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你騙誰呢怎麼可能懷孕
徐小白睡的很沉。一直到晚霞滿天才醒了。沒想到一睡就是一天了。早有宮女聽到動靜進來服侍。杜鵑不在的這一個月。她用順手了一個叫紙鳶的宮女。是李盛送來的。用着確實不錯。
這會兒。紙鳶服侍她更衣洗漱。輕聲道:“皇后娘娘。杜鵑姐姐今兒個就可以回來了。奴婢已經叫人把杜鵑姐姐的房間重新打掃乾淨了。被褥也重新曬過了。”
“辦得不錯。難爲你還提前想到杜鵑。她確實受苦了。”她長嘆一聲氣。她曾偷偷去過洗衣房。看到杜鵑頭髮不甚整齊。一雙手都發白了。洗衣盆堆了十多盆。還不斷的有宮女送衣服過去。就她在暗處呆的那一個時辰。就有八個奚落杜鵑的宮女出言笑話杜鵑。杜鵑一個字沒回。不斷的重複漿洗衣物的動作。
她看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杜鵑一言不發咬着乾裂出血的嘴脣。這一幕永遠印進了她的腦海裡。吃一塹長一智。她是再也不會讓杜鵑犯錯。再讓杜鵑去受那種苦。
她想到杜鵑洗衣服至發白的手。連續洗了一個月。只怕手完全洗壞了。“紙鳶。你去叫李太醫來。李太醫對跌打損傷很有一套經驗。”
紙鳶沒問皇后請李太醫是給誰看病。領命下去了。
不知怎的。她感覺肚子一陣反胃。外頭聽見響動。已有兩個宮女進來。端了盂盆進來。努力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根本吐不出來。
她想起前世也曾這樣。有時候沒吃東西心情不太好就會這樣乾嘔。吃過東西就會好很多。“去給本宮端些米粥來。”
兩宮女領命下去。正好杜鵑和紙鳶一起進來。杜鵑很心急問:“皇后娘娘。你怎麼了。”
“杜鵑。你回來了。沒什麼事。就是想吐吐不出來而已。以前也偶爾會這樣。別大驚小怪。”她坐在錦杌上。問紙鳶:“李太醫說什麼時候來。”
紙鳶答道:“已經派人去請了。還沒回信。只怕在來的路上了。”
“皇后娘娘。何不請劉太醫呢。李太醫專治跌打損傷啊。”杜鵑認爲皇后找錯了太醫。劉太醫纔是給宮裡妃嬪們看病的好手。
徐小白和紙鳶皆撲哧一笑。杜鵑摸不着頭腦。越是心急:“皇后娘娘。莫不是你腿疾復發了。還是其他哪裡傷着了。”說完。杜鵑就仔細的打量徐小白。除了臉色有點憔悴外。周身上下都很妥帖。不像有傷的樣子。
紙鳶看了徐小白一眼。徐小白點點頭。紙鳶便道:“杜鵑姐姐。皇后娘娘請李太醫來。是爲你請的。”
杜鵑下意識後退並把雙手背在身後。強裝壓根沒事。“皇后娘娘。奴婢好得很。哪裡要看太醫。”
徐小白站起來。走到杜鵑面前。伸手將杜鵑的手拉到前面看。一雙手根本不叫手。好一點的皮膚都發白。每隔一小團地方就破了皮。連肉都看得見。很是嚇人。“這還叫沒事。”
杜鵑知道騙不過。“皇后娘娘。是奴婢沒用。才幹了一個月就成這樣。都是奴婢沒用啊。”說完。眼淚就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杜鵑何曾受過這種苦。小時候在錢府受罰的也不少。可那些人最多不給飯吃。罰去洗衣服也不會一睜開眼就洗到天黑。在皇宮裡這一個月。她真正知道什麼叫踩低就高。那些個各宮的宮女往常哪個見了她不是奉承模樣。這次見她受罰。各宮人拿了許多被褥給她洗不說。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這一個月過的。她深感恍如呆在人間地獄。壓根不是百姓羨慕的皇宮裡。能熬過這個月。她想以後還是要規矩些。哪怕是好心。也不要多做。不然多做多錯。不僅她受罰。還會連累皇后。
徐小白拿出手帕來給杜鵑擦眼淚。紙鳶見狀便福了福:“皇后娘娘。奴婢去看看李太醫來了沒有。”
“你去吧。”徐小白很欣慰。紙鳶是個伶俐的。藉着去看李太醫來沒來之名出去。給她和杜鵑騰時間說說話。她十分仔細的擦掉杜鵑臉上的淚。“傻丫頭。哭什麼。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應該高興纔是。”
“姐姐。以後我再也不自作主張惹事了。”
聽了杜鵑這句話。徐小白越加難過。杜鵑是出於好心。誰知打碎了一對半人高的瓷瓶。還被罰去洗衣房漿洗衣物一個月。洗衣房裡那些人最會揣摩上頭的意思很是勢力。見皇后身旁的人被罰。都恨不得看杜鵑不堪重罰做出什麼傻事來吧。這件事不能全怪杜鵑。“杜鵑。以後我會越來越強。定能保你無虞。”
杜鵑知道宮裡話語權最高的並不是皇后。皇后要看皇帝和太后的眼色行事。哪裡比得過沒入宮以前。只是聽了這樣的話。心裡是非常溫暖。便扯了個笑:“姐姐。我相信你。”
“這樣就很好。你回來了就很好。接下來要忙的事情太多。少不得要差你去打聽些事情。趕緊把手上的傷養好。別留下什麼疤痕來纔好。”徐小白拉着杜鵑的手肘坐下。親自給杜鵑倒了杯茶。知道杜鵑手上有傷拿杯子會疼。便端着杯子伺候杜鵑喝水。
杜鵑別過頭。很不好意思。“姐姐。哪裡能讓你給我端茶還餵我喝呢。我畢竟是奴婢。姐姐放着。我自己來拿。”
徐小白把茶杯放下。板着臉道:“看來你是不把我當姐姐了。你手上傷的那麼厲害。握一下杯子只怕是鑽心的疼。你寧願自己那麼疼。卻不願意讓我餵你喝。說明你根本沒在心裡把我當姐姐了。哼。我很生氣。”
杜鵑一下慌了神。她不過是怕有人看見這一幕。會傳出去一個宮女竟然要皇后娘娘喂水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傳出去定然是不好的。可那番話又很有理。這裡沒有外人。徐小白老早就說過沒外人時姐妹相稱。外面有人卻沒人偷窺。她不該拂了姐姐的面子。於是。她腆着臉道:“好姐姐。別生氣了。都是我錯了。你餵我喝。我全喝了還不行嗎。另外自罰三杯。姐姐你看成嗎。”
徐小白撲哧一下。再也崩不住臉了。便笑着道:“沒以前那麼一根筋了。是不錯的進步。”說完。仔細的喂水給杜鵑喝。接連喝了兩杯。剩下的兩杯她知道杜鵑一下子喝不下。便說記賬。下次渴了的時候一併補上。
外面紙鳶掀了簾子進屋道:“皇后娘娘。李太醫來了。第一時間更新?”
“那你在外邊看着。李太醫有什麼需要。你照着辦就是。”
紙鳶領命。跟杜鵑一起走到外殿。李太醫在那裡細心診治。徐小白在裡屋坐着。只覺得反胃的緊。還有種一股子冒酸水的衝動。抿了兩口茶。尋思着莫非是胃酸過多。導致這般反胃還想吐酸水。
仔細想想。這些日子就是因爲太累了。所以吃食營養搭配很均衡。有葷有素。另外各式水果都吃了些。不至於會胃酸過多啊。
有限的醫學常識用完了。她束手無策。再等等吧。要是吃了東西還沒緩解症狀。怕是要傳劉太醫來看看。
已有宮女端了熱乎乎的粥和四樣小菜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徐小白吃了半碗就覺得好些了。還剩下小半碗。她準備放下不吃時。潘朗來了。“聽說你今天很想吐。”
她索性放下碗筷。“皇上。臣妾身子好着呢。可能是沒吃東西纔會那樣反胃想吐。以前也曾這樣。現在吃了些粥。感覺好多了。”
潘朗卻不依。“就算以前你也這樣。卻不可就這樣算了。已經讓人去請劉太醫了。等劉太醫看過說沒事。纔算真的沒事。”
一方面。潘朗能對她這樣上心。她是很高興;另一方面。一點小毛病就要找太醫。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現在時候不早了。人家劉太醫只怕正在吃晚飯。萬一人家吃飯吃一半就聽到讓他來看診。多不厚道啊。
可潘朗都派人去叫了。劉太醫豈有不來之理。只盼着劉太醫快點來診治。好親口告訴皇帝。她身子骨好着呢。就是沒吃東西才反胃的。
她妥協了:“好吧好吧。都聽皇上的。”
“這纔對。”潘朗摸了摸她的頭。
被摸頭的那一刻。差點魔怔了。有種主人摸愛犬的即視感。她趕走這不合時宜的糟糕想象。問:“皇上。你吃過了沒。”
“未曾。”
“這可不成。民以食爲天。吃是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不如臣妾叫人安排。等會皇上就在臣妾這裡吃吧。”是有好幾天沒好好坐下來。陪着潘朗一起吃飯了。真是有點懷念呢。
“還是皇后關心朕啊。成了家就是感覺好。”
衰。她以前當女官長的時候就很關心那時候還是太子殿下的潘朗飲食起居好不好。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吐槽。就有內監稟報:“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劉太醫來了。”
宣了劉太醫進來。經過一番隔空懸絲診脈。劉太醫得出結論:“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這是有喜脈了。”
徐小白難以置信脫口問出:“喜脈。”不可能。今天不是愚人節。
潘朗淡定多了:“劉太醫。你確定皇后這是有喜了。”
劉太醫腦門冒了些冷汗。接連被這樣問。他都有些沒那麼確定了。萬一誤診可就不好辦了。只能開口:“皇上。微臣確定皇后有喜了。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信。可以再叫幾個太醫來看。待聽了其他太醫的結論再做定奪也行。”
潘朗毫不猶豫的決定:“來人。把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宣來。限所有人半個時辰趕到。若是過了半個時辰。革職查辦。”
唉呀媽呀。要不要把所有太醫叫來啊。萬一真是個大烏龍。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徐小白是百分之百不相信她會懷孕。劉太醫算是婦科最拔尖的太醫。可是人都有犯錯的時候。誰知道劉太醫會不會誤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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