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不是某人修成的,但是可以某人擁有使用和管理權,這就好比高速公路上收費站,來的沒來的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誰都想擁有這條水道,這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孫偉依舊是一副泥胎神的樣子,但是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條條是道,錢貴田就想:你早幹什麼去了?業績幹出來了你就像撿現成。姥姥!高系幹部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是展開激烈的辯論,十一名常委只剩下八名,爭論的結果就是三票反對,兩票支持,三票棄權,氣的孫偉再一次甩門而去。
下午,常務副縣長張德有就到苦水鄉考察工作,召開臨時會議,會上,張德有要求苦水鄉上下團結一致,以大局出發,緊緊團結在孫偉的周圍,將苦水鄉建設成美好家園。
孫偉成依靠這股東風強行通過樂賢公司的買地計劃,老好人錢貴田一改幾十年的好人作風,和孫偉針鋒相對,最後氣的孫偉將他停職反省,孫偉現在有這個權利,孫偉一身兼兩職,可以讓苦水鄉任何一名員工停職反省,這是書記的職責,一時間,孫偉把持了小小的苦水鄉。
高軒失蹤的第四天,縣委書記黃達仁終於無計可施上報蕭山市委市政府,一個鄉委書記就這樣失蹤了,事關軍方,小小的縣委書記無計可施屬於正常。
喬初一雖然生氣,卻不能直接參與這件事,接到馮兆坤的信息立即着手找高軒這不合規矩,秦南縣沒有按規矩上報,蕭山就不能插手,插手就是懷疑秦南縣委縣政府的能力,所以喬初一雖然着急,只能忍着。
百般尋找無果之後,秦南縣終於將這件事上報蕭山市委市政府,要說一個科級幹部失蹤不值得這樣興師動衆,可惜這個正科級幹部不同於其他幹部,不能不報!
市委書記史三立淡淡的聽着彙報,這個高軒怎麼到哪都不是個省油燈!高軒是你喬初一的原秘書吧,就交給你了。
喬初一根本就沒拒絕,接受第一件事就是直達蕭山軍分區司令部,電話都沒打,直接殺過去,可想喬初一真急了。
軍分區司令張有道還納悶,這位蕭山二把手沒事可做了嗎?擁軍慰問也不是時候啊。
“張司令,我是找你要人來了。”喬初一直截了當的說,直接把張有道說暈了。
“喬市長,什麼茬?你怎麼到我軍隊要人來了?”張有道奇怪道。
喬初一道:“秦南縣苦水鄉黨委書記高軒被你們帶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請張司令給個話吧?”
“高軒!”張有道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喬市長,這個人涉嫌竊取軍事機密,已經移交軍事法庭,這件事喬市長就不要管了。”那意思就是說:你別趟這個渾水。
喬初一不怒反笑,“高軒是我蕭山市的幹部,就算犯罪,我蕭山市也有知情權,你們這樣一聲不響把人帶走,是哪家的規定哪家的法律?”
“喬市長別急,這件事已經問清楚,你看。”張有道一副以事實說話的口吻,轉身拿過一個文件夾打開,“喬市長請看。”
兩份複印件,“一份是苦水鄉武裝委員陸元的口供,承認自己受高軒指派探聽軍演機密,另一份是高軒自己的,他承認陸元是他指派過去的,已經定爲間諜罪,因爲看他年輕之輕判了五年,已經屬於法外開恩,否則判個十年八年沒問題。”
喬初一一愣,壓住火拿起文件看,耐着性子看完,沉聲道:“軍方在苦水鄉未經通知的情況下,擅自到苦水鄉搞軍演,作爲一方父母官高軒有權有義務有責任落實清楚情況,何來間諜一說?是不是我喬初一來這裡要人,也成了他們的同夥?”
張有道打個哈哈,對高軒陸元之流可以這樣說,對喬初一就不行,首先喬初一的自身地位在那擺着,就算有罪也不是他張有道能管得,二,喬初一後面可有顆參天大樹,輕易不會有人碰他。
在張有道想來,高軒不過是一個小鄉的小幹部,證據“確鑿”辦他就辦了,沒想到喬初一竟然會親自來要人,心裡就合計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那邊勢力夠大,這邊勢力也不小,就爲了一個科級幹部你們這樣鬧值得嗎?
兩邊都不好惹的情況下,張有道用出絕招——太極推手。
“喬市長這件事已經移交軍事法庭,我也奈莫能助,我這就幫你問問。”在找有道向來,自己這樣做已經很給喬初一面子,不要爲了一個小幹部鬧的大家不愉快,你喬初一就坡下驢,順水推舟,大家就這樣算了。
沒想到喬初一根本不買賬,“今天見不到人,我就直接上報省委省政府。”
張有道就惱了:“那喬市長隨意吧。”
喬初一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看到喬初一走得這樣乾脆,張有道也有些不安,看不到喬初一的影子後,抓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那小子招了嗎?哼!你自己的事自己弄乾淨!喬初一已經親自找過來了,再沒有他的口供再被人壓下來,就得放人,別他媽的用那一套糊弄我!利索點把屁股擦乾淨。”
江陵郊區某軍隊監獄,高軒就在這裡被關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每隔四個小時就會有人來審問高軒,標準的輪番轟炸,可惜高軒的精神頭比他們還足,對這種毫無章法的狂轟亂炸式的審訊,高軒都沒拿眼瞧,被問急了,纔回一句:“你們不是判我有罪嗎?還問什麼?”
高軒正盤算着,鐵門一響,寄來四個身材彪悍面漏兇光的犯人,直接走到高軒面前,死死地盯着高軒。
鐵門嘩啦一聲鎖上。
“站起來!”一名兇漢吼,高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獄霸?
“馬勒戈壁的!給你臉不要臉!”呼呼風聲兇漢一巴掌打過來,厚厚的老繭將手掌緊緊緊包裹,手掌像鐵板,抽上還不萬朵桃花開?
盤腿坐在牀上的高軒向後一仰頭,手掌颳着風聲就抽過去。
“媽的!還敢躲!”兇漢一翻腕子就是一個黑虎掏心,下面飛起一腳,有個名堂叫窩心踹,一看就是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