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嚴睜大了眼睛,就連旁邊的苟殷也是一臉複雜的表情,寧啓在蒼嚴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在跟着一起出現在這裡,根本不像是會有什麼好事情的樣子。
而顧斐然,始終用淡淡的目光審視着這裡的一切。
寧啓進來之後,便先對着蒼嚴微微的行了行禮,臉上的表情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見過可汗。”隨後便一臉忠誠的面向上面的阿那思摩大可汗,恭恭敬敬的行了全跪拜大禮,足足磕了三個頭。
阿那思摩看着寧啓,臉上全然是驚訝之色:“寧當戶爲何這般?”
寧啓既然是當戶之位,即便是在朝見大可汗時,也只需要磕一個頭罷了,等待禮起。磕三個頭,通常都是要伸冤纔會需要做的。四部皆有四部的可汗,他是當戶伸冤也是找西部的可汗,現在在大可汗的面前伸冤,這些年來還是極其少見的事情。
寧啓一臉的憂傷與不甘,看着阿那思摩大可汗:“還請大可汗做主!”
“做主?是爲何事啊?”
“昨日,臣的小女寧楊闕氏,慘死帳篷之中,手刃她的便是那位斐然郡主!斐然郡主身份固然高貴,但臣之女的性命,又豈能如同玩笑一般!可悲的是,蒼嚴可汗,不單單不追究這件事情,反而護送斐然郡主回去南耀,讓其逃之夭夭!”寧啓一身正氣的說道,臉上有的全然是對蒼嚴與顧斐然的不滿之處。
挺大寧啓這麼說。
蒼嚴與苟殷都有些激動,看着他:“寧當戶,當日本將軍可是也在場眼睜睜的看着!是你的女兒寧楊闕氏拿着刀直接砍向斐然郡主,若不是斐然郡主反抗,只怕這會兒南耀就該來找我們水域的麻煩了!”
“再者,你的女兒蛇蠍心腸,不單單下毒害死了別的闕氏,還在斐然郡主的膳食裡下毒。即便沒有前面的事情,可汗也不會留其性命。如今寧當戶在這裡抹黑斐然郡主,安的又是什麼心?是想要挑起兩國的爭鬥嗎?我西部的草原是斐然郡主拯救回來的,若是如此,倒當真的讓我水域人落下了以怨報德的話。”苟殷緊緊的握住身側的刀柄目光鋒利的看着寧啓,若非是在皇帳,寧啓這會兒只怕早就人頭落地了。
寧啓顫了顫,有幾分後怕的看着苟殷,清楚這裡是皇帳,心裡才稍稍的安穩了幾分,動了動嘴,到底還是心虛了幾分:“你們,你們這是在爲她開脫罷了!”
擡頭看上面前的阿那思摩大可汗,得到他的眼神之後,繼而反問道:“苟殷將軍這話說的倒是輕鬆,若是當真是小女寧楊提着刀要砍斐然郡主,斐然郡主一介女流,且沒有任何的武術,怎麼能躲的過?”邊說着,也就邊回來了幾分的自信,眯着眼睛看着苟殷與蒼嚴:“可汗與苟殷將軍就算是要爲她開脫,也好歹也商量好來,胡亂的編造就是不對了。”
寧啓的話剛剛落音,顧斐然眯着眼睛帶着幾分危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