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錢,皇上別追! 065 皇后辦錯事了 天天書吧
一直狠狠瞪着眼的孫嬤嬤換上極爲讓人不舒心的笑容,道:“各位娘娘也知道,皇后娘娘最是講理最是體貼不過了,各位娘娘好好聽話,不僅你們能有福陪伴先帝左右,就連你們的家人也會被厚待啊。但像王順儀那樣不識好歹,也枉爲先帝的女人之一了。”
衆妃嬪心裡想的大概分爲兩類,一類是家境不如王順儀的,好歹王順儀還有個駐守邊關的哥哥,雖則西川國許久不打仗,但鎮守邊關之地一直是十分重要的。想着連王順儀有那樣的身家背景,只因信裡有某些聽起來像是想策反之意,但王順儀的父兄也是有腦子的人,定不會輕易策反啊,但皇后沒聽王順儀辯解,就賜死了。只怕她們接下來的命途,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另一類是家境遠在王順儀家之上的,這類人極少數,加起來十個不到,加上張盼盼也只有八個。因爲前朝就是妃子一人得道後全家升遷,不少侯府勢力龐大,前朝皇帝有心想治理多股勢力,奈何各種勢力過於強大,反滅了國。
西川國自改年號爲永寧後,便吸取了前朝的教訓,后妃中像張盼盼這種出生在相府的妃子,除了張盼盼再無第二個人。大多數妃嬪都選自普通官家,沒有一人出自二品及二品以上的重要大臣家。但這七人的家世,遠比王順儀的家世來得好。皇后那般對王順儀,無非是殺雞儆猴,也算嚇嚇她們了。
一時間,人人自危,都知道今日只怕難逃一死,但又不是這一秒死去,對死亡的恐懼,深深地揪住她們的內心。
皇后很滿意孫嬤嬤的這番話,問旁邊一小太監:“半個時辰可到了?”
小太監恭敬答道:“回稟皇后娘娘,半個時辰已到。”
“很好,把各位妹妹們的書信收起來吧,記着一個一個的分開,務必送到各位妹妹家人手裡。”皇后朝着一干太監宮女吩咐完後,款款走了幾步來到衆妃嬪間,“各位妹妹,想必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吧?先帝孤單了許久,當初一個個哭的那麼厲害,現在該是拿出實際行動來了。”
衆人都低着頭,有些眼淚吧唧吧唧的掉,有的身子因害怕在抖動,就是沒人敢開口答話。
剪瞳姑姑輕聲道:“皇后娘娘,別誤了時辰。”
這話是在提醒皇后該下令了,同時也是告訴那些妃嬪們,死期到了。
皇后點點頭,凌厲的眼神朝衆人掃視了一眼,“本宮也是宅心仁厚之人,三尺白綾,一杯毒酒,你們選哪個?”
孫嬤嬤朝皇后看了眼後,皇后眼睛眨了一下,孫嬤嬤大受鼓舞,便道:“各位娘娘,請趕緊做選擇,選三尺白綾的請站在老奴的左手邊,而老奴右手邊站的自然是選毒酒的。”見衆妃嬪嚇得全抱在一團,已經開始哭了,孫嬤嬤難得用十分溫柔體貼的聲音解釋道:“各位娘娘,你們是有福氣啊,皇后娘娘給你們選擇,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其他那些人,哪裡有選?還是趕緊選吧,別誤了好時辰。”
皇后讓剪瞳姑姑搬了張椅子來,坐下後才悠悠然看着衆人,“各位妹妹這是捨不得本宮這位姐姐嗎?妹妹們的心意,本宮這個做姐姐的心領了,只是先帝太過寂寞,也比本宮更需要各位妹妹,所以各位妹妹還是快些做決定吧,別讓皇上等急了。”
孫嬤嬤等的急了,看她們一個個慫包樣,唯唯諾諾哭哭啼啼沒個樣子,便怒從中來,一鞭子甩到哭得最厲害的女人身上,衆人嚇得定住了,孫嬤嬤只嬉皮笑臉的說:“不好意思,手滑了。不過老奴手滑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各位娘娘聽話些,估計老奴不會手滑的。”
除了被鞭子打倒在地的女人沒選之外,其他人立刻做出了選擇,一半選的三尺白綾,另一半選的便是毒酒了。也有四五個妃嬪,絞着手帕拿不定主意,就在兩隊之間徘徊。
宮女們絡繹不絕的捧着酒杯和酒,站在選了毒酒的那一排妃嬪旁邊。而太監們搬了凳子,迅速的將一根根三尺白綾掛到了橫樑上,並將白綾掛住的位置一一調整,大概選了三尺白綾的宮女們,只要往旁邊的凳子上一站,頭就能伸進三尺白綾裡。
皇后不想見血,便留下剪瞳姑姑和孫嬤嬤,囑咐道:“你們好生看管着這裡,本宮先回去了。”
“請皇后娘娘放心,定不負重託。”孫嬤嬤和剪瞳姑姑一齊說道。
皇后出了屋子,八個宮女也趕緊跟了上去。不過走了十步,就聽見屋裡有各種痛苦不堪的聲音傳來,她將耳朵捂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邁着輕快的步子,準備離開此地。
等一切辦妥後,後宮中再也沒人敢與她爭鋒了。德妃性子敦厚,外加二皇子是個傻子,不足爲懼。潘朗又是太子,尊稱她爲一句母后,以後等先帝下葬後,潘朗名正言順的登基,她便是太后了。
這一輩子,算是熬出頭了,也不枉付出那麼多,終究收穫是巨大的。
等當了太后,也不去幹涉潘朗處理朝政,只是定要讓孃家大富大貴的。想到此,她滿意的笑了。
可當她聽到腳步聲擡頭時,笑容僵住了,潘朗怎麼扶着一個身着青色尼姑頭戴同尼姑帽的尼姑朝她這邊走來?
皇后仔細的看那尼姑面相,臉部皮膚鬆弛,沒有擦任何東西,蠟黃的臉色不像生病的那種,而是人上了年紀就會變成那樣。就是這樣一個尼姑,可眉眼間怎麼很像一個人?
很像多年未見的當今太后…
先帝的親生母親…
皇后打起精神,笑着迎上去,“母后,您怎麼回來了?”
誰知尼姑壓根不理皇后,無視皇后想挽住她的手,徑直往前走。倒是潘朗開口了:“老祖宗來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這條路往前走,可是通往那座廢殿,那座廢殿此刻在處理那些要給先帝陪葬的女人。太子扶着太后往那邊走,莫非是想去救那些女人?還說主持公道?
皇后趕緊跟上去,八個宮女也追上去了。
皇后熱臉貼上去道:“母后,前面不是什麼好地方,兒媳還是帶您去御花園走走吧?”
離廢殿五十米遠,已經可以聞到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
站在潘朗右邊穿着太監服的徐小白,心裡樂開了花。皇后啊皇后,你沒想到吧?以爲將我打入天牢,你就可以草菅人命了?真是天助我也…哼,你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了…
徐小白是真的被侍衛們帶到天牢了,但她剛進各種恐怖陰暗的天牢,潘朗就帶着一撥人來了,不僅將她帶了出來,還說請了個超級重量級嘉賓,肯定能打敗皇后。對了,潘朗帶她出來,守天牢一個不長眼的侍衛百般阻撓,潘朗一句“如今這天下是聽我的還是聽皇后的?”把侍衛說得啞口無言,徹底驚呆。
皇后知道太后的性子,最是心慈,見不得打打殺殺。皇后對太后的印象並不深,但知道的東西也不算少。
當初先帝登基時,性子急躁,處理朝政無法面面俱到,都是太后一一點撥。但先帝的爹駕崩後,也就是太后的夫君掛了,太后說要去守孝十年。十年早已過去,都二十多年了,太后在十五年前削髮爲尼,不問世事。今兒個竟被請了出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幹嘛。
皇后心一橫,空氣中的血腥味這麼濃,定然是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太后來的也晚了。就算太后心慈手軟,有意放過那些女人,可只怕晚了一步啊。皇后有恃無恐,自己是名正言順被冊封的皇后,也是全權處理先帝下葬之事,她沒錯…太后更不可能爲此對她做什麼。
太后不言不語,一手捏着佛珠,一邊一直往前走。
皇后見太后不理她,便對潘朗道:“太子,前面是不祥之地,還是不要去爲好。”
“好,那就不去…皇后,我且問你,皇兒生前可有透露過想要妃嬪陪葬?”太后停住,言語不甚嚴厲,但也不容置喙。
皇后自認爲自己沒錯,語氣不卑不亢:“那倒沒有。可一直以來都有陪葬這個習俗,做兒媳的也不能忘了禮法啊。”
“禮法?你還有臉講?你只知道前朝很多都有給皇帝駕崩陪葬數百妃嬪的習俗,可你知道那些朝代的後果?”
皇后有些不太確定,實在是太后看死溫和,但每句話都是問句,讓她很不安心,只能低了些聲音道:“能有什麼後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混賬…”太后怒斥,“潘氏江山險些葬送在你手裡…你可知道除了王順儀外,還有上百個妃嬪的家人,都是在軍營中的,其他文官也有上百人,文武官都有了,陪葬人數這麼多,那些習文習武的能放過你,能放過我們潘氏嗎?”
皇后嚇得不敢說話了,王順儀寫那些話給她敲了個警鐘,但她認爲不成氣候的東西完全不用管,拉去打死弄死就好。可被太后這麼一說,若是因此斷送了潘氏江山,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本想將先帝的葬禮辦的像模像樣,哪知道會有這樣的危險啊?血腥味這麼重,只怕那些女人都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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