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葵痛得難受極了,想起如今跟綠枂在一起過得愜意的元六烈,而她卻還在原地踏步,死活忘不掉他.........
她不能去破壞人家的家庭,不能做出那種讓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事兒來。
好半天,她拿起那一顆仙草,眼眶紅腫,最後沉沉點頭,說道:“好,我吃。”
在她猶豫不決,準備吃下去的時候,門邊站着白殷雷。
“你想好了,一旦吃下去,你這一輩子都不能想起他了,沒有解藥。”白殷雷說道。
他追尋明寒士,至今沒有下落,這幾天聽說妹妹醒來,就趕了回來。
不過在追尋過程中,卻在那次遇難飛機上,看到了一個熟人的屍體。
或許,吃下去也好,這樣,不用再想起那個人來,免得牽腸掛肚一輩子。
“寶葵,你想清楚,不管怎麼樣,你跟元六烈之間是沒有機會了,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懂嗎?”慕宛青說道。
更何況,那個人.........
白寶葵狠了狠心,最後一仰頭,將那一顆仙草塞入嘴中。
前塵往事,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等她將仙草吃下那一刻,她渾身痛不欲生,腦袋更是炸開一樣。
看着她在牀上打滾,白殷雷急切道:“媽,她會不會有問題?”
慕宛青搖頭,心疼地難過不已。
“倒是沒什麼事兒,只是這仙草霸道,要撕掉一個人的記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她沉聲說道。
兩人看着痛苦不堪的白寶葵,都是心疼得狠狠握緊拳頭。
一切的罪孽都是元六烈惹出來的。
如果他還活着,白殷雷一定會去找他,將他痛扁一頓。
白寶葵吃了仙草後,在牀上躺了整整三天。
這幾天裡,軍區大院的人,一個個都很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什麼聲音來,打擾到房間裡的人。
而白殷雷來到慕宛青的房間裡,一臉沉重。
“怎麼了?”她問道。
白殷雷一臉沉痛,淡聲道:“媽,我懷疑,懷疑寶葵肚子裡的孩子,是元六烈的。”
他這話一出,讓慕宛青一陣震驚。
“怎麼說?”她站起身來。
白殷雷手中赫然是一串石頭串兒。
“這個石頭串兒,我以前在寶葵手腕上見過,那一段時間,她跟寶貝一樣護着,任何人都不能碰半分,這次在那條飛機身上,我發現了元六烈屍體,他掌心裡,死死握住這一條石頭串兒。”他說道。
等他們將飛機打撈起來。
裡面的所有僱傭兵死絕了,連頭領盧卡斯也死掉了,顯然的,盧卡斯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刻着一個元字。
顯然的,在盧卡斯和元六烈死前,一定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而元六烈刺死了盧卡斯,他自己也被帶着一起落入深海。
後來,他也從那一次抓獲的明寒士手下嘴裡得知,一直被關押起來的兩個人真是白寶葵和元六烈。
兩人耳鬢廝磨了那麼久,這孩子不是元六烈的,能是誰的?
“哎,真是造孽啊。”慕宛青沉聲嘆息。
這人都死了,想再續前緣都難。
就算證明了孩子是元六烈的又如何呢?
總歸一切的緣分隨着他的死亡,徹底斷掉了。