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木小容悠悠的轉醒,微睜的雙眸沒有了往日俏皮的色彩,虛弱的低着頭,感覺到手臂的拉扯力道,木小容才勉強擡起了頭看看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正被捆在一根木頭上。很快,頭又垂了下來:該不會這就是電視劇裡常常看到的那種私刑房吧…天啊,誰這麼有力氣要對付我…看來這回是必死無疑了,只是可惜了,我都還沒做完我想做的事就要死了…
突然,傳來一抹微弱的光芒,木小容努力的擡頭看着光芒,看見了一個人影從小變大,然後光芒消失,來人吩咐手下把蠟燭點亮。
“果然是你…”
“你還猜到是我了?慕筱蘊,看不出來你也挺聰明的。”
“喂,臭女人,我說了N+1遍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慕筱蘊,我叫木小容…”雖然木小容極力想要讓自己的話說得有氣勢一些,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歐心美麗的臉龐在閃閃的燭火下顯得可怕:“你已經服食了軟肋散,怎麼,是不是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
“你!”
“啊,我忘了告訴你,這個軟肋散呢,是加強效果的,聽不移說,你曾經中了阿時一掌,這個藥可是我特意讓人調的加強型,是不是覺得睜着眼睛都累啊?”
木小容都懶得拼着那最後一點力氣去看她了,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歐心見她對自己說的話無動於衷,有些慍怒:“哼,來人!”
“娘娘。”
閉着眼睛的木小容聽見‘娘娘’兩個字,頓時明白了自己在哪裡,心裡直嘆息:真會藏,把我藏到自己的宮殿裡,這下還真是誰都找不到我了…師傅啊,小容對你交代的話實在是無能爲力了…
正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聽到有鞭子劃過空氣的聲音,然後就是背上一震劇烈的疼痛,木小容一口咬住自己的下嘴脣,硬是將那一聲痛呼給嚥了下去。
歐心見她居然能忍受這樣的疼痛,雖然驚訝,但是還是讓人繼續。
忍了兩三次以後,木小容是再也忍不住了,再加上沒有力氣,直接就暈了過去。
“娘娘,她似乎暈了過去。”
歐心走上前擡起她的下巴:“慕筱蘊,你裝死?!”
可是木小容的臉色泛着蒼白,眼睛已經緊緊的閉上。
歐心的手緊緊的捏着她的下巴:“慕筱蘊!哼,今天放過你!我們來日方長!慕筱蘊!”一手甩開,木小容的頭又沉沉的垂了下去。隨着光芒的消失,一切又歸於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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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經過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駱景時和白蕭逸已經回到了駱王府。賀斌希見王爺並沒有帶回王妃,反而還帶來了一個男子,心生奇怪:“王爺,你不是去找王妃的嗎?怎麼不見王妃跟着你回來?這位又是?”
駱景時一邊快速走回
自己的駱園,一邊吩咐道:“馬上去秘密傳報,本王要進宮!”等駱景時換好衣服,緩了口氣才大概跟賀斌希交代了一下,“這位是白蕭逸,是王妃的好友,安排地方讓他住下,怎麼樣,派人通傳了沒?”
“已經派人去了,還沒有回來回話。只是王爺進宮,爲何要密報?”
“事情說來話長,對了,這段時間,宮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一切都很平靜。”
“平靜往往代表着波瀾,駱王爺,此行事關重大,請務必萬事小心,我會在皇宮附近隨時接應,若有必要,其實王爺可以向皇上請求支援。”
“放心,宮內我比你熟,只要能救容容,我不會介意找皇兄幫忙的,只是這樣勢必會驚動到歐心,我只怕打草驚蛇而已。”
這時派去通傳的人已經回來了:“啓稟王爺,皇上不允許覲見。”
“什麼?!不允許?!”
駱景時和白蕭逸對視一眼:“糟,皇上會不會已經被人軟禁。”
“是何人告訴你皇上不允許覲見?”
“回王爺,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方公公。”
駱景時這才鬆了口氣:“沒事,皇兄應該還是安全的,方公公10歲進宮服侍皇兄,忠心耿耿,他還是可以信得過的。”
說道忠心,白蕭逸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想起了影襲。
“罷,今日也晚了,明日早些再去通報,本王要進宮。”
“是,王爺。”
本以爲回到京城就可以立刻進宮營救木小容,可誰知偏偏出了這個岔子。白蕭逸的眉頭始終緊蹙:“歐心的心態十分極端,我只怕我們晚去一日,容兒就多一分危險。”
“我又何嘗不擔心容容的安危,只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歐心除了極端,還十分敏感,若是驚動到了她,容容只怕會立刻沒命,因爲容容好不容易纔被她抓走,你想若是她知道了容容有可能會被我們救走,還會留着她的性命嗎?”
白蕭逸扶着額頭搖頭:“是我心急了。”
“我知道你屬下背叛你的事才讓你稍微失了理智,但是你要明白,不移也是,對我來說,我也不能承受。”
白蕭逸起身:“罷,今夜就好好休息,明日再共商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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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不移悄悄的走進了乾寧宮的正殿,四下環顧了一週,發現沒人,於是來到佛像前,輕輕轉動了一下佛像,只聽見沉沉的聲音從側殿的壁畫處傳來,蔣不移看見了門,又看看身後,確信沒人跟着自己,才走進了那道暗門之後。
點亮了一支蠟燭,蔣不移就看見木小容昏睡着被綁在支架上,趕緊跑過去拍拍她的臉:“容舅母,容舅母,你醒醒,醒醒啊……”
無論蔣不移怎麼叫,木小容絲毫沒有醒過
來的樣子,這可怕蔣不移急壞了。此時,突然感覺到身後有別人的氣息,蔣不移握緊了拳頭,剛想向後出拳,卻被身後的人一掌握住,感受到這隻手不同於女人,蔣不移鬆了一口氣,偏着頭問:“你是誰?!”
“是我。”與此同時,男子也放開了手,蔣不移雙眼閃光的回頭看着宋君霆,揉揉自己剛纔被捏痛的手腕:“君霆哥哥,怎麼會是你?這裡可是皇宮,你怎麼可能進得來?”
“作爲一個賞金獵人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廢話少說了,快救她。”
“哦,好!”
宋君霆上去解開她的繩子,蔣不移跑到她的前面穩住她的身子。繩結一打開,木小容整個人就往蔣不移的身子砸去。宋君霆迅速想從她手裡接過木小容的身子,卻在那一瞬間看見了木小容背後的傷,不禁冷吸了一口氣:“下手真毒!”
蔣不移看着宋君霆的表情就知道木小容身後的傷肯定不輕,於是慢慢的撐起她的身子:“君霆哥哥,你揹着容舅母吧,我來帶路和掩護。”
“好。”
兩人正穿梭在宮廊裡準備往出宮的方向走,誰知卻被巡夜的守衛看見:“是誰?!”
宋君霆立刻揹着木小容閃進了一座宮殿,蔣不移淡定的從腰間拿出歐心給她的金牌:“我是皇后娘娘宮裡的丫鬟,看清楚了,皇后娘娘睡不着,想讓我去太醫局取些安眠的藥物,怎麼,還敢在這裡攔着我?小心耽誤了皇后娘娘,要你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守衛一見那塊金牌立刻屈膝:“姑娘快請去吧,是奴才疏忽了。”然後趕緊離開,繼續巡夜。回頭卻找不到了宋君霆,又不敢大聲叫嚷,只得輕輕地喊:“君霆哥哥…君霆哥哥…快走啊…”
話說宋君霆揹着木小容閃進了宮殿以後,本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走進內殿卻看見一個黃衣男子正對着一副畫像發呆。
黃衣男子似乎看得很入神,沒感覺到他的身後有人。宋君霆猶豫了一下,本決定轉身就走,誰知黃衣男子又突然轉過身來:“來者何人,爲何夜闖大內?!可知死罪!”話音剛落,就看見垂在宋君霆肩膀上的頭。
看着他的樣子,宋君霆猜測應該是皇上,但是現在事情緊急,也顧不得這麼多禮儀了:“我是賞金獵人宋君霆,我身上背的是駱王爺的王妃,她遭人暗算,現在受了重傷,皇上要抓我不打緊,還是先請皇上救救她,她畢竟是你的弟媳。”
一聽到他揹着的是駱王妃,皇帝沒有再去深究爲什麼這個人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快速走上前去看看她:“慕筱蘊!真的是她!”
宋君霆沒有去解釋當今的王妃已不是昔日嫁給駱景時的慕筱蘊,而是代替慕筱蘊重生的木小容。只見皇上似乎對她關心備至,想着有了皇上的庇佑,諒皇后也不敢做出什麼舉動。
“究竟是誰把她傷成這個樣子的!”
“皇上,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要馬上找人替她治傷,她本就受了內傷,這次還有皮外傷,還請皇上不要打草驚蛇,先救人要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