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藺相思饒有興致的看着顧老太君。
藺相思雖是司鏡府的人,除卻需要負責的案子之外,甚少的關注鳳鳴城內之事。倒也聽說過一些顧老太君的事蹟,老伯安候還在世時,伯安候府並非是這樣蕭條無所作爲的光景,顧老太君年輕時所爲之事也讓不少人打心底裡佩服這個女子的聰慧。
而今老伯安候離世已久,這位曾經讓人佩服過的女子,目光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混沌了起來。
藺相思微微一笑:“司鏡府辦事向來便不遷怒於人,想必顧老太君是忘記了。”
嘴角扯着笑容,藺相思的目光卻依然是兇狠。
顧老太君片刻的閃神之後。
立馬穩定了心,面上掛着慈祥的笑容:“老身並非是信不過司鏡府的處事方式,只是提醒相思大人一聲,讓相思大人少些顧慮罷了。”
“顧老太君的處事方式倒是如出一轍,只可惜日後司鏡府還是有需要麻煩伯安候府的地方,還請顧老太君多擔待纔是。”藺相思早便收斂起了笑容,冷冷的看着顧老太君說道,行了告辭禮,便帶着示意竹息與夏詞離開。
留給顧家人的。
只有三個背影的遠去。
顧老太君慈祥的笑容慢慢的隱去,方纔藺相思話語裡的譏諷之意,她怎麼會沒有聽出來。
只是可恨現在的伯安候府根基還不夠牢固,竟這般的任人欺負罷了。
顧老太君身後,幾個女人好奇的議論着帶走竹息到底所爲的是何事,嘰嘰喳喳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而屋外。
藺相思與夏詞來時,乾淨利落的選擇的馬。
倒是沒有顧慮到會帶着竹息回司鏡府。
現在要回去,只只能勉強竹息與藺相思共乘一馬了。
藺相思看了看旁邊依然冷靜的竹息:“怕不怕?”
竹息搖搖頭,微微的笑了笑。
藺相思沒有猶豫的直接拉着竹息上了馬,竹息在馬前,藺相思在後固定着竹息的身子,以防從馬背上摔下來。
策馬往司鏡府回去。
騎馬的速度卻是自覺的放慢了不少。
在馬背上,竹息總歸有些害怕,還是儘量坦然的面對。
風刷刷的在耳邊刮過。
藺相思倒是來了興致的問道:“失望嗎?”
竹息的背脊僵住了幾秒。
似是在考慮藺相思所問的是何事。
藺相思倒是比往日更有耐心的仔細解釋了一遍:“對顧老太君的態度,失望嗎?”
竹息輕微的搖了搖頭。
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在身後的藺相思看不到她的笑容。
不緊不慢的說道:“自然不會失望,竹息這些年雖在顧老太君的身邊伺候,卻是明白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賢妃娘娘。又何來的失望?顧老太君雖然聰明,但卻不夠清醒,連同斐然小姐都能不講半點情,竹息一個下人,何來的奢望。”
“你倒是想的開的。”藺相思淡淡的回了句,對竹息多了幾分的欣賞。
。
三房的院子。
許兒將在前院打聽到的消息連忙的稟告給三夫人。
三夫人臉色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