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下第二美人

許久,依凝都沒從震驚醒過來。

她並不相信謝子晉說的話,或者說並不完全相信。但是,謝子晉說她只是凌琅選擇的生孩子工具,她還真有些半信半疑。

以前她就懷疑過自己在凌琅心裡的位置,不過凌琅對她的寵溺和縱容讓她慢慢打消疑慮,畢竟他沒有必要煞費苦心地算計她。就算是生孩子的工具,只要他願意,數不清的女人趨之若鶩甘願做這種工具,他有必要大費周折地算計她嗎?

她是警察,給罪犯定罪前得先找到合理的犯罪動機。她的確沒有讓凌琅非利用不可的動機,所以她認爲凌琅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就算不愛,起碼他喜歡她!

孩子還沒有出生,他們倆就爲孩子以後的生活和安排吵得不歡而散。儘管老媽一個勁地勸解,她也在反覆寬慰自己,只是小兩口平常的絆嘴兒而已,他不可能不管她的意願,強行將孩子送走。

但是,不知爲何,內心深處隱隱有種莫名的恐怖:假如凌琅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結婚生子的工具,她豈不是很悲哀?

今天,經過謝子晉的話證實,凌琅果然有過深愛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貴爲丹麥王室的王妃。

凌琅說過,他可以給她一切,唯獨給不了她可笑的愛情。

凡是認爲愛情可笑的人,肯定被愛情傷得不輕。

美麗尊貴的王妃,當初是如何拋棄凌琅嫁入丹麥王室?這些秘密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吧!

不知什麼時候,電話被掛斷了,只有嘟嘟的短促忙音。她呆立在當場,天塌地陷的感覺。

鮑老大開着輛黑色的商務車湊近過來,滿臉獰笑:“臭小子,上車吧!”

她當然不會上車,衝着鮑老大威脅性地捏起拳頭,“滾,再不滾,我讓你爬回垃圾堆!”

威脅很奏效,這次,鮑老大罵罵咧咧地很快就溜走了。

開始打算去看楊陽,因爲鮑老大和謝子晉的攪合,依凝沒了心思,便中途改道前往雲海大酒店。

傳說中世界上最美的王妃,究竟有多麼美?她真是凌琅的初戀?這次來臨江到底有什麼目的?

懷着諸多疑問,依凝驅車到了雲海大酒店。好在雲海酒店的執行總裁邵傑是凌琅的故交,有這層關係,她很榮幸地得到邵傑的親自招待。

“什麼香風把弟妹刮到我這裡?”邵傑皮膚黝黑,狂野性感,充滿了男性的陽剛魅力。見到依凝,俊臉上堆滿了友好的笑容。

依凝對他牽了牽嘴角,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跟你打聽個人兒!”

“誰啊?”邵傑抽出香菸,剛要點燃,省起什麼,禮貌地問道:“抽根菸可以嗎?”

“我懷孕了。”依凝告訴他。

“好吧。”邵傑只好收起香菸,聳聳肩膀。

“最近你的酒店裡住進了一位從國外來的貴客,我想……見見她!”

“我的酒店每天都會住進數不清的貴客,你說的是哪位?”

“弗德里克王妃!”

邵傑揚眉,恍然道:“沒錯,她昨天下塌雲海酒店,本地的晨報晚報都有頭條刊登報道。”

“我方便見見她嗎?”依凝怕邵傑拒絕,便雙手握在胸前,萌萌地央求:“拜託了,邵大帥哥!在我認識的帥哥里面數您老最帥了,我就想看看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弗德里克王妃能不能配上您老人家!”

“咳!”邵傑被嗆到了,滴汗道:“弟妹過獎了!弗德里克王妃怎麼能看上我呢?她的丈夫是丹麥王室的王子弗德里克王子!”

依凝心裡一動,問道:“她的王子丈夫怎麼沒陪同前來?”

如果夫妻雙雙來臨江,媒體不可能只報道王妃一人,丹麥王子的身份更加尊貴。

瞬間,依凝就在腦海裡迅速yy了一個好馬喜吃回頭草的狗血愛情故事:

弗德里克王妃婚後不幸福,她日日夜夜地思念曾經的初戀情人凌琅,終於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不惜遠涉萬里回國尋找當年的初戀!

也許,王妃還不知道初戀情人凌琅婚期臨近,還想着跟他重修舊好呢!

這麼一想,依凝頓覺鴨梨山大!她還有她腹中的胎兒在美豔不可方物的弗德里克王妃面前的確不堪一擊,凌琅見到昔日的初戀情人會不會舊情復發,像着了火的老房子一發不可收拾……

哪知道邵傑的回答瞬間就推翻了她的狗血yy,他告訴她:“兩年前,弗德里克王子在車禍中癱瘓,王妃爲了幫助他治療康復,兩年來幾乎走遍了全球,到處尋醫問藥,想讓王子重新站起來!”

原來如此!依凝頓時籲出一口氣!人嚇人,嚇死人!該死的謝子晉,該死的鮑老大,沒事喜歡編故事嚇她,再見到鮑老大,她鐵定饒不了他!至於謝子晉,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發誓要讓他比鮑老大慘十倍!

王妃的行程保密,王妃的居處也保密,並非任何人想見就能見的。

就算依凝向邵傑討問出弗德里克王妃下塌的總統套房地址,門口有侍衛兵守護,她也不可能接近。

罷了,有什麼好緊張的!依凝瀟灑地一甩頭髮,轉身離去。

什麼初戀,什麼王妃,什麼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那些跟她有何關係?反正即將嫁給凌琅的女人是她顧依凝,搞清楚這點就足夠了!

來到楊陽租住的公寓,她敲響了房門。

跟上次一樣,來開門還是那個外國帥哥詹姆斯。雷格。

“hi,帥哥,我來找楊陽!”依凝對雷格綻一個大大的笑臉。

無論她笑得有多麼燦爛,雷格都面無表情:“楊陽不在!”

“嗯?他去哪兒了?”依凝懷疑地向門裡面張望。

“搬走了!”雷格好像怕她會擅自闖入,趕緊用高大的身軀將門口堵了個嚴實。

“搬到哪裡去了?”對於雷格防賊似的行爲,依凝很忿然。

“不知道!”雷格告訴她:“楊陽說要去賺錢,等他攢夠錢回來還給你!”

“……”

這個小子,到底去了哪裡!

依凝悶悶不樂,很爲楊陽擔心。她覺得楊陽太稚嫩,在哪裡都容易受欺負,真得很不放心。

獨自坐在路邊,她雙手托腮,凝望着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莫名的憂傷情緒包圍了她。

突然,她失笑了。楊陽又不是小孩子,他從小來臨江打拼,沒有她的照顧,他不是也照樣長到這麼大了嗎?她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保護他,他需要自己去歷練成長,才能成爲真正的男子漢啊!

他離開的時候託雷格轉告她的話更加令她欣慰,他說要去賺足夠的錢,將來回來還給她。說明,他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孩!

相信,用不了幾年,蛻變成熟後的楊陽將會以嶄新的面貌回來見她。

這麼一想,心情豁然開朗,莫名的憂傷情緒一掃而空。

依凝拿出手機,撥通了凌琅的號碼:“喂,狼狼,在哪兒?中午請我吃飯吧!”

她並不是個矯情的女子,爽直痛快,拿得起就放得下。

跟凌琅的爭吵此時覺得微不足道,她不想爲這麼點兒p大的事兒一直跟他僵持下去。

不就先開口嘛,沒什麼大不了,她不想再糾結。

大概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倒讓電話那端的男人沉默了半晌。

“喂,怎麼不說話?這麼小氣啊,吵了一架而已,請我吃頓飯都不行?……好吧,好吧,”依凝很大方地說:“我請你好了,賞臉吧?”

這次,男子的反應更奇怪。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依凝並沒有失望,而是微微抿嘴兒笑起來。

沒有挪地兒,她穩穩地坐在路邊,等着男子的到來。

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篤定,就確信他能過來找她!果然,凌琅每次都沒有讓她失望,十分鐘之後,他的豪華跑車駛到了她的跟前。

依凝仰着小臉,烏亮漆黑的大眼睛萌動着笑意,燦爛的陽光下,她的微笑足以讓他砰然心動。

“小傻瓜,坐在這裡傻笑什麼!”凌琅搖搖頭,走過去俯下英挺的身軀,伸手將她拉起來。“馬路上塵土飛揚,看把自己弄得髒兮兮!”

嫌惡的語氣卻難掩體貼和寵溺,他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揉揉她烏亮的秀髮,神態舉止極其親暱。

他果然沒變,純粹是自己神經過敏無理取鬧。依凝在心裡默默地自我檢討了一會兒,就甜蜜地伏在他的懷裡,不想動。“抱抱我,人家懶得動!”

他將她攔腰抱起,抱進車裡,幫她繫上安全帶,然後上車。

一隻手握着她的纖手,另隻手握着方向盤,嘴角微抿,弧線溫暖。

“壞狼狼,這麼多天爲什麼都不理我?”依凝撒嬌地嗔道。

“忙婚禮的事情。”凌琅解釋了一句,回過眼眸覷着她,“你一個電話我不是馬上過來了!”

是啊,只需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他就來到她的身邊,還有什麼好抱怨的。依凝知足了,不想再揪着屁大點的事兒爭吵不休。

兩人相視微笑,和好如初。

本來,依凝還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弗德里克王妃攜癱瘓的王子來臨江尋醫問藥的事情,不過話到嘴邊她臨時多了心眼,決定不問了。

如果凌琅知道這件事情,他自有選擇,她想阻止或者改變都沒有用;如果凌琅不知道,她多嘴多舌地提醒他,萬一他跑去找他的初戀情人舊情復燃那豈不是糟糕。

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最好,她權當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別沒事找事了!

早就跟穆嫣商量好了,讓寶寶和俏俏做婚禮的金童玉女。爲了訓練兩位小寶貝在婚禮上的禮儀,需要提前把他們接來學習。

依凝給穆嫣打過一次電話,覺得對方老是有氣無力,似乎病懨懨的,不禁擔心地問道:“穆嫣,你病了嗎?”

“沒事,告訴過你我大姨媽來了……吃了一支冰激凌,肚子痛……休息幾天就好了。”穆嫣吱吱唔唔地。

“你的大姨媽怎麼來這麼久呢!”依凝很奇怪,不過她忙着籌劃婚禮的事情,也沒顧上想太多。“我去接寶寶和俏俏了!”

“你是孕婦,國寶級的待遇,哪能讓你親自過來,有個閃失,凌琅還不吃了我!這樣吧,下午我把孩子送過去,然後去外地參加一個重要的畫展,你正好幫我照顧幾天孩子!”

聽到穆嫣還能開玩笑,依凝覺得她的問題應該不嚴重。不過聽說對方要去參加什麼畫展,頓時炸毛,表示強烈抗議:“穆嫣,我鄭重警告你,如果你爲了什麼畫展再次缺席我的婚禮,我跟你絕交!”

“好吧,”穆嫣的聲音乾澀,好像很疲憊。“我儘量在你的婚禮前夕趕回來!”

兩個小寶貝活潑可愛,真得很討人喜歡。

依凝逮着這倆寶貝就瘋個沒完,和寶寶和俏俏玩遊戲,講故事唱歌,笑鬧成一團。

凌琅在旁邊瞧她如此興高彩烈,不由淺淺勾脣。

跟兩個寶貝玩得不亦樂乎,依凝還嫌不夠,她又把凌琅拉過來,讓他給他們講故事。

凌琅攤手說:“我是個童話盲!”

小時候,他從不喜歡聽童話故事,上學時,他從不看童話書,長大了,對童話當然更加無愛。

“那就唱首歌吧!”依凝從沒有聽凌琅唱過歌,便拉着他要求道。

“我不會唱兒歌。”凌琅繼續攤手,“一首都不會!”

“唱成人歌曲也可以,唱給我聽嘛!”依凝糾纏着他,像個磨人的任性孩子。

這次,凌琅沒有再拒絕(大概是怕繼續拒絕又會惹她發脾氣)。沉吟了一會兒,他唱了首很好聽的歌曲。曲調悠美,嗓音磁性動聽,聲線渾厚動人。

“玫瑰呀玫瑰,你總是醉人心扉。若是誰能和你比美,我就把她追隨。不停飛啊飛,我想要和你雙飛,可是你卻頭也不回……”

“秋風它吹落葉紛飛,你讓我的愛情狼狽。那痛苦滋味誰能體會,你讓我傷痕累累。”

“我親愛的玫瑰早已枯萎,這輩子還能愛誰。痛徹心扉誰來安慰,別讓我孤單的飛。”

“玫瑰呀玫瑰,你總是醉人心扉。我想要和你雙飛,可是你卻頭也不回。痛徹心扉誰來安慰,痛苦滋味誰能體會……”

一曲歌罷,兩個孩子都齊聲鼓掌,笑着讚道:“姨夫唱歌真好聽!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依凝卻無比震驚,甚至是說不出話來。她第一次聽凌琅唱歌,竟然聽到這麼一首悱惻纏綿的情歌,蕩氣迴腸,令她動容。

他歌裡唱的那朵玫瑰應該是弗德里克王妃吧!他說若是誰能和她比美,他就把她追隨。

難道自己在凌琅眼裡真是可悲的替代品?依凝心情煩亂,最愛聒噪笑鬧的她一反常態地沉寂無語。

那朵美麗的玫瑰曾經讓他痛苦,讓他傷痕累累。這輩子他不能再愛誰,所以他認爲愛情是可笑的,永遠都再給予任何女人愛情,包括她顧依凝!

“阿姨,你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俏俏搖晃着依凝的手臂,撒嬌地問道。

依凝回過神,慍然的目光瞪向凌琅,十分生氣。

凌琅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又讓她不開心,難道他的歌唱得不好?好多年沒有唱歌,她突然要求他唱歌,其他的歌曲一時間想不起來,只有這首歌就在腦子裡盤旋,自然而然地唱了出來。

“小孩子不適合聽成人情歌,等改天姨夫學了兒童歌曲再唱給你們聽!”凌琅捏了捏俏俏可愛的小臉蛋,再摸摸寶寶的小腦袋,顯然,他對兩個孩子也很喜歡。

“好啊!好啊!”俏俏拍着小手,笑道:“我想聽外婆的澎湖灣!”

“沒問題!”凌琅問寶寶:“小子,你想聽什麼歌?”

“嗯,”寶寶認真地思考着,仰着小臉蛋,天真地說:“我想自己學唱歌!”

“嚯,小子挺有志氣,將來當歌星?”凌琅將兩個寶貝都抱進懷裡,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側眸對依凝笑道:“突然發現,生兩個孩子也不錯!”

依凝還沒從糾結的情緒裡醒過來,聽到他的話,不由一怔。

“第一胎生個男孩,把他送回老家。第二胎生個女孩,陪伴在我們的身邊!”凌琅俊面洋溢着溫情,憧憬籌劃着未來。

依凝沒吱聲,任由他自說自話,心裡卻不禁砰然而動。一個男人肯跟你籌劃未來,說明他對你是真心的!

他喜歡孩子,想跟她生一對龍鳳寶寶!至於孩子的安排問題,那些可以慢慢研究,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看得出來,他很滿足現狀,對她也很滿意(否則也不會主動要說生兩個孩子了,這個內斂的男人從不開空口支票,他說到就會做到)。

竭力地深呼吸,依凝想摒除盤繞心頭的雜念。什麼王妃,什麼初戀,能不能別再自尋煩惱了?

就算他過去深愛過初戀又如何?現在人家是王妃了!地位尊貴,不可能再跟他複合。癱瘓的王子也是王子,相信任何嫁給王子的女人都不捨得丟棄如此高貴耀目的身份。

她何必爲了那個素未謀面的情敵,給自己陡增煩擾呢!

婚禮前夕,吳小靜搬過來了!於是,依凝變成了她的私人形象顧問。

“這件怎麼樣?這件呢?兩件哪件更漂亮?”

依凝真佩服吳小靜,居然有這麼旺盛的精力,換禮服的速度令人咋舌,似乎永遠都不知道疲憊。

“喂,結婚那天你準備換多少件婚紗啊?”依凝驚歎地問道。

“多多益善唄!女人嘛,一輩子一回的事情,各方面當然要盡善盡美!再說了,裴凱非要跟你和凌琅一起舉行婚禮,到時候風頭肯定被凌琅搶盡,我要再不打扮得漂亮些,還不變成了襯托的綠葉!”

吳小靜提起裴凱,頗多怨念。當然,更多的還是喜悅和幸福。相戀多年,愛情的馬拉松總算跑到終點,婚禮是最盛大的頻獎儀式,她打敗了所有競爭對手,贏在終點。

“裴凱的前女友數不勝數,這些紈絝公子哥,換女友像換衣服!”提起這個,吳小靜並沒有多少怨念,相反,她的語氣充滿了驕傲,。

依凝不禁調侃道:“喂,你的意思不就是說,你吳小靜是裴凱感情的終結者嗎?”

“嘎嘎,你這張嘴巴,什麼時候都不饒人!”吳小靜過來擰她的玉腮,兩人笑鬧成一團。

凌琅對裴凱沒有多少好感,這次一起舉行婚禮純粹是場面應酬而已。從他懂事的時候起,就需要學會應酬一些自己並不喜歡的人,這是生存的需要!

當他跟在依凝在一起後,真心的羨慕依凝,可以活得如此純粹。

在她的世界裡黑白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從來都不必爲了任何目的對着自己不喜歡的人微笑,也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去跟並不喜歡的來往。

吳小靜率真活潑,跟依凝性格相投,兩人的確是摯友。這次舉行的婚禮,對於兩個妙齡女孩來說,有着太多的新奇和憧憬。

她們倆都很快樂,說說笑笑,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當吳小靜第十七次問依凝哪件婚紗更漂亮,凌琅走過來了。他語氣淡然,卻有種天生的威嚴,令人不容質疑:“依凝有孕在身不能過度勞累,我陪她去休息會兒!”

“我不累呢!”依凝還在逞強,其實心裡甜甜的。狼狼好細心呢,生怕累壞了她,當然還有腹中的小寶寶。

“嘴硬!”凌琅也沒跟她多爭辯,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向着樓上的休息室走去。

“霸道的壞狼狼!”依凝嘎嘎笑着,邊用手掐他,像個被寵壞的孩子。

跟往常一樣,凌琅根本無視她的掐咬,好像不過是隻頑劣的小貓在胡鬧。她太過份的時候,他會伸手在她的小pp上拍一記,惹來她的強烈抗議。

“依凝好幸福啊!”吳小靜對走過來的男友嘆道:“如果你能像凌琅那樣愛依凝,我該多少幸福!”

裴凱撇撇嘴,將女友拉到一邊,小聲說:“你知道什麼,別動不動羨慕別人!”

“凌琅對依凝那麼好,我當然羨慕了!”吳小靜不滿地撅起嘴巴:“人家凌琅主動向依凝求婚,哪像你……這次舉行的婚禮還是跟着依凝和凌琅沾光!”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凌琅和依凝結婚,裴凱也不會跟她結婚。

看到吳小靜的委屈和不滿,裴凱不以爲然。他欲言又止,到底還是經不起她的抱怨,附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說:“比起顧依凝,你還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呢!”

“這話怎麼講?”看到未婚夫神神秘秘的樣子,似乎不像空穴來風,吳小靜就推了他一把,嗔道:“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快說啊!”

“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裴凱叮囑道。

“知道了,你快說吧!”吳小靜催促道。

“凌家的子孫,所有男孩剛生下來都要抱回族裡撫養,孩子的父母沒有跟孩子共同生活的權利,直到男孩滿十六週歲纔可以自己安排以後的生活!”裴凱神神秘秘地道。

“真的?還有這種事情!”吳小靜大吃一驚,低喊道:“天吶,這太殘忍了!”

“對呀,所以說你跟顧依凝相比幸運多了!”裴凱拍拍她的肩膀,道:“起碼我們的孩子出生後能跟我們倆一起生活,過正常人的日子,他們的孩子……”

“依凝知道這件事情嗎?”吳小靜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到依凝把這個可怕的消息告訴她。

“你瘋了,不能說!”裴凱吃了一驚,連忙警告:“這是凌家的家規,不能隨便對外面宣傳,你千萬管住自己的嘴巴,不是鬧着玩的!”

吳小靜呆了半晌,終於明白,原來嫁給凌琅那樣的男人,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籌備已久的盛大婚禮,千呼萬喚始出來。

這天,整個臨江都轟動了。不止是婚禮,同時臨江三家最大的地產公司正式向外界宣佈,從此合併爲一家“百納建築”。

百納建築融合三家之力,實力雄厚,不但傲視國內的地產界,而且在東南亞承包了許多國際化的知名大工程。

凌琅是百納建築的法定執行總裁,也是該建築地產公司最大的股東,其餘的股東依次是陳奕筠、顏鑫、和溫峻智。

另外,同時舉行婚禮的還有一對兒,就是裴氏地產公司的少總裴凱。

這次臨江的舊城改造工程,裴氏原本無緣分一杯羹。誰都想不到裴少長袖擅舞,竟然跟百納建築的總裁凌琅攀上了交情,不但成功招攬到了此次工程的承包權,還跟凌琅約定同一天結婚,造成很大的轟動效果。

婚禮地點選在雲海大酒店,舉行盛大婚禮的同時又舉行記者招待會,場面宏大,聲勢造得很足。

臨江所有記者都涌來了,得到邀請得以入內做貴賓的卻僅僅是少數而已。

這天,對於臨江的整個上流社會都有着不可忽視的影響,幾乎所有名流都到齊了,無論有沒有收到喜諫和邀請,他們都趨之若鶩,紛紛想瞻仰百納新總裁的尊容,當然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跟他攀上交情。

裴凱的成功讓他們看到:機會無處不在,關鍵是看自己要如何把握。

依凝穿着特製的蕾絲婚紗,純白美麗,合理的剪裁巧妙地掩住了她隆起的腹部。她依偎在凌琅的身邊,猶如小鳥依人,俏臉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微笑。

旁邊,吳小靜和裴凱也挽在一起,兩對新人一起應酬賓客,造成的影響力無疑更加震憾。

也許,這就是凌琅想要的預期效果,等於給新上市的百納建築公司打了免費的廣告。

宴請的賓客多如雲煙,就算應酬三天三夜也應酬不完。其實,凌琅只是帶着依凝在記者的鏡頭前亮了亮相,拍了幾組角度完美的婚照。

這些記者都是凌琅特意花重金聘來的,他們只會正面宣傳,絕不會胡亂寫着莫須有的小道新聞。

然後,他就帶着依凝趕往另一個樓層正在舉行的記者招待會。

形象設計師幫依凝換了身禮服,再稍稍修整妝容,依凝便陪同着凌琅出席會議。

走進記者招待會的大廳,這裡的廳堂頂部距離地板足足五米高,寬闊大氣,裝飾得豪華氣派。

臨江大小媒體的知名記者坐滿了會堂,足有數百人,其中不乏知名的撰稿人和編輯。他們都以被邀請爲榮,同時參加臨江百年不遇的盛大婚禮。

臺上,陳奕筠、顏鑫還有溫峻智已經做了熱身講話,做足鋪墊,就等着凌琅這個主角登場。

掌聲雷動,鎂光燈聚焦向閃亮登場的一對新人,凌琅和依凝瞬間成爲全場的焦點。

依凝被燈光耀得眼睛發花,什麼都看不清楚,再加上腳上穿的高跟鞋有些不太適應,她便緊緊地挽着凌琅的胳膊,腳步僵硬。

“乖,別緊張,有我在呢!”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凌琅停下腳步,在數不清的各色燈光聚焦下,很紳士攬她入懷,俯首吻她的額頭。

“譁!”掌聲簡直要把一切聲響淹沒,鎂光燈咔嚓咔嚓閃個不停,爭先恐後地記錄着這溫馨甜蜜的鏡頭。

“初次結婚,我的太太有些緊張,希望大家給她一些寬容和鼓勵!”凌琅面對鏡頭,儒雅淺淡的微笑,簡直瞬間秒殺一切。

大家被凌琅幽默的話語逗樂了,女記者們則紛紛暈菜,盯着他直髮怔,剩下頭腦清醒地繼續瘋狂地摁着快門,捕捉男子的絕美笑容。

掌聲從沒停歇過,大家用熱烈的情緒感染着新娘子,想讓她放鬆心情不再因爲“初次結婚”而緊張。

依凝俏臉賽過絢麗的晚霞,她咬了咬脣瓣,對丈夫悄聲嗔道:“說什麼初次結婚,你還打算結幾次婚?”

凌琅哈哈一笑,道:“不多,兩次就夠了!”

“什麼呢!”依凝嘟起嘴巴用力掐他,這大喜的日子,老媽叮囑過,不許亂說些不吉利的話。“你還想結兩次婚,美得你!我現在就走,不跟你結婚了!”

“小野貓,你掐疼我了!”凌琅嘶嘶吸氣,再不解釋清楚,萬一她在婚禮上負氣而逃,那可不得了。“不是早跟你說過,要舉行兩場婚禮。一場在臨江,另一場在香港!”

“……”呃,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那樣的語氣說話再配上今天這種讓人暈菜的場面,她能不誤解嘛!

“傻瓜,走了!”凌琅寵溺地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挽着她踏着紅毯步上臺階。

陳奕筠等三人連忙起身,鼓掌歡迎這對新人的到來。“今天既是百納建築正式對外宣佈合併成功的一天,也是我們的執行總裁凌先生跟妻子顧依凝新婚大喜的日子,以最熱烈的掌聲和最誠摯的祝福來迎接他們倆的到來!”

掌聲如雷,久久不息。

站在臺上,站在燈光和目光匯聚的焦點,依凝泰然自若地依偎着凌琅,恬淡幸福地微笑。

今天,她嫁給凌琅了!成爲他名正言順的髮妻,爲他生兒育女,跟他攜手共度人生百年。

她很樂意跟他出席記者招待會,今天發佈的內容對她來說同樣重要。

凌琅在臨江成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說明以後他生意的重點會轉移到臨江吧。婚後,依凝沒有要離開臨江的打算,既捨不得警察的職業,也捨不得同事警友們,她習慣了臨江的一切,不想離開。

如果凌琅能把工作的重心轉移到這裡,他們夫唱婦隨豈不是很融洽甜蜜?

至於他的黑道生意,依凝甚至已經打算要他慢慢退出。當然,這些話現在她不說,等他們的孩子出生後,她會讓他爲了孩子們着想退出黑道,徹底洗白自己,過正常人的生活。

夢想是美好的,無論能不能順利實現,她都會爲此付出全部的努力。

整個發佈會進行了大約半個小時,期間都是凌琅在應對記者的提問,依凝只是陪在他的旁邊,無需浪費任何腦細胞和口舌。

如此隆重的記者招待會,花費了許多的精力籌劃,卻被凌琅用了半個小時匆匆結束,依凝知道,他多數是爲了照顧到她的身體。

懷有身孕後,她非常容易疲勞。

狼狼如此體貼細心,依凝的心裡當然是甜上加甜。

記者們意猶未足,但是凌琅宣佈散會,他們也不能阻攔,便對着新人離去的背影追拍了幾張照片。

離開發佈會的現場,走到後面的大廳,見臨江四少都到齊了,而且每人的身邊都挽着一位美麗的妙齡女郎。

臨江四少除了程家維是軍區少校,其餘三人都是公司的少董,今晚他們中的三人出席了新聞發佈會,程家維也帶着新任女友前來捧場。

依凝原本對這些不以爲意,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她看到陪在陳奕筠身邊的女人竟然不是穆嫣。

現在陳奕筠身邊的這個女人,依凝認識。上次陳奕筠過生日的時候,她陪白露露去那裡尋找凌瑋,在派對上,她見過這個名叫劉琳的女人。

不是說陳奕筠跟劉琳分手了嗎?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前女友,這怎麼又在一起了?

“穆嫣呢?”依凝顧不得疲憊,所有疲倦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鬆開凌琅,她緊走幾步過去,盯着陳奕筠問道:“你怎麼沒跟穆嫣在一起?”

陳奕筠好像很不解的樣子,道:“她在哪兒我不知道!再說,我爲什麼要跟她在一起?”

“什麼?你不知道!”依凝生氣了,這個男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領怎麼如此之高呢!前段看到他跟穆嫣如膠似漆的,轉眼間,提起穆嫣,他怎麼好像提到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陳奕筠,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跟穆嫣分手了吧!”

“沒錯,我跟她分手了!”陳奕筠說着話,將劉琳摟到懷裡,說:“想想覺得還是她好,我又把她找回來了!”

依凝氣得直哆嗦,難怪最近給穆嫣打電話語氣那麼消沉。說是大姨媽來了,其實是被陳奕筠給拋棄了。“陳奕筠,你真不是東西!”

陳奕筠沉下俊臉,道:“我跟穆嫣覺得彼此不合適就分手了,既沒騙過她也沒強迫過她什麼,我怎麼不是東西!”

“混蛋,你知不知道穆嫣對你……”說到這裡,依凝猛地滯住,她突然想起穆嫣拜託她賣掉房子,難道就因爲跟陳奕筠分手,穆嫣就想離開臨江嗎?

想到穆嫣成熟穩定,很懂得保護自己,她便慢慢放下心。

唉,可憐的穆嫣,再次遇人不淑,希望她能記住教訓,下次談男友,一定要睜大眼睛避免再次傷心失戀。

心裡餘怒未消,她冷睨着陳奕筠,哼道:“早就看出你不是個東西,果然沒讓我失望!”

在形象設計師的陪同下,依凝去了休息室小憩,凌琅則在外面應酬。

闔上房門,頓時清靜不少。幸好凌琅對她的體貼照顧,否則她還真有些吃不消。

“凌太太,您的手機發來一條短信!”形象設計師不但負責新娘子的服裝和妝容,還負責保管新娘子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機。必要的時候,需要替新娘子接聽電話和查看短信。

依凝累得夠嗆,正在閉目養神,還惦記着穆嫣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誰發來的?”

形象設計師報出一串號碼,很陌生,但來自b市。

連忙睜開眼睛,依凝伸手接過手機,點開短信:小警察,你做代孕工具做得很開心呀,很少見到替身能做得像你一樣沒心沒肺!

一看就是謝子晉的口吻,依凝鼻子都要氣歪了。這種人天生喜歡大煞風景,她當然不會跟他客氣,當即回覆道:關你p事!

謝子晉很快再次回覆:見過弗德里克王妃吧?面對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就算你的臉皮再厚,就不懂得自慚形穢?

依凝氣得咬牙,繼續回覆:王妃號稱天下第一美人,凌琅從天下的美女裡面挑選我做替身,說明姐就是天下第二美人!姐是替身姐驕傲,你面對天下第二美人的時候,就算你謝子晉的臉皮再厚,就不懂自慚形穢?

------題外話------

前任東南亞軍火王,殷聖奕爲愛情退出江湖,關於他的故事,請親們移駕煙茫的現代完結虐文《擄妻》:

“我愛你,楚妍!”

“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男主暴虐情深,喜歡虐戀的親們請去看看o(∩_∩)o

12.今晚陪我穆嫣——謝謝你對我的好!穆嫣——不許壓壞媽媽2.鑽錯了狼窩(吃幹抹淨、簡介情節)6.另類穆嫣——找她算帳!55.我的地盤32.烈士穆嫣——親親爸爸大結局穆嫣——愛不愛我?36.小狼崽(寶寶出生了)穆嫣——殺了凌琅!39.真面目21.死神,新娘36.愛情27.生死關劫12.這輩子不能退換穆嫣——真相穆嫣——最後溫情5.真實身份4.警察?1.求婚穆嫣——獸血沸騰5.真實身份52.最浪漫的求婚3.絕色14.討厭硬來17.爺不爽7.懲罰袁秋33.無可挽回46.借刀殺人17.爺不爽穆嫣——哥哥幫你4.警察?32.單身貴族27.生死關劫16.結束了30.狠心的狼1.獵狼計劃A(求首訂穆嫣——男人的心穆嫣——親親爸爸穆嫣——戒不掉的癮10. 敗壞警風穆嫣——他把你送給我了!20.等死吧!45.訂婚40.想我了?穆嫣——沒有鑽戒穆嫣——想不想報復?穆嫣——想要我?3.夫妻重逢(簡介情節)穆嫣——你能笑多久?穆嫣——只有一個爸爸!穆嫣——他是寶寶的爸爸!18.沒良心的男人34.我要你!14.幸福的一家1.獵狼計劃A(求首訂42.情敵24.最陰險的老公9.非要我陪她過夜!43.老婆,跟我回家!穆嫣——春光乍泄50.獸血沸騰43.老婆,跟我回家!24.最陰險的老公穆嫣——她是我的!(重逢)穆嫣——降級成叔叔穆嫣——逼婚39.真面目20.永生難忘的婚禮穆嫣——逼婚5.你,姐已經玩膩了!22.真相穆嫣——降級成叔叔26.沒功夫38.臭臭2.殉職穆嫣——愛他嗎?6.都是騙局13.盛滿父愛的蛋糕穆嫣——春光乍泄33.心動?心亂?11.一家團圓3.夫妻重逢(簡介情節)穆嫣——行使做丈夫的權利!17.爺不爽33.心動?心亂?43.玩個遊戲23.我贏了39.真面目17.放過我吧!穆嫣——哥哥幫你穆嫣——獸血沸騰穆嫣——愛不愛我?穆嫣——他是寶寶的爸爸!13.走火了44.狼奶爸
12.今晚陪我穆嫣——謝謝你對我的好!穆嫣——不許壓壞媽媽2.鑽錯了狼窩(吃幹抹淨、簡介情節)6.另類穆嫣——找她算帳!55.我的地盤32.烈士穆嫣——親親爸爸大結局穆嫣——愛不愛我?36.小狼崽(寶寶出生了)穆嫣——殺了凌琅!39.真面目21.死神,新娘36.愛情27.生死關劫12.這輩子不能退換穆嫣——真相穆嫣——最後溫情5.真實身份4.警察?1.求婚穆嫣——獸血沸騰5.真實身份52.最浪漫的求婚3.絕色14.討厭硬來17.爺不爽7.懲罰袁秋33.無可挽回46.借刀殺人17.爺不爽穆嫣——哥哥幫你4.警察?32.單身貴族27.生死關劫16.結束了30.狠心的狼1.獵狼計劃A(求首訂穆嫣——男人的心穆嫣——親親爸爸穆嫣——戒不掉的癮10. 敗壞警風穆嫣——他把你送給我了!20.等死吧!45.訂婚40.想我了?穆嫣——沒有鑽戒穆嫣——想不想報復?穆嫣——想要我?3.夫妻重逢(簡介情節)穆嫣——你能笑多久?穆嫣——只有一個爸爸!穆嫣——他是寶寶的爸爸!18.沒良心的男人34.我要你!14.幸福的一家1.獵狼計劃A(求首訂42.情敵24.最陰險的老公9.非要我陪她過夜!43.老婆,跟我回家!穆嫣——春光乍泄50.獸血沸騰43.老婆,跟我回家!24.最陰險的老公穆嫣——她是我的!(重逢)穆嫣——降級成叔叔穆嫣——逼婚39.真面目20.永生難忘的婚禮穆嫣——逼婚5.你,姐已經玩膩了!22.真相穆嫣——降級成叔叔26.沒功夫38.臭臭2.殉職穆嫣——愛他嗎?6.都是騙局13.盛滿父愛的蛋糕穆嫣——春光乍泄33.心動?心亂?11.一家團圓3.夫妻重逢(簡介情節)穆嫣——行使做丈夫的權利!17.爺不爽33.心動?心亂?43.玩個遊戲23.我贏了39.真面目17.放過我吧!穆嫣——哥哥幫你穆嫣——獸血沸騰穆嫣——愛不愛我?穆嫣——他是寶寶的爸爸!13.走火了44.狼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