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要多瞪他一會兒的宛如,聽見樑辰天這樣說。急忙的就收回了目光,就怕遲一點,又被樑辰天找出什麼藉口要親她,她不在做任何的掙扎,閉上眼睛就睡覺。
樑辰天看着她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摸摸自己的嘴脣,味道真是不錯,只是她突然這樣的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嚐到。
宛如閉上眼睛卻並沒有睡着,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很多事情糾纏在一起,完全沒有了頭緒,只覺得一時腦袋疼的要命,想什麼都不要想了,可是腦袋卻不受控制的停不下來。腦子裡面一下子閃過從前的愛恨糾葛,一下又閃過他紅着眼睛對她說思念,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他剛剛對她的親吻,不的不說他的技術真的很不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時她感覺有一個溫熱的物體靠攏了過來,不用想就知道是樑辰天,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他還想怎麼樣,難道還要得寸進尺嗎?她現在可是很乖的睡覺,沒有點半違逆他的意思。可是還是感覺他越靠越進,他的呼吸都噴在她的脖子上了,竟然灼熱的有些燙人。宛如幾乎覺得她裝睡都裝不下去了。
宛如眼睛一睜開就看見樑辰天專注的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柔聲的說道:“小如你安心的睡,孩子那邊朕回讓人好生照顧的,你放心。”
讓她怎麼放心,孩子長這麼大,頭一次晚上她沒有守在孩子的身邊,也不知道孩子們會哭鬧成什麼樣子,不過剛纔那樣的親吻,她也是無力再品嚐一次了。
樑辰天見她睡不安穩的樣子,擔心她這樣下去等不到好的休息,握住宛如的一隻手說:“你這樣放心不下,朕現在親自去把人接過來,不過你要好好的休息。”
宛如聽了他的這話突然覺得一心頭一軟,就見樑辰天輕柔的幫她把毯子掩好,又吻了吻宛如的額頭:“朕去去就回,你如你想吃什麼,或者是想要什麼,只管出聲,帷帳外朕安排人伺候着,你只管吩咐就可以了。”
“嗯。”宛如不想表現出太多情緒,閉着眼睛,淡淡地應他。
“好好休息吧。”樑辰天又吻了一下她。
想着樑辰天親自去接他們,宛如安心了下了,人很快的就睡了過去,只是還是會做夢,而這次的夢全部都是支離破碎的,有無數不連續的畫面在她的面前閃過,而樑辰天顯然是這些畫面的主角,就連睡夢中的宛如都不得不佩服樑辰天強大的存在感,完全就是無孔不入,不但白天要老是面對他這一張臉,就連晚上睡覺做夢都還要夢見他。
這一些支離破碎的夢過去後,就是宛如時常會夢見的無底黑色湖水,沒有救贖沒有希望,就這樣無止盡的下沉下沉,伸手能觸及到的,只能是啃食身體的魚羣。
正在絕望中,有人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這個手掌寬大有力,一被握住就感覺到生的溫暖和熱量,她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似乎看見了一絲曙光。宛如如獲至寶,不但反握住那一隻手,還握着不願意放開,心裡對黑暗的恐懼慢慢的消散。
宛如覺得她這一覺是睡好了,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全身都輕鬆了很多,她想要伸一個懶腰,卻突然發現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一個什麼,睡眼朦朧的她,半眯着還沒有聚焦的眼睛,順着抓住的東西往上摸,溫暖光滑的皮膚,強壯緊繃的肌肉,這明明是一個人的手臂。
宛如嚇了一跳,立即的鬆開,猛的睜大她的眼睛,就看見她的旁邊竟然躺着一個人,還是個男人,她有幾年都沒有跟男人睡過了,竟然有人在她睡着的時候爬她的牀,她正要驚呼,就對着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眼睛適應了黑暗後,看見的竟然是樑辰天,他這個不要臉的,想都想的到就是他。
“皇上,你怎麼會睡在我的牀上,半夜爬一個女人的牀,想陛下還真好意思,這真龍天子應該做的事情嗎?”宛如微微發愣後,隨即就發怒了。
樑辰天不以爲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捏了捏他自己的左邊肩膀:“小如抓朕抓的這麼緊,朕幾乎整夜沒有翻身,現在把不多半個身子都麻了,還要被小如挖苦。”
宛如一聽愣了幾秒:“皇上你的意思是你跟我睡了一夜。”天了!她清白就這樣沒有了,而且在皇宮裡面被皇上睡還要記錄在案的。
“這裡本來就是朕的牀,朕不睡這裡難道要朕睡地上嗎?”樑辰天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做無辜狀,一邊說還一邊活動脛骨,好像他晚上爲了她折騰的有多厲害似的。希望他在她的面前活動一下就可以了,不要下牀了,還扭腰捶膝蓋的活動脛骨。
“說的陛下好像只有一張牀一樣,後宮這麼多妃子那裡,那一位不是巴望這陛下去睡她們的牀,陛下卻偏偏要擠在這裡。”宛如黑着臉,掀開毯子想離他遠一些,卻被樑辰天給一把按住了,宛如的臉更黑了,怎麼了,他和她睡了一夜還沒有睡夠嗎?
“朕除了這一張牀,無論在那裡都睡不安穩。”樑辰天解釋道。
說完還對着她笑了笑,然後往她的這邊翻過來,她正想着是給他一嘴巴,還是踢他的一腳。就見他露出了被他擋住的半邊牀,就見牀的裡面三個孩子睡的正香。宛如不可思議的撇向樑辰天。就見他一向專橫威嚴的臉上帶了一絲,竟然一臉慈祥的看着三個孩子,宛如詫異萬分,他的臉上還能出現這樣的表情,轉過頭仔細看,卻哪裡還能在那一張臉色找到慈祥的痕跡,怎麼看怎麼像陰險狡詐之輩。
就聽見樑辰天說道:“昨晚把孩子接過來的時候,時常已經很晚了,見你睡的熟就沒有喊醒你了,只是幾個孩子鬧着要和你睡,朕怕他們會打擾到你,就讓他們睡在牀裡面,而朕隔在中間。”
宛如表情領情了點了點:“謝陛下用心了。”說是這樣說不過宛如還是打算快些起牀,這樣五個人都躺在一張牀上,宛如覺得比她和樑辰天躺一張牀上還要怪異。
宛如下牀,還是沒有看見鞋子,一隻腳就直接的落在了玉石板上,雖然睡了一覺身體好了很多,不過多少還是有點頭暈,宛如微閉了一下眼睛,等着暈眩自己慢慢的過去,就個感覺身體一暖,就看見樑辰天把一件他的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
他低頭不滿意的看着宛如的一隻踩在冰冷的玉手板上,就見他不客氣的說道:“看了宛如是覺得朕昨夜對你的責罰還不夠,想繼續的受朕的責罰是不是。”
宛如一聽這話就覺得大事不好,急忙的就從地上收回她的腳,就見她的腳收了一半就被樑辰天給捏住了,他的掌心溫熱反覆的揉搓她涼掉的這一隻腳,然後蹲在了牀邊,從牀的一側拿出了一雙鞋子,幫她把鞋子穿上。
宛如被他這樣太過殷勤的對待,身體僵硬了起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給她穿鞋的男人,堂堂的天朝的皇帝,竟然爲了一個替身就能殷勤到這個地步,只見他不但幫她穿好了鞋子,還問她早膳想吃一些什麼。
宛如心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如果他知道孟綺蘭活着,他會對孟綺蘭怎麼樣。不過這個想法顯然是毫無意義的,她永遠都不讓他知道。
樑辰天給宛如穿好了鞋子卻並不放開她的腳,好像對她的腳踝又產生了興趣,細細的磨砂這她的腳踝,宛如明顯的感覺到了樑辰天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真是穿個鞋子都可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宛如用力的收回自己的腳,而樑辰天顯然還意猶未盡。
他對着宛如伸過頭去,一下就貼上了宛如的脣,不過等宛如生氣,他就淺嘗既至了,他的表情好像一隻偷了腥成功的貓,他一臉的滿足對着宛如說道:“這是你不愛惜身體的責罰,等一下好好的用早膳,不然朕可以要繼續的責罰你了。”
宛如聽了身體一顫,馬上表情會吃很多的東西,讓他安心的去早朝。
就在這時,宛如覺得身後有三雙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她扭頭一看,三個孩子都醒了,正眼巴巴的看着她和樑辰天。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醒,有沒有看見樑辰天吻她……
宛如正要詢問,就看見三寶笑呵呵的對着她說道:“母妃繼續,我們看不見皇上大叔親母妃。”
二寶也接着說道:“二寶也什麼都看不見,母妃不用管我們。”
這兩個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還是大寶內斂一些,他把妹妹和弟弟的腦袋各敲了一下說道:“你們笨呀,看見了裝沒有看見,最好的方法是不說話。”
她開始覺得有些頭疼,這些孩子本來就得長的早熟,竟然還被孩子們看見了親吻,她不悅的撇了樑辰天一眼,就見他不但不羞,還滿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