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歌對霍小雅說：“小雅，坐好了。”
隨着話音落下，他身下那輛911就彷彿脫繮的野馬似的，猛然射了出去。
霍小雅的身子被慣性狠狠推在靠背上，儘管頭枕不硬，但還是撞的她一陣陣犯暈。
“哎呀！大叔，你發什麼神經啊？”小丫頭不高興地說道。
秦歌嘴角微揚，邪魅一笑，沒有回答。
他是情報人員出身，車技自然不在話下，保時捷的性能也足夠出色，所以一輛小炮車被他開的囂張無比。
這個時段的車雖然不多，但畢竟不是高速，可他在走走停停、七扭八拐的過程中，速度愣是沒有降下多少來。
見縫插針的跑車自然會讓不少車主破口大罵，車內的霍小雅更是膽戰心驚，忍不住求饒道：“秦哥哥，好哥哥，我知道你厲害，別玩了行不行？我好害怕。”
“行啊，那你問問後面的奔馳願意不！”秦歌迴應道。
霍小雅聞言連忙回頭，果然看到了後面兩輛黑色的大奔正對他們緊追不捨，她的臉色瞬間就白了，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是在害怕還是什麼。
“抓好扶手，大叔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心跳！”秦歌呲着一口大白牙對她笑道。
霍小雅早就被他的大膽車技給驚着了，根本不敢大意，聞言趕緊死死抓住門上的把手，指節都白了。
這時，秦歌已經開進了環城路，道路變得寬敞許多，車流雖然還是不少，可是因爲沒有紅綠燈的緣故，他的車技發揮起來就變得更加如魚得水起來。
忽然，前面的車輛彷彿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紛紛向兩邊避讓開去。
路中間，一輛黑色的全尺寸奔馳SUV猶如黑暗中竄出的猛獸一般朝秦歌的跑車撲了過來。
秦歌面不改色，反而興奮的舔了舔嘴脣，腳下用力，將油門踩到了最底。
他的車上早就覆蓋了空間屏障，別說只是一輛SUV，就是一輛坦克迎面撞過來，也必然是進廢品收購站的料。
可車內的霍小雅卻不知道這些，臉色瞬間嚇的彷彿透明一般，連氣都不敢喘了。
奔馳SUV的司機似乎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見秦歌加速
，它的速度也明顯飆升起來。
霍小雅眼睜睜看着塊頭幾乎有自己屁股下這輛車三倍大的越野車直衝過來，心跳的都快要衝破胸腔，大腦早已沒了思考的功能，只知道咬緊牙齒，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奔馳越野和保時捷越來越近，誰都沒有要避讓的意思。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霍小雅再也承受不住，終於閉緊眼大聲尖叫了起來。
秦歌嘴角的笑容越發陰冷了。
就在兩車馬上要相撞的最後一刻，那輛奔馳SUV的司機終於沒了勇氣，雙手猛地將方向盤朝一旁打去。
可他此時的車速太高了，突如其來的急轉彎讓車身電子穩定系統瞬間形同虛設，車頭猛地頓了一下，然後就像是被安上了彈簧一般翻滾起來。
秦歌只是稍稍走了個“S”形路線就繞了過去，後面的那兩輛車的司機明顯車技也相當不錯，同時在高速的狀態中避過翻滾的越野，速度絲毫不減的跟了上去。
此時，秦歌車裡的時速表已經飆升到了一百八十公里每小時，不過幸運的是，路上的車輛少了許多，爲他提供了許多便利。
不一會兒，終於開到了高速路口，用最快的速度拿到通行卡之後，秦歌直接就啓動了彈射功能，911就好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上了高速公路。
車速到了二百公里每小時，那兩輛奔馳終於被拉開了一些距離，霍小雅也漸漸恢復過來，雖然臉上依然還帶着驚懼，但看向秦歌的目光中卻充滿的崇拜。
“大叔，你……你幹什麼？”
她本來想讚歎幾句，忽然見秦歌開始減速，頓時就嚇得大叫起來。
秦歌冷冷看了後視鏡裡慢慢跟上來的奔馳車一眼，對小丫頭笑道：“要是我這麼簡單就把他們甩掉了，豈不是會浪費你們一番精心策劃的心血？”
霍小雅嬌軀一震，眼中就閃過一絲不自然。
“你、你什麼意思？”
“丫頭，都到這個時候了，再裝下去還有什麼意思？”秦歌淡淡笑道，“別怕！我不會殺你的。”
霍小雅咬住了嘴脣，用的力氣很大，數息之間就有血絲緩緩滲了出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
我是在騙你的？”她開口問道，聲音還有些顫抖。
秦歌笑笑，繞過前面的一輛大貨車，說：“從上次你自導自演的那場綁架戲開始。”
霍小雅眼睛睜大，驚疑道：“怎麼可能？綁匪都被你殺了，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真相，你怎麼可能知道？”
秦歌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有些憐憫的看着她說：“丫頭，你很聰明，但聰明的有些過了頭，所以你自然也會犯聰明人最喜歡犯的錯誤，那就是太自信。當時，你爲了博取我的同情，狠下心將自己的手腕都磨出了血，卻忘記了處理掉那些綁你的膠帶，那麼光滑的斷口，顯然不可能是磨斷的。”
霍小雅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道：“你……你在事後又回了那個廢棄工廠？”
秦歌呵呵一笑，說：“傻丫頭，我也是有手下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霍小雅沉默了，眼中滿是挫敗，還隱隱有些悲傷。
安靜了片刻，秦歌開口道：“丫頭，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爲什麼要害我呢？”
“沒什麼地方對不起我？”
霍小雅冷冷重複一遍，猛然擡頭，雙目通紅的看着他大吼道：“那你明明知道殺我父親的真正凶手是誰，卻還要包庇她，這算什麼？算對得起我嗎？”
秦歌一呆，隨即就長長嘆了口氣，問：“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全都知道了。”霍小雅咬牙道，“殺我父親的人確實是熊平，但蠱惑他動手的那個女大學生，就是你的姘頭許夢菡派去的！”
事已至此，秦歌無話可說。
雖然火炮是混江湖的，難免身遭橫死，但這種理由對誰解釋都可以，唯獨不能對他的家人講。
父親是壞人也好，好人也罷，在女兒的心中，都是最無可替代的。
即便火炮十惡不赦，殺害他的人都不可能得到霍小雅的原諒。
這時，霍小雅忽然落下淚來，她雙手捂住臉龐，失聲痛哭道：“秦哥哥，你開快點好不好？甩掉那些跟蹤的人，我們一直往前開，等危機解除了再回來，好不好？”
秦歌挑起眉，問：“爲什麼？”
“因爲殺害我爸爸的是許夢菡，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想你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