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夜滄瀾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事情居然變成了這樣。
顧傾城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繼續道:“現在不是說,可能不可能的時候。我懷疑,臺上的人,是真正的安芷芯,而假的安芷芯,則是顧明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那個假的安芷芯,不是在後臺,看着這場比賽,就是在行宮裡躲着沒出來。你派你的暗衛,去查看一下這兩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假的安芷芯。若是找到假的安芷芯,那麼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夜滄瀾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痛快的答應下來,轉身走到一旁僻靜無人的角落,向自己的暗衛,安排着一切。
可,還沒等他安排完,他身上的傳音石忽然亮了。
夜滄瀾眉頭微微蹙起,拿出了傳音石,以靈力灌入後,白子墨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王爺,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夜滄瀾心裡一跳,有些不安:“你不是去了東離國嗎,怎麼現在有空給本王傳音?”
“是啊,我是去了東離國,可剛剛離開朱雀國,還沒到東離國,就碰到了來朱雀國,爲顧姑娘助陣的東離國皇帝。我順勢便向他詢問顧明月的下落,他說,在他登基的那天,顧明月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消失了。按照他說的時間,我算了一下,若是顧明月沒有死,她的孩子,已經出生了。”也就是說,如今這個假的安芷芯,很有可能,就是生下孩子不久的顧明月!
夜滄瀾聽出了白子墨話裡的潛臺詞,心下一驚,來不及和白子墨說什麼,便跑回了顧傾城身邊,將白子墨告訴他的一切,全部告訴了顧傾城。
聞言,顧傾城冷冷地一笑:“我就知道,顧明月要是活着,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我?”就和她,不會輕易放過顧明月一樣。
顧明月早已把她當成了生死敵人,兩個人之前,必須死一個,只要她們倆都好好的活着,兩人都會不得安寧,恨不得殺了對方,這一點,她們倆都是一樣的。
只是,她當時念及了二叔顧銘浩,一時心軟,放了顧明月一命。
原本以爲,廢了顧明月的手腳筋,她這一輩子,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卻沒有想到,她居然跑去了流雲宗當起了什麼聖女,手腳筋脈還被人接了起來。
呵,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禍害遺千年!
“傾城,那現在怎麼辦?”夜滄瀾有些擔憂地問。
顧傾城笑了笑,安撫道:“沒什麼,就算她是顧明月,也奈何不了我。之前,她好好的,還是顧家的小姐,都動不了我,何況如今她一個人不人鬼不鬼,連自己的身份,都無法說出來,她更加動不了我。”
“可是,顧明月費盡心機,想要靠近你,和你玩這最後一場比賽,她肯定有什麼陰謀!”夜滄瀾還是止不住擔心。
“放心吧,她就算是有陰謀,也瞞不過我,別忘了我身旁,有個會讀心術的蛋
蛋呢!”顧傾城安撫性地拍了拍夜滄瀾的肩膀,越過他,向擂臺走去。
如今查清楚了顧明月的事情,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顧明月,你費盡心力,無非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只是這一次,我們倆,不知道到底是誰死誰活!
……
顧傾城回到擂臺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處理完了藥材裡面的雜質,開始煉製丹藥。
他們雖然不知道,該如何煉製洗髓丹,但還是選擇,煉製了自己拿手的丹藥。
他們想,若是每個人都不會煉製洗髓丹,那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看誰的丹藥,煉製的好,便宣佈是誰爲魁首。
所以,雖然不知道洗髓丹的丹方,他們還是很認真的煉製着丹藥。
見狀,顧傾城彎脣笑了笑,無論這些人多麼努力煉製其他丹藥,她都要得到比賽的魁首。
因爲,這不止是爲了能夠順利前往西大陸,更是爲了,她能夠接觸到真的安芷芯,看看安芷芯和顧明月,到底在盤算着什麼,她們的陰謀到底是什麼。
爲了弄清楚這一切,她必須拿到這個比賽的魁首!
深吸了一口氣,顧傾城按照自己補充出來的洗髓丹丹方,自鎮妖塔裡拿出藥材,卻裝作是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來的,開始清除裡面的雜質,準備煉製藥材。
此時,四個擂臺上,皆忙活開了,乍一看,分外好看。
要知道,煉藥師這個職業,算是靈幻大陸上,最瀟灑自在,最美最漂亮的職業了,只要他們以精神力控制着火焰和藥材,幾乎不需要動手,就可以煉製出了丹藥。
所以,煉藥師通常都是穿着寬大的袍子或者長裙,一擺一動間,如浮雲飄動,分外好看。
到了今天的比賽,大家更是爲了博面子,穿的一個比一個華麗,一個比一個複雜的衣服,相比之下,穿了一襲窄袖長裙的顧傾城,如同一股溪流似的,很是清淡。
沒過一會兒,顧傾城便清理好了雜質,開始煉製丹藥。
懂點門道的人,看她以這麼快的速度,清理出丹藥的雜質,很是震驚和看好。
比如,白柏看到顧傾城的表現,更是自言自語般的讚歎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厲害。”
“當然厲害了,她可是我徒弟!”仇寒柏坐在白柏身邊的位置,聽到他小聲的咕噥,便得意洋洋的道。
白柏聞言,偏頭看着他,不可思議地道:“她,是你的徒弟?寒柏老弟,你不是煉器師嘛,怎麼有個煉藥師徒弟?”
“怎麼,不行嗎?”仇寒柏拽的更二五八萬似的,仰着臉,看了白柏一眼。
白柏瞭解他的性子,倒也沒生氣,只是笑了笑,說:“我這不是好奇嘛,你這個煉器師,若是能夠教出這麼厲害的煉藥師徒弟,那當真是稀罕了!”
“嘿嘿……”仇寒柏故作神秘地道:“她的煉藥師師父,自然不是我,我
教她的,自然是煉器。不過,你猜她煉藥師的師父是誰?”
“誰啊?”白柏一時也猜不出來,問道。
“修元爲啊!”仇寒柏靠着椅背,笑嘻嘻地道:“就是那個,和你爭奪煉藥師總公會會長,最後消失的修元爲。”
聞言,白柏楞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仇寒柏解釋道:“元爲雖然身死,但早先魂魄未散,曾教了她不久,之後便徹底消失。要說,這丫頭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元爲可沒教她多少,就連我也沒有教她煉器,只給了她一本煉器師的初級入門書籍,全讓她自己去琢磨去了。”
“她居然是元爲兄的徒弟?”白柏眼裡的狂喜,蓋過了一切:“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元爲兄有這樣的徒弟,也不妄來身爲藥聖強者了!”
“他有個這麼強大的徒弟,你不覺得害怕嗎?”仇寒柏意有所指地說:“前一陣子,青冥學院的人,可給我傳消息了,這傾城丫頭的煉藥師等級,已經到了三品靈藥師,這又過了些日子,是力量不知道提升到了什麼地步,你就不擔心,她去查她師父的死因,去奪你的煉藥師總公會會長的位置嗎?”
“你還是覺得,當年是我害了元爲兄?”白柏苦澀地說。
“難道不是嗎?”仇寒柏譏誚地說:“當年,你們倆前腳要爭奪會長的位置,後腳元爲就消失不見,你敢說,元爲的失蹤,和你無關嗎?”
“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總之,元爲兄的消失,與我無關!”
“哼!你最好保佑,真的與你無關!”
……
就在仇寒柏和白柏暗中較量的時候,顧傾城已經煉製到了一半,即將煉製成功,而其他人,雖然比她開始的早,卻剛剛開了一個頭,距離結束還需要很久。
“這個顧傾城,怎麼什麼都行啊!”顧傾城的速度,早就引起,下面一大片圍觀人士的注意。
“就是,前天參加武師比賽,昨天參加靈師比賽,今天參加煉藥師比賽,下午她該不會還要參加煉器師比賽吧?”有人福至心靈,猜對了顧傾城下午的安排。
“怎麼可能?她是靈武雙修者,會煉藥,我也就接受了,要是她還會煉器,我就去一頭撞死!”
“換我,我也去撞死!咱們辛辛苦苦,修煉這麼久,哪怕是靈師這一行都沒有出名,結果人家卻不知不覺,混成了強者,真是太讓人心塞了!”
“嘿嘿,那你們就去心塞吧!我可告訴你們,我得到了第一手消息,這個顧傾城,下午確實會參加煉器師的比賽!你們想要撞牆的,要不要我借塊豆腐給你們?”有人透露了下午煉器師比賽的安排,頓時引來一陣哀嚎!
“蒼天啊,大地啊,天道真是不公平!憑什麼,人家就樣樣行,還修煉的這麼逆天?我就什麼都不行,連靈師的水平,都跟不上?不公平啊,不公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