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太醒來,他臉色才漸漸恢復了正常,只是話還是很少。吃飯的時候也沒見他吃幾口。收拾飯合的進時候我特意跟着他一塊出了病房,他卻像失了魂似的都沒發覺我。還是我連連了他兩聲他纔回對看我。
“爸,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接過他手上的垃圾袋,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他有點魂不守宿。
“一會你回家睡吧,這裡有我。我可不想看到一個剛好,另一個又倒下來。”說着,我越過他去扔垃圾,他卻在後面輕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他時,他卻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說了聲,沒什麼,轉身回了病房。
我覺的老爺子今天太不正常了。
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我就趕老爺子早點回去休息,可他怎麼說也不走,說我連着陪了好幾夜,讓我回去補覺。老太太知道我跟狄凡鬧扭別,也催着讓我回去。
我擰不過他們二人,囑咐了幾句,提了包就下樓,不想在電梯口碰上了狄凡,剛過來的樣子。
他看到我微愣了一下,我狠瞪了他一眼,沒理他,直拉從他身邊繞過,往大門走去。
出玻璃門時,我從反光鏡裡看到他,跟在我身後,我不由勾了勾脣。可我一路走到停車場,也沒等到他上來跟我服個軟,這讓我很泄氣同時也很惱怒。
上車時我還特意停了兩秒,他還是沒過來,而是走到了他自己的車邊。我一氣,上車就呼嘯而去。
回到公寓,我把包往沙發上一甩,叉着腰站在門口,等着某人回來。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
這給我氣的。這男人真是給我慣沒樣了。不行這次不管如何我也得讓他先服軟。
我正想着要怎麼治治他呢?
大門鑰匙轉動的聲音突響,我腳下一溜煙,衝入臥室,隨之把門關上,然後從浴室繞去衣帽間,在掛睡衣的那個架上,瞟了一眼,拿了件黑色雷絲邊的吊條睡裙,走到與客廳相連的那個門,趴在門邊豎起耳朵,半天也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我有點氣敗。
拿着睡衣回到浴室,衝了個澡,這纔回到臥室。意外的看到狄凡仰躺在牀上,雙手交疊墊的腦後,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我從浴室出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悶不哼聲。
姐姐我宇宙洪荒差點爆發出來。
不理我,行,我看你能不理我到幾時,我優雅的甩了一下長髮,轉身去了客廳。
見客廳玻璃桌上多了一大袋東西,袋子是附近超市的。原來他去超市。我看了眼袋裡的東西,全是一些菜,還有肉,還有些日用品。
我把袋子提到廚房,把菜跟肉放進冰廂,心想這廝不會還沒吃飯吧?
“呃……姐姐你現在是跟他在冷戰中,幹嗎要關心他有沒有吃呢?”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整理好東西,狄凡還是沒出來。他霸佔着臥室,我也不好進去,只好走到客廳看電視,一臺又一臺的換。
臥室裡還是毫無動靜,我有點沉不住氣了。
硬是逼自己在客廳看到十點,這才進了臥室。進去一看沒把我氣死,這廝竟然早睡着了。
我真想在他身邊扔個原子彈看他還能不能睡着。
“死狄凡臭狄凡……”我罵咧咧的進了浴室洗瀨。
回到臥室,牀上的人又不見了。
我去……
“韓雨彤忍住,一定要忍,像你總是這樣先撲上去,久了還有何威性可言,所以要忍住。”我拍着胸口吐氣,自我安撫。可爲什麼越安撫火越大呢。
“啊……”抓起枕頭不由一陣亂砸,就在我砸的最憤恨的時候,臥室門突然打開,某男大步的跨了進來。
四眸相對。
我高舉在頭上的枕頭一時定住,隨之我很傻的扭了扭腰,哼起了歌仰頭倒在牀上。故意漠視某男。
狄凡嘴角抽了一下,不動身色的進了浴室。
我不由吐了口氣,覺的剛纔自己好丟人,被他看到砸枕頭了又能怎麼樣,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我怨恨的瞄了眼浴室。又起了壞心思。
起身把被子拉平,然後跑到梳妝檯,把頭髮抓彭鬆點,又把本來就很性感的睡衣又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肌膚。
只見鏡子裡的女子,長髮微卷如瀑布一般散在身後,白晰如玉的臉,吹彈可破,晶寶錫透,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眸回顧間,流光瀲豔,風種萬情。黑色雷絲真絲睡裙,堪堪遮住她的臀部,凹凸有致,魔鬼般的身材很好的展現出來。那雙大白腿,修長勻稱筆直,在黑色睡裙陪衫下,肌膚更是雪白如玉,嫩若凝脂,讓人看了,有上前咬一口的衝動。
我對鏡子裡的妖精勾了勾脣,轉頭回到牀,擺一個超性感的姿式。
躺了會又覺這樣自己的意圖太明顯了,便拿過牀頭的雜誌趴換成趴在牀上,翻看着雜誌。
沒一會狄凡從浴室出來,腰間圍着浴巾,一手揮甩着短髮,看都沒看我眼又走了出去。
這廝到底想幹嗎……是想把我氣爆不成。
我一下從牀上翻坐了起來,下牀就要出去跟他理論去,不想他又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瓶礦泉水,很帥氣的仰頭喝了一口。
我……這廝不會也想對我用美男計吧?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繞過他,走了出去到廚房也拿了瓶水,擰開瓶蓋,狠狠的喝了兩口。然後心浮氣躁又進了臥室。
某男懶懶的躺靠在他睡的那邊,翻着他看的那本沒人能看懂的兵書,看的還很認真的樣子,連我進來都不擡頭。
我的洪荒之力實在無法在壓制了。
於是我重重的甩了門,踢飛了拖鞋,直接跳上牀,以驚人的速度跨坐到他腰間,抽掉他手上的書往身後一扔,一氣和成。
然後,雙手叉腰怒視着他。
狄凡雙手還是拿書的姿式,有點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氣定神閒的交疊放到腦後,眼波帶着些許玩味的挑眉望着我。
“狄凡,你這一晚上什麼意思呀?嗯!”我怒不可赦。
他嘴角勾着一抹淺笑,直直勾勾的看着我,就是不說話。
“說話呀?你啞了?”我手在他胸口捅了一下。
“你讓我說什麼?”他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又道:“說看到自己媳婦跟她的舊情人有說有笑的,舉止親密還一點都不生氣不成?”
“你都可以跟你的初戀情人有說有笑的,我就不行嗎?”我氣結,完全把事混攪一談。
狄凡眼底明顯有了薄怒,譏笑了一聲,“這麼說你還有理了?”
我跳開眼,氣鼓鼓的嘟着嘴。
心想着自己好像是有點理虧,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個男的,怎麼能這麼小氣呢,也不聽我解釋就先生氣,這點實在可氣。
“怎麼不解釋一下?”狄凡輕動了動腿。
我轉眸與之對視,見他臉色溫和了很多,氣也稍消了點,但氣勢上決不能讓步,“我跟你解釋的時候你不聽,現在要我解釋什麼?”
狄凡突然傾身而來,雙手扣住我的腰,張口就在我胸前凸起的那一點咬了下去。
“啊,你個變態。”疼的我嬌叫了起來。
他擡頭邪媚的笑了起來,低聲道:“我就是變態,我讓你以後還敢不敢見他。”說着又底下頭,隔着薄薄的真絲睡衣,咬着那一點。
我不由的想起身逃開,腰卻被他扣壓的死緊,我扭了半天也沒掙開,反而引起他身體的變化。
“我說還不行嗎,”我立馬服了軟,這時我不由在內心瞧不起自己,在某人攻擊下總是這麼沒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