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就變成四個人了,好的事順利完成了任務。
其實就像鮑爾這樣能力的人,在國內也不是找不到,但是曾良君和陶志遠看中的不僅僅是鮑爾的能力,而是鮑爾的創新能力。
在楚南市下了飛機之後,鮑爾和謝爾蓋就一直在那裡大呼小叫,楚南市雖然在華夏國算是一個二線城市,但好歹也是一個省會,高樓大廈的數量實際上比聖佛朗西斯科還多。
所以當鮑爾看到川流不息的車輛,還有高樓林立的CBD就問道:“華夏國最大的城市不是燕京和明珠嗎?我怎麼感覺像是楚南市?”
曾良君笑道:“楚南市在全國城市排名裡面要排到十名之後。”
鮑爾這才長大了嘴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來過華夏的人,真的不知道華夏的繁體程度,國外媒體因爲意識形態的差別在報道華夏的時候都會採取一些極端的例子,說抹黑也談不上,但是想要給出十分正面的報道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纔會造成現在大多數在本土米國成長的人對華夏的誤解。
在研究所之後,曾良君就讓依雲給鮑爾做了一個入職手續,手續還是有些麻煩的,因爲鮑爾籤的是務工簽證。入職之後,給鮑爾兩兄弟分配了一個套間宿舍。研究所的宿舍樓的規格還是非常不錯的,鮑爾對這些還是比較滿意。
將入職這些東西,還有一些法律必要的相關函件簽訂之後,曾良君就帶着鮑爾去了實驗室,這是鮑爾一直想要一睹爲快的東西。曾良君倒不怕鮑爾會將這個東西弄回國內。
在上去去往米國之前,曾良君就委託粱翼,讓他幫忙申請專利了,粱翼已經開始在歐洲十六國以及北美等重要國家開始逐步申請專利,這是一個逐步覆蓋的過程。
鮑爾在觀看了曾良君生產石墨烯的過程表示十分震驚,鮑爾對石墨烯一直都非常關注,也知道現在世界上面有幾種生產石墨烯的方法,包括鼎鼎著名的膠帶法,還有用乾冰合成法等等。這種波震法,鮑爾也聽說過,只是波震法還僅僅存在於假設之中,只是幾個科學家提出的設想,現階段根本就沒有反感實施,沒想到曾良君他們真的在這裡走出了一條捷徑,或者也可以說是唯一的路徑!
畢竟是專業的技術瘋子,原本曾良君是安排依雲帶他熟悉一下研究所的環境,可是這傢伙到了實驗室就邁不動步子,最終依雲也是無可奈何,跟曾良君彙報之後,就由他去吧。
從鮑爾來了之後,研究所的方案就從研究石墨烯的底層方案,轉變到應用層面,這方面鮑爾完全能夠勝任,曾良君一般不需要插手,反正實驗室裡面的人都是研究生,溝通上面肯定沒有什麼困難。
回國沒多久,華鋼協那邊又開始玩小動作了,這天曾良君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上面,就喊道自己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個函件,每天早上上班,依雲就直接給曾良君將報紙,信封之類的東西放在他桌子上。
曾良君打開這個函件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這封函件寫的十分客氣,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說華鋼協已經提交給發改委,發改委隨時會牽頭
對曾良君的研究所、林懷山的鋼企、還有天鋼集團進行反壟斷調查。
相比上次曾良君和華鋼協見面的話中帶刺,這一次竟然就動真格了。
看樣子華鋼協是真的對曾良君的輕鋼感興趣了,否則這一次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這個推斷是很正確的,全國百分之九十八的市場份額都捏在華鋼協手中,剩下的那些民辦鋼鐵公司的鋼鐵總產量還不如華鋼協下屬的十幾家鋼鐵企業的一個零頭。
就算曾良君不設定份額限制,讓天鋼集團和林懷山開足馬力生產,也動不了華鋼協的奶酪,恐怕只能夠從他們的蛋糕上面分一點蛋糕渣下來。倒不是說輕鋼不受市場歡迎,而是天鋼集團與林懷山所佔的份額實在是太小了,輕鋼從一出現到現在爲止都是處於一個供不應求的狀態。
前幾天林懷山就打電話過來,好幾家分銷商直接就提着幾袋子錢往他家裡拖,無論如何,只要有份額批出來,他們有多少要多收。而且在小範圍內,就連分銷商手上的輕鋼在出手的時候也遭遇了哄搶擡價的情況發生。
將這封信函看了一遍後,曾良君就扔在了一邊,曾良君很清楚華鋼協的意思,站在華鋼協的角度來說,他們並不像弄一個兩敗俱傷,這樣對於華鋼協自己的好處也不大,他們真正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以極低的價格獲得曾良君的專利授權,如果曾良君不從,他們就想辦法讓曾良君依從。
不過,沒過多久,曾良君就接到了電話,是華鋼協那邊的一個協會副會長,聽聲音和上次的那個華鋼協代表不一樣,應該是華鋼協重新推了一個人出來。
對方表示有興趣跟曾良君好好談談,曾良君就笑着答應了,不管他們怎麼弄,主動權總是在自己手上,曾良君沒有必要畏懼。
中午在研究所的食堂裡面吃飯,下午就準備去會會這位副會長。
在食堂的時候,正好碰到鮑爾和謝爾蓋也是食堂吃飯,鮑爾看到曾良君打了一個招呼,曾良君笑盈盈的問道:“怎麼樣?伙食還吃得慣吧?”
鮑爾連忙點點頭,豎着手指說道:“華夏美食!”
相比米國單調的視頻,中餐的味道確實很好的不是一般的多,一般外國人到華夏來吃東西都會讚不絕口。
和鮑爾聊了一下,吃完飯曾良君再一次去了華鋼協的分協會。
這一次並沒有擺出那麼大的架勢,看樣子對方也知道這些門面東西根本就哄不到曾良君,反而讓曾良君的立場變得無比堅硬,這一次曾良君被人帶到一個寬闊的辦公室之中。
曾良君進去後看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面目有些消瘦,在看到曾良君進來後連忙站起來隔着好遠就伸出手,過來捏着曾良君的手用力握了握。
“你好,我叫康逸。”
“康先生你好。”
對方客氣,曾良君也十分客氣,若是華鋼協現在還敢盛氣凌人,那麼他不介意扭頭就走。
曾良君和康逸就輕鋼這個東西簡單的聊了一下,隨即康逸的語氣也越來越嚴肅,對曾良君說道:“曾先生今天已經收我們華鋼協的函件了嗎?”
“收到了,怎麼樣?”曾良君問道。
“其實我想說這個反壟斷調查,不是我們華鋼協主導的,而是另外那十幾家鋼企牽手向我們鋼協施壓,我們也不得不爲之。”康逸一上來就將那個函件的責任推脫了。
曾良君點頭說道:“我理解,華鋼協內部也不是一個人說的算嘛,是一個大家庭。”
“是的,我們也要聽從集體的意見,大家的意見,所以我們現在華鋼協現在面臨的壓力也非常大。但是曾先生,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肯定就想着利潤,鋼企這幾年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我希望曾先生還是考慮一下那個專利授權的事情。”康逸不緊不慢的纔將話說完,推了推眼鏡,一雙目光就盯着曾良君。
“其實我也很想跟華鋼協旗下的這些鋼企合作的,而且之前我也已經提出了這個方案,若是貴協會旗下的這些鋼企願意接受這個方案,我研究所的大門永遠都爲他們敞開。”曾良君笑道。
聽到這話,康逸頓時爲之一滯,曾良君的那個方案實在是太坑人了,一半利潤,這錢未免也賺的太輕鬆了。
“可以你那個方案……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康逸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看樣子華鋼協的恐嚇成效似乎不大。
“苛刻不苛刻,這個就看個人的想法了,如果覺得苛刻,天鋼集團爲什麼不覺得苛刻,他們爲什麼照樣有利可圖?”
“天鋼集團不一樣,那是私企,他們的效率比我們高,我們有那麼多人要養着,還要上繳國家利稅……”
曾良君打斷了康逸的話說到:“康先生,你剛纔也說了,既然都是生意人,圖的就是利潤,你們名下的鋼企人事是不是臃腫,稅額是不是高這種事情和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這就是大型國營企業的毛病,在同等機會上面,和私營企業競爭是沒有任何優勢的。
“小曾,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就跟你明說吧,我們華鋼協也非常無奈,就是如果不合作,這個反壟斷的議案肯定會遞交上去的。”
既然都講話說破了,就只有這招了,曾良君站起身說道:“恩,我還是那個意思,你們願意怎麼做,那是你們的自由,至於我這邊,如果接受這個條件,隨時可以跟我談合作的事情。”
起身之後曾良君就朝門口走去。
“你知道我們華鋼協的能量,曾先生,我想你不希望大家都弄到一個魚死網破的情況。”康逸繼續說道。
曾良君轉過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隨即打開門就離開了。
康逸看着曾良君離去的背影,眼睛之中也閃爍出一抹寒光,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強硬,這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回到研究所,曾良君就將張倩給找了過來。
“你不是很忙嗎?是不是又碰到什麼麻煩事要麻煩我了?”張倩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是我的麻煩,是我們的麻煩。”曾良君看着張倩笑道,她今天穿着一件呢子毛衣,現在天氣逐漸轉涼,姑娘們身上的衣服也是越穿越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