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鳳悅宮要裁員
在回去的路上。憑幽輕聲問:“湘貴人何不直接推薦三姨母家的小表妹呢。
湘貴人嘴巴輕抿。思索片刻後才道:“三姨母周氏家的小表妹惠姐兒確實是個女紅高手。只是若是我出言相薦。只怕皇后會認爲我找惠姐兒入宮是爲了密謀什麼事情呢。還不如等皇后她自己去打聽。她說也想學好打發時間。少不得會派人認真去詢問。若是皇后也中意惠姐兒。那是最好了。”
憑幽出言道:“還是湘貴人慮事周全。奴婢不及萬分之一。”
湘貴人嘆了口氣。“考慮不周全如何行。如今我們處處比她不過。皇上又不去我那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除了多在她面前表現。等她多美言幾句了。”
憑幽不知說什麼好。只附和着說這樣也不失爲一條好辦法。憑幽當初陪趙湘湘嫁進來。她覺得以趙湘湘的脾性。一旦有什麼不如意的定會舞刀弄槍。可完全出乎她意料。趙湘湘一忍再忍。就連皇上去趙湘湘那裡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就是去了也沒留過夜。說出去誰信。湘貴人比皇后嫁的早。兩年多了。皇后都懷上了。而湘貴人卻還是完璧之身。
憑幽說話極爲小心。怕那句話沒說好會惹得湘貴人不高興。她知道湘貴人日子不好過。雖則皇后給湘貴人的吃穿用度皆是不凡。可湘貴人是皇上的女人。日思夜想的男人是當今皇上。更何況湘貴人是喜歡皇上的。因爲喜歡纔可以忍耐這麼久嗎。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湘貴人能不能有個盼頭。
憑幽忽然想到。皇后不去太后那裡晨昏定省。現在宮裡沒有其他妃嬪。太后那裡十分清靜。若是湘貴人去。表現好些。想來伸手不打笑臉人。太后也不會對湘貴人怎麼樣。說不定還會得些好處。她輕聲說:“湘貴人。奴婢有話要說。”
憑幽是跟慣了湘貴人。湘貴人覺得憑幽是真的有話要說。便認真傾聽。憑幽附耳道:“湘貴人。不如從明天開始您去太后娘娘那裡晨昏定省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來說是幫着皇后給太后盡孝。二來是陪太后說說話解解乏。只要您一片誠心。太后縱然再不喜你去。日子長了。肯定也會有所改觀。”
聽憑幽這麼一提醒。湘貴人一想還真是。皇后這才懷上孩子沒多久。太后就免了晨昏定省。依着皇后那性子。肯定以後去太后那裡少。等顯懷了再到要生。太后更不會要求皇后晨昏定省。這就意味着她的好日子來了。太后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如果能跟太后組成一個陣線。定然是比她孑然一身在宮中要好。
她滿心歡喜。“憑幽。還是你點子多。咱們先回去吧。該吃午飯了。然後合計合計明天去太后那裡穿什麼衣服好。你再去打聽一下太后一般什麼時辰起。不可擾了太后清夢纔是。”
憑幽也高興。覺得好像有盼頭了。便領了命先回院子。
鳳悅宮裡。徐小白吃過午飯。站着伸懶腰。來回踱步消消食。一邊聽着紙鳶彙報已經查到鳳悅宮裡當差太監宮女們的情況。
紙鳶聲音並不太大。勝在清晰可見:“鳳悅宮除侍衛和小廚房的人外。登陸在冊的宮女太監一共是六十八人。外院二十人。內院四十八人。因外院還未查清。先說內院。內院四十八人。三十人是宮女。十八人是內監。因皇后娘娘不喜跟前太多人。所以大多數內院的人除打掃漿洗衣物這樣的外。大部分人是閒職。”
“本宮卻也沒見她們怎麼閒着。起碼沒有像當初在東宮那樣扎堆聊天不幹活。這是何故。”難不成都在她出門進門時裝樣子嗎。
紙鳶淺笑着答道:“皇后娘娘忘記了嗎。當初您在東宮印了太監宮女行事準則。太后覺得不錯。便發給各個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學習了。所以就算是閒職。沒什麼事幹。衆人也不敢表現得太懶散。怕被抓個現行被罰。”
倒是忘了這個。她笑稱:“倒沒想到。當初無意之舉竟有如此大功效。第一時間更新?只是閒人多了不免會多生事端。就像小廚房裡也一樣。絕不養閒人。宮女內監那麼多。本宮見過的卻沒幾個。紙鳶你是個聰明的。物盡其用就行。有本宮帶頭裁減宮人。想來湘貴人若是得了音訊。只怕也會照辦。”
紙鳶知道皇后這是把該留哪些人呆在鳳悅宮的大權交到了自己手上。只是紙鳶想着自己畢竟年幼算不上老資格。只怕會有人不服。“皇后娘娘。這裁減宮人。只怕被裁的會有意見。奴婢愚鈍。請皇后娘娘指點。”
思索片刻後。徐小白開口道:“被裁之人心有不甘是正常的。只是不可因爲少部分人不甘就不裁人了。第一時間更新?給被裁之人多發三個月的月錢。再對外頭說些好聽的話。想來她們也沒太大意見。畢竟大多數人到了年紀還是要放出宮去。現下只不過將日子提前了些。你且去辦吧。有什麼問題再來問就是。”
紙鳶得了命令。就將事情記在了心上。
當晚快子時。徐小白已睡了會。翻身時感覺到身旁人回來了。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正見着潘朗躺下。便問:“皇上。事情可有進展了。”
潘朗知道她問的事情指的就是派誰去絕域國。便道:“跟九皇叔說了。一開始九皇叔推脫說年紀太輕就怕有失西川國體面。我就跟九皇叔磨嘴皮子。又不是讓他當正兒八經的使臣。不過是代表我們西川國去慰問玉倪長公主。順便讓絕域國國君安安心罷了。再說了。又不是光讓九皇叔一人去。”
“那依皇上的意思。派誰跟九王爺同去合適呢。”應該不會派武將去。肯定是文臣。畢竟這不是兩國交戰。是爲了鞏固兩國友好關係。能言會道的文臣最合適。
潘朗兩道俊眉微擰。沉聲道:“武將們想去。被定國公說了不像話。便沒人再吱聲。文官們大概都崇尚中庸之道。沒人毛遂自薦。現下。還沒有人選。”語氣中有些對滿朝文官的不滿。
也是。要是她是皇上。看到殿上站着那麼多拿俸祿的官員。有點事兒卻沒人上前。她也會很生氣。擱誰身上都會很生氣。只是光生氣沒用。九王爺畢竟年輕。此行去絕域國路途遙遠。肯定要個人作伴。幫着拿主意。如果是久經官場又腦子靈活的高官去。那是最好不過。可一個個都怕事。不願離開西川國。潘朗也不可能把刀架在誰的脖子上。把人綁了去。
沒人自薦。那就只能潘朗選了。她就不信滿朝文武。就沒個不那麼慫能出面的。她輕輕握住潘朗的大手。“皇上。你別生氣。總會有個合適的人選。既然那些官員不自薦。那皇上你先禮後兵。直接選就是。”
潘朗沒有作聲。她把不准他在想什麼。便也沒有再問。閉上了雙眼。
“周子都怎麼樣。”
被潘朗突然說出的話嚇了一跳。“皇上。周子都只是解元加會元。並無官職。讓他前去。是不是顯得咱們不夠重視絕域國。”
“非也。派九皇叔去已經是天大的顏面了。你想皇室除了九皇叔還有哪個如此尊貴又能千里迢迢趕去的。我也知道如果能派個處事靈活的一二品文官。那樣更顯重視。只是眼下沒人。那些人無非是不想來回奔波。這樣也算給周子都一個機會。倘若他能在一旁提點九皇叔。想來也是妥當的。”
潘朗的話滴水不漏。卻讓她無比擔憂。她知道周子都很有才華。可她知道的僅僅是周子都在琴棋書畫方面有過人才華。外交方面是不是行。她根本不知道。按照周子都冷冰冰的神態。去了絕域國。只怕也變不成一朵向日葵。
周子都去真的可以嗎。如果因爲周子都過於高傲的態度惹了絕域國那邊人的不快。豈不是幫了倒忙。
潘朗就一點都不擔心。還是真有那麼相信周子都的能力。
她感覺雖然潘朗提到周子都沒什麼異樣。卻總覺得周子都這三個字就像是她和潘朗之間的雷區。最好不要去碰纔是。於是。她準備換個話題:“皇上。既然你覺得不錯。那肯定錯不了。女神醫有消息了嗎。”
潘朗見她沒有多談周子都。有股子淡淡的失望。但又有些開心。她終究是很在意他的感受。便道:“已經有消息了。她不跟大部隊一起走。說事情緊急人命關天。她先啓程去絕域國。”
“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暗中派人保護女神醫。”楊素波走南闖北江湖經驗足。可終究是個姑娘。還獨自一人去千里之外的絕域國。一路上風餐露宿馬不停蹄的趕路各種辛勞自不必說。就怕遇到那些個起了歹心或想劫財或想劫色的歹徒。楊素波事關重大。必須要有人暗中保護才行。
潘朗似是早已料到。“已派了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暗中保護。日夜都有人看護。出不了大事。”
“還是皇上考慮周全。臣妾自嘆不如。”
聽着她拍馬屁。潘朗心情極好。“明早可不能賴牀了。要陪我去給九皇叔送行。待回來後補眠就行。”
“知道啦。”她還不至於分不清楚事情輕重緩急只知道睡睡睡。拜託。相公大人。倫家很有大局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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