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知道妹妹這是什麼意思,便配合道:“輕琉,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只是重新活了過來而已。”
“姐姐,我不管,總之你沒事就好!”輕琉跑了過去,撲進了鳳幽的懷裡。
虞疾一時不察,沒有攔住她,只得憤憤地看着鳳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麼還要活過來!”
他沒有再裝下去,而是徹底撕開了面具,因爲他知道,鳳幽一回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成爲泡影,鳳幽一定會拆穿他,所以他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我爲什麼要活過來?呵呵……”鳳幽低笑了兩聲,說:“因爲,我要拆穿你的假面具!當年神魔大戰,你和魔族之人勾結,陷我於死地。怎麼,如今看到我活過來了,你害怕了,是不是?”
“什麼?姐姐,你在說什麼啊?”輕琉配合着演戲,彷彿什麼都不知道般,震驚地看着鳳幽。
顧傾城注意到,輕琉說這個話的時候,再不停地給她使眼色,不由得蹙了蹙眉,難不成這麼輕易的就要和虞疾決戰了嗎?
時間容不得她多想,趁着沒有人注意她,她從祭壇的後面,跑回了神殿。
神殿正中,金龍盤飛,顧傾城站在金龍下方,擡頭看着那金龍,她知道,那裡面封存的就是擎天留給她的神皇之力,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事情不應該這麼輕易解決纔對啊!
顧傾城走上前,正想着飛身上前,去觸動金龍,以她的血,打開上面的封印,卻不想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你還不能動它。”
轉過身去,卻見是暮君邪,穿着一襲絳紫色衣袍,站在大殿門口,背光而立,如何上古謫仙般。
顧傾城收回手,看着他冷笑了一聲,“怎麼,尊上大人這麼清閒,連我要做什麼事,你都要管着不成?”
“你現在實力不夠,碰了它,等於是自找死路。”暮君邪盯着顧傾城,目光灼灼,半個月未曾相見,他心裡的思念早已蔓延成海,將他淹沒,看着顧傾城冷冰冰地樣子,他的眸子,變得暗沉不明。
“呵呵……”顧傾城譏諷地笑道:“知道我實力不夠,卻安排鳳幽在這個時候,出來挑事,這麼思慮不周的行爲,可不是你尊上大人,應該做的事情啊。”
“鳳幽出現,只是爲了混淆虞疾的視聽,爲你拖延時間,也爲替本尊打開封印,拖延時間。”
“我看,那後面一條,纔是她出現的重點吧?”顧傾城譏誚地冷笑,以幻影仙蹤之力,下一秒出現在了暮君邪面前,手裡還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暮君邪的心口上:“想要解開你的封印,需要鳳幽五滴心頭血和半身血液,你就不心疼,就不怕她沒了命?”
“本尊心疼的,向來只有你。”冒着寒光的匕首,暮君邪視而不見,目光緊緊鎖住顧傾城,看着她消瘦的臉龐,心裡猛地一收縮,很疼。
顧傾城冷笑了一聲,譏諷地道:“尊上大人,說這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別忘了,當初雪
域平原外,是你親手將我推進了雪域平原。自從那個時候起,我和鳳幽之間你已經做了選擇,而我只是你捨棄的。”
“不是。”暮君邪下意識的反駁道:“本尊即使舍了自己這條命,也不會捨棄你。”
“呵呵……尊上大人這句話還真好聽,那我就權當笑話聽聽就算了。若是往心裡去了,將來可是能害死人的。”顧傾城笑面如花,一刀劃破了手臂,將匕首收進了鎮妖塔,拿出來一個瓶子,將鮮血收集進了瓶子裡。
暮君邪看着她那因爲鮮血流失而蒼老的臉,拿出自己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傷口,低喝道:“夠了!你一定要在本尊面前,自我傷害嗎?”
“你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想取我的血嗎?以鳳幽剛剛修復魂魄的力量來說,以她的血,根本不能將你身上的封印完全解除,而這個時候,我的神脈之血,就成了至關重要的了,尊上大人說,我猜得對不對?”顧傾城低着頭,眼裡滑過一抹苦澀,她只恨,恨自己有時候看得太清,有什麼卻又看不清。
而這看清與看不清的時機,總是弄錯,最後只能傷了她自己。
一把揮掉暮君邪的手臂,任由那染血的帕子落在地上,顧傾城以靈力,逼着鮮血快速流出,不多時便裝了一瓶子,差不多是她身上四分之一的血。
將瓶子丟給了暮君邪,她拿出兩顆丹藥服下去,傷口立即止血,傷痕也慢慢恢復。
“好了,如今血也拿到了,你可以滾了。”顧傾城蒼白的脣,微微張合,吐出冰冷的字眼。
握着那瓶子,暮君邪竟覺得,那鮮血滾燙的嚇人,他盯着顧傾城,狠厲地咬着牙:“本尊什麼時候告訴你,是來取你的鮮血了?你非要這麼做,這麼折磨我嗎?”
“怎麼,尊上大人不是來取血的嗎?”顧傾城笑了一聲,大方地道:“那好,這血便算是我送給你的,一瓶血,換鳳幽生命無憂,換你我恩斷義絕,值了。”
“阿七,我說的話,聽不懂是不是?”暮君邪緊抓住她的胳膊,眼裡有心疼也有憤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非……”
“行了,說這麼多,你不累,我都累了。這血,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若是想要,就別跟我磨磨唧唧,我也懶得再理會你,這一瓶血,抹去前塵所有,你以後再也不要來見我。要不然,神魔不兩立,休怪我手下無情。”說完,顧傾城一根根掰開了暮君邪的手指,向殿外走去,而此時不少的神殿中人,知道了祭壇發生的事情,紛紛趕去,殿外一時間,不少人涌出。
看到這種情況,暮君邪也知道他不能多留,一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回頭,已經看不到暮君邪,顧傾城只覺得眼裡乾乾澀澀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噴涌而出。
離開了神殿,顧傾城直接去了青渺大陸,沒有再呆在神殿裡。
她知道,經過今天的事情,鳳幽重新作回神皇是必須的事情,至於虞疾,她覺得鳳幽打
wWW ¸тt kдn ¸¢o 不過虞疾,不過有暮君邪在,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
只是,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麼輕易解決了虞疾,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算了,她還是先去看看蛋蛋的情況吧。
顧傾城剛來到方圓之地,一夥人就圍上了她,而帶頭的人,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虞疾。
此時,虞疾披散着頭髮,十分狼狽,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破洞的地方。
看到顧傾城,他憤憤地道:“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正常,果然你就是擎天的帝姬!”
“你不是應該在祭壇嗎?”顧傾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虞疾陰狠地一笑,猙獰地道:“是,我之前在祭壇,但現在,我只是放了一個煙霧彈在祭壇而已。”
就在虞疾說這番話的時候,祭壇那邊,徹底打了起來。
假的虞疾,跟鳳幽陷入膠着中,不過鳳幽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在虞疾幾乎一掌打在鳳幽身上的時候,暮君邪突然到了,一下子將虞疾掀翻過去。
本以爲,虞疾會受點傷,可誰知道,虞疾倒地時,忽然變成了一團煙霧,消失了。
見狀,暮君邪眯了眯眼睛,猛地瞪大了眼:“糟了!”
虞疾這是利用自己的一絲精神力,在這裡擺了個樣子,而真正的虞疾,很有可能,去找顧傾城了!
想到這兒,暮君邪足見輕點,快速飛身走了。
鳳幽看着他離開,不由得蹙了蹙眉,心裡有些難過,可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她多想,她還要暫時收復神殿呢!
與此同時,顧傾城知道,自己打不過虞疾,一開始也沒打算反抗,任由虞疾把她帶走。
被蒙着雙眼,不知走了多久,虞疾停了下來,推了她一把:“進去呆着。”
顧傾城踉蹌了一下,胳膊撞到了石壁,憑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山洞似的。
“帝姬,有了你,我就不怕拿不回神皇的位置了!”虞疾猖狂地一笑,其實自打顧傾城進入神殿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懷疑顧傾城的身份。
雖說有輕琉給她做掩護,但還是無法打消虞疾的疑慮。
做了這麼多年的神皇,虞疾的警惕心無疑是很高很高的,想要讓他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全身心的相信,簡直想都不要想。
在祭壇的時候,他的餘光注視到顧傾城離開了,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怕有詐,所以他留下了一抹精神力,僞裝成他,跟隨着顧傾城也跑了。
回到神殿,他正好撞見暮君邪和顧傾城兩人,也聽到了顧傾城的話,推斷出了顧傾城的身份。
聞言,顧傾城輕笑了一聲:“虞疾,你這算盤打得真響,我真是佩服之至啊!”
“你!”虞疾聽出了她話裡諷刺的意思,氣得握緊了拳頭,扯掉了她眼上的黑布,佈下結界,轉身走了,他還需要和暮君邪、鳳幽去談判,自然沒工夫和顧傾城耍嘴皮子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