉榻上,自己在一旁坐了下來:“最近我是發現妹妹的臉色確實不太好,是否有喚太醫來瞧瞧。”
“老毛病了,妹妹我自己都能診了,何惜麻煩他們。”寧貴妃坐了下來,臉色緩和了不少。
孝德皇后心裡暗笑,我可不知道你有什麼老毛病,若真有什麼老毛病早向皇上訴苦去了,孝德皇后笑了笑:“就算是老毛病,不同的大夫說不定能有不同的處方,最近宮裡新近了個太醫,治療女人虛弱這一方面挺在行的,妹妹該喚她來瞧瞧。”
“我用慣了方太醫,其他太醫不習慣。”寧貴妃心忖着這孝德皇后來這是做什麼的,表現得如此關心自己身體,難不成也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她一直保密得很好,方太醫跟了她幾十年,絕不可能出賣她。
“今兒個我也有些不舒服,老是覺得胸悶,喚了方太醫,誰知他這兩天回鄉探親了。”孝德皇后輕輕地說:“之後才喚了這個新進的王太醫,沒想到雖然是個新來,卻醫術不錯。吃了一副藥,現在胸悶就消失了。”
寧貴妃這纔有了興趣:“妹妹也是老胸悶,全身無力,奈何用不慣別的太醫。”她這幾天身子越來越虛,動不動就喘,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施再多的胭脂也遮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方太醫人老了,醫術反倒退步了還是如何。
“原來妹妹也有這毛病,我今天來正好是給妹妹來送這種香精的,這是遼國的芍藥香精,滴在臘油裡,能散發通暢的香味,我用着挺好,給妹妹送來兩瓶。”孝德皇后說着從衣袖裡拿出兩瓶用錦盒裝着的香精。
寧貴妃也不好不收,便客氣地收了下來,達到目的後,孝德皇后也未多呆,便回去了。
寧貴妃狐疑地猜想着,孝德皇后這是想來向她示好?讓她手下留情?
貼身的侍女晚紅把林美人給送走後歸了回:“娘娘,林美人讓奴婢告訴娘娘,她願意幫娘娘。”
寧貴妃聽了心裡高興:“算她識時務。”她說着拿起一瓶芍藥香精揭開聞了聞,清香撲鼻,聞起來果然胸口舒暢多了:“把這香精滴到臘油裡。”
“是,娘娘。”
“本宮有些累了,歇一會,你們退下吧。”寧貴妃頭靠在榻枕上,閉上眼歇了會。
這一歇就歇到了半夜,模模糊糊中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就連喉嚨裡都是這種香味,她感覺全身胸悶氣短,趕緊坐了起來喚:“晚紅。。。快叫御醫。”
晚紅趕緊推開門走了進來:“娘娘,你怎麼了,速度去喚太醫。”
喚太醫的宮婢一會又回來了:“娘娘,方太醫不在,喚來了新來的王太醫,不知娘娘可。。。”19fj9。
王太醫推開她們衝到牀前:“娘娘都這樣了,還不趕緊處理會有生命危險。。。”說着他便扣上了寧貴妃的手腕,寧貴妃只感覺全身軟弱無力,人也迷迷糊糊,想退開王太醫的手,卻又使不出力氣,想喚出聲,也喚不出來。
王太醫認真的把脈了一陣肯定地說:“快開窗通風,娘娘這是氣悶。”
王太醫聞了聞:“這房間裡是不是燃了芍藥香精?點了多久時辰了?”
“從午時一直到現在。”晚紅心裡暗叫不妙,難道是芍藥香精有問題。
“你們怎麼這麼糊塗,芍藥香精不同於其他香精,它雖然解胸悶,但只能聞一個時辰,你們呀,趕緊滅了。”
一翻折騰之後,王太醫給寧貴妃喝了安神湯,便離開了鳳儀苑,直接去了御花園,黑暗裡一個人影站在御花園的涼亭背對着他,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已知詳情,她應該是腎和子宮內臟已經失去知覺,似乎是被割掉了。”
“嗯,做得很好。”黑影收到信息後很滿意地離去。
王太醫也迅速地離開,夜晚的御花園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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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如瞳又睡到了午時,這一次不是因爲累的,夜鳳琊不敢讓她再累,雖然很辛苦,他倒還是忍得很認真。
可昨天打發走的人,今天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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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洗漱,吃飯,再散步,再慢悠悠地去了前廳。
“我昨天說歡迎你們常來也就是句客套話,你們怎麼還真當真了。”冷如瞳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我現在可是懷有身孕,你們這樣天天來,若惹得我的孩子有什麼閃失,你們可就是十條命也賠不上。”
這些人的毅力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衆人紛紛把禮物全部堆在了桌上,這一回,他們帶來的可都是一些貴重物品,花了大價錢的。
冷如瞳想着反正也閒得無聊,就陪他們玩一玩,她輕咳了聲:“你們這樣擺着,我也不知道誰是誰送的。來來來,一個一個呈上來。”
衆人又再度把禮物給拿回去,剛準備一個一個送禮,屋外又躥進來一個人,如一陣風拉着冷如瞳便走:“七皇妃,我有事一定要問個清楚,其他人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