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個孩子來給宛如請安的時候,意外的看見她屋內,衣冠不整的樑辰天,一個個不但不擔心自己的母親被佔便宜,反而喜笑顏開的,都笑的好賊。
三寶望着宛如笑哈哈的說道:“母親,你這是給我們找了後爹,還是在紅杏出牆呀!”她的話一出來立刻被宛如賞賜了兩個大大的白眼。
樑辰天卻心情不錯,精神很好的樣子,雖然昨夜他幾乎沒有怎麼睡,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不能這樣說你的母親。”樑辰天說話的語氣雖然是在責怪三寶,不過表情卻一點不像,太過於喜慶了,他一把抱起了三寶:“你以後就是朕的小公主了,朕會冊封你爲寶珠公主。”
三寶聽了很是高興:“皇上大叔是要收三寶爲義女嗎?所以要冊封三寶爲公主。”
樑辰天笑着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二寶聽了三寶的話,急忙撲在樑辰天的懷裡:“皇上大叔不能只收三寶,把二寶也收了吧,二寶想做親王,聽說親王以後都有封地了,那二寶就是超級大地主了。”
大寶看着他的一個傻妹妹一個傻弟弟笑了笑:“皇上大叔不是要收義子義女,是要冊封母親吧。”只是……大寶看了看自己母親這一張不夠絕色的臉,這是要冊封什麼呢?皇后好像不太可能,畢竟皇上已經有了皇后了,是后妃嗎?只希望不要封個貴人才人的好。
大寶還在心裡揣摩,就被樑辰天捏了一下小臉蛋,說道:“還是大寶聰明,朕準備立你們的孃親爲皇后。“
大寶一聽愣了一下,竟然直接被冊封爲皇后了,看來皇上對母親是非同一般的用心,旁邊的二寶三寶一聽,直接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三寶立馬的就改口開始叫父皇了,宛如看着她幾個丟人現眼的孩子,嘆了一口氣,算了,血緣是很奇怪的東西,就算是沒有相認的親人,也會有說不出的親切。
宛如又在趙之熙的宅子裡面住了幾日,卻再也沒有看見他,不知道是他有意的迴避,還是皇上對他做了什麼安排,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麼責罰的事情發生。
樑辰天見宛如身體差不多也恢復了,就帶着她回了梧桐山莊,這個正和宛如的心意,她可不想再睡那個躺過白骨的牀。
三個月後,天朝舉行一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樑辰天帶領文武百官宗室諸王祭告天地祖宗,整個天朝最有權勢的人都匯聚在此。
只是這一次的祭祀大典卻和往日的有些出路,樑辰天唸完了祭文以後按照常規應該帶着官員再次行禮,不過這次樑辰天並沒有按照往年的規矩來,唸完祭文後有內侍奉上了一卷黃綾。
跪在下面的衆人雖然不解這儀式怎麼與往年有所不同,不過只跪着在下面用眼神交流,倒也不敢喧譁,只等着皇上念那黃綾上的內容。
然而,衆人聽見樑辰天念出的內容的時候,一個個全部都傻了眼,等回過神後再也忍不住,小聲交談起來,有幾位大臣公然出聲反對:“陛下,萬萬不可呀!”
黃綾上寫的內容按說還算正常,樑辰天不過是,祭告他要冊封皇后,這樣鄭重禱告天地祖宗,也算是對要冊封皇后的恩寵,只是樑辰天本來就有皇后,那裡還有再冊立一說,更別提他要冊封的是,可汗帶過來的王妃,更爲驚悚的是,這王妃還有三個孩子,這樣的女子怎麼能被立爲皇后,更何況樑辰天有皇后,而且皇后還生有太子。
聽到這裡,下面衆臣喧譁了起來,不過馬上有侍衛過來,將帶頭喧譁的幾位給拖了下去,剩下的衆臣雖然心裡還是不滿,不過還是乖乖的安靜了下來。畢竟,擾亂祭祖大典的罪名誰也擔當不起。
而看場中的形勢,皇帝的那幾位近臣,趙之熙、王德宏等顯然都是知曉此事的,肯定早已經做了種種準備。在這樣的壓制下,祭祖大典順利的完成。
只是這個熱鬧還剛剛開始,大典完後,就有大臣在承乾殿外跪諫了,大呼此舉不合宗室家法,立後並非兒戲豈能同時立兩個,望陛下慎重考慮,收回祭祖上的誓言。
樑辰天只是淡淡的說道:“天子一言九鼎,更何況是在天地祖宗前發誓,這樣的誓言怎麼收的回。”
樑辰天是有意這樣安排的,以宛如的身份,只要提出要立她爲後必然引起軒然大/波,估計在朝堂上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會被滿朝的文武百官給勸諫,他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先發下無可挽回的誓言,任百官去非議,卻也無可奈何。
太后宣了樑辰天談他這次輕率的發誓的事情,別的人樑辰天可以不見,可是太后卻不能不見,他告訴太后這並非他輕率所爲,並且在太后的寢宮外跪到了半夜,最後太后不得不妥協的把皇上請進了寢宮內,兩人談了幾個時辰,最後太后只能嘆氣,什麼話也不說了。
鳳寰宮,趙靖柔得到了消息,當時就嘔出一口血出來,氣急了無處發泄,拿了鞭子抽打一位不小心打碎茶盞的侍女,侍女被她抽打的全身是血,最後口吐白沫的暈厥了過去,可她還是覺心頭的火越燒越烈,就想着被抽打的侍女是宛如,一鞭子抽在她的臉上,生生把一位花容月貌的侍女抽爛了半張臉。
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一直到她自己氣喘吁吁實在是沒有力氣舉鞭了,才放過了這侍女,這時這侍女已經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過了半個時辰就嚥了氣。
嬤嬤在一旁伺候着趙靖柔坐下,又給她端茶倒水,讓她歇一口氣,然後示意宮人把這侍女拖出去埋了。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也不要太着急了,陛下還沒有下明詔,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嬤嬤在一旁安慰的說道:“現在文武百官都還在跪諫,太后昨天旁晚也宣了皇上,事情也許還有轉機。”
“能有什麼轉機,今早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只知道嘆氣,她畢竟不是還皇上的親孃,很多事情,皇上都是表面順從,卻很少真的聽她的。”趙靖柔恨恨的咬得一口銀牙吱吱的響:“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她們活着回來。連弄死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行,這幾個人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讓他們以死謝罪。”
“娘娘這樣做不太好吧,還是留下他們的命,讓他們戴罪立功,畢竟他們也效忠趙皇多年,現在又效忠皇后,雖然這次事情有失誤,不過他們的忠心還是千金難換的。”嬤嬤勸慰的說道:“而且娘娘,也不要把那個賤人封后的事情,看的這麼嚴重,都是有利有弊,她被封爲皇后,以後也就成了後宮的一員,娘娘想要整治她不是更方便了。”
“方便?本宮是皇后,她也是皇后,本宮有什麼立場去整治她,而且她還深得皇上的寵愛,從前她沒品沒位的時候,她就沒有在本宮的手裡吃過半點虧,還氣的本宮臥牀不起,她現在更是如虎添翼了,在這後宮之中,那裡還有我趙靖柔的立足之地。”趙靖頭憤慨的說道。
“皇后也不能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就是再厲害,卻還帶着三個拖油瓶,除了皇上不會有任何人支持她,皇后您卻生有太子,更是中宮正統,文武百官那一位不站在皇后您這邊,她一個孤家寡人的只有皇上寵愛,想要和皇后一爭高下還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的事情,而興風作浪她也只有看着的份了。”嬤嬤對着趙靖柔討好的笑了笑說道:“而且自古又有幾人,可以等皇上長久的寵愛,只需要拖個幾年,等皇上的熱乎勁過去了,就讓她知道,爬的越高摔的越慘,皇后那裡是一個異族的寡婦就能坐地穩得,烏鴉也想飛身枝頭變鳳凰,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趙靖柔聽了嬤嬤的話平靜了一些,不過顯然沒有從前那麼的自信了:“可是萬一她也生下皇上的孩子怎麼辦,看皇上對她的喜愛程度,肯定會想辦法立她的孩子爲太子,這樣本宮那裡還有什麼優勢可言。”
嬤嬤看着趙靖柔嘆了口氣:“皇后這幾年,您真變了很多,那裡還有從前自信不認輸的半點樣子,您別望了,您是趙皇最爲寵愛的公主。”
“那又如何,本宮都快忘記了從前做公主時候的樣子了。”趙靖柔聽了嬤嬤的話眼睛裡面有淚光閃過。
嬤嬤拍了拍趙靖柔的一隻手說道:“想當初,皇后嫁給皇上,趙皇送了皇上三十萬大軍作爲陪嫁,這三十萬大軍雖然歸於皇上,可是皇上難道就真的這麼放心,既然皇上不放心,他就對皇后就有忌憚,他是不會輕易的動太子的。”她說着頓了一下:“而且這文武百官中也有不少是趙皇安排進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