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花轎停在安王府前,在喜娘的攙扶下,吳縈來到了喜堂之上。這一路上,心裡很忐忑,很氣憤,很期望……
或者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祈禱,就在拜過天地,謝過親友,即將夫妻對拜的時候,真的就跳出一個人。
“等一下!”
吳縈幾乎是一瞬間掀起蓋頭,那個長得一般,哭的淚如雨下的小姑娘,在看到一襲紅妝襯托的美麗的吳縈,雙手忐忑不安的握着:“濉哥哥,我……”
吳縈緊張的看着她,心裡比她還着急:快啊,快說啊,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趕緊啊,來的這麼及時,就不要有顧慮的說出心裡話啊……
一旁的侍衛走過來,攔住小姑娘:“小蟬姑娘,今日是王爺大喜之日,你……”
哎呀,我去,你湊什麼熱鬧?哪涼快哪待着去。
吳縈看着出來礙事兒的侍衛,直接扔了一個白眼給他。
“濉哥哥,我有話要跟你說。”聽到侍衛說到大喜之日,小蟬一刻也不能等,要立刻向安王爺說清楚的。
安王爺沒有說話,將吳縈的蓋頭重新蓋上:“繼續。”
司儀回過神來,高聲的說:“夫妻對拜!”
吳縈還沒反應過來,在喜婆的攙扶下完成了這最後的動作。
“送入洞房!”
兩個女子都從驚訝中醒過來,可是吳縈有得選擇嗎?根本沒得選,她把希望都寄託在那位小蟬姑娘身上,蓋頭遮住她的臉,看不清她表情,但是緊緊抓住紅綢的手,幾乎都要把紅綢捏斷的感覺:姑娘,你倒是給力點啊?
“濉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安王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小蟬姑娘,你現在已經是皇上冊封的景王妃,不日便會與本王的侄子行周公之禮,你現在應該改口叫本王: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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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濉哥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小蟬越過侍衛,抓住安王爺的衣袖,着急且期待的看着他。
安王爺甩掉她手:“不用解釋了,今日本王大婚,你這般糾纏本王,你置本王這剛過門的王妃於何地,你置本王於何地,你置本王的侄子於何地?”
蓋頭下的吳縈聽到這話,那簡直是一臉的鄙視,要是剛剛沒見識過安王爺的腹黑,這話說的,她差點就信了。
“我……”小蟬的眼裡噙滿淚水,單純的小蟬面對安王爺的指責,她竟然找不到反對的話語,只得無辜的看着安王爺: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濉哥哥,你爲什麼不我的解釋。
這位就是那個傳言中,被安王爺帶回府,寵着的女子啊?傳說中最可能成爲安王妃的人選,結果安王爺有任務被派出去,再次回到晶都之時,這個女子竟然成了安王爺的侄媳婦。最關鍵的是,侄媳婦竟然在王叔成親的婚禮上,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蓋頭下的吳縈整個人都精分了,如果不是礙於安王爺的淫威,她真想掀開蓋頭,來盤花生米,再找個好位置,仔細的看着這個令人激盪不已的場面。
“這位姐姐,濉哥哥他不聽我解釋,你幫我說說。”小蟬只能另尋闢徑,找到了剛剛成爲安王妃的吳縈。
“哎,這君子素來成人之美……”
吳縈的手再次伸向頂着的蓋頭,只是這手還未摸到蓋頭就被安王爺給抓住了。安王爺似乎看出了她的動作,隔着蓋頭在她耳邊輕聲述說。
“你那些小九九,都給本王憋回去,做好安王妃的本分就好,不然……”
安王爺故意停頓了下來,吳縈卻知道他剩下的半句話是什麼。
從一開始,就沒得選擇,他不過是故意的,親手引導了這齣戲而已,吳縈的雙手握得更緊,隨即又鬆開。
輕輕地捶打了安王爺一下,然後嬌羞的趴在安王爺的肩上。
“討厭!”
吳縈的身子抖了抖,心裡卻鄙視着她自己:哎,媽呀!這貨是誰?
安王爺深情的看着她,嘴角含笑,一把將她抱起來。
“小蟬姑娘,我不過是一介女流,這君子的做派我不會,我只知道夫君對我好就行。”
吳縈親暱的摟住安王爺的脖子,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身上,在外人面前那是多麼恩愛,多麼美滿的場面。
“不知吳縈這一番話,王爺可還滿意?”吳縈用着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輕的說。
“哈哈……”安王爺哈哈大笑,看起來似乎很高興:“本王的縈兒放心,就算縈兒要星星本王就是讓他們搭人梯,也得讓你滿意的。”
“王爺,人家纔不要星星。”吳縈隔着蓋頭在安王爺的臉上親了一下:“王爺一定懂人家的。”
我去,有便宜不佔,都是傻蛋。多親兩下以後至少還能吹吹牛,我可是親過王爺的人。
若不是吳縈頂着蓋頭,她那花癡的樣子,一定已經暴露在大家的眼前。
“懂,懂,懂。”安王爺用着曖昧的語氣,道:“今日洞房花燭夜,本王獨寵縈兒三天如何?”
“呃……”吳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是獨寵三天?一定是耳朵壞掉了,肯定是,絕對是。小蟬姑娘,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求諒解,求理解。
安王爺已經抱着吳縈離去,小蟬看着他們的身影,心裡難過極了。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不聽我解釋呢?眼淚終於忍受不住,流了下來。
“小蟬姑娘,我派人送你回景王府。”安王爺的貼身侍衛害怕她繼續鬧事,趕緊攔住她。
“狐狸哥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小蟬搖了搖頭,失望的往外走。
安王爺的四個貼身侍衛,看了看小蟬失望落魄的身影,又看了看安王爺抱着吳縈離去的方向,只是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