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媽媽,我要喝水。”
“好,少瑋等着,我給你倒水去。”胡素急忙跑了出去。
一家人待到小少瑋醒了過來,也都圍上去一臉關切。
“少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劉遠問道。
“沒有不舒服呀。師傅,那你是不是就能夠教我很厲害很厲害的法術了?我媽媽說你特別厲害,還說你會好多神仙才會用的法術,都能教給我麼?”少瑋從小就沒少被二嬸灌輸這種思想,一臉期翼的看着劉遠。
“沒問題,師傅的法術可以全教給你,不過要吃苦,非常難學的,少瑋能不能堅持?”
“沒問題!”少瑋有樣學樣,跟劉遠的口氣一致,“我小的時候打針從來都不哭,連媽媽都誇我呢!”
“噗!”還小的時候,搞得現在長大了一般。
“來寶貝兒,喝水。”胡素將水倒過來,把董少瑋扶着坐起來,喂她喝水。
“小遠,現在能看出來啓靈的效果麼?”
“不行。少瑋現在也沒有學什麼法術,不知道她有什麼能力,過一陣子再看吧。”
“師傅,你電話響了。”少瑋喝了口水,指着劉遠的褲兜說道。
“沒響啊。”劉遠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老公,有人找你!”剛要把手機放回去,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兩老兩少跟見了鬼一樣看着董少瑋。
“我說,這,是未卜先知吧?”靜印嚥了口口水問劉遠。
“等會再說。”劉遠也暫時收起震驚,來電顯示是潘年打過來的。
“劉師傅,我是潘年啊!好久不見您,也不知道您還能不能記得我。”
“怎麼會不記得,怎麼了潘先生?”
“您看,我爺爺的骸骨您也給送過來了,本來我就應該好好上門道個謝,但是又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所以也沒敢提這事兒,我家老母親前幾天也過世了,所以我是打算把我爺爺還有我爸媽的骸骨一塊葬了,就在您幫我尋的那塊兒寶地,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能夠來看一下。”
“嗯,這個我得和家裡人商量一下,最近倒是沒什麼事兒,不過不太願意動彈,呵呵。”
“行,您看吧,如果能過來那就最好了,我等您回話!”潘年倒是個明白事兒的人,知道劉遠這不是矯情,也不勉強。
“誰來的電話?”胡素問道。
“潘年。就是我之前幫他家裡點穴的那個人。讓我去延安幫幫忙。”
“不去!我現在就不愛看你去西安。小五子那王八蛋養了一窩王八羔子,沒事兒還淨給你添麻煩,要不是你攔着,我早把他禿嚕毛扔鍋裡煮了!”常開泰第一個不願意。
“算了,三爺爺,五哥因爲這事兒,門主也不做了,辭了在家閉門,很大程度也是因爲我,再說,我也算是這七道門的名譽門主啊,出了這些事兒,我也有責任的。”
“你有個屁的責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小子少給我替他說好話!一提他我就氣不順!”
“好好好,咱不說這個了。少瑋,我問你,你剛纔是怎麼發現師傅的手機響了的?”劉遠成功的轉移了話題,所有人都一下子被這件事兒給吸引了。
“我不知道呀,我就看見你手機響,然後你就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打電話了。”少瑋還小,這些事情她當然不知道個所以然。
“嗯,看來少瑋是可以預見未來的。不過具體她能夠看見多久以後的事情,還不能確定。”
“這孩子是搶我的飯碗啊!”靜印好糾結,不用觀人眉宇,不用掐指一算,看人一眼就知道以後怎樣,這樣的能力,讓靜印眼氣不已。
“現在這孩子還不能自如運用這種能力,很容易把現實和未來給搞混了,這一陣子我得先教他如何控制這種念力,不然會把小孩搞錯亂的。”劉遠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課程內容。
“遠哥,你打不打算去西安?”
吃過晚飯,劉遠教了小少瑋怎麼怎麼打坐,然後又如何收攝心神,接着便給了少瑋一個小時的作業時間。出了臥室,待在外面的胡素問劉遠。
“怎麼問這個?我是打算過去一趟的。三爺爺的脾氣你知道,他也是爲我好,不過說到底,這件事情跟五哥的關係不大,五哥這幾年也一直都很愧疚,我過去一趟,也把他這個念頭給改過來。再說,之前我是答應過潘年的,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過去幫他主持葬禮的。”
“其實我也希望你能夠過去一趟。上次五哥給你打電話都一年前了,聽他的聲音我都覺得有些可憐,那麼大歲數的人了,因爲你這件事情搞成這樣,咱們也該勸勸他。”
“行啊,你都這麼說了,咱們再跟三爺爺打個商量,這兩天就過去吧。”
兩口子就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時不時注意一下屋裡的動靜。
“這小丫頭可真沉得住氣,一般小孩子這麼坐上一個小時,憋都憋瘋了,她可倒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劉遠很是讚許的說道。
“那是,我閨女可是幾百年纔出一個的人才!”只從劉遠跟胡素這麼說過之後,這句話已經成了胡素的口頭禪了。
“行了,時間到了,我進去看看。”劉遠輕聲的推開門。
“去!素素,你來看看你這天才閨女!”劉遠苦笑的讓開門讓胡素看。
少瑋抱着頭,正呼呼大睡呢,可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麼!
“看來自己的教學方法得改一改啊!”劉遠想着。
......
好說歹說得到常開泰的勉強同意,劉遠跟潘年打過招呼之後,和胡素帶着小少瑋三個人去了西安。
“五哥,近來身體可好?”到了店五爺在長安的家裡,劉遠將禮物放在桌上,問候一下店五爺。
“哎,好!好!老弟,你來就來,帶什麼禮物!”看到劉遠過來,店五爺很是高興。老頭兒一輩子都是個性情中人,因爲自己讓劉遠兩次遭遇危險,店五爺心裡難受的不行。並不是因爲怕劉遠背後的能量,而只是從兩人私交上,店五爺一直都邁不過這個坎,雖然劉遠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他。
“好長時間沒過來看您了,空着手來總也不是個事兒啊!”
“嗨,咱哥倆......”話說到一半,老頭卻停了下來,“老弟,聽說這次過來是幫潘年的爹媽下葬的?”
“嗯,也是捎帶手,最主要還是過來看看你。從七道門兒出來,您也應該好好調養調養的。五哥,我知道你是個仁義之人,不過你真不用把這事兒放心上這麼長時間。”
“唉,老哥心裡頭有愧啊,還得讓你來安慰我。”
“我這不是都好好的麼,不缺胳膊不短腿,你弟媳婦也過得不錯,這幾年就你見老了。五哥,真不必這樣。”
看着一個鐵骨錚錚,雙腿斷掉都不吭一聲的漢子,因爲這件事情紅了眼眶,劉遠真心替店五爺屈得慌。
“不說了,不說了,老弟你能過來看我,還能認我這個五哥,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晚上讓你嫂子給你做頓飯,咱就在家吃!”
“成啊!肯定不給你省錢!對了,五哥,你看我這個娃娃怎麼樣?少瑋,過來叫師伯!”
“師伯好!”少瑋舉一反三,只要一讓叫人,就乖乖的叫一聲,然後趴地上磕個頭。
“都好!都好!劉遠,你這是開山門了?”店五爺一聽這稱呼,知道劉遠收徒弟了。
“嗨,就這麼一個徒弟,我也是愛才心喜,就帶着了。”
“好啊!四爺泉下有知,也該高興一番。少瑋是吧?等着啊,師伯給你拿見面禮去!”店五爺說着,自己推了輪椅進了屋子。
少瑋從地上爬起來,擡頭看了看劉遠。
“沒事兒,師伯給你,你就拿着吧。”劉遠知道少瑋是什麼意思。
少瑋這才放下心來,惹得胡素又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師伯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比你師傅和你師爺的家底兒可差遠了,這塊玉給你,將來給你師傅爭臉,把祝由科發揚光大,別學師伯。”店五爺將一塊玉揣在少瑋兜裡。
“這可不行!”剛纔還讓少瑋拿着的劉遠趕緊從少瑋兜裡將那塊玉掏了出來,“五哥,這東西可是你護身的傢什,留着傳承的,怎麼能給少瑋!”
只見劉遠遞過去的,是一塊通體鮮紅的玉,沁色均勻,已經完全沒有土氣,根本不知道盤了多少年才能夠盤成如此神韻的血玉。劉遠知道,這塊玉可是店五爺的寶貝,比當初送給自己的狻猊還要貴重得多。
“得啦,我本來膝下無子,這七道門也不想再管了,這玉我留着也沒什麼用,給少瑋傍個身,也能擋個小災小難的。拿着!”店五爺不由分說,又從劉遠手裡搶過血玉,塞回少瑋的兜裡。
這可把小少瑋爲難得不行,師傅說不要,師伯又非要給。
“唉,怎麼當得起五哥這麼大的禮。少瑋,謝謝師伯。”
“謝謝師伯!”少瑋又給店五爺磕了個頭。
“這孩子怎麼這麼乖巧!我見了都稀罕得背不住。還是劉遠你的眼光高啊,收到個這麼帶勁兒的徒弟!”
晚飯就在店五爺家裡吃的,店五爺的老伴兒做得一手好陝菜,酸辣皆宜,因爲少瑋還小,還特意做了幾道清淡爽口的小菜。
“老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延安?”
“左右沒什麼事兒,在西安待一天,後天過去。潘年說後天下葬。”
“嗯,行。”
“五哥,你跟我一起過去,這回我得讓你看看那個天輪!”
“要得!”
哥倆推杯換盞,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