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鳳元灝親自來過伯安候府之後。
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宛如與伯安候府,甚至是顧斐然,就好似是他已經把線拉在手裡的風箏。只要他收起線,風箏就是在他的手裡。
只不過。
他錯了,他握在手裡的線只拉着顧宛如與半個伯安候府。
基於鳳元灝與顧宛如兩人終究是顧斐然牽的線。
顧斐然小聲的在顧宛如的耳邊提醒道:“太子殿下是儲君,會在最後出現的。”說着顧斐然的目光望着最上面的位置。“看到那裡了嗎?即便是出現,他也是在那裡。”
說完顧斐然便回到原來清冷的樣子。
顧宛如鮮少參加這麼盛大的宴會,心裡難免是會慌亂的。
這會兒感激的看着顧斐然。
因着是聊到太子殿下,顧宛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便停止了剛剛的動作。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
顧鎮南與顧堯起先還在位置上。
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他們便去各處敬酒示好。
這是官場上常見的社交手段。
倒是與現代無異。
不過這些阿諛奉承,是顧斐然最爲厭惡的。
好在女眷只需要在位置上端莊的坐着便可。
顧斐然清冷的坐着。
對周遭的事物好像沒有半點的關心。
最遠處偷偷打量顧斐然的高棧,想到了雪蓮花,如果硬是要有東西來形容她的話,那便是聖潔的雪蓮花。
宴會上突然變得熱鬧。
那便是疏親王府到的時候。
疏親王是皇上唯一的皇弟,帶着疏親王妃還有疏桐三人。
年輕的疏桐剛剛出來,便吸引了不少小姐們的目光,到底是可惜的,他與顧家的千金有婚約了。
顧鎮南與顧堯上前來打招呼。
疏桐的目光往顧憐砂瞟去。
顧憐砂今晚穿着枚紅色的雲煙衫,在這冬日裡格外的鮮豔與漂亮。
疏桐滿意的笑了笑。
順道的看到旁邊的顧斐然,疏桐的笑容僵住了。
顧斐然披着那件狐裘,裡面的衣衫看不清,頭髮遮住了胎記。這樣的她,在那裡,格外的清靜美好。
不知道她有沒有注意到疏桐的目光。
但顧斐然卻是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
旁邊的顧憐砂可是完全的注意到了疏桐的目光,握着拳頭頗爲不滿的樣子,卻又必須保持她的端莊。
每每看到那樣的顧斐然。
疏桐的心裡總要生出幾分後悔來。
當初他本不該做的那麼決絕,或者這姐妹兩都能收入親王府。
也不至於到現在來後悔。
在疏桐出神的時候,疏親王已經喝顧鎮南寒暄完了,扯了扯疏桐,回到他們自己的席位上面。
路過顧斐然的時候。
疏桐還不忘記多看一眼。
現在的顧斐然皮膚白皙,神情清冷,給人一種難以靠近,卻又想要擁有的感覺。
卻是沒有再看顧憐砂。
許是心裡已經清楚,顧憐砂已經是他的人了,反而會惦記起不屬於他的東西。
疏桐的打量。
顧斐然是有注意到的。
只是不想理會罷了。
疏桐這樣空有皮囊的人,她是瞧不上眼的。
偏偏旁邊的顧憐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