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出關了。”雲飛逸朝雲千丈淡笑道,隨即朝幾位家主抱拳,一臉歉意地道:“晚輩讓諸位長輩久等了。”
錢興良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真是後生可畏,沒想到短短時日,你便跨入了玄士的行列。”
“晚輩純屬僥倖。”雲飛逸謙遜地笑了笑。
雲千丈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哪裡管錢興良說的啥鳥語,急忙將乖孫兒拉到一邊,笑哈哈地拍着他的後背,“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能帶給爺爺驚喜!此次試煉,你要好好照顧好你的弟弟妹妹們。”
雲飛逸笑着應是,對後背上的力道已經習以爲常。
等應付完自家爺爺,雲飛逸才退至雲家行列中,待他站定,他的目光向十位水家後輩掃去,只一眼,那目光就落到水吟蟬身上,然後,他嘴角的笑意立馬跟着深了一分。
水吟蟬朝他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解。
奇怪,她跟雲飛逸很熟麼?他一直對着自己笑幹什麼?雖然這廝笑起來……蠻俊的。
這時,水吟蟬身邊的水吟寒忽地嘆了一聲,眼中竟劃過一絲惋惜之色。
“大哥,你嘆什麼氣?”水吟蟬一臉狐疑。
水吟寒道:“我與這雲飛逸接觸過,此人溫文爾雅、性格純良,是個可以託付終身之人。六妹若非……與這雲飛逸倒是般配。”
水吟蟬嘴角一抽。
大哥,你可以不用說得這麼含蓄,如今水家上下,誰不知道她肚子裡懷着楓妖孽的……的“孩子”?
“六妹,那位楓公子可是真心對你?”水吟寒忽地問道。
水吟蟬支吾道:“不瞞大哥,我們的關係事實上有一些複雜,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哥,他是我見過的所有男子中,待我最好的一個。”纔怪!
“如此甚好。日後他若欺負你,大哥雖打不過他,但也會找他討個說法。”水吟寒正色道。
水吟蟬心中一暖。
以後,她也會盡自己所能來保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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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歸位,不過片刻便是傳送帶的最佳開啓時間。
四位家主分別取出一枚玉牌。
玉牌合在一起,拼湊成一塊圓形碟子,四位家主分別將玄氣灌輸其上,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那餅狀的玉牌之上猛地爆發出一陣白光,而那白光瞬間將水吟蟬等人籠罩在裡面。
再一眨眼,水吟蟬等人竟全部消失在了原地。
幾乎無人察覺,就在傳送帶的白光即將消失的那一刻,一道白影閃飛了進去,剛好落在水吟蟬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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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吟蟬睜開眼之後,不禁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雲家的兄弟姐妹呢?爲啥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傳送帶出錯了?
“吱吱吱——”
熟悉的獸叫聲瞬間拉回了水吟蟬的思緒。
水吟蟬眉一擰,拉住了毛球的小短腿兒,來回晃盪幾下,哼哼道:“動作還真快,居然在傳送的最後一刻趕來了。你這個小叛徒,這幾日不是在楓妖孽身邊呆得舒服麼,怎麼又來找我了?我沒有你這種見異思遷的萌寵。”
毛球委屈地吱吱兩聲。
“什麼?你說你只是迫於他的淫威,不得已討好他?”
毛球立馬點頭。
水吟蟬呵呵一笑,“那你現在怎麼又滾回來了?”
毛球扭了扭小肥腰,爪子往腰間一指。
水吟蟬自然看到了它小肥腰上纏着的錦帕,只以爲那是毛球鬧着玩纏上去的。
可現在一看,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水吟蟬立馬扯下那錦帕。
錦帕上赫然寫着一排潦草大字:小蟬兒,此去將一別數日,甚念,吾以爲,小蟬兒勢必如我一樣,爲防小蟬兒念我太甚,特送此錦帕,以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