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輕輕的打開門,左右看了一眼。沒看到狄凡的身影。忙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身上睡衣太寬,站在空曠的客廳感覺有點冷,我蹦回臥室,找了件披肩圍着。又把溼頭髮用一個蝴蝶結皮筋束了起來,這才從臥室出來。
臥室一出來就是客廳,但我沒看到狄凡,扭頭看了眼廚房,裡面也是空的。我心裡有點納悶。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大門是關着的。我蹙着眉回頭,不經意間看到次臥的門開了一條縫。
腳下不由放輕,慢慢的靠近。
這間臥室的門一直是鎖着的,那天我查房時就很想進去看看,可惜門鎖住進不去。於是我對裡面就越發的好奇,每天早上一起來只要狄凡不在,我就會去試一下。
我只是好奇心重,沒有偷窺癖好。
住在這裡一星期天多了,這間房門就沒有一天不鎖着的。今日,它竟然開了一條縫,實在是太誘人了。
我趴到門縫邊,往裡看,屋內光線還算明亮,我一眼就看到門口一排的書櫃,上面全放滿了書。在想往裡看,門縫卻太小有點受限。我好奇心使然,輕輕的推開門,屋內情景慢慢的印入我眼底。
房間比主臥小點,靠窗的地方放滿了紙箱子,整整有兩排,像是從別的地方搬過來的行李,放的很整齊。
隨着門縫越來越大,一張書桌漸漸入了我的眼底。只見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獎盃,靠牆那面還掛着好多獎彰。隨着牆上掛的相框也跳入我的眼底,那是一張全家福樣式的照片。照片有十幾寸那麼大,所以我在站在門口,也能清晰的看清裡面的人。
狄凡跟一位跟他長的有點像的女孩站在一對夫婦後面,他們身上穿的全是軍裝,臉上蕩着微笑,朝氣蓬勃,精神奕奕。坐着的那兩位,男的氣質溫和,女的慈眉善目。這無疑是一張全家福。
我不由蹙了蹙眉,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遺漏掉,目光不由的又回到那張照片上。總覺的狄凡父親我好像在哪見過。一瞥眼間,我又看到掛在全家福相框後面的一張照片。不由嘴成了o形,腳下也往裡移了過去。那是一張狄凡行正步的照片,他穿着一身軍綠色軍裝,面容如刀刻,神情端嚴,眸子深邃,有一股不怒而威之氣,英姿颯爽。
我越靠近那張照片,嘴就越張越大。
他肩上竟是帶槓的三星,那是少校頭銜。更可怕的是他胸前別的那兩枚軍功彰。從軍大院出來的我,對功章級別瞭然於心。那是一等功獎的軍彰。在部隊裡要想立上個三等功,估計就得去掉半條命,而他肩上竟別了兩個一等功的獎彰,實在是匪意所思了。照片左下腳有一排日期,我眯眼往前看了一眼,照片是二零一四年照的,離現在也不過兩年時間。
這兩年裡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站在那望着那張照片有點出神,心下酸酸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