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梅輕輕握住高軒的手,就拉着高軒向外走,“高書記,他們這裡處理家事,我們聊聊,詩婷,別愣着,到你屋裡坐坐。”
高人!高軒對張紅梅的第一評價,但不能被她就這樣拉走,所以高軒不忘回頭說了一句:“這裡是辦公室,注意影響。”青年臉色一沉,似乎根本不鳥高軒,對高軒這句話很不感冒。
“小高書記是吧?請留步。”這位薛什麼紈絝說話了,高軒就向張紅梅做了個無奈的眼神,那意思是說:不是我不給你張部長面子,是人家留客啊。張紅梅也很無奈的向高軒眨眨妙目,至於說什麼,高軒說:我很笨,沒看懂。
“呵呵,你好老薛同志。”高軒回身一本正經的向薛什麼紈絝說,說的薛千嬌清冷的俏臉差點變成桃花,說的劉詩婷急忙轉過身去輕輕掩住櫻桃口,說的張紅梅撲哧一聲笑噴出來。
老薛?薛什麼紈絝也有點愣神,怎麼自己就成了老薛?看看對方的小白臉,自己似乎真的老了,隨即薛什麼紈絝就惱了,吆喝,嗑瓜子咳出這麼一個臭蟲,你什麼東西?喊你聲小高書記是給你面子,否則,老子喊你小高!
“小高,你好,我是省委組織部長的兒子薛千仞。”薛什麼紈絝大喇喇的說,連手都沒有伸一下,那神情就好像等着關係過來獻殷勤,知道不?我是你們省委組織部長的兒子,還不過來拍我的馬屁?
高軒心裡就很無奈,薛千嬌那樣的人才,怎麼有這樣一個草包兄弟?到處報你老子的名號很有臉面嗎?不怕被人坑了你又坑你老子?呵呵,原來薛千嬌的後臺這樣強硬,早知道薛美人來頭不小,要不然賀千山也不可能窮追不捨的要娶她做正房老婆,一般的人家女兒,在賀千山權錢勢情的猛烈攻擊下能堅持住的有幾個?就算她不想嫁入豪門,想給賀千山拍馬的人也會把薛千嬌逼進賀千山的懷抱,然而,薛千嬌卻成功抵禦賀千山兩年的窮追猛打,沒有強大的後臺怎麼可能?
薛千嬌聽到哥哥薛千仞自報家門,就很緊張地看着高軒,生怕高軒有什麼不良反應,但是薛千嬌失望加驚喜,高軒這小子一點驚異的反應,薛千嬌失望驚奇的同時又想是不是賀千山提前告訴高軒了,轉念一想又不對,高軒要是早知道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除非高軒太深沉,真的要深沉到連枕邊人也要瞞的地步這個人還能要嗎?高軒連自己那麼大的秘密都告訴自己了,這點事怎麼可能深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小子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家世,只有不在意纔會平靜,那麼,薛千嬌的疑問又來了,高軒憑什麼不在意?省委組織部長在普通人眼裡高不可攀,你個小小的鄉鎮書記憑什麼不把省部級高官放在眼裡?薛千嬌就情不自禁想起自己和劉詩婷的深入探討,高軒爲什麼要獨自一人在倫敦生活這麼多年?他那一身功夫怎麼來的?都說窮文富武,這小子又學功夫又去國外留學,一留好幾年!薛千嬌就忍不住向劉詩婷看過去,卻見劉詩婷一臉傾慕脈脈含情的看着高軒,薛千嬌就心說: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這樣看人,豈不什麼都暴露了?
高軒不在意的向張紅梅道:“張部長怪不得你和他一起來?原來你們是同行?”
張紅梅也被高軒的平靜弄暈了,雖然對這個同學自己不感冒,但是人家有一個好老子,他找上門來讓自己帶路,自己也得乖乖的做嚮導,怎麼這位小高書記就這樣一副的平靜模樣,是裝逼還是真的不在意?這一刻張紅梅對高軒的興趣大增。
薛千仞就像看到什麼怪物一樣,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高軒,高軒不理他轉身向薛千嬌和劉詩婷道:“我已經請好假,這陣子的工作不要丟下,辦公室重地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等我回來,要重新考慮門衛的問題,張部長你們就接待一下,張部長,公務繁忙就不陪您了,等我回來再和您聊。”
施施然,在薛千仞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神情中向外走,自言自語道:“薛千仞,怎麼這麼熟悉?哦!裘千仞。”
薛千嬌再也忍不住捂住粉脣輕輕的笑,笑聲能傳染,三女都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薛千仞本來有點惱怒,卻被三女的嬌笑弄花了眼,自家妹妹就算了,劉詩婷的柔笑張紅梅的媚笑,笑得薛千仞心裡直癢癢,把高軒的憤怒一時間也忘了。
“老大老大!”賀千山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來,“老大,你好不地道啊——”賀千山從開着的門中闖進來,大喊大叫的說,一眼就看到一臉色眯眯的薛千仞,就咦了一聲,“小人子,你怎麼來這裡?”
“賀少!”薛千仞一臉的色眯眯立即消去,變成一臉的驚訝。
賀千山向他點點頭,向薛千嬌道:“大嫂,老大呢?聽說他來這裡了,人呢?”
薛千嬌俏臉倏紅,薛千仞張大嘴巴傻傻地看着賀千山,似乎還沒從這個意外中明白過來。
“賀老闆!”劉詩婷輕嗔,不安地看了一眼薛千仞,賀千山立即明白,賀千山要是傻也不能有這麼多美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賀千山從劉詩婷這一聲輕嗔中明白:自己可以不在乎高軒的身份,自己佩服高軒爲人,佩服高軒的所作所爲,配得上大丈夫三個字,當得起自己的大哥,但是世人卻不會都和自己一樣看,尤其是這個勢利眼薛千仞。
賀千山呵呵一笑,“你們忙,我得去找老大了,幾個億的投資老大看不上眼,我可不行啊,我還等着老大賞我一個十億富豪做做。”施施然轉身走了,薛千仞的眼睛亮了,追着賀千山就走:“賀少等等我。”
看着薛千仞跑出去,薛千嬌狠狠的嘀咕一句:“貪財鬼!”劉詩婷就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