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兒說話的態度孫離很是不喜歡,當年他祖母懸樑之後,他一心認定了是蘇家逼死了自己的祖母。【首發】想要報仇,自己一介書生,又怎麼有那個能力?可是,就這麼看着逼死祖母的兇手逍遙法外,他心裡就像被捅了刀子一般。後來,有人找上了自己,那人就是當年還是金家少爺的金元寶。
對方找上他,只說可以資助他讀書,或者經商,只要他願意,什麼都行。
讀書,並非有財力支持就一定能夠行的,所以孫離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經商。雖然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等的,但是孫離知道有錢能是鬼推磨,只要自己能闖出來,總有可以報仇的一天。
他後來不是沒有問過金元寶,爲何要幫助他。
金元寶只說,他跟蘇家有仇,也跟童家有仇。蘇家童家是親戚,所以,這兩家他都不想他們好過,而他無意之間就得知了孫離與蘇家也有過節,所以這才尋上門了。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孫離自此跟在了金元寶身邊。
也不知道是祖母的在天之靈保佑自己,還是自己本就有經商頭腦,總之,相比於讀書,經商一道,他如魚得水,就連未來要掌控金家的金元寶都對自己的經商才能十分青睞,利用自己在經商方面敏銳的嗅覺,他幫金元寶在與雲家的爭鬥中取得過幾次勝利,而且還開拓了金家的生意麪,這讓金元寶愈發的信賴自己。故而,他一個外姓人在金家纔有了不可撼動的地位。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辦法正面搬到童家。
金巧兒等的不耐煩了,皺着眉頭道:“孫管事,有什麼話你趕緊吩咐,不然的話,我可是要走了。我出來一趟不容易。”
孫離這才從沉思之中拉回思緒,簡單的交代了讓金巧兒如何幫助金家度過難關。
金巧兒依着來之前童辰他們吩咐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孫離則是在包間裡又坐了好一會兒,纔回金府了。
“怎麼樣,金巧兒怎麼說的?”金元寶迫不及待的問道孫離。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們拭目以待吧。”
現在除了等待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了,這已經過去半月了,若是還拿不到月光綢,金家這次肯定會獲罪,元氣大傷,到時候想要翻身可就不容易了。
金巧兒回到金家之後,直接找了蘇妙晴。原原本本的把孫離吩咐的事兒和盤托出。
金家真是打的好主意啊,想要藉着童家跟雲家周旋,還想着把童家吞併了。只是,他金元寶有這樣的本事嗎?金家不比童家,是幾百年傳下來的家族,底蘊深厚的同時,這關係也更加複雜,只要舞衣的事兒一出問題,金家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到了那個時候,金元寶頭疼的就是如何保住他金家家主的位置了,還有什麼心思管別的?
“你是怎麼打算的?”蘇妙晴問道。
“我說過,我是童家的人,自然事事以童家爲重。”金巧兒認真的回答。
蘇妙晴盯着她的眸子,看不出一絲敷衍,看來,金巧兒是想通了。
“你放心吧,你只管敷衍着金家,等着金家亂了,你爹孃自然可以離開金家另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沒有落腳地方或者是沒有收入,你陪嫁的那些莊子,隨便安置,至於花銷,拿出一個鋪子來供着他們吃喝也足夠了。”蘇妙晴把金巧兒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金巧兒詫異,順嘴就問了出來:“你接過去的還會再拿出來嗎?”
看來自己在金巧兒眼裡完全就是個斂財奴,這到了手的東西不會吐出來。
“那些東西,娘說過了,暫時讓我幫忙照看着。我什麼時候說留着不還了?再說了,那都是你的嫁妝,我幹嘛要留着?我又不是沒有嫁妝。”
當初自己出嫁的時候,雖然只是蘇淮安跟顧子墨兩個在鎮上操辦的,但絕對的不差不少,況且,跟蘇家還有顧家暗地裡相認之後,他們可又給了自己不少好東西。雖然金家的好東西多,可是說起來,顧家蘇家的也不比他們少,蘇妙晴還真沒有把金巧兒的那些看在眼裡呢。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這距離這舞衣最後上繳的時間只有不到一月了,童辰害怕出問題,全部早早的趕出來了,而且,每一件的繡工跟針線都沒有半點兒馬虎,可以說,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是精品。這做好的三十件舞每五件裝一箱,每一個箱子上都上了鎖,有專門的人看管。這些人可不是簡單的人,就是當初童睿送的那些人,童辰也是後來才發現,他們各個都身手了得,還心思細密,隨便拿出來都是個人物,屈居在鋪子裡,大材小用。童辰也明白,這是大哥對他對童家的保護。
金家上上下下都籠罩在奇異的氣氛中,主子們都板着一張臉,下人們則是不敢大聲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觸了主子的黴頭。
“巧兒怎麼說的?”金元寶早已不復之前肥碩的身形了,原先的大肚子,已經縮水了很多,只是鬍子拉碴的,那唯一能看的俊臉也都變了形,沒有往日的神采。
“她說她很努力了,童辰也一直沒有拒絕,聽說確實跟雲家接觸了幾次。只是,看雲家現在的態度就知道,童家在雲家那也沒有討着好。”
“他們兩家佈施交好嗎?”
“沒有永遠的敵人自然也就沒有永遠的朋友。”孫離嘆着氣說道,“我想,在童家以及狠狠的打壓金家這兩者之間,雲家上下選的都是打壓金家吧!”
童家出面說合,雲家不同意,日後兩家也不會結下仇,倒黴的只會是金家。
“怎麼辦?怎麼辦?”
金元寶現在就是無頭的蒼蠅,一點兒主意都沒有了。
金寶珠跟金翡翠兩人這些日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在兩人手裡的鋪子莊子還有一些生意渠道,明裡暗裡彙報到自己這兒都已經開始虧損,更別說跟以前那樣每月往府裡交定額的銀子了。真的虧損嗎?金元寶知道,這肯定是兩人的手段。不光如此,家族裡不滿的聲音也越來越多,這麼下去,金家真的就毀在了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