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包子窩在魏老宗主的懷裡,對着醉離楓張牙舞爪,“臭老頭,小心我把你的秘密統統告訴孃親!”
醉離楓聞言,眼睛一點點眯起,“哦?你可以試試看。”
軒包子慫了,小表情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嘴巴甜甜地道:“爹爹,我錯了嘛~爹爹是天下最牛叉的人了,孃親選擇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醉離楓淡淡瞥他一眼,不再理會這隻狗腿的包子,可是水吟蟬卻上了心。
秘密?楓妖孽有什麼秘密瞞着她?
“小師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啊?嗯?”水吟蟬瞅向醉離楓。
醉離楓嘴角微揚,將人擁入懷裡,順勢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就算有,那也是爲了小蟬兒好。”
水吟蟬伸出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胸前戳了幾下,哼哼道:“少敷衍我。我告訴你,我生平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了。所以,你不許騙我,如果真有事不能告訴我,我可以容忍你先瞞着我,但瞞我也得有個期限,聽到沒?”
“好,好。”醉離楓連說兩個好字,笑得無比醉人。
“我答應小蟬兒,一旦時機成熟,我會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到時候我們坦誠相見,你可以將我看得一、清、二、楚。”最後一一句話說得特不要臉。
水吟蟬這才滿意了,眉眼彎彎,眼裡的笑意怎麼都遮掩不住。
至於那沒羞沒臊的最後一句話,水吟蟬直接忽略掉了。
旁邊幾個老頭子不停搓着身上的雞皮疙瘩,覺得自己的眼都快被閃瞎了。
“走,小蟬兒,我帶你去見大爺爺和太爺爺。”醉離楓忽道。
水吟蟬本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但一聽這話,眼睛忽地一亮,笑眯眯地道:“我就說來的時候怎麼沒見着大爺爺和太爺爺,原來是你把他們安置在別的地方了。”
水吟蟬又是詫異又是歡喜,她知道醉離楓骨子裡是個很冷漠的人,性子也很涼薄。
這樣的一個人卻能爲了自己做到愛屋及烏,叫她如何不歡喜?
軒包子見臭老頭三言兩語就俘獲了孃親的芳心,不禁偷偷撇了撇嘴,暗歎一聲老狐狸。
“孃親,軒兒要抱抱。”軒包子撒嬌地朝水吟蟬伸出兩隻小肥手。
話落,還不忘在老宗主臉上親一口,“魏太爺爺,軒兒要先跟孃親去見祖爺爺和太祖爺爺了,你不要擔心哦,軒兒還是最喜歡你的。”
老宗主哭笑不得,這小人精!
“去吧去吧,記着魏太爺爺是對你最好的就行。”
魏老宗主有些不捨地將小糰子遞給水吟蟬,笑哈哈地道:“丫頭,這小傢伙性子朝你,哈哈哈,朝你好啊,楓兒那小子跟個石頭似的,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
事實上,魏老宗主早就對水吟蟬刮目相看了。
嘖,能讓他那不近人情的小徒弟變得這麼有人情味兒,厲害,真的是太厲害了啊!
至於軒包子是不是兩人撿來的,老宗主覺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丫頭能治住他小徒兒,哈哈哈……
軒包子蹦進水吟蟬的懷裡,一家三口相擁着走遠。
一個出塵白衣美男,一個絕色紅衣美人兒,一個縮小版的包子美男。
畫面不要太美!
此時,結界撤除,衆人看到長老們面色沉重地走了出來,心知情況不妙,可隨即又發現那縹緲宗的幾人嘻嘻哈哈,簡直沒將這麼大的事情放在心裡,頓時對這縹緲宗沒了好感。
切,還說是數百年前的大宗派呢,就來了這麼幾個人?還對這次的事情抱着如此敷衍的態度。
縹緲宗裡,那俊美如神祗的白衣男子實在太過出色,衆人的目光難免停駐。
人羣裡頓時有人嘀咕起來。
“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沒,據說是縹緲宗的清月公子,玄武深不可測,已經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一開始我便瞅見了那縹緲宗老宗主懷裡的小娃娃,那張小臉蛋呀,簡直跟這清月公子一模一樣,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今看來,果真是他的兒子……”
“是啊,沒想到這人如此年輕便擔任了長老,莫非縹緲宗沒人了?”
這人說得特別小聲,畢竟縹緲宗的老宗主就在不遠處。連星淼宗宗主都對那老頭十分敬重,那老頭定然十分厲害。
“我們定禪宗的長老是不能結婚生子的,沒想到這位清月公子如今連嬌妻和兒子都有了,真是令人羨慕,方纔那位長相勾人的小師妹好像就是這位年輕長老的妻子!”
“切,什麼妻子啊,那女人是縹緲宗去年的新進弟子,而且並未嫁人。與長老勾勾搭搭,還未婚先孕,產下孽障,夠不要臉的!”開口的是星淼宗的一位女弟子。
這女弟子還嫌不夠,繼續唾罵道:“勾搭自家長老也就算了,她還勾搭到我們星淼宗了,不要臉的狐狸精!”
旁邊的少女立馬扯了扯她的袖子,“雨婷,不要說了。”說着,偷偷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卓雲翳天。
卓雲翳天恍若未聞,只是雙眼緊緊盯着水吟蟬和醉離楓離開的方向,心裡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女人從未正眼看過自己,如今還有了自己的生活。
一直停留在過去走不出來的人……似乎只有他而已。
他這麼久以來的堅持到底是爲了什麼?一切彷彿都顯得沒有意義起來。
當然有意義!腦海中一個聲音立馬反駁道。
難道你不想讓她的目光爲你停駐?你活在悔恨中,每天無比痛苦,作爲始作俑者的她憑什麼這麼幸福?
可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屬,連孩子都有了。我不該去打攪他。
懦夫的想法!一切都是藉口,你明明想要擁有她,有了喜歡的人如何,有了孩子又如何?真愛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卓雲翳天只覺腦袋抽痛,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就在此時,陰陽宗的一位資深女弟子忽地掩嘴輕笑一聲,“星淼宗的這位小師妹,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們陰陽宗的人修的是雙修之道,能看出一般人看不出的東西。比如說,那位美人兒似乎還沒有……失去元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