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爺爺,您就別逗她了,素素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姑娘,跟您鬧着玩兒呢!”劉遠上前頭去打個圓場。
“我就說,本來就是個姑娘的命格啊,還騙我!好吧,看在是四哥的大孫子和孫媳婦,老道我就不跟你們小孩子一般見識了。”
胡素癟癟嘴,口中不知道偷偷嘟囔着什麼。
“我聽你們三爺爺說,你們要找個人?”
“嗯,我們上次倒鬥,在他手裡吃了大虧。”
“不稀奇,這年頭,黑吃黑比我們那輩兒還厲害呢!這是小事兒,等吃飽了喝足了讓你們看看老道我的手段,省得你們說我老道是個騙錢的。”
“那個,徐爺爺,那您能不能幫我看看姻緣啊?”胡素打蛇隨棍上,想問靜印老道討個卦。
“道爺今兒心情不好,還有了飯轍,不看!”老道開始耍大牌了。
“行了素素,別鬧了,去廚房幫三爺爺打打下手去。”劉遠趕緊把胡素給支喚走了。
“劉遠,你過來坐。”靜印將身上髒兮兮的道袍脫掉,穿着灰色的底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坐着別動,我給你看看相。”老道士不給胡素看,反倒對劉遠起了興致。
劉遠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
“嗯,命宮(天庭)潤亮,財宮(鼻頭)肉厚,山年(山根與年壽)平直,命相不錯。不過目尾雖翹卻短,是無官得財相;日月角(眉眼正上)傾右,家中僅餘老父;耳豐且白,三十歲後當聲名遠播;此乃善相也。”老頭搖頭晃腦的嘮叨着。
“徐爺爺,有實在點的東西麼......”
“呃,習慣,習慣,算卦的不都愛聽好話麼......”想起自己這是在家呢,老道趕緊把那些個做派收了。
“魚尾平滑,你們兩口子可相扶終老,但你臥蠶(眼袋處)軟鼓,應有不斷桃花,注意收斂;眉似長弓,說明你品性溫良,不過要注意切忌優柔寡斷,又略顯粗濁,當爲三十五歲以後方得子嗣;脣有活紋,三年內必有一劫,該忌猜疑,可有驚無險,此劫過後活紋自消;恆山(下巴頜)勢薄,注意小人暗害。八十六歲上的命格。總體來說,還算中正,是個好相了。”
“謝謝徐爺爺。”劉遠得靜印觀相,結論尚可,不過過幾年有個大劫,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又開始賣卦了!不過最多賞頓飯吃,別的沒有!”常開泰從廚房出來,遠遠的,一屋子的人都聞到了菜香。
“值當!一天吃上三哥一頓飯,占卦不要錢也值當!”
沒多長時間,菜上齊了,六個人圍成一桌,大快朵頤起來。
“靜印,我前一陣子給你說的事兒,你可有準備?”
“三哥放心,吃過了飯,咱們就弄。”
“三爺爺”,胡素說道,“你也沒手機,徐爺爺也沒手機而且還到處跑,你是怎麼找到他的呀?”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靜印還要賣個關子。
“呵呵,一會你就知道這個老頭怎麼能找到我了。”常開泰也不說。
吃過了飯,收拾了碗筷,劉遠給兩位老人沏了一壺茶,二老在上首坐着,一邊消消食,一邊閒聊。
“小遠,你徐爺爺是我找過來幫咱們忙的,他能夠知道何文宇在什麼地方。本來我是打算現在就過去覓他,不過因爲你打算去煙臺,所以今天讓你徐爺爺過來給看一看,要是他在近前,咱們就手就把那個王八羔子給做了,要是離得遠,咱們此行也安全。”
“是這樣,那就多謝徐爺爺,讓您費心了。”
“這小娃還挺客氣。你三爺爺可是我的老相識了。要不是老道我學藝不精,比你大爺爺二爺爺都差上那麼一些,這‘四齊’說什麼也得有我一號。你這些爺爺個頂個的泰斗,老道我也只好望其項背啊。”
“那不是主要原因,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從你十六七歲就穿着個道袍尋花問柳的,教門又不忌婚娶,你可倒好,正經娶個媳婦過個日子偏不幹,就愛逛窯子,白瞎了老天爺給你這麼好的天分,道門清譽也都讓你敗壞個乾淨,咱倆要不是同鄉,我都一腳把你踹出去了,你也配稱‘四齊’!”
“咳!咳咳!”被常開泰猛戳了軟肋,一口茶嗆得靜印老道直咳嗽。“這麼多小孩子,你說話就不能含蓄點麼?”
“屁的含蓄,你敢做就別怕別人說!”
此時坐下的一衆小青年看靜印老道的眼神都變了,哦,原來是個老淫*棍!
“得,不跟你擡槓,沒來由顯得我小肚雞腸。真人這也是一種修道,你懂什麼!茶足飯飽了,咱們看看你們的惡客現在在什麼地方吧。”
但見老道自懷中掏出了八枚銅錢兒,按照八卦位擺放好,又摸索着掏出幾根細緻非常的小銀鏈子,系在銅錢上。
“小遠,你手裡有沒有定勢符?”靜印問劉遠。
“有。”劉遠自囊中取出一枚定勢符,給靜印遞過去。
“三哥,那個人的生辰八字。”
卻見常開泰將一小條紙遞給了靜印。
估計是跟店五爺要的,入室弟子的生辰八字,師傅肯定是都有的。
取細毫筆,沾硃砂墨,書八字於定勢符背,口中咒訣嗡嗡作響,將定勢符以燭火焚之,符灰散於桌上。
過沒一會兒,衆人就發現了很詭異的現象,銅錢上的銀鏈都開始微微的顫動起來。原本柔軟的銀鏈,此時也開始一點點繃直。
“還在國內。”靜印道士斷言道。
接着,原本繃直的銀鏈又開始一點點的軟下來,僅剩下西南方向的銀鏈依舊堅挺。
“現在在西南。”
“對啊!他原本就是草鬼一門的,果然跑到西南去了。”劉遠心裡琢磨。
“定!”靜印一聲喝,銅錢“嗖”的一聲飛落在地,拉着銀鏈子扯出了好幾米。
“彩雲之南,山水之腹。估計是怕你們爺倆找,藏得很深。如果要去山東,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看他藏得那個勁兒,短時間內估計是不打算出來了。”收了銅錢銀鏈,靜印道士將自己的結論說給大家聽。
“徐爺爺,您這是什麼名堂?這麼神奇!”胡素雙眼冒出了小星星。
“這個,喚作‘搜魂風索’,可是老道我的成名絕技,只要有八字,甭管在天涯海角,生可見人,死可見屍,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厲害!”胡素趕緊讚歎。
“這麼說,這小子還打算避了這風頭?想得倒好,當初那個不孝子與老和尚跑了幾萬裡,最後不還是栽在我手裡,想跑?”
“那你也得多虧了我呀,沒我這‘搜魂風索’,你哪兒找人切!”
“行了,你就別窮得瑟了。我和小遠打算這幾天就去煙臺踩踩盤子,你跟不跟着?”
“我可不去,你給我留點錢,我給你看家。我最怕麻煩。”靜印果然是集懶、饞、色於一體的奇葩道士,沒一點正經樣。
“行,那你就在家裡呆着吧,等我們回來。”
將何文宇的位置確定好,確保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爺兒幾個就開始制定“作戰方案”了。
“素素,你這回就別去了,這次要去的地方,可能比上次那個鬥還兇險。”常開泰說道。
“嗯,我在家等着。”素素點頭答應道。
“咱們直接過去,短的傢什跟小五子說一聲,讓他跟那幾個老本家買了給咱們寄過來。到了煙臺咱們先看看浮上,有沒有能進去的地方,到時候再根據實際情況琢磨該怎麼辦。”
“那三爺爺,咱們什麼時候過去?”
“事不宜遲,咱們明兒準備一下,後天就過去。”
“三爺爺”,原本沒吱聲的胡素說話了,“我想起來點兒事兒,我能不能也去趟山東啊?”
“你去山東干什麼?”常開泰有些不理解。
“我打算給小吳打個前站!你們去煙臺,我去青島,陪那個小美眉聊聊天,要是配得上我家小吳,我得在小吳爲我老公工作期間,保證不被別人給撬了呀!”
“嫂子,這個,沒必要吧?”吳宣強紅着臉囁嚅道。
“很有必要!三爺爺,行不行嘛?”
“行!只要你不跟着我們,不搗蛋,你想幹什麼都行!”沒等正主劉遠答應,常開泰已經拍了板了,望着一臉得意的胡素,劉遠也只好徒呼奈何。
算了,反正也有個伴兒,去玩玩吧,青島也是個很不錯的旅遊城市。
轉過天劉遠先跟店五爺打了聲招呼,將這次出去需要帶的東西跟他一說,讓店五爺幫忙給置辦一下,等一衆人到了煙臺落了腳兒,快遞過去就行了。
接着又和胡素到滿大街都是的房屋中介去,打算給李哥一家尋一套房子,因爲也着急住,就挑了一套二手的,房子地段不錯,離醫院挺進,周邊設施也齊全,屋子已經裝修好了,風格還挺漂亮,再置辦些家用就可以住人。
一百三十三萬買下來,讓中介的經紀人去找李哥,審覈、交稅、過戶等一套程序比較繁瑣,劉遠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然後再給常開泰打了個電話,去琉璃廠轉了一圈,挑着個還算合用的銅鐘,給魏孫安知會一聲,幫忙送到工作室。
這邊該辦的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這一天也緊忙活。晚上吃過飯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常開泰、劉遠、常洋、吳宣強還有胡素坐上了去青島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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