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孽障還不跪下
萬萬沒想到,系統竟給予徐小白懲罰:扣除身體健康屬性值!
她大病一場,臥牀不起,已是半月有餘。
“系統,你給我滾出來。”
她好不容易痊癒,左思右想都無法釋懷!讓她去給錦逸贖身的是坑她的系統,她屁顛屁顛的照做,簽下高利貸。系統竟然這麼狠,直接扣除身體的健康值,讓她大病一場!
是可忍孰不可忍,還說什麼系統跟她是一夥的,這分明是想害死她!
“主人,氣大傷身,請不要動怒。現在主人已經恢復健康,可喜可賀。”系統的聲音已不是冷冰冰的金屬音,是個小正太的聲音。
“哼,別以爲換個聲音想糊弄過去!系統,你口口聲聲說是爲了幫我實現土豪夢,結果呢,讓我挖坑,把我爹給摔進了坑。你還讓我去幫錦逸贖身,好啊,我一股腦的借錢去了,結果呢,你怎麼樣?你讓我臥病在牀半個月!你倒是給我個說法啊,你今天要是不解釋,老孃真的罷工!”
“主人,有罰纔有賞,我的名字叫超級土豪斂財系統,何爲斂財,意思是隻進不出。你花錢了,而且還倒欠六萬兩,不處罰主人,難道還要獎賞嗎?如果三個月後主人無法償還六萬兩銀子,系統將再次給予重罰。”
我擦,只進不出,真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啊! “那我問你,系統,罰這個我清楚了。賞呢?上次我在慶雲酒樓白白得了一萬兩白銀,你獎勵了嗎?”
“獎勵了,主人的胸部那天變成了A呀。”
靠之!她根本沒發現,A跟飛機場有什麼區別?跟這個坑她的系統綁定,是這輩子,啊不,是兩輩子最大的失誤。
杜鵑慌慌張張的走進來,“小姐,老爺讓小姐趕緊去大廳一趟。”
“你這麼慌張做什麼?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徐小白心生疑竇,她才大病剛愈,錢老爺的腿是好了些,不是去臥室而是大廳,難不成出了大事?
“奴婢不知,只是讓小姐趕緊過去。”
穿上一件粉色長裙,隨意梳了個髮髻,徐小白和杜鵑火速趕到了大廳。只見錢老爺端坐在椅子上,滿臉憤怒。下面兩排分別坐着妝容整齊,打扮華貴的大夫人,二姨娘和四姨娘。
“順水,你給我跪下!”
正想要開口請安的徐小白,被這一聲怒斥,嚇得臉色有些慘白。來這裡無非是花重金買了個男人,爲此她還付出病了半個月的代價。
現在大病初癒,錢老爺唱的是哪出?
“爹爹,順水何錯之有?”她不卑不亢的問道。
大夫人站起來,鄙夷的看着她,“順水,上次老爺受傷,擡舉你,讓你去送胭脂。你可還記得把皇后娘娘的胭脂掉了?”
“順水當然記得,當日,我與李盛公公清點胭脂,發現唯獨少了皇后娘娘那一盒胭脂。好在我及時趕回來,爹爹又未卜先知,多做了一份,這才順利的把胭脂送了回去。”
難不成那盒丟失的胭脂找到了?看這陣勢,還把所有人叫來,分明是有人設計要陷害她!
好,她倒要看看,是誰要害自己!
大夫人面色和藹,循循善誘,“我們錢家世代供應御用胭脂,從來沒有發生過丟失貢品胭脂的事。你這個煞星一回來,咱們錢家就丟了皇后娘娘的胭脂。好在老爺有先見之明,在各大當鋪和集市找尋,總算把丟失的胭脂找了回來!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跟你一起陪葬嗎?”
錢老爺氣的瑟瑟發抖,若不是當前無可用之才,他怎麼會糊塗到讓一個煞星去送胭脂呢?還險些害的錢家所有人丟了性命!這樣的大錯,簡直是不可饒恕。
他大手一拍,桌子上的茶杯都震落了,碎在地上。“孽障,還不快跪下!”
“我沒有錯,爲何要跪?當日我答應爹爹,一定找出胭脂的下落。可是我大病一場,哪裡還有精力去找?現在我剛病好,就有人找到了胭脂!爹爹,這分明是有人想害死我啊!”徐小白憤怒的喊道,雙腿繃得筆直,女兒膝下有黃金,如何能隨意下跪?
“老爺,三小姐大病一場,現在剛好,胭脂的事,暫時先別追究吧。”四姨娘柔聲勸道。
徐小白感激的看着四姨娘,這如今替她說話的唯有四姨娘,雖然她知道四姨娘說話沒什麼地位,還可能換來白眼。這份恩情,她記下了。
大夫人凌厲的目光看着四姨娘,“四姨娘,你也是爲人母的人了,難道你想讓你們母子給這個煞星陪葬?”
徐小白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大夫人一口一個煞星,分明是大夫人設計想害她!好啊,上次送有毒的燕窩,這次竟然把丟失貢品的屎盆子往她頭上扣,好一個錢家的主母!好狠毒的心腸!
“既然母親口口聲聲說我丟失了貢品胭脂,那請問母親是怎麼找到丟失的那一盒貢品胭脂?沒有人證物證,空口白話想置我於死地嗎?”她目光陰冷的看向大夫人,倒要看看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老爺,你看看順水,哪有一個小姐的樣子?咄咄逼人,像個村野潑婦!果然是在外面流浪了三年,好的東西全沒學到,壞的脾氣倒學的完全了。”
大夫人說完,期待的看向錢老爺,他板着臉,如千年寒冰,“把人證物證帶上來。”
“傳聚寶盆的掌櫃!”中年管家喊道。
大夫人退回到座位上,好戲就要開演了!
一個身着青色長衫,身形瘦削,帶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瘦高個男人,手捧一個紅布遮着的托盤,進入了衆人的視線。
“錢老爺,各位夫人,鄙人手裡捧着的東西,請各位確認!”他倏地掀開紅布,一個精緻的錦盒出現了。
徐小白認得,這個錦盒與當日送給皇后娘娘的胭脂錦盒是一模一樣,至於裡面的胭脂是不是一樣,還得由內行來鑑定。
而錢老爺恰好是鑑別胭脂的內行,接過掌櫃遞上去的胭脂,他仔細的聞了又聞,摸了又摸,“這確實是做給皇后娘娘的胭脂。掌櫃,麻煩你把如何得到這個胭脂,詳細說來。”
掌櫃施了一禮,聲音飽滿,“是,大概半月前,我正在店裡忙碌着。夥計說有一位特殊的客官要把東西賣給我們。我接見了這位公子,啊不,就是這位小姐,她喬裝打扮成一位英俊的公子哥,遞給我們一盒胭脂。”
徐小白氣的咬牙切齒,剛纔掌櫃說話之時,他陰鷙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被他這一看,渾身不自在。她是喜歡女扮男裝,而且男裝扮相相當英俊,可是她除了去給錦逸贖身,其他的時間全部都是在病牀上度過的!
這分明是早就算計好,等她來跳坑!好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
“我也是個粗人,平日裡金銀珠寶見得很多,還是頭一次見客官拿着胭脂來。一開始我以爲是一般的攤販,鬧着玩的。誰料這位小姐神秘兮兮的說,這是貢品胭脂,可以高價賣出去。”
“哼,你這個孽障,還好掌櫃沒有把這盒胭脂賣出去,不然我們錢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命送黃泉了!”錢老爺拍案而起,“來人,把這個孽障綁起來,關到柴房一個月,寫三萬字的檢討,抄一百遍《女則》和《女訓》!”
聞聲而入的四個家丁,拿着繩子準備綁徐小白,一個家丁抓住了她的手,誰曾想,徐小白出其不意的咬了他一口,衆人吃驚之時,她開始辯駁:“爹爹,你好糊塗啊!我再傻也知道維護錢家的利益,怎麼會傻到把胭脂送到當鋪去?這是其一!”
被咬的家丁差點反手打了她一巴掌,及時反應過來,畢竟人家是小姐,不宜現在動手。只得等她繼續說話,說完話之後,就可以報仇了!
“老爺,她這個煞星還會強詞奪理了,還跟她廢話什麼?你們四個吃什麼的,還不趕緊把她綁了下去,免得污染我們的視線!”大夫人拿着手帕,一臉嫌棄的樣子。
二姨娘冷笑一聲,“大姐身爲主母,順水多說幾句話,就氣急敗壞,傳了出去,不知道的人還說你這個嫡母虐待庶女呢。”
這句話掐住了大夫人的七寸,她臉色微變,“二妹總是喜歡說笑,我如何會不讓順水說話呢?”說完,轉身換上笑顏道:“順水啊,你接着說。”
“其二,我回家兩天後便病倒了,試問病倒了的我如何去當鋪賣胭脂?”徐小白看着掌櫃,“掌櫃,我到底是哪一天去的,什麼時辰,你總該記得吧?”憑空捏造,總會露出馬腳!
掌櫃分明是被人買通,在這裡空口說白話,那麼他的胭脂是哪裡來的?如果是大夫人把胭脂送到聚寶盆,又花錢買通掌櫃血口噴人,大夫人費了這麼多功夫,到底是爲了什麼?
掌櫃額頭冒出細汗,“平時事務繁忙,哪裡還記得是具體時辰啊?大概就是半個月前。”
徐小白卻不依,想這麼輕易搪塞過去,沒那麼容易!既然已經招惹了她,就要做好被打的準備!
“掌櫃,這樣就說不通了!我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做生意要記賬這回事。假如我當日把胭脂送到你的店裡,你會沒有記載嗎?你會不知道我到底哪一天送過去的嗎?這於情於理,根本就說不通!莫非你是受人指使,想毀了錢家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